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知不知道族学的事?我们也能去吗?”
等便宜爹娘一聊完,沈壹壹赶紧问。
以前跟室友们谈天说地,大家还畅想过如果能穿越成个大家闺秀,那每天岂不是就能咸鱼躺,然后只需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
现在她真穿了,只想说,无聊死了!
她可以咸鱼,也可以宅好久,但能不能给她个连着网的手机啊?
这儿连话本子都一个套路,还没她写得好呢。
每天身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她又不是捉个蚂蚱就能玩一天的真儿童。
能上学,能有事情做,每天还能出去透口气,沈壹壹觉得,她以前盼着进清北的心都没这会儿虔诚。
沈如松也是族学出来的,自然不会忘了这茬,不然也不至于天天紧盯着瑾哥儿的功课。
对沈壹壹的学业他是完全不担心,现在听这个好学的闺女主动问起,就给他俩介绍了一番。
几十年下来,名声在外的沈氏族学招收的学生早就不止自家人了。
尤其是据说太祖都夸赞过之后,历任寿州府官员,凡是家中有适龄的孩子,都会送过来借读。
反正他们离乡来外地赴任,总得给孩子找个读书的地儿。送过来既能迎合上意,示好一位实权侯爷,还能让子弟们从小培养同窗之情,简直一举多得。
这样一来,沈氏族学原本的设置就有些不妥了。
难不成让这些官二代们也一起学手艺?
于是族学开始拆分。
满了六周岁的本族孩童,可在每年暑假结束后入幼学,学习认字、书法、算数、沈氏族规家训。
可选修一门乐器,男孩还可以再选一门拳法,女孩则是女红。
等十岁后,孩童根据资质,分别升入“经学”和“义学”。
经学部安排的就是正统的仕人课程。外头来借读的孩子,通过面试择优录取,也就是要么拼爹要么靠成绩。
那些或有才或有财的本族子弟们,和他们的官二代同学们一起学习四书五经,选修琴棋书画。
而义学那边更像是职业技术学校,族中不考科举而家中又无余财的少年少女,都能来学一门手艺。
“那我们得明年七月才能入学?”沈壹壹有点失望。
根据新人设,她要到明年二月才满六周岁。
还要等整整九个月啊!
不行,不能拖到那时候。沈如松也想到这点。
侯府那边随时都可能派人来报丧,可他家“聪慧龙凤胎”的名头还没打响呢。
如果只是瑾哥儿也就算了,能被侯府看一眼的也就“身子康健”,“心性淳朴”。
但现在有了瑜姐儿,自然大大不同!
瑜姐儿的聪慧和二娘一模一样,读书也像了他家老爷子。
如果能入族学,绝对能一鸣惊人,引得侯府来考察人选的人关注。
而瑾哥儿学业不出挑,也能以“男孩开窍晚”先搪塞几日,毕竟他“孪生”的妹妹如此出色嘛。
真要按部就班等到七月足岁再入学,那黄花菜都凉了!
“为父会想办法,让你们年前就能去上学。”
沈壹壹眼前一亮。
瑾哥儿浑身一抖。
对哦,她是高兴了没错,可着实难为了瑾哥儿这个金鱼脑子的小朋友。
放在前世,别说差了这么久,就算八月三十一号出生都得第二年入学。
沈壹壹想了想,问道:“爹爹可有族学用的课本?我们可以提前预习一下。”她可以帮瑾哥儿做做“幼小衔接”的准备,别让小家伙真的厌学了。
沈如松差点击掌叫好,很是!
瑾哥儿不聪明,但功课可以提前准备嘛。
他现在教的都是基础,接下来可以针对族学的课程专门反复练习。
反正侯府来人又不可能常驻,能糊弄住十天半个月的,留个好印象就行啊,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沈如松赞赏地摸了摸沈壹壹的狗头,立刻让人去找课本了。
“这是你写的?”沈如松点点桌上那张《学习计划表》。
昨天让人送来了幼学初等班的课本,没想到今天来检查功课时,就看到了这个。
纸上画着整齐的小格子,今天的每一项都已打了勾,后面的日子还是空白。
沈如松一看就懂了:“这也是你娘教你的?”
沈壹壹:“······啊,对。”胡二娘就像一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难怪,也只有她那样灵慧的女子——”
瑾哥儿还杵在旁边,沈如松也不好再怀念前女友。于是收住话头,仔细看起来。
晨起锻体,晨读,这些都没问题,只是沈如松微微皱眉:“每天只学五个生字?”
“女儿听闻常用字也就三千余,每日学五个,加上哥哥之前会的,两年即可读写无碍。”
“太少了些!”沈如松大笔一挥,改成了十个。
沈壹壹:······
大哥,你对你儿子的金鱼脑子是有什么误解!何况他才五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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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根据艾宾浩斯遗忘曲线,普通人刚学到的新知识如果不赶紧复习,那一天后,很可能就只记得原来的四分之一。
只有在短时间里多次复习,然后逐渐延长复习间隔,才能确保真正记住。
每天十个生字听起来似乎还凑合,可瑾哥儿还得同时滚动复习之前并没有彻底记住的字啊。
贪多嚼不烂,更别说他这种本来记性就不咋滴的小朋友了。
沈如松仍不满意:“每日的大字也少了点。”于是又来了个超级加倍。
沈壹壹数过瑾哥儿的描红本,二十个字一页。所以她原本跟小胖子商量的是,每天写十页大字。
这样刚好把当天新学的生字每个练习四十遍,一举两得。
这下,加上背书、跟着护院站桩、学数学,沈如松这个鸡娃的虎爸一通加加没有减减下来,沈壹壹简直不忍心看瑾哥儿的脸色了。
等下还是问问吴氏,明天能不能吃烤鸡和红烧肘子吧,嗯,就说是她想吃······
“······果珍李柰,菜,菜重——呃,生姜?”
“菜重芥姜,芥末的‘芥’。你为什么每次前半句都能背对,一到这里就卡住?”
“因为李子和沙果都好吃啊,酸酸甜甜的!芥菜和生姜都一股怪味,太难吃了!”
······谁问你味道了!
沈壹壹简直无奈了。
在沈如松的高压下,瑾哥儿终于背完了那本每次“温故”都如同“知新”一般的《幼学》,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无论是晨起打拳还是半个多时辰的站桩,怀揣着当大将军的梦想,瑾哥儿都咬牙坚持住了,这让沈壹壹刮目相看。
二十页大字很有难度。因为虎爹的要求是,一个字错了,就要全篇作废。
瑾哥儿每天哭唧唧的垂死挣扎,堪堪能在掌灯前写完。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背书,每天都在跟《千字文》嗑生嗑死。
今天背了明天忘,后天一复习,不是写错字就是说不出意思。
尤其那天被沈如松突然考了《幼学》,三天没复习这本的瑾哥儿果然背得一塌糊涂,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手板。
是不是这家伙的大脑主管记忆的那块还没开始发育?沈壹壹都替他发愁。
看着书念:“马冬梅,马冬梅……”
合上书背:“牛春菊!”
好像在逻辑上还有那么一丝丝诡异的联系,反正没一个字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