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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七十九章

作者:献岁十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刘太守得知听月去了南山,立马就去了宝月斋。


    “胡闹!为何不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进山。”他嘴唇泛白,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听澜想要安抚他,却被甩开了:“你不用和我解释,你就说为何不与我商量。”


    正当听澜思索着如何解释,就听到徐江行铿锵有力的声音:“是我让听月先去探查一番。”


    闻言,刘正一脸怒气地盯着徐江行,再没了昨日的友善,声音凛冽:“你一个外来人,有何资格管我肃州的事?”


    徐江行反驳他:“此事的源头是我朋友被歹人行凶,线索环环相扣,怎与我们无关?”


    刘正皱了皱眉:“我才是肃州太守,此事你们就不要再插手了,更何况若不是你们来,我肃州几十年太平岂会被打破,我倒是怀疑南山的事与你们有关。”


    说着,一旁的王阳拔出了刀指着徐江行:“赶紧走吧。”


    荆昀也握紧了腰间的刀,宝月斋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祥和。


    和昭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正要开口,就被徐江行拦下了:“刘太守,你若是知道我的身份,便不会让我赶紧走了。”


    “哦?你是何方圣神?难不成是宫里的?”


    “我父亲正是肃州前任太守徐勤之。”


    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惊讶,纷纷看向徐江行。


    “你…你是太守的儿子?”


    刘正示意王阳收回刀,缓缓走到徐江行面前,细细打量着,像是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我就说嘛,太像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果然没认错。”


    “刘太守看看这个。”徐江行掏出一枚玉牌,地道刘正手里。


    看着手中的玉牌,刘正的笑声响彻整个宝月斋,他一把抱住徐江行,像是见到了诀别已久的故人。


    听澜怔怔地望向徐江行:“你果真是徐太守的儿子?”


    “如假包换。”


    话音刚落,就见听澜一下就跪倒了徐江行面前。


    徐江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连忙弯腰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却被听澜挣脱了:“请受我一拜吧,当年若不是徐勤之太守,我与听月早就死在那间屋子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


    荆昭得到徐江行的眼神暗示,也上前想要扶起听澜:“你快起来吧,你若是这样,都要把我们吓跑了。”


    “是啊,你快起来吧听澜,莫要把我贤侄吓跑了。”刘正方才的狠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满脸的和善。


    徐江行疑惑:“谁是你贤侄?”


    刘正:“你啊,你父亲是我大哥,你不就是我贤侄?”


    明明看起来也大不了他多少。


    徐江行也不想与他争论辈分问题,现下最重要的是等听月平安归来,若是能带着消息便更好了。


    肃州的人都很疑惑,往日宝月斋白天都是人来人往,今日为何连门都没开。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打开了门,门口等着的人见状,正要上前入内,却被拦下了:“各位,今日宝月斋不开门,各位明日再来。”


    “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不是听澜娘子出事了。”


    人群熙熙攘攘不愿离去,叫嚣着一定要知道今日为何不开门,更有甚者猜测听澜出了事。


    伙计见此情形,连忙回去禀告。


    门再次打开,围观的众人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听澜。


    “娘子,今日为何闭门不待客啊?”


    听澜微微一笑:“今日宝月斋来了一个新厨子,要添加不少新菜,因而就闭店一日。”


    说明情况后,店前的人群也都纷纷散去,他们只要听到听澜无事便好。


    荆昭说笑道:“肃州的百姓很喜欢听澜娘子。”


    刘正解释:“听澜到了冬日每月都施粥一次,还拿出很多钱物帮助无家可归的孩子,老无所依的老人,故而肃州的百姓对听澜和宝月斋都很敬重。”


    说到这里,刘正他看了徐江行一眼:“当年徐勤之太守更是如此,若不是他,肃州也不会夜不闭户,歌舞升平。”


    听到父亲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徐江行也想起了当年的事。


    在他四岁时,父亲迁任肃州太守,他和兄长被父母带着来到肃州,刚到此地,满眼荒芜让他无法接受,吵着闹着要回京城,当时为此还被父亲打了好多次。


    每次挨打母亲都会抱着他向父亲求情。


    他也忘了,是何时这个家就不是家了,兄长被接回京城,母亲在不久后也离开了肃州,他哭喊着,求着,追着离去的马车,无人回应。


    再后来,父亲病重,才有人来匆匆把他接走。


    再见到父亲,已经是阴阳两隔了,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灵堂里,只有他哭得不省人事。


    荆昭看到徐江行在出神,悄声问“你想什么呢?”


    徐江行冲她笑笑:“没什么,想到了以前的事。”


    看来是想父亲了,荆昭拍拍他的手,想着能安慰他一下。徐江行看着还存留着另一个人温度的手,释然地笑了。


    他反手捏了捏荆昭,荆昭歪着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徐江行没说话,荆昭也没推开他。


    宝月斋的气氛也没了方才的严肃,众人都说着自己遇见过发生过的趣事。


    一直到黄昏,还不见听月回来,听澜双手紧握在大厅踱步,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其余人也没了白日里的轻松。


    “我出去看看吧。”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人正是太守护卫王阳,只见他握着刀,一脸坚定地重复着方才的话:“我回村里打探一下情况。”


    刘正朝他点点头:“骑马去吧。”王阳立马夺门而出。


    直到天黑,王阳才回来,众人正七嘴八舌地问着,就见他身后出来一个人。


    “月儿!”


    听澜在看清楚后,飞奔过去一下抱住一身黑衣的听月:“为何现在才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急坏了,王阳都去南山脚下的村子打听你的消息了。”


    听月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其实我在城外的林子里就和王阳兄遇到了,避免被人看到,我俩一直等到天黑才回来。”听到这话,众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厨房已经做了饭菜,你先吃一点。”


    听月察觉出周围人的急切:“姐姐,先说南山的事吧。”


    听澜还是去厨房端了一碗粥来:“这事也非一下就能解决的,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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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这么久了,还是先吃一点。”


    看着碗中的肉粥,两人相视一笑。


    听月喝碗粥,缓缓道来自己所看到听到的:“我从后山的小路上山,走了两个时辰才看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多是车辙印和马蹄印,看来他们搬运的东西不少。”


    “对!我们上次去看到了好多放在外面的木箱子,旁边有人看守,里面许是放着重要的东西。”上次进山的兄妹俩急切地补充道。


    听月继续说:“这次我倒是没看到什么木头箱子,就连那郎中说的曼陀草也未看到。”说完,她看向兄妹两人,“你们上次看到的曼陀草是在哪里?”


    妹妹思索片刻:“是在一间房子后面,房顶是蓝色的。”


    “曼陀草的开花期为七到十月,如今已是八月底,山里的曼陀草已经结了果了。”


    听到这里,听月从华丽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这是我在山里捡的。”


    正当听澜要拿起来时,被荆昭喝住了:“别碰它。”


    众人纷纷诧异地看向荆昭。


    “这曼陀草的果实是有剧毒的。”


    此话一出,正喝着粥的听月手里的汤匙一下就掉到了碗里,若不是徐江行在一旁接住,碗恐怕也会掉在地上。


    听月大惊失色地看向荆昭,她才十七岁,还不想死啊。


    “只要没吃进嘴里,不会中毒的。”


    屋里的人一下就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听月:“你没事吧?”


    听月觉得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我还不至于傻到把有毒的东西放进嘴里。”


    荆昭敲开一颗果实,里面点出几颗黑色的颗粒:“这若是磨成粉放在菜里,神不知鬼不觉,且没有解药,神仙下凡也难医。”


    “没想到荆娘子还懂医?”


    “略知一二。”


    徐江行望着侃侃而谈的荆昭,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她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才能。


    会做花钿,梳妆,唱歌,懂医,也不知她还有什么是自己还没发现的。


    荆昭看向两兄妹:“上次进山看到的曼陀草并不算多,想来这群人只是来此实验,我们还需尽快找到这些人。”


    听澜通知大家:“我已经通知刘太守派人上山了,看看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见荆昭慢悠悠地往嘴里扒饭,徐江行关心道:“想什么呢?饭都快送进鼻孔里了。”


    荆昭瞥她一眼,问道:“会不会是南靖的人?”


    “南靖?那他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是要起兵?”这个猜测徐江行之前也想到了,但他没想明白若真是南靖的人,来此处种毒草是想要从内瓦解北承皇室?


    “若真是如此,这事就麻烦了。那凶手的目标便是和昭,她若是在肃州出事,你母亲和皇上必定第一个想到的便是…”


    “南靖?”


    徐江行想不明白:“不是说这群人是南靖的吗?”


    荆昭摇摇头:“我可从未肯定过他们是南靖的人,也没有任何证据啊。”


    “母亲不会如此心狠手辣的。”


    “你母亲不会,可不代表其他人就不会了。”


    和昭盛了一碗粥递给荆昀,她多次看向荆昀,却一句话都没说,两人默契极了,谁也不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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