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巨大的蛋好像你哦,亚当。”
阿蒙坐在羽蛇神宫专属儿童房的床上,晃着没穿鞋的小脚丫,腮帮子一鼓一鼓。
祂时不时把分/身偷来的雕塑摆到房间里研究,却怎么都搞不明白雕塑上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去掉了青苔,但植物的根系对雕塑的表面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破坏,因而阿蒙只是觉得那个人很像母亲,却找不到具体答案。
为什么他会梳着和奥赛库斯一样的长辫子鸦?
阿蒙歪着脑袋,瞥向兄长。
“我的蛋壳表面并没有红色旗帜的印记,阿蒙。”亚当淡淡地翻了一页书,抬起眼眸向祂回答。
“我知道啊……”阿蒙郁闷地抓抓头发,“我只是觉得你最像嘛,光靠那个旗帜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总不可能是梅迪奇脑门上那个吧!”
“我不管我不管,你得陪我再去一趟雪山!”
阿蒙收起雕塑,跳下床哒哒哒冲向亚当,拽着哥哥耍起了赖。
可惜,还没得到搭档的同意,阿蒙就被身后探来的一只手给拎了起来。
“又躲起来不吃饭是吧?”
戴着头盔的梅迪奇提着阿蒙,像晃悠小鸟一样晃了晃祂,
“战争之红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比你重了三倍!快点去吃饭!”
战争天使提溜着阿蒙走出儿童房,往萨林格尔指定的神宫餐厅走去,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了乌洛琉斯的尾巴。
“!”
忙着和阿蒙斗智斗勇导致丧失了警惕的梅迪奇一个趔趄,险些被绊倒在地,
“你怎么了?”
“我……找不到亚当……”
把自己变成滑溜溜的银色长蛇,往各个角落探头进去搜查却一无所获,乌洛琉斯简直快哭出来了。
被唤醒了兄长责任感的梅迪奇干咳一声,把阿蒙往乌洛琉斯翅膀里一塞,指着餐厅道:
“没事,你先去吃饭,我来找。”
没有人知道战争天使的搜查任务执行得多么辛酸,总之,直到晚上太阳落山之后,约书亚怀里揣着伯特利来吃宵夜时,也没能见到梅迪奇回来呢。
“亚当到底在哪啊!”
出动了所有战争之红,赌上猎人尊严却一败涂地的梅迪奇彻底抓狂。
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假装看不见亚当的阿蒙:“嘻嘻。”
亚当跟着祂一块儿出来活动了一整天,梅迪奇却根本没想过搜查祂身边呢!
原来号称阴谋家的猎人这么耿直?
祂已经想好要怎么捉弄梅迪奇了!
不过,捉弄之后,还要记得把雕塑的事情搞清楚了……
阿蒙在软软的小枕头上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向儿童房宽敞的中间地带,把雕塑放了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在脑海中描摹那张模糊面孔本来的模样。
*
那一头,奥赛库斯还在造物主的书房中值守。
……自从、自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了本垒,祂的心情从震惊到迷茫,又从迷茫中渐渐寻到一种坚定,甚至顿悟了牢阳教义的真谛,带上了淡淡的骄傲!
‘我竟然睡了白造?!’纯白天使大受震撼,‘这这这……’
彼时,日常倾听心声的格里沙还略有一丝担忧,毕竟伴侣是偷来的,总免不了紧张。
然而,奥赛库斯的下一句话马上打消了祂所有的顾虑。
‘这真是一件美事啊!’
说服了自己的奥赛库斯骄骄傲傲地扬起了下巴,
‘不愧是我!’
牢阳教义第一条:如果不知道做什么的话,那就骄傲吧!
格里沙:“……”
算了,纵使发展很奇怪,但好歹是把关系确定下来了,不是么?
秉持着“来都来了,睡都睡了”的原则,奥赛库斯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这个新的关系设定。
不过,虽然伴侣的接收速度很快,但随之而来的另一种麻烦却给格里沙造成了很大困扰。
“……我只把梅迪奇和乌洛琉斯当孩子,其祂天使也一样。”
格里沙努力打消着伴侣的奇怪思维。
……就像过去提起生孩子那次,奥赛库斯的第一反应是把祂和萨斯利尔拉郎一样,这一回祂提出确定关系,却在奥赛库斯的脑海中听到了无数诡异的“红白玫瑰”词组。
更可怕的是还有列奥德罗……
格里沙从未遭受过如此巨大的冲击。
“只有我吗?”奥赛库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感到不可思议。
格里沙:“……”
为什么一方表示自己很专情,另一方伴侣却会有神奇的失落感?不应该是表面理所应当地应下,同时心里暗藏淡淡的高兴吗……?
只听奥赛库斯心中继续播报:
‘居然是认真要谈恋爱?我还以为按照第三纪的粗犷风气,白造手下的天使之王全是祂情人呢……’
明明哪个都没睡——哦,其实睡了一个,但仅限一个的白造,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伴侣强势地按在了怀中。
“是的,只有你。”
格里沙微笑着说。
‘咦?’
造物主那双澄澈的眼睛骤然在眼前放大,奥赛库斯像午后喝了一杯香气熏人的果酒似的,顿时浸没在了那道目光中,大脑放空,轻飘飘地出了神。
祂迷迷糊糊的,连领子什么时候被扯开都不知道,全靠后腰上的手臂托着,才没软倒下去。
饶是如此,当修长的手指从后领探入,细细地摩挲过每一寸皮肤时,祂还是没忍住发出了软绵绵的叫声。
“好痒……”
奥赛库斯小声地抗议着。
鼻尖酸酸的,眼眶好热,脸颊快要烧起来了……
‘……虽然接受了这种发展,但是、但是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嘛。’
被造物主轻轻托着腿弯,半搂半抱着带回卧室,仰面倒在松软卧榻上的纯白天使有点走神地想着。
可是,这个状态真的好让祂安心。
仰躺着,凝视俯身下来的那个逆光人影——祂的发丝垂坠着,发尾扫到奥赛库斯从领子里露出来的锁骨上,有些痒,但可以忍耐。
室内的温度很舒适,奥赛库斯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朦胧的视野中,那个贴近祂的人影面容是模糊的,只能依稀看清那双澄澈的眼睛。
‘那两只眼睛在看我……温柔地看我……它们是、应该是……苍灰色的?’
思维像一支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游走,忽然间,笔尖磕碰到纸张下隐藏的砂砾,啪嗒一声折断。
‘咦?’
奥赛库斯一怔,
‘苍灰色的……眼睛?’
曾经是否有那样一双眼睛,镶嵌在相似的逆光面容之上,也是这样深情,这样幽幽地看着祂?
“奥赛库斯。”
格里沙沉静的话语骤然响起,打断天使飘飞的思绪。
奥赛库斯回过神,眼皮轻颤,从漫长的错觉中走出。
祂直视着主幽深的眼眸,连睫毛都交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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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看着我——是我在这里。”
格里沙穿过那双心灵的窗户,向伴侣、向信徒、向弟子宣告神谕。
“是我——是格里沙,在这里。”
啊。
祂听到了。
是主的神谕。
是格里沙在看着祂。
祂记错了,眼睛不是苍灰色的,眼睛是格里沙的眼睛,无论是哪个身份,无论是那种颜色,只会是主的眼睛——在注视着祂。
迷茫的天使终于找到了坚实的港湾,祂亲切地伸出手,环绕主的脖子,亲昵地搂住,依恋地蹭了蹭格里沙的脸庞:
“……好哦。”
——————
【小剧场】
《落地天使秒到账(6)》
沐浴在第三纪的光辉照耀下的天使有很多位,除了最靠近主的八大天使之王以外,还有不少其他序列的高位存在。
譬如,被造物主赐名为所罗门的那名天使。
所罗门是主的亲信和学生,是指定的预备役黑皇帝,但祂工作的地点并不在光辉神国,因而对诸位同僚不算太熟悉。
‘这是……’
某日,前往神国述职的所罗门如往常般侍立于主的书房中。
忽然,祂嗅到一股怪异的香气。
与花香不同,那香气非常浓郁,却只聚集在某一小块地带,并不往外溢出。
所罗门深邃的眼眸探究式地向前望去,对上了造物主平静的目光。
“你可以退下了。”
祂所追随的主这样说。
所罗门不动声色地敛去眸中浮动的思绪,低头称是,转身离开了至高天境。
在祂的背影消失的瞬间,坐在宽敞书桌后的格里沙便将手垂下,伸向了桌面下方被遮掩的空间。
那里藏着一个天使。
主的掌心按在天使柔软的发旋上,五指缠/绵地穿入发丝间,不容质疑地桎梏着天使抵触的动作,控制祂无法退后。
又开始了。
自从子嗣出生后,奥赛库斯终于能够获得短暂的喘/息时日,但在上周阿蒙与亚当意外造访至高天境之后,祂的噩梦又开始了。
在卧房早已稀松平常,格里沙更喜欢把祂带到书房来,而今日正是在那张皮质沙发上进行到一半时,遇到了所罗门述职一事。
主爱怜地摩挲过祂的脸颊,那奶/白的皮肤被加速的心跳染上粉扑扑的热气,奥赛库斯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失神地仰望着天花板,微张的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我见犹怜,怎么能放任别人见到呢?
主便把湿漉漉的珍宝藏在了桌肚下面,当然,同时还隐藏了一些别的事。
……
片刻后,格里沙将彻底瘫软的天使捞了出来,让祂倚靠在自己的怀里。
造物主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拈着奶/香味溢出的地方,垂下眼眸,对天使轻声说:
“祂闻到你了……该怎么办呢,嗯?”
“……”
天使瑟缩了一下。
造物主的手指渐渐用上了力,惹得祂的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落下来。
“水这么多吗?”
格里沙轻笑一声,把完全沉浸在惶恐中的天使放到桌上,埋头开始享用那股香气。
……嗯,不止如此,还有别的地方恐怕也需要解决呢。
全知全能的主当然不吝惜伸出援手,只不过在这里祂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堵上了繁/衍之处外溢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