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她张口便给太仓商行扣下罪名,语气笃定,好似真相就是如此。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旁人的错,她绝对没有任何错。
楚翊安现在对她的话都有三分保留,他本能地觉得,陆知苒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让自己的人做这样冒风险的事。
但他也没有争辩,只道:“你休要转移注意力,太仓商行如何,与我无关,但你的行径,却可能会牵扯侯府。此事暴露,皇上定会重罚!”
赵书宁反问,“事情我已经做了,你待如何?你这般正直正义,那你去揭发我啊。只要你敢,我便敬你是一条好汉。”
一句话,把楚翊安彻底堵住了,脸色也瞬间涨红。
他怒到了极致,又束手无策,那股憋屈和无力的感觉,叫他几乎炸裂。
赵书宁淡淡道:“既然不敢,就老老实实地把这些事咽回去,全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此事闹开,于你我都没有半分好处。”
楚翊安的呼吸急促,双眸喷火地怒视对方。
半晌,他才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赵书宁,你以往做过什么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请你好好看清自己的身份,我决不允许你再做出半分给宣平侯府抹黑之事!”
赵书宁:“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为了宣平侯府光耀门楣。”
楚翊安气笑了,“这话你自己听听,你信吗?方才你与那李老爷谋划的事,我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赵书宁反问,“我们谋划的事有什么问题?我不过是与他合作经商罢了,我们凭本事做买卖,凭本事赚钱,对得起任何人。”
眼下局势稳定,他们可没有再发国难财。
镇西军本就需要供给,这笔买卖给谁不是给?与其给别人,不如给她,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谷兆麟会答应的。
楚翊安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的心中怒火烧得更旺。
“凭本事?你凭的是什么本事?是勾引人的本事吗?”
这话满含羞辱,赵书宁面色当即一沉。
“你嘴巴放干净些!”
楚翊安冷笑,“你敢做,还怕我说?你与那谷兆麟不清不楚,真以为我没长眼睛,看不到?”
赵书宁冷冷道:“我与他清清白白,对得起天地良心。有些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楚翊安根本不信,“你们若当真清清白白,又怎会大半夜去找他,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赵书宁忍着厌烦,“我是与他商讨正事。”
“什么正事?”
赵书宁并不想说,此事机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赵书宁对楚翊安并不信任,不会把后背无条件地交付给对方。
除非谷兆麟已然坐稳镇西军统帅的位置,不会再受到威胁。
“待时机合适,我自然会告诉你。”
她这话落在楚翊安的耳里,便是借口与推脱。
“什么时机?等到我头顶绿草成荫吗?”
赵书宁:“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这话堵得楚翊安心口几乎呕血。
“赵书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容忍得了这样的羞辱。
赵书宁心中却厌烦到了极致。
且不说她与谷兆麟并无半分逾矩,便是她当真红杏出墙,那又如何?为何男子可以纳妾,享齐人之福,女子就必须为男子守住贞洁?
当真好不公平。
但这样的话她懒得再说,与他争论,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清清白白,没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
楚翊安咄咄逼人,“呵,那你究竟有什么筹码和底气,揽下那位李老爷所求之事?就凭你所谓的功劳?”
楚翊安根本不相信。
旁人不知,他可清楚得很,赵书宁所谓的功劳根本名不副实,她想要凭借这一点办成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上次她办成这件事,是因为当时西平城物资紧缺,现在西平城什么都不缺,她凭什么能办成这件事?凭什么让谷兆麟为她破例?
除了他们二人有苟且关系以外,楚翊安想不出其他理由。
这让他憋屈又愤怒。
赵书宁冷冷道:“你做不到的事,我未必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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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你的水平来衡量我,也不要用那般龌龊的想法来揣度我,不是每个人都似你这般朝三暮四。”
自己窝囊,就以为所有人都没有本事,真是可笑。
“你……”
赵书宁除了诡辩,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解释,这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脸色也越发难看。
赵书宁态度强势,分毫不退。
“这件事,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做。你若是当真为了侯府着想,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把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
楚翊安还要再说些什么,赵书宁没给他机会。
“宣平侯府就是个空架子,没有银子打点,侯府永远不可能再上一步,你便是再清高,也得认这个事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宣平侯府的未来。你继续与我内斗,于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赵书宁便不再理会他。
楚翊安立在原地,许是方才太过气愤,身上的伤口裂开了,他疼得面容阵阵扭曲。
他死死盯着赵书宁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管不了这个女人。
他也不可能为了找她晦气,故意搅黄这件事。
她方才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宣平侯府的确是个空架子,他们需要银子。
赵书宁的法子,的确可以弄到银子。
她赚到的银子,定要上交侯府,不然,自己定不饶她!
如此想着,楚翊安心头那口气这才顺畅几分。
他甩袖而去,赵书宁冷笑一声,不再理会。
夫妻二人各怀心思,互相提防。
赵书宁心中打定了主意,很快就开始行动。
第二日,她便找了谷兆麟,提了此事。
她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又洞悉人心,此时的时机亦恰到好处,谷兆麟很轻易就答应了。
赵书宁对他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
“多谢将军。”
谷兆麟满脸温柔,“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今后,你有任何事,都可来寻我,只要你开口,我必全力以赴。”
赵书宁眸底顿时盛满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