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快马加鞭。终于在黄昏时到了肃州城。
荆昭两人从车里瞧着外面,街上到处都是浓眉答案,秀发乌黑的异域风情的女子,打扮得各式各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徐江行小时候曾随父亲上任时来过此处,看着已经变了样的街道,更加繁华的城市,他脑海中浮现出的那张脸也模糊了。
荆昀也兴奋极了,听说肃州还有沙漠,他们可得好好玩玩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徐江行回过神来:“想到小时候曾跟随父亲来过此地。”
“这地方和你小时候比起如何?”
“变化很大,若不是门口那块刻着城名的匾,我都认不出来了。”
荆昀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卖力叫卖的小贩夹杂在一起充斥着他的视线。
荆昭也掀开帘子和两人说话:“这里好繁华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下去玩了。”
一行人到达下榻的客栈,门口的小二立马就把马车和马牵到了后院,屋内的小二看到客人来,热情地上前迎接。
“我们人多,不知你们的房间够不够住。”
“够的够的,客官放心,我们宝月斋这可是全肃州最大的酒楼了。”
说着,小二就要带着去二楼。
荆昭说道:“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好嘞客官,需要我为几位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特色招牌菜吗?”
点好了菜,小二便去催促厨房了。
和昭看着装修华丽的酒楼,惊叹道:“这个酒楼比京城的都华丽许多。”
徐江行在一旁解释:“肃州靠近西夷,这里的建筑多是参照西夷,风土人情也跟接近西夷。”
“西夷?”
“我们在街上看见的那些围着各式头纱的女子,身着的就是西夷服饰,西夷人喜爱华美之物,器物也华丽万分,吃食也比较重口,当然了,西夷的美酒也很出名。”
众人了然,菜一一上全,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荆昭已经忍不住了:“我先吃了,你们自便。”
肃州的美食很快就俘获了几人的胃,正当他们吃得尽兴时,店内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音乐也发生了变化。
“这是发生什么了?”
荆昭看了看周围的人,人人都在品尝着美食。
这时,旁边桌上的一个男子和荆昭搭话:“我看几位是外地来的吧。”
荆昭点点头,问出心中的疑惑:“今日刚到肃州,请问公子为何店内的灯都灭了。”
“这是这家宝月斋独有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莫慌。”
荆昭谢过热心公子,他虽没明确告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也安抚了几人紧张的情绪。
“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人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音乐忽地响起,把正在吃饭的荆昭正要放进嘴里的肉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这是?”
方才和荆昭搭话的公子又靠近,示意和昭不要说话。
只见从酒楼四角飞出四条绸缎,在最中心又缠绕到一起,正在感叹着随着绸缎落下的花瓣时,荆昭便看见又从绸缎飞出的方向缓缓飞出四个美女。
四人手握绸带缓缓落地,开始踩着花瓣翩翩起舞。
“这也太美了吧。”
正当荆昭感叹时,又从酒楼楼顶飞出一个荡着秋千的女子,她比刚才那四位还要让人着迷,酒楼昏暗的灯光也给女子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
她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着,她的歌声随着飘起来的花瓣飞到了每一位客人的身旁,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如痴如醉地听着,一曲歌毕,酒楼的灯光恢复如初。
女子从秋千上下来,踏着地上的红绸,随意地看向每一位客人。
荆昭的好奇心迫使她时刻注视着女子,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见状,女子轻笑一声,接过身旁人手中的酒坛。
看到女子有了目标,方才还满心欢喜的众人此时纷纷唉声叹气地继续吃饭。
“她过来了。”
一旁的热心公子羡慕地看了荆昭一眼:“恭喜啊,你们第一次来便能与听澜娘子一同饮酒,真是好运。”
荆昭不明所以,女子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她看了徐江行一眼,缓缓开口:“劳烦公子往旁边坐坐。”
徐江行不解,却还是照做,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娘子万安,请问娘子如何称呼。”
听到女子同自己说话,荆昭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好看的人交流。以至于被人误以为是自己高冷无法接近。
“荆昭。”
“名字真好听,娘子唤我听澜便好。”听澜无视桌上的其他人,眼里只有荆昭,她见荆昭对自己冷冷的,便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此乃七月火,娘子尝尝。”
荆昭犹豫片刻,一杯酒下肚,她也是猜到了这女子的意图,或许就是每日找一个合眼缘的人痛饮几杯罢了。
“各位也请尝尝。”
徐江行方才就听说这七月火就是肃州最名贵的酒,就是有钱也喝不到,他在京城喝过的好酒也不少,不知这酒能否担得起肃州之最的名号。
见女子没有恶意,和昭和荆昀也都开始自顾自地吃着,席间,女子也和他们一同说笑着,可把方才的热心公子嫉妒坏了。
酒楼的氛围极好,人们喝着喝着就上了台子开始跳舞。
“砰”的一声,打破了此刻的欢乐。
听澜安抚好荆昭,便起身去了门口。
只见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堵在门口,店小二上去正要开口,就被那其中的一个踢翻在地,声音便是小二摔到台子上发出的。
她打量几人一眼,说道:“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还没等四人说话,又继续说着:“我看四位不像是来吃饭的啊。”
见酒楼话事人是个女子,四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逼近听澜。
“他们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看像。”
徐江行正要说话,就被一直和他们搭话的热心公子抢断了。
和昭:“这酒楼怎么都没个护卫打手。”
“就这些小喽啰,根本不需要打手来,你们就瞧好了。”
说话间,就见门口已经没了四人的踪影,再往下看,便能见到地上摞着四个人。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最上面的人想要起来,发现自己怎么也动弹不了,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听澜,就像一头被困在机关中的猎物,凶恶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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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昭几人愣住了,不过是眨眼之间,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四人如今成了困兽。
一旁的热心公子兴奋地仿佛他才是背后之人一样:“看到了吗?听澜娘子真是太厉害了,挥手间便解决了这几人,我猜这些人肯定从外地来的。”
“此话怎讲?”
“整个肃州也找不出一个敢在听澜娘子这里闹事的人,你说他们除非是外来的,否则怎会如此目中无人。”
无论四人怎么求情,听澜都充耳不闻,带到酒楼的护卫前来,方才还满嘴求饶的人眨眼间开始出口辱骂着,她才给了他们一眼:“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在宝月斋撒野。”
解决完这一切后,听澜就迎着荆昭的目光回来了,她只字不提方才的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荆娘子,这酒如何?我再让他们取一坛来。”
荆昭拦下她的动作,拒绝道:“今晚就不喝了,我们也吃饱了,想去别处逛逛。”
“是方才那几人影响了荆娘子的胃口吗?”
听澜眼底泛起涟漪,直勾勾地盯着荆昭。
“确实吃饱了,宝月斋的菜很好,七月火也很好,听澜娘子人更好,我很开心。”
听到这话,听澜妩媚一笑,也不再挽留。
荆昭正要结账,就听到听澜开口:“每晚与我同席的客人都免单。”
“多谢听澜娘子的盛情款待,不过这两桌也是我们一起的,他们的钱我环视要结的。”荆昭指着两桌全是男子的席,解释着。
“无妨,既然是一起打,我便一同请了。”
出了宝月斋,荆昭几人屏退了要跟着的护卫,让他们自由活动。
和昭满眼都是小摊上的各种新奇玩意儿,荆昀跟在她身后一一付钱。
“他们两个,一个不敢说,一个有顾虑。”徐江行和荆昭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刻意地与对方有了距离。
荆昭看他一眼:“你还在考察期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操心我弟弟的事?”
“迟早都是一家人。”
“徐江行!”
被荆昭直勾勾地盯着,徐江行舔舔嘴唇,两人就在人头攒动的街上对视着,直到被一道划破天际的尖叫声打破。
两人双双循声望去,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荆昀。
“快,快去医馆。”
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荆昭和徐江行手忙脚乱地在路人的帮助下成功把已经昏迷的荆昀放到了热心人推来的推车上。
徐江行护送着推车,荆昭带着和昭跟在后面。
“我正看着勺子,就被身后的人突然推了一把,回头一看,阿昀已经倒在地上了。”和昭看着路上从推车上滴下来的血,慌乱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正要打烊的医馆大夫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方才他正要打烊时有个小姑娘跑来通知他说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在来的路上,大夫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能先准备好止血的药,等在门口。
当他看到路上的血和推车上的时,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弄的?”
说话间,人被挪到了里屋。
医馆只有大夫一人,徐江行被留下来打下手,荆昭借了水给和昭收拾着。
看着门口被血浸染的推车,刚刚冷静下来的和昭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