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满心的愧疚随着信和退回去并另外补偿一部分的礼物送回去,秦若薇回归自己每日无所事事,和夫郎黏在一起的日子。
反正她每天是不无聊的,时不时过一把自己写小说的瘾,偶尔去看看养的鸡养的牛,再不行就和苏离上山玩儿。
苏离在东都这两年已经没有再培养新的蛊虫,如今回来后也有些手痒,他上山采药时秦若薇便也跟着去。
秦若薇拿上山当秋游,别说,山上也进入秋收阶段,没有多少花花草草,但各种成熟的果子不少,甚至几场秋雨过后,伴着秋天的余热,她还能采些菌子。
她当然也不敢乱摘菌子,虽然某地人民都说吃菌子中毒都是因为没煮熟,但她也认不出那些菌子的种类,她唯一认识的,而且摘回家后询问别人,得到的确可以吃的是一种名叫九月香的菌菇,有时甚至能在田坎看见它,但比起其他菌子,它的数量很少。
她也不嫌弃,偶尔能摘到一两朵,拿回家就和白菜炒炒当装饰。
冬天到来之前,她又收一波云树果,加上这几年冬天秦阿姨来家里收的,也是好几麻袋棉花,于是大家又风风火火地弹棉花准备做新棉衣。
当然旁人都不知道怎么弹棉花,而秦若薇只记得那段经典弹棉花电影片段,只从大概意思以及实际作用猜测是把果子模样的棉花分散开来,就和她以前手撕差不多。
大家欢欢喜喜地过年,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总是过得飞快。
眨眼,皇城那边皇帝喜得贵女的消息传来,秦若薇也早早收到赵宸琏的信。
不过这个消息出来后不久,皇帝要大选侍君的事很快传遍大渊。
这也是秦若薇来这里这么多年,第一次碰上皇帝选侍,上一代君王那几年年事已高,对情情爱爱之事早就不在意,已经连着好几年取消大选。
而赵宸琏之前说要守孝,成婚后又因新婚燕尔,便也没有当年便恢复选侍,如今皇后都育有一女,前朝大臣也数次催促,赵宸琏虽然扛得住压力,但皇后有些不成。
选侍的事还是皇后主动与赵宸琏提的,赵宸琏当时便冷着脸应下此事,只是两人的关系才刚缓和几个月,便又紧张起来。
赵宸琏自然也在信里说起这件事,字句之中满是恼怒,她在前朝还与各大臣为选侍一事吵架,冷着脸就差一点便成功把事情压下去,她的后宫里,皇后却已经答应下来。
这无疑很打她的脸,也让她觉得皇后脑子有病,自己和他简直无法过下去,她甚至怀疑自己前期觉得皇后还不错,是不是他伪装太好,或者秦若薇的建议太过有效。
她们妻夫之间的事,秦若薇离得远也实在不清楚,也不好过多评价参与,只能安慰她几句,说起自己新年的成果。
荣娘子与莫家谈好合作,便定好去雾州城开分店,云安县这家老店,她托人送信给秦若薇,说已经换上老实可信的伙计管理,但需要她偶尔去看看。
雾州城也是大渊很重要的城市之一,北去是东都,西行是锦城,南下是云海城,虽然因为城外奇怪的雾气,没有发展成热闹繁华的商业城市,但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它变成重要的交通枢纽。
荣娘子选择这里开第一家分店,也不是为挣钱去的,而是拿这里当运输中心。
秦若薇想起那时去雾州城时看到的场景,也算有些明白她选在那里开分店的原因,心里虽然觉得她未来的目标很有些大,但已经投入金钱的秦若薇也没准备阻止。
甚至在荣娘子提起她想要组建一支船队方便自己运输货物时,她也没多反对。自然,荣娘子所有规划的东西,在契书约定内容里,秦若薇都是有使用权的,因为她出钱。
秦若薇和赵宸琏说起这支船队,还没忍住写道:“也就是我和荣娘子钱不多,买的船也就在河里转转,要是有钱造那种特别大的大船,我肯定要想办法到海外去。”
“也不知道海外是个什么样子,那里有人吗?那里的人和我们是不是一样的?那里的土地上会不会有我们没有的植物和动物?我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过,据说海外的土地上都是金矿和银矿!”
秦若薇说的自然是自己那个世界古代时候的海外,不过她的确也很好奇这个世界大渊之外的国家什么模样,已知西方肯定是有人的,毕竟她在东都见过不少西域来的商人,但海之外的其他岛屿呢?
会不会这个世界就是她那个世界的性转版?要真是这样,她就又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兴奋于海之外的土地上丰饶的资源,紧张于未来这个世界可能出现的海外侵入。
但,主动探索新世界,总是没大错的。
赵宸琏看着秦若薇的信,选侍进行之余,她也在朝会上问起各位大臣,关于海外的看法。
各大臣意见不算统一。
有人觉得大渊如此之大,这世上应该不会再有比大渊更大的国家,也不会再有比大渊更富庶的土地,并不需要探索海外。
但也有人提及,以西域为例,虽然路途遥远,但西域商人带来的不少东西都是与大渊不同的,其中某些东西非常有价值,试着去探索一下海外也不是坏事。
自然此刻也有人觉得,既然如此,比起探索全然未知也没有方向的海外,不如派人西行,毕竟大渊连西域到底有哪些国家也都还没搞清楚。
大家吵吵嚷嚷,赵宸琏却想起云树果,她坐在王座上低头看着下面争吵的臣子们,一抬手她们便注意到信号各自归位,安静下来。
赵宸琏想着最近令人厌烦的选侍,比起挑选男子,自然是海外更让她感兴趣:“虽说不能确定海外到底会有什么,但朕觉得,未雨绸缪总比亡羊补牢好。大渊边境几十万大军,陆地之上已经无人敢随意侵犯我朝,但海上却不一定。”
“沿海之地的确该布置边防,筹备军队。”
赵宸琏一锤定音。
下首的大臣们也只敢伏跪应是,兵部尚书的声音尤其大,户部尚书的声音尤其小。
大方向定下,自然也要开始讨论小方向。
布置边防筹备军队,而且听陛下意思这支军队与其他军队不同,处处都要钱,处处都要很多很多钱,户部尚书在兵部尚书有些兴奋地提及要筹备怎么样的军队时,主动跳出来。
“陛下,边防布置需征劳役建设,还需打造防具兵器,还有征兵需要的钱财,这些钱又该从哪里来?陛下,国库不丰,还请陛下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自然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这几年皇帝渐渐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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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握,她们对皇帝某些事情只敢稍微威逼,但如果她偏不做,大家也只能顺从。所以此刻,哪怕国库里的钱不够再养一支军队,她也只敢劝陛下慢些来,而不是不要做。
赵宸琏自然也知道,她本来也没准备一口气把东西都配齐,因为秦若薇被她派去户部后就会和她念叨户部有多少钱,每年有多少固定支出,所以她挺能理解户部尚书的辛苦。
当然,秦若薇也经常和她念叨,这些大臣家里都好有钱。
“的确,国库不丰。”赵宸琏呢喃着,随后目光落在兵部尚书身上,目光轻飘飘,话也轻飘飘,“爱卿,刚刚你对此事最为积极,不如以身作则,捐些钱吧。”
兵部尚书脸皮一抖,连忙跪下来,她积极响应陛下设立新军队的事,既讨好皇帝,也有些私心,但实在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这,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臣家中也没多少钱……”她说着,小心翼翼抬头看一眼皇帝,随后立刻低头改口,“不过,不过此前江城太守赠臣几块良田并一些粮食,臣可将这些捐出!”
也不知是谁把陛下带坏的,她们这一任陛下可谓是古往今来头一位,从前年开始,一旦国库没钱,就要臣子捐一捐。
她们一开始还咬牙说自己家中清贫,夸口自己两袖清风,捐也只捐一点点钱,但很快前任刑部尚书犯错被抓到把柄,陛下下旨抄家,抄出的家业一件件往朝堂上搬,一样样在她们面前唱报。
再看上首陛下温和笑着的脸,她们很难不怀疑这是陛下在杀猴儆猴,于是陛下再次询问她们愿不愿意捐钱时,一个个都积极起来。
自己捐,好歹能控制捐出多少,要是被陛下抄家,那可就是一样不剩。而且,她们陛下也不是只从臣子身上薅羊毛,平时做事做得好也会赏赐,而赏赐的东西就算她们拿出来捐,陛下也不会收。
对此,经常在皇帝面前感叹哪些臣子家里多有钱的秦若薇,深藏功与名。
毕竟,要不是她偶然在赵宸琏面前口嗨,说什么这些臣子一人捐我一万两我就已经巨富,又说什么如果我当皇帝就抄他们家,那我的国库就永远满当当的,赵宸琏不会有这种想法。
当然抄家充国库这话,其实是赵宸琏去秦若薇家里时,听她和苏离说话时偶然听到的,当时她战战兢兢生怕赵宸琏怀疑她想谋朝篡位的样子,赵宸琏至今想起来都还想笑。
不过赵宸琏自然不可能随意抄臣子的家,秦若薇的口嗨她有听进去,但实际操作时自然更加谨慎。
前刑部尚书的确是有重大错误,她与人勾结,收受贿赂,偷换重犯,这才被抄家流放。旁人提起,甚至要说赵宸琏一句仁君,毕竟她没夷三族灭九族,只是抄家后将刑部尚书一家子流放。
兵部尚书带头捐款,其他人也就纷纷起身主动提及要捐什么,东西又从哪里来。底下没资格发言也没钱捐的小官,看着上首那些大佬捐钱,不由心生敬服。
但她旁边的同僚却在小声庆幸:“幸好我不收贿赂,肯定是陛下知道有人给长官们送礼,这才又让捐款,毕竟都一年多没捐过了。”
那小官一头雾水,但想问又与人不是很熟,在这朝会上也不敢开口,毕竟她去年才刚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