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淘汰了不少人啊。”校长美滋滋的感叹,“学生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其他校长都无语了,你们万和学校一个都还没淘汰,也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
年年都是这个学校得第一,有没有新意了?
惊雨站在校长旁边,忍俊不禁。
【校长,收着点吧,否则大家都要气死了。】
校长不以为然,甚至反问他。
【咋,你是心疼人族校长这个旧领导,还是心疼你对象手下的妖族了?】
惊雨摇摇头,笑道:【我是怕你被其他人套麻袋乱棍打死。】
校长瞪了他一眼,惊雨就当没看见,继续欣赏自己两队学生的状况。
他还要根据学生们在比赛中的表现补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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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郁了,个子高的同学都情不自禁弯下了腰,仿佛这样就能好一点。
即使源源不断维持着保护罩,大家给自己灌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也许是这虫子在身体里繁殖了。
“来人了!”和顺大呼。
“没事。”
晏宁站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剑,“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算装上也能打。傅临渊,你呢?”
傅临渊也点点头。
“不是,冷静。”和顺把大家按下去,“是熟人。”
“熟人也要警惕。”晏宁依然皱着眉,“赛场上未必有学校之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晋级干掉我们。”
“是华绍清他们。”
晏宁:“……”
“和顺!你结巴不是已经治好了吗?你第一句说华绍清队来了会死吗?”
和顺:“你不是说熟人也要警惕吗?”
晏宁:“话又说回来……”
华绍清他们毕竟是同班同学了,又同为异乡人。一起团结起来打架肯定更靠谱吧。
模模糊糊的夕阳被雾气阻隔,睁着眼睛跟你往远处看。天色渐暗,温度也降了下去,风轻轻吹动。
大家紧了紧衣裳,考虑着目前没地方睡,互相加了个保温层。
这时候,一记风刃飞来,被晏宁一剑劈碎了。
“不是说是华绍清他们吗?”晏宁问。
“我应该没看错啊。”和顺也挠着头疑惑。
“晏宁?!”清脆的声音响起。
晏宁看着殷子谙发现他们,急急忙忙跑过来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有人埋伏在这儿呢。你也知道,现在天上全是虫子,五感增强都不太好用了。”
晏宁点点头。
她急切问:“你们手头上还有火草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狼吞虎咽把东西吃进肚子里,感受着腹部灼灼的热度,心也总算安定了一些。
一行人找了个合适的方向行进,边走边聊,大致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一行恶魔非要淘汰他们。
他们中缺的那个是领头人的弟弟,能力和心性都一般。撞见鱼绘颜这样的漂亮姑娘,完全走不动道儿,结果被鱼绘颜一个人灭了。
他们万和学院是唯一的综合类院校,这团队只要出现第二个种族,就能马上判断。
姐姐一眼就能看出,但鱼绘颜他们看起来很不好惹,因此怨气就撒在其他同校生上了。
晏宁对此很无语。
且不论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说自己弟弟到底是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队怎么就看起来好惹了?难道就因为他们队伍领头的自己只有一米五几,看起来没有气势吗?!
晏宁很不爽,故而也杀了一路凶兽,直到又见着一处窑洞。
天色也晚了,队员们都有些疲倦。晏宁就准备让大家好好睡一晚。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凑紧点也安全。
八个人,两个晚上。
四个人一晚,轮着守夜。
作为班长,晏宁自然而然就安排自己第一个守夜,蹲在两个窑洞门口。
此时也没什么大事,晏宁便开始研究起自己的灵力。
灵气缓缓从掌心溢出,成型。
中间也有不少灵气逸散出去,这是浪费。
晏宁的精细度不太够,她一直知道。反复复盘起白天和凶兽、和敌人的战斗,不断摸索着怎样才能更加有效。
如果没有浪费,她觉得可以打得更好。
正皱着眉思索着,被披上了件外衣。
“到我守夜了,睡去吧。大晚上的保温你都没上,你还那么怕冷,真是的。”
晏宁握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暖融融的。
果然,还是稍微丰满一点的身子才好。
“兰亭,有时候感觉,好像在这里读书,就是一场梦。”
路兰亭于是也坐下来。不由自主开始用汉语聊天,“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按高考去考大学,我只能读定向的临床医学,我不想读那个。这志愿是我爸妈非要我报的。”
“学医救不了世界,兰亭啊,弃医从什么都是有前途的。”晏宁开着玩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路兰亭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我好心安慰你诶。”
静默了一会儿,路兰亭又说:“晏宁,我做梦梦见过你,不过梦里的你是一只狐妖。也不叫晏宁,叫……以宁?你说,会不会就是上辈子?”
没等到晏宁搭话,路兰亭看过去,原来已经睡着了,就维持着坐下的姿势。
毕竟作为队长,考虑的事情最多,累了一天了又守了上半夜。
路兰亭不敢乱动,怕吵醒她,就用灵力给她轻轻托起来,送入洞内了。
听说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究竟需要多大的缘分,他们几个才能这样聚在一起,在最单纯的年纪成为同班同学,一起经历了高中时光,又一同被选中在这里留学呢?
路兰亭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却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但在这样静谧的夜里,看着不甚分明的偏灰的半轮月亮,也不禁多想。
月亮,在华夏人心里,总是格外有分量的。
哪怕是个偏理科生,路兰亭也能想到这样一句……
算了,想到的几句都不是特别符合此时的情境。
路兰亭甩甩脑袋,琢磨起别的事情,以排遣守夜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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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今年比较出彩的还是田润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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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绍清队和晏宁队吧?不仅很快发现了环境异常,而且在无人折损的条件下干掉了很多凶兽……以及敌人。”
校长抚着手说,“那几个人类留学生才不过十八九岁吧?”
惊雨点点头,笑着答:“都是一群好孩子。”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慢慢培养肯定相当出彩。”
“就这样,也相当出彩。”
惊雨斟酌着,“关于历史、语言、礼法之类的课程我看都可以减少了。反正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这只是帮助他们适应的课程。”
校长直笑,“怎么,都空出来给你上课?你上的过来吗你?累不累啊。”
惊雨却收敛了神色,轻声道:“我愿成为一名教师,献身教育事业,履行育人职责,引领学生健康成长。无论何时何地,关心学生,爱护学生,尊重学生,保护学生。”
这是教师誓词。
在星河,种种职业都变成了以兴趣为载体的一种生活方式。唯独三个行业的选拔仍然十分严格。
教师,承担教书育人的职责。
医护人员,承担治病救人的职责。
武装队,承担保卫和平的职责。
不是神化这些职业,而是做这些事的人如果过于随心所欲,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校长笑了笑,“也别太有压力。落昭虞殿下过段时间也来帮你一起上课。”
惊雨闻言,眼眸弯了弯:“那有压力的得变成十个小孩了。殿下那脾气,谁站在她旁边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末了,又玩笑道:“殿下教资考了没啊?别无证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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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运气有点糟糕,附近杀了一些凶兽后很不巧的遇到了七八个队伍围攻。
几个同学很有默契,相互之间一个眼神,拔腿就跑。
这种情况,真上去莽才脑子有包吧。
一路逃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被一道看不见底的深渊拦住了去路。
追上来的也还有四个队,不确定打不打的过。
晏宁觉得头疼,明明任务是杀凶兽,杀人都不一定有分数拿,何苦呢?
殷子谙是半神,生来会飞。她主动请缨,飞下深渊。
另外七人先这么僵持着,拖延时间。
晏宁关注着大家的状态,华绍清在他们七个中实力最强,打起来还算有余力,谁不行了就喊她帮忙。
周旋了半天,地貌都被完全改变了,处处是升起的迅速干枯的藤蔓,堆积的岩石,打得坑坑洼洼的地面。
殷子谙怎么还不回来?
晏宁一边打,一边还担心着她的安危。
这么久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这时候处境算不上糟糕,也算不上好。
自己队伍里和顺、路兰亭两个已经被淘汰掉了。
而敌人则淘汰掉了一半多。
他们看这个局势其实是不利的,总算有了退却的意思。而晏宁他们也不想再有自己人被淘汰。
眼看着双方和缓起来,中间一个人突然走火入魔了。
完全失去理智,无差别杀人,战斗力高出好几节。
谁来了都要感叹一句,黑化就是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