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该干什么呢?”
朱揽阳高高兴兴地出门,没走几步,停在山腰那里。
他抬头望天,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猛地晃晃脑袋。
先易个容吧。
朱揽阳一打响指,自己的面貌立刻变了个样,是一位看起来很聪明的读书人。如果玄侣青在的话肯定会闹——这照猫画虎的就是玄侣青本来的面容!
可惜本尊看不到。
但好在,南山群除了朱揽阳和玄侣青几位挚友,无人见过玄侣青真正的样貌,这也是朱揽阳放心换上面容的原因。
朱揽阳乐呵呵地顶着“玄侣青亲兄弟”的脸,以相当一言难尽的姿势怒爬六百棵树,又一口气薅光了六十棵树的叶子(当然是用火)后,微微喘气。
他大剌剌叉开腿坐在地上,拎着袖子给自己“呼啦呼啦”扇风,带着鬼鬼祟祟的满足感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嗯,相当完美啊。
不过……一直这么玩也会无聊的。
朱揽阳是耍货,但接受不了没有正事的日常。
现在自己暂时没工作了,但他不能处于没工作的状态,不然他不就真没价值了吗。
况且,他也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
为了消除玄侣青对他的废物印象,
带着充分觉悟的朱揽阳“噌”一下仰翻起来,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稳稳落到地面。
我,要,工,作!
就在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向前进时,另一边。
玄侣青五味杂陈地目睹着和自己真身九成像的脸上蹿下跳顺便激动地烧了他灵力滋养的树,还有相当无语的翻跟头,额上青筋凸起,差点儿就破头而出了。
朱揽阳我劝你最好这辈子别回来。
身边的下属不知道玄侣青长什么样子,但朱揽阳这一系列操作也把人家吓懵了,本来人家就是老年人不禁吓,这下他说话更是颤颤巍巍的:
“大,大人,朱大人他……莫非,有人夺舍了?”
玄侣青:……
“没事,”他一挥手,石镜上面浮现的场景缓缓消失,“他没救了,不用管他了。”
说着,他双手飞速结印,须臾,再次拂了下石镜。
很好,那六十棵树已经恢复原状了。
他面色无意,跟往常一样布置完任务,很快,殿堂内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坐会王座,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拧着太阳穴,只是下一秒。
王座右边顷刻化为齑粉。
看来担心朱揽阳这个呆瓜是对的,果然一会儿不看就出事了。
但玄侣青绝对不会再想看见这人顶着自己的脸干任何事。
任何事!
人才集市。
文乐说能来,但要过一会儿,不知道药堂有什么事情牵住他了,所以他们两人先来到这里。
还没进去呢,远远地,两人就愣住了。
面前一条街道,两旁长长地坐满了人,有在纸上写着自己的信息,坐在原地的人,也有四处吆喝自己能力,求人赏识的人。
宗青耕见代当康目不暇接的样子,悄悄走进了他些许,语气平静:“看到想问的人了吗?”
代当康摇摇头:“我快晕人了。”
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怀疑,反正宗青耕自己有时候真的觉得,玄侣青也和他们一样,算是穿越过来的人。他的治理理念相当前卫,但又能保证和这里的环境相融合,前卫但不超前。
这如果不是和他们一样有挂的穿越者,就是真的很厉害了,宗青耕更相信后者。
面前有人主动走上来问,代当康一怔,宗青耕推他上前,示意他不要怂。
代当康脚跟扎进地里似的,怎么推都磨不上前
“我不是怂啊,”他道,“我不知道问什么啊。”
宗青耕问:“你不知道?”
代当康转向他,目光幽怨:“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
两人对视片刻,相顾无言。
好吧,代当康可能还真的不知道。
“那我来,”宗青耕道,“我面试了好几次,还算有点经验。”
好在宗青耕现在只是一名草根大学生,不是公司人事部负责面试的那些老妖怪,就他问的这些问题,那真是一针见血相当犀利,有些问题代当康临时反应都回答不上来。
好在不是问他的,他是老板。
但那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抱歉,你不太合适。”
那人走远后,代当康戳戳他:“为什么啊?”
“不靠谱,”宗青耕道,“他连客套话都说不利索。”
过了一会儿。
“这个人为什么又不合适了?”
“临时反应能力太不好了,比你都差。”
“宗青耕你滚开啊!”
再过一会儿。
“那这位呢。”
“他有篡位的可能性,或者学到知识就跑。”
“这都能看出来?怎么看出来的。”
宗青耕叽里哇啦分析了一大堆,看样子,代当康只听懂了大概。
代当康震惊扬眉,伸出大拇指:“你是这个。”
宗青耕就是这么严格,说薄凉点,就是“自己淋过雨所以也要折断他人的伞”,当然这句话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们也是小本生意,不能耽误他们也不能耽误自己。
半天过去了,两人当然是一无所获。
“喝口水吧。”
代当康递出水壶,宗青耕看也不看张口猛灌,一壶快见底了才反应过来。
“这是你的水壶啊。”
“对啊。”代当康道。
宗青耕一口水差点喷代当康脸上,慌忙摁好壶嘴口。
“你就是不想喝水吧。”
代当康一脸无辜:“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爱喝水,”说着宗青耕就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还贴心地擦了擦壶嘴,“快喝,别把你洁癖的理由搬出来哈。”
代当康瘪嘴,一脸隐忍地灌了一大口,不情愿的“咕嘟”声宗青耕都能听得见。
他也学着宗青耕刚刚擦壶嘴的样子,递回去:“行了吧宗少。”
其实你可以不用擦的,我又不介意。
宗青耕当然不可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别好水壶。
“哦对了,”宗青耕伸出手,“我刚刚喝你水壶了,要不要擦擦。”
“不用。”代当康言简意赅。
哟呵?
宗青耕诧异:“你居然不嫌弃我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代当康相当恐怖哇,有一次在食堂,宗青耕手上泼了一把油,临时借了代当康擦桌子的纸巾擦手,那只手代当康可嫌弃了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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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呢。
整整一个月!
闻言,代当康眼皮一翻:“这么长时间我都和你在一起,早就脱敏了好吧。”
“就你那生活习惯,我嫌弃你八百遍都来不及呢。”
宗青耕眼睛一瞪:“怎会如此!”
“我明明是很爱干净的,以前宿舍里我也是第二爱干净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那好,”代当康镇静开口,“你找到你丢的串珠了吗?”
宗青耕:?
宗青耕:……
“在这里,”代当康说着从袖口里掏出来宗青耕的檀木串珠,“不是我藏的别误会,是我今天早上收拾衣柜找到的。”
“你为什么翻我衣柜?”宗青耕反问。
代当康怒了:“因为你把我的衣服收到你那里了我没衣服穿笨蛋!”
宗青耕缩头:“我错了。”
“正好你说了第二件事,”代当康道,“你橱柜里有一件衣服是正儿八经叠好的吗?”
宗青耕又梗住了。
“没有,”代当康替他回答,“你还记得你昨天吃夜宵的碗吗?”
宗青耕:“卧槽你怎么知道我吃夜宵了??”
“我不是聋子,你个傻……”代当康硬是把这句脏话咽到肚子里,“你自己叮叮当当那么大动静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宗青耕真的冤枉啊。
他明明已经将动作收敛到最低微最低微了。
“你耳朵太好了,”宗青耕甘拜下风,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锋一转,“不过那只碗我不是洗了吗?”
“那个碗虽然你洗了,”代当康回答,“但我没说你洗干净了啊。”
黑灯瞎火的,宗青耕摸黑做事,的确很不方便。
他给自己开脱,眼珠一转:“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代当康一怔。
宗青耕抓住代当康这一瞬间的空白,扬起嘴角,挪近。
“我可以保证,代老板,我昨天偷偷摸摸的动作肯定很小很小,厨房附近后院睡觉的麻花都没惊醒,”宗青耕试图笑进代当康心里,“请问你是怎么在二楼听见我的动静的。”
代当康面色无异:“麻花耳朵不好,它没救了。”
“怎么能把锅扣在狗狗头上呢,狗狗那么可爱。”
宗青耕笑容没下去过,说到这里就不开口了。
代当康眼神看似很平静,但宗青耕就是感觉到他眼下的暗波,这是他心中的涟漪。
你真的如表面般平静吗?
宗青耕满意地笑,撤回。
“被我逮着你熬夜了吧,代老板。”
宗青耕眯起眼睛:“刚刚说我的势头怎么不见了,是因为我发现你也不遵循医嘱吗?”
阳光下,代当康的脸晒得微微发红。
“别管我,反正我现在好了不少。”
“少来,”宗青耕道,“既然你昨天没好好睡觉,那今天晚上要我监督你吗?”
代当康视线丝毫不躲,一身正气:“你只要好意思,躺我床上都行。”
“什么?”
突然传来的惊讶声激得二人同时打了个寒颤,齐刷刷回头。
文乐的表情用震惊形容都太轻微了,他难得这么惊异,再问了句:
“你俩睡一块儿??”
两人:……
不是啊不是啊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