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星试着哄了好几次,盛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避开她的眼神不说话。
眸光冷得比窗外年节的北风还要凉。
林拾星本来行程连轴转就很疲惫,回来看着家里悠哉游哉的‘冰美人’,哄了几次就懒得哄了。
干脆两个人都不说话。
她又继续赶行程。
这下好了,林拾星又出差一天回来,发现盛煜彻底哄不好了。
林拾星只好打电话跟陆心求助。
“哎哟,他不可能出轨的,就是我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趁着盛煜去洗澡,林拾星坐在化妆镜前一边卸妆一边和陆心打电话。
电话那头,陆心恨铁不成钢,“男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算老娘我看错人,娱乐圈的男人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像你这么说的,盛煜之前是个多么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人,现在居然无欲无求两袖清风了。”
听到陆心那一声声言之凿凿的‘如狼似虎欲.求不满’,林拾星连忙颤抖着手把免提关掉。
陆心下了定论,“肯定是出轨了,或者去洗脚城了!”
“老娘我明天就联系媒体把无良顶流曝光出去。”
林拾星:“……”
事实证明,闺蜜的男人不管是谁,甚至不管闺蜜是否已经认可过,闺蜜总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满脑子都只会有一句话——他爸爸的,我就知道全世界根本没人能配得上我家星星。
林拾星深吸一口气,一边带上耳机一边安抚道,“我相信盛煜,可能是我这几天把他晾着让他不高兴了吧……你就别管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挂断电话,妆也卸得差不多了。
镜子中的她,虽然连着跑了好几天行程依旧是胶原蛋白满满,脸上皮肉相称,骨相一绝。
就是最近太疲惫,额头上冒了两颗痘痘。
林拾星找到桌上的护肤水准备紧急处理一下,瓶盖拧得太紧,她拧了几下都没拧开。
怎么又拧紧了。
她绯唇轻启要叫盛煜,她张了张唇,忽然一顿。
这几天家里就跟见了鬼一样,所有带盖的东西都上了锁,紧到只有盛煜那双手才能打开。
以至于这两天气氛冰冷诡异的家里,偶尔还能响起两人陌生人冷漠疏离的对话。
——林拾星把打不开的瓶子丢给盛煜拧开,最后冷着脸说一句‘谢谢。’
林拾星在浴室洗澡,拧不开沐浴液。
盛煜都能云淡风轻地飘进来拧开,清越的眸子上下打量她一圈。
然后在听见一句‘谢谢’后,颇有傲气地走开。
可她现在就是不想求盛煜。
林拾星吞了口气,把目光放在另外几瓶祛痘水上。
十分钟后。
林拾星丢开最后一瓶精华液,一番折腾累得直喘气。
见了鬼了,每一瓶护肤品的瓶盖都像是用胶水粘上去的一样,怎么拧都拧不开。
难道现在这地球上的生态问题已经如此严峻,全球气压骤变,导致瓶盖只要一盖上就拧不开?
林拾星只好拖长尾音开口,“盛——煜——”
没人应声。
林拾星拿着瓶子去找人。
她没穿鞋,光脚踩在铺着毛茸茸地毯开着地暖的地面上。
一路寻到书房。
推开虚掩着的门,盛煜躬身正在忙碌。
宽敞的木质桌面上,摆满了透亮的玻璃瓶。
盛煜手上垫着一层白色布料,像在做科学实验般挨个把瓶瓶罐罐都拧紧。
他眼睫轻垂,敛着晦暗的光,每一个都用力到掌面青筋爆出才肯放过去拧另外一支。
林拾星走过去,冷笑提醒,“这糖罐子你拧那么紧干嘛?平时不都是你做饭吗?”
盛煜的动作一顿,转身扫她一眼,清越的眸子凝他,生冷的距离感里闪过一丝委屈。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
林拾星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好啦——”
她刚洗过澡浑身都是橙花和小苍兰清新的味道。
面对面坐进盛煜的怀里,抬手捏他的脸,“麻烦亲爱的盛煜告诉我,你究竟在气什么好不好?”
盛煜别过脸又被林拾星强行拽过来,粉唇覆上微凉的薄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这下,盛煜终于不躲了,一掀眼帘好整以暇地凝她,“你不知道吗?”
漆眸凌厉地盯住她,像在审讯犯人。
可他手上的动作却轻车熟路,一路向上,指节一动,两根细线束缚着的吊带裙解散。
林拾星的唇角再次落在他的侧脸,她小声道,“你告诉我嘛……”
“你都知道我这几天行程很多,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盛煜冷嗤。
丢在桌上的白色布料成了林拾星的枷锁。
盛煜长指一勾,布料绕过她的手腕,打了个结。
林拾星面色涨红,
“……回房间,小尘一会回来会看见。”
“他不会回来的。”
“?”林拾星急了,瞪大方才还迷离的眸子,一个鲤鱼打挺要站起来,“小尘去哪里了?”
盛煜一把将她拉回来,潮.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他回家了。”
“林家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
抓住她细长手腕的手突然收力,紧紧锢住她,落在下.面的手指也突然发力。
重重地快速按.压,“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家的事情。”
盛煜面色如常,声色俱厉,若不是急速袭来的快感,林拾星还以为盛煜是和她在谈判桌上谈论一件决定一家公司生死存亡的合同。
“唔……”林拾星难耐地东倒西歪,长腿虚虚地乱蹬想要躲过过于猛烈的攻势。
又被盛煜无情地按下。
微凉的月光透过纱帘落下,在擦得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下朦胧的交叠人影。
一个乱发若海藻,向后长仰着脖颈,身型像弯弓,不着.寸缕。
眼前的盛煜却衣着整理,就连衣领都没皱。
如果不是小太阳炽热滚烫,灼得她身下难受,林拾星真要信了这道貌岸然的清冷样子。
她唇角咬紧,泛开一圈白,艰难地跟着节奏吐息,“我不想……你分心。”
盛煜指尖一顿。
林拾星睁开迷离的眸子,面色涨红,不解地盯着他。
盛煜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猩红的眸子凝住她,俯身咬她耳朵,“宝宝,你这么为我考虑?”
嘴上说的话甜甜的,可林拾星分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怒意。
她被放在书桌上,书架上的书本随着律动簌簌地滚落。
盛煜的后半句话消弭在唇齿厮磨里,“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需要我。”
林拾星心口一滞。
记忆在破碎的呼吸中急速下坠,像是升到半空中,盘旋半晌,终于找到了落点。
夏季,雨巷,少年惨白的脸出现在爬满青苔的晦暗小巷。
“我的未来,前程似锦,不需要你的存在。”
少年盛煜的眼底的光就随着她飘忽在空气里的尾音变得惨白,灰败。
当年的她,像一只炸毛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想要保护自己。
却一不小心,将尖利的部分对准了最爱的人。
其实当年她不是只有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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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过头看,十八岁的她如果肯向盛煜伸出手,也许就没有后面许多年的兜兜转转。
可她不想盛煜撞破她的软弱和无助。
就算重来,如果年少时的她依旧一穷二白,除了苦涩的生存无暇顾及其他。
她还是会将自己藏进厚厚的龟壳。
自尊将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自卑和矛盾的骄傲,是她的生长习性。
可人总要向光而行。
这次,她想试着朝他走一步。
……
“对不起……”林拾星扭过身,温热的唇落下去。
她的眼角洇开眼泪,扑簌簌落在地板上,变成一小块水渍。
盛煜破碎的眼神告诉她,他很伤心,像往一片平静的投入一块巨石,激起圈圈涟漪。
打破一直以来在表面掩饰的平静。
“宝宝,不要说对不起。”
盛煜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语气潮热地打在她的耳边,循循善诱,“试试和我道歉。”
大掌拖住曲线,将她稳稳地悬于正炽热刺目的小太阳上。
那双清澈含泪的眸子凝住她,潋滟着水色。
像一帘春水,要将偶然路过的人都卷入其中。
“宝宝,你坐上去,好不好?”
林拾星盯着那双眼周泛着勾人的潮.红的眸子,懵然眨了眨眼。
没开口拒绝。
下一秒,她被拖拽着向下,飞蛾扑火般被滚烫的小太阳灼成碎片。
她抓住盛煜的发丝,“唔……”
脑中白光乍现,她挣扎着要起身又被盛煜拽住。
微凉的月光在他利落的侧颜落下一片翳影,他眉宇微蹙,耐心地哄着。
“别哭了,这才二分之一呢。”
“坚持五分钟,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一夜旖旎。
-
年节,一年到头都泡在行程表里的艺人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林拾星不再接无聊的广告或者综艺,老老实实地和盛煜一块窝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
林拾星做主,给平时做饭打扫的阿姨都放了个长假,让大家都过个热腾腾的好年。
家里的家务,全都落在了盛煜一个人的身上。
林拾星年后还要进组,平时要注意控制饮食。
盛煜每天都换着花样准备营养餐,番茄鸡胸肉沙拉,虾仁牛排拌时蔬,牛油果渍海鲈鱼……
他做什么都极有天赋,躬身摆弄着食材,白手套轻抚过肥腻的深海大肥猪三文鱼,均匀淋上柠檬汁酱油和适量的芥末。
像在盘中完成一幅山水画。
林拾星恶趣味给他套了一件粉红色格子围裙,在大理石餐台上撑着脑袋欣赏厨师长清俊的美貌,顺便享受厨师长喂到嘴边的一手美食。
趁着盛煜双手都是芥末没法动手动脚,林拾星一边咽下他刚递过来的三文鱼手握,一边朝他眨巴眨巴眼,故意撩拨道,“这位厨师,本来我觉得你做的东西已经够好吃了。”
“没想到仔细一看,还是厨师长更秀色可餐。”
细长的指节趁着他躬身切菜搭上利落的下颌,上下摩挲逗弄。
“以后别干厨师了,我养你啊。”
盛煜淡淡睨她一眼,从善如流,“不好意思,在下卖艺不卖.身。”
他把一叠牛排沙拉推到她面前,“吃吧。”
吃完了,就轮到他吃了。
凉薄月色落进房间,寒凉如水的光也被屋子里升腾的暖气烤化,变成节奏与韵律的催.情曲。
盛煜伏在她的耳边,唇角勾出恶劣的笑,
“对你,在下提供特别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