《今日变形术》很快就刊登了凯瑟琳的论文,没过多久,她就在德维斯和班斯商店的货架上见到了一打显真眼镜,就在防妖眼镜旁边,上面飘着闪闪发光的“15加隆,热卖中”。
店员看到凯瑟琳在看他们的显真眼镜,立刻热情地介绍说道:“防贼利器,如今几乎人手一副,库存不多了,要不要来一副?”
凯瑟琳买了一副。
凯瑟琳联系了斯内普,在有求必应屋碰头,把她刚买的显真眼镜递给他,说道:“市面上新出的,你看看。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改良一下复方汤剂,骗过这种眼镜?”
“我有印象。《今日变形术》刊登了它的制造原理。”斯内普皱眉,“很难。复方汤剂的配方已经很稳定了,如果要改,就得大刀阔斧地改。”
“我觉得你可以。”凯瑟琳两眼放光地盯着斯内普。
斯内普被看得不好意思,扭开了头,轻声说道:“那我试试。”
回到宿舍,凯瑟琳把刚刚熬制好的一批复方汤剂分装成小瓶,塞进消失盒,给对面交差。
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回复,告诉她,复方汤剂暂时不需要了,让她别熬了,接下来的任务另行通知。
于此同时,埃弗里和穆尔塞伯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查到学校里潜伏的第二条暗线是谁了。
“是奥菲利娅·塞尔温,她父母最近刚刚投靠了黑魔王。”埃弗里冷声说道,“平时装模作样的,一味讨好斯拉格霍恩,还以为她两边都不站,没想到啊。呵。”
“她在接触小巴蒂·克劳奇,这个阴沟里的臭虫,她想抢我们的人!”穆尔塞伯气愤地说道。
“你们继续盯着塞尔温,想方设法找出来黑魔王接下来给她分派了什么任务,要么搞黄它,要么抢到手。”凯瑟琳吩咐道,“我去找小巴蒂·克劳奇,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拉拢。”
凯瑟琳才不会真的去拉拢小巴蒂,她会直接告诉伏地魔,小巴蒂一心帮助他父亲,表现得对黑魔法积极是因为他打算潜伏进食死徒内部,所以千万不能将他吸纳进来。
但她还是得在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眼皮底下装装样子,遇到小巴蒂的时候,凑到他跟前,假装问东问西。
“我和你很熟吗?还是你很闲?”小巴蒂·克劳奇用反感的目光看着凯瑟琳,“还是迷情剂女王已经玩遍了高年级的人,打算把目标对准低年级的人了?”
“你觉得我对你感兴趣?你自我感觉很好啊?”凯瑟琳气笑了,看了看周围的人,摩挲着魔杖,“我不就问了问你塞尔温找你干什么,你至于吗?”
小巴蒂警惕地掏出魔杖,瞪着她:“想打架?”
“没。”凯瑟琳一脸无辜,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冷声道,“你不会还在为几年前的那件事记恨我吧?我听说你一直在试图欺负伯莎·乔金斯?”
“弗洛伦斯和我分手了。”他忽然说道,“我求了她好久,但她再也不理我了。”
“都是你们害的。”他恨恨看了一眼凯瑟琳,走开了。
小巴蒂·克劳奇长进了许多,他的大脑封闭术显然比诺特练习得好,凯瑟琳已经读不出来他的浅表意识了。
圣诞节前夕,有谣言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打算退休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议论纷纷。然后他们的院长不得不亲自出来辟谣:“……没有的事,我是考虑过,但邓布利多再三恳求我留下……好了,好了,孩子们,别再缠着我了。”
凯瑟琳觉得斯拉格霍恩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整日魂不守舍,他已经很久没有邀请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共进晚餐了。
某日晚上,轮到凯瑟琳值班巡夜。
宵禁钟声响起后,她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前往级长休息室与其他人汇合。
级长休息室里,莉莉·伊万斯在等着她,见她在看墙上贴的排班表,解释道:“莱姆斯这两天请假,我和他换班了。”
“哦。”凯瑟琳记起今天是月圆夜,没再说什么,“3层以上归我,3层以下归你,怎么样?”
“没问题,半小时后回这里签完字,就可以了。”伊万斯简短地说道。
自从凯瑟琳和诺特、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混在一起后,伊万斯看凯瑟琳的目光都变了。见到凯瑟琳,也不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打招呼了。
没办法,谁让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太讨人嫌呢?
不过,凯瑟琳最近有在约束这几个人的言行,警告他们不要欺负麻瓜出身的学生。
“如果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食死徒预备役,你们还有必要作为暗线在学校潜伏吗?”凯瑟琳曾严厉地对他们说道,“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低调啊?想想奥菲利娅·塞尔温,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的!”
他们收敛了不少,甚至不再骂麻瓜出身的同学泥巴种了。
不过伊万斯并不清楚这些人的改变,她还在记恨着上学期他们对她的朋友玛丽·麦克唐纳做的那些残忍的事情。
有些伤害一旦发生了,是永远不会愈合的。
凯瑟琳开始巡视三层了。
她拐过一个墙角,忽然看到地上一大滩水渍从一个废弃的盥洗室内不断往外蔓延着。
这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桃金娘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搞得满地都是水。
凯瑟琳皱眉,看到水渍前方,有几个半干的脚印,看尺码,像是女生的。
这女孩刚离开不久,她明显违反宵禁了。
凯瑟琳推门进盥洗室,绕过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的水池,走向最里面的一个单间,那有一扇门的铰链脱开了,摇摇晃晃地悬挂在那里。
“喂,桃金娘,你好吗?你刚刚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吗?”凯瑟琳问她。
桃金娘苦闷地摇摇头:“下午的时候,我好好在这儿待着,却听到有个男孩在暗中说我坏话,我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在背后嘲笑我……”
“到底有没有看到?”凯瑟琳不客气地打断她。
桃金娘摇了摇头,悲怆地哭道:“谁都不愿意听我讲话!”她升到空中,转了个身,头朝下栽进了抽水马桶,溅起一地水花。
就不该问这个不靠谱的鬼魂。凯瑟琳摇摇头,离开盥洗室,对着地上的脚印施了踪迹立现咒语,金色的虚影立刻跳出来,一路往楼下延伸。
凯瑟琳一直追到了门厅。
望着脚印往城堡外延伸的痕迹,凯瑟琳心想,这个女生大半夜去城堡外夜游?
她要不要多管闲事呢?
凯瑟琳想了想,决定跟上去。她裹紧身上的厚斗篷,提着一盏灯,踏入了寒风之中。
金色的痕迹将她一路带到禁林边缘。
路过海格的小屋时,凯瑟琳透过窗户看到海格的影子映在窗帘上,他似乎举着巨大的酒杯喝着什么。
走过一大片干枯的南瓜藤,地上的残雪已经变硬,踩在脚下嘎吱嘎吱响,但喝醉的海格是不会听到的。
路过打人柳的时候,凯瑟琳看到地上出现了各种动物的脚印,有偶蹄目的、犬科的、以及细小的不易察觉的像是老鼠的脚印。
凯瑟琳的不安感更强烈了,她召唤出了自己的扫帚,把灯挂在扫帚把头上,嗖地起飞,加快寻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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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夜游的女生。
冬日的禁林显得萧瑟了许多,凯瑟琳一边压低飞行,一边挥动魔杖清理挡道的树枝,积雪噼里啪啦落了她一头。
借着挂在扫帚上的灯,凯瑟琳已经看到那个女生的背影了,她就站在距离凯瑟琳几百英尺的前方,穿着单薄的袍子,一动不动。
一轮圆月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在残雪反射下,禁林不再那样黑漆漆了。
“喂!你半夜到禁林做什么?很危险的知道不知道……”凯瑟琳冲她喊道。
忽然,那女生左侧的灌木丛沙沙作响,一个巨大的灰色身影猛地朝她扑过来。
是狼人。
凯瑟琳瞳孔一缩,迅速甩出一记倒挂金钟,把那女生倒吊在在半空中,狼人扑了个空。
但狼人又高高跳起,发出可怕的咆哮声,锋利的爪子眼看就要挠到那女生的头皮了,凯瑟琳催动扫帚最快的速度,距离女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但还不够,还有一点点距离。
凯瑟琳的心蹦到了嗓子眼,甩出了一连串的铠甲咒、禁锢咒、昏迷咒,试图阻挡狼人,哪怕一瞬。
但变身狼人的抗魔实在太高,他很轻松就突破了这些魔咒。对付狼人,要么直接用索命咒杀死他,要么肉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巨大的黑狗飞奔而来,扑倒了狼人,和狼人扭打在一起。
一只牡鹿也加入了战局,用它长长的鹿角使劲抵住狼人的脖子,将他禁锢在地面上。
凯瑟琳及时抓住了那女生,带着她飞高,远离陷入狂暴的狼人。
“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吗?”凯瑟琳火气冲冲地对那女生吼道。
“我要去禁林深处待着,放开我,我要回禁林。”女生脸冻得通红,用一种梦游般的语气喃喃地说着,明显不太正常。
“伯莎·乔金斯?”凯瑟琳看清了女生的脸,吃惊地说道。
她飞到了海格小屋的后院,把乔金斯放在地上,见她还想往禁林走,便给她施了禁锢咒。
乔金斯无力地挣扎着,凯瑟琳扒拉开她的眼皮,提灯凑近观察,心下了然,然后给她施了夺魂咒反咒。
乔金斯身体一下就软倒下来,晕在了凯瑟琳怀里。
凯瑟琳艰难地扛着她,敲响了海格的大门。
“谁?”海格醉醺醺地开门,凯瑟琳立刻毫不客气给他施了一个醒酒咒。
“一个梦游的学生,快要冻死了。”凯瑟琳说道,“先让她在你这里待一晚上,行吗?”
凯瑟琳挤进门,把一只小奶狗从沙发上撵下去,然后把乔金斯安放在海格的沙发上。
小奶狗不满地哼哼着。这是海格送走三头地狱犬路威之后新养的小狗,看上去只是普通品种。
小狗卧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打了个哈欠。
炉火噼啪作响,暖融融的。
“怎么回事?她需要去校医院吗?”海格看了凯瑟琳一眼,找出一个厚毛毯盖在乔金斯身上,不安地问道。
“哦,我觉得不用,她应该没多大事儿,睡一觉就好了。”凯瑟琳说道。
凯瑟琳没打算把乔金斯中了夺魂咒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事难免会牵扯到卢平他们。
“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儿再来看看她的情况。”凯瑟琳对海格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见凯瑟琳走出小屋,却是朝着禁林的方向,而不是城堡,海格大喊:“喂,你打算去哪儿?即便你是级长,你也不能……”
凯瑟琳没回头,大声说道:“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脑子不清醒的蠢货在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