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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作者:核桃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如松一笑,夹起一片,沾了沾酱料,才放入吴氏碟中:“这才几个钱,又不是天天吃。家中可做不出这个虾酱的味儿。再说,鱼脍要冰镇着才好吃,家里也没冰啊。”


    生鱼片蘸虾酱?


    这种吃法还挺奇特,不腥吗?


    沈壹壹好奇的尝了一小片,咦,比起蘸芥末,似乎这个更美味些。


    不知是食材新鲜还是因为这特制的酱料,没有她担心的鱼腥,入口冰凉滑嫩,细细咀嚼,满口的鲜甜。


    不过她不打算再吃第二口了,实在是害怕寄生虫啊。


    在现代吃生肉感染了寄生虫,去医院八成能治得好。


    可在这古代嘛,呵呵。


    她可不想千百年后被地铁施工队挖出来,然后专家鉴定她是年纪轻轻死于寄生虫感染。


    马王堆的辛追夫人是吃完香瓜挂的,肚子里的香瓜子被大家研究。等到她这里,被研究的是浑身的寄生虫。


    人家死于吃瓜,她死于生鱼片。


    吃着吃着,沈壹壹发现,安哥儿这个小朋友的胃口不是一般好啊,而且吃得还特别香!


    只见他一大口里脊下肚后,又舀了一勺酱鸡浇在米饭上。


    鸡肉大约在砂锅中焖了许久,酥烂入味。拎起鸡腿抖一抖,就能毫不费力的拆出骨头来。


    晶莹的米粒吸收了浓郁的汤汁,就着咸香软嫩的鸡肉一起送进口中。


    三两下,小胖子的一碗米饭就见了底。


    沈如松也发现了这点,见安哥儿还要添饭,不悦地开口:“晚上不许多吃!要惜福养生,仔细积食。”


    怎么现在连饭都不给吃啦!小胖子哭丧着脸,但又不敢不听。


    吴氏现在对自己的宝贝龙凤胎心态完全不同,不过作为颜狗的她,也觉得安哥儿有点太胖了。


    这时,见红儿端上来一份螃蟹清羹,忙给委屈的小胖子盛了一碗。


    “来来来,喝点热汤!这羹啊是用活鸡吊的高汤,除了调入蟹粉,还有香菇和笋丝。鲜不鲜?”


    确实挺鲜!浓郁的口感让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沈壹壹差点喝得顾不上吃饭。她有多久没品尝到这种原汁原味的鲜味了?好像记忆中的全是科技狠活······


    没饭吃的小胖子只能将就着委委屈屈痛喝了三碗螃蟹羹,看得沈如松直皱眉。


    用完晚饭,吴氏就兴冲冲带着童嬷嬷和红儿去西厢房给沈壹壹收拾房间,还说要再找些布料出来给她裁衣服做鞋子。


    之前赶制的两套只是细棉布的,这位现在可是她的嫡长女,跟那还未认祖归宗的外室女用的自然不是一个档次。


    沈如松则单独留下了两个孩子,他需要给他们灌输下自己关于他俩的新设定。


    饭前,沈如松和吴氏就跟各自的心腹都通了气。


    童嬷嬷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这事如果能成,对自家姑娘的好处可是太大了,于是也乐得配合。


    现在只剩这两个当事人还不知道了。


    “今后,你们就是你母亲诞下的双生子,安哥儿是哥哥。”沈如松开门见山。


    ?


    啥玩意?我没听错吧?


    你这是人造双胞胎啊,这么随意的吗?还有,我俩长得哪里像了?这谁会同意——


    “是!”旁边的安哥儿已经兴高采烈一口应下了。


    这破孩子该不会就听到了可以当哥吧!


    沈如松见安哥儿不明所以的傻乐呵,而沈壹壹又满脸疑惑,知道她聪明,就耐心解释了一番。


    沈壹壹听得满头黑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叫请人批了八字,她和小胖子“孤阴不长,独阳不生”?还必须得组成个双胞胎组合才能活下来,否则两人都要死翘翘,这都什么鬼?


    骗小孩呢!


    看一眼旁边听得一脸害怕,都缩成一大团的安哥儿——好吧,这就是在骗小孩!


    沈如松最后总结:“你们是嫡亲的双生兄妹,生日都是元和十七年二月初九,记下了么?切不可泄露天机,引来杀身之祸!”


    安哥儿一脸敬畏,立刻小胖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行吧,反正都不是她本来的生日,您老随意改!


    昨天六岁,今天五岁,她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记得似乎皇族出生时,就有记录在玉牒的古代版“出生证明”,生母是谁,出生的时间地点,连稳婆是谁都要写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普通人家没这玩意,让你随意编出个龙凤胎来。


    只是,到底为什么啊?莫非就是为了讨个吉利?沈如松有这么迷信么,还真没看出来。


    给他们两个更新完了人物设定,沈如松打发他俩一起玩,然后就去前院处理事情了。


    看着仰头若有所思的安哥儿,沈壹壹以为这小胖子终于回过味儿来,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你——”


    然后,就看到小胖子转过来睥睨着她说道:“对!我就是哥哥!而且,你还跟着我的生日,哈哈哈哈~”


    沈壹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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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老爷,张家已经走了小半日了。丁家那边,小的怕出意外,帮他们雇了辆车。还派了个小厮,亲眼看着他们出城的。”


    “做的很妥帖。我记得你丈人家就是本地的,以后让他们多盯着点那两家。”沈如松点点头,又问曹墨:“你闺女多大了?”


    “刚满十岁。”


    “唔,那倒正合适。过几日送进来,跟着大姑娘吧。”


    “是!”曹墨一喜,然后又有点发愁。姑娘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这上好的美差,在老宅那边的家仆中还不得抢破头!嘿,这也算自己捡漏了。


    只是以前看着老爷没闺女,他家这丫头就是放养大的,野着呢。得赶紧回去教教规矩!


    沈如松推开窗,一阵风吹进来,书案上的烛火跳动几下,熄灭了。他没去理会,望着天空中那弯残缺的月亮,摩挲着指腹上的伤口。


    有人说水中加入清油,即便亲生父子滴血亦不能相融。对于这个办法,沈如松嗤之以鼻。


    都闹到要滴血认亲了,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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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大眼睛紧盯着?


    清油?就算鼻子不灵,闻不出油味,难道所有人都瞎了,水面上飘着的油花也看不到么?


    但是,换成盐就没了这个破绽。浓浓的盐水,看不出,闻不到。


    而且,两只碗还提前用冰块镇着。直到他在正厅唤人,谷雨才从冰中取出。


    低温,浓盐水,先滴入的血很快就凝固成了一小团。反复验证过数次,今日的结果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他背起双手,轻声吟道:“饔子左右挥双刀,脍飞金盘白雪高。①”这个时节找冰可不容易,这么算起来,宝味楼那一两银子一份的鲤脍可就一点也不贵了。


    沈如松一个人又在幽暗的书房坐了片刻。他取出一个木匣,把那叠信纸整理好,放了进去。


    这是沈县丞当年留下的后手。


    四年前路阿毛摔伤,眼看着没几天好活了,就请人代写下那封遗书。


    丁家的事闹得很大,府中人尽皆知。帮着写遗书的下仆见牵扯到丁家那个女娃,就赶紧报到了沈县丞那里。


    作为一个传统的士大夫,沈县丞完全不能接受路阿毛只是个单纯的恋爱脑。他派人一打探,然后就被震惊到了。


    怎么会有人还喜欢着嫌贫爱富抛弃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还总给她送药送东西?怎么会把遗产还留给这女人跟情敌的孩子?


    沈县丞一辈子没纳过妾,对他前后两任夫人都是教科书般的相敬如宾。封建社会的钢铁直男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舔狗行为。


    不理解!不尊重!一定有问题!


    沈县丞表示,痴情?呵呵,他一个字都不信!查!这里边一定有奸情!


    审来审去,虽然没直接查出奸情,但有些暧昧的私相授受是很明显的。


    这已经足够让沈县丞怀疑桂姐儿的血脉了。因为这两人有苟且,因为桂姐儿就是路阿毛的奸生女!顺着这个结论,沈县丞才觉得那些奇葩行为看上去合理多了。


    在舔狗和绿帽之间,亲爹沈县丞坚定地为自家好大儿选了帽子。


    可接下来怎么处置呢?


    那时的安阳县令,是个走名士路线的老爷,很多庶务都懒得理会。刑名、赋税这些既不高雅又相当繁琐的,就被丢给沈县丞处理。


    沈县丞也因此多了些灰色收入,才能在县郊置办起田产。


    出于整天办理刑事、民事案件的职业病,“总有刁民想害本官”的沈县丞,让相关的下人们都做了笔录,留下了那两份相当严谨的证词。


    又稍微修改了下路阿毛的遗书,虽然没直接挑明,可任谁看,通篇都是一副慈父口吻。


    然后怎么处置那两人,沈县丞还没想好。


    那对奸夫淫、妇已经都死了,也没法再深究。这种事情向来只有遮掩,没有大肆张扬的道理。


    他还期望二儿子能出仕做官呢,到时候被人传出来小小年纪就戴着绿帽子,这在官场还怎么混?


    沈县丞考虑了几天,决定丁家如果老实窝在庄子上,那就先混着;如果有异动,再雷霆处置了。


    沈如松当时还不知道,那个月他月考又考砸了时,老父亲对他手下留情,居然没用上藤条,是看在他帽子颜色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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