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我看阿曼妮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才去找祂跳舞的,”
奥赛库斯趁着舞步节奏发生变化的瞬间,将脸颊亲昵地贴到造物主的下巴上,
“你看,我都穿了你喜欢的裙子了~”
开场舞被黑夜顶替,当全场气氛被带动起来之后,格里沙终于找到了机会把到处乱跑的天使拽回来。
黑夜也没再阻拦,而是隐匿于阴影之中,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托着酒杯细细品着来自伊甸园酒庄的佳酿。
伴侣的小小讨好显然让格里沙十分受用,然而刚刚弯起嘴角,下一刻,奥赛库斯再次飞走的眼神又使得祂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阿爷真好看……天呐——金灿灿的死亡女神,我忍不住要吟诗一首——’
格里沙听着伴侣激动的心声,沉默地收紧了手臂,将身着缀满珍珠的高腰礼裙的伴侣揽进怀中,巧妙地调转了一个角度,让祂只能看着自己,而不是什么萨林格尔之类的其祂神。
“怎么啦?”丝毫不知自己走神全过程被对方听见了,奥赛库斯眨眨眼,疑惑地仰着头看格里沙。
‘一抬起来,头上感觉更沉了……’奥赛库斯暗暗想着。
祂戴着的高耸冠冕的骨架完全由黄金镶成,正面绣着饱满莹润的珍珠,又长又厚的丝带绕到后脑勺上,由格里沙亲手帮祂绑成一个大蝴蝶结,起到固定的作用。
比能够自动悬浮的光环,这个被格里沙叫做“科科什尼克”的冠形头饰实在是太沉了,虽然梳成辫子的长发没有盘在里面而是自然地垂下,奥赛库斯仍然觉得头皮有些发紧。
“没事。”格里沙欣赏着伴侣那双比头上珍珠还要动人的眼睛,“只是觉得,或许下一次舞会,冠冕可以换成……‘喜鹊’。”
“什么?”奥赛库斯有点发愣,“什么喜鹊?”
“没什么。”格里沙微笑,牵着祂的手,旋转着挪出了舞池。
当祂们的脚步停下时,恰好站在一名打扮素雅的银发女性天使身边。
“你似乎很欣赏萨林格尔的打扮?”格里沙忽然找到了灵感,捏了捏伴侣的手掌,笑着问道,“不如让乌洛琉斯替祂留下一副画像?”
这样的话,萨林格尔就没时间到处乱跑了……为了不破坏画面,奥赛库斯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造物主对自己的计划满意极了。
“给阿爷留下画像?!”奥赛库斯果然没察觉出格里沙的真实用意,只觉得不愧是白造,出的主意真是太棒了,“那太好了!”
于是,被委以重任的命运天使便满脸疑惑地起身,被迫从坐在角落里吃冰淇淋蛋糕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再度拿上画笔,找舞池中央的死神沟通去了。
……
恢弘的乐曲萦绕着光辉的神国,仁慈的造物主将庆典同样带到了大地,每一处有光芒笼罩的地方,人们载歌载舞,乐声阵阵,像有天使吹响了丰饶的号角,汁水丰沛的果实从枝头长出,清澈的水流更添甘美。
造物主的长子为庆典颂唱诗篇,而祂的幼子带来了伊甸园的礼物,晶莹的紫色果汁微微发酵,沉淀满历经时间的醇香,神灵与天使在此共同举杯,美酒流淌过唇齿,暖融融地熏陶着所有存在的肺腑。
“咦?”搬来高脚凳,坐在乌洛琉斯身边试图赋诗一首为阿爷增光添彩的奥赛库斯疑惑地扶了扶脑袋,“好像有点晕?”
手上的高脚杯变成了三个重叠的影子,在眼睛前面晃来晃去,奥赛库斯晕乎乎地站起来,发现连不远处缠着格里沙念诗的亚当都看不清了。
祂努力支棱着眼皮,见挂在拱柱吊灯上的小乌鸦向后仰头、仰头、直到一头栽倒在地上,手忙脚乱想要去接,却忘了身上厚重繁复的礼裙,一脚踩空,像一团云朵似的滑到了地上。
轻飘飘的小乌鸦和一团蒲公英似的,正好落在母亲堆叠在一起的裙摆上,发出“噗”的闷响。
“好晕鸦……”阿蒙的3号分/身嘀嘀咕咕地说着,赖在奥赛库斯裙子里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赛库斯一手撑着地面,勉强坐起身,乐曲仍在奏唱,可舞池里的状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莉莉丝追着阿曼妮西斯乱跑,亚当砰的一声变回了小龙,把颂诗台压塌了,萨林格尔的蛇尾露了出来,困惑地甩来甩去,刚好把乌洛琉斯和祂的画架甩到了梅迪奇那头,可怜的猎人天使被巨蛇压在大理石地板上,噼里啪啦冒着火花,哦,天呐……
“可恶的3号!”
来不及观察更多,一群乌鸦铺天盖地朝奥赛库斯飞来,把祂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也要贴贴!”
阿蒙的一千个分/身哇哇大叫,抢占着奥赛库斯铺了一地的珍珠裙摆。
正当这时,舞池中爆发了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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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声,被小蒙崽子包围的奥赛库斯猝不及防地抬头,正好撞见赫拉伯根的伪装掉落!
“卸去伪装,迎回本真!这才是知识本来的模样!”女性龙裔引吭高歌,高举酒杯向天致敬!
“莉莉丝,你帮忙做的造型很好,但是这杯酒——这杯蕴藏时间奥秘的佳酿!我喝下了它,才突然领悟到,本真,才是知识该有的美!”
祂刺啦一声撕去血族始祖帮忙做的精心伪装,恢复了穿着荧光色礼裙的龙裔外貌,布满骨质鳞片的手臂死死地卡着舞伴,让赫密斯无处可逃!
“来吧,一起畅饮,一起感悟知识!”
赫拉伯根开怀大笑,尔后反手给惊恐的赫密斯灌下了葡萄酒,可怜的语言大师当场昏厥,再起不能。
“就这?这还怎么徜徉知识的海洋!”
赫拉伯根还想发表一些高见,但周边群众四散逃离的喧闹已经把伟大的造物主引来了,作为唯一没被阿蒙佳酿灌倒的酒中豪杰,格里沙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保卫神国视力健康的义务!
只见伟大造物主双目紧闭,一指弹出,扰乱会场秩序的智天使便和祂的可怜搭档一同传送出了会场!
“传言竟然是真的……”格里沙这才睁开了眼睛。
松了口气的造物主越过群魔乱舞的圣堂,瞥见趴在颂台废墟上发愣的长子,随手将黄金幼龙也传送出去,扔回了研究所宿舍。
也许是遗传,也许是高位影响,亚当写的诗和奥赛库斯有的一拼,大有往三流作家发展的趋势。
自我检讨着孩子教育问题的造物主暗中叹了口气,而面对坐在地上发愣的伴侣时,又忍不住露出温和的笑容。
“阿蒙,你为了加速酿酒,到底偷了多少时间?”格里沙精准地拎起最嚣张的那只白乌鸦。
“嗝……只是、只是一千年鸦……”
毛绒绒的乌鸦宝宝散发着酒香味,还以为父亲在和祂玩,干脆挂在格里沙手上晃来晃去荡起了秋千,
“嘿嘿,我还找约书亚学了提纯秘方!”
“……”
饶是把伏特加当水喝的格里沙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难怪高位存在们纷纷被葡萄酒击溃,真相竟是外星佳酿搞的鬼吗?
不过——
瞥了眼扑进怀里乱蹭,显然醉得不轻的伴侣,格里沙轻笑一声,觉得比起让祂耳朵抽痛的亚当,阿蒙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