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瑞,你真的是我在修仙路上见过最厉害的人,你怎么这么厉害。”
“夫君,我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我一天也离不开你。”
“我们在松楹门才见面时我就喜欢你了,你知道你的声音有多好听吗?那天我走在下雨的山路上,可脑袋里全都是你的声音。我还记得你脚下摆的那三大框果子,是脆生生的桃子,青绿绿的甜瓜,还有大西瓜,你这个长老和其他那些长老一点也不一样。”
“我做凡人时也想着你,可那时你就像神仙一般地,离我好远,我再也不敢提你了。”
“这二十万灵石是当年卖你的价格,我现在还给你好不好,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君瑞,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世?”
......
这些天来,二人日夜相拥,白雪只管围着眼前这个男人喋喋不休,谢堪被她说得一声不吭,白雪还以为他不喜欢人奉承,回眸去瞧,此人却早已笑得遮不住了。
白雪又趴在他肩头,再一次嘟哝,“君瑞,我喜欢你。”
“知道了。”谢堪说。
“我真的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谢堪悄然将她拢紧,世上再没一物能比拟此时的分量。可偏偏笨口拙舌,说不出她那样莲花般灿烂的话来,只一字一句地说,“白雪,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白雪的心脏砰砰地跳。生生世世......
纤指细密地扣着他的十指,贪恋极了这一刻的温存。黏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了许久,静静地说,“君瑞,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想成道吗?......因为我记得前世。”
白雪此世降生在灵界,灵界之人天生有宿命通,可回忆起生生世世的经历。自从她懂事起,她便被那些记忆里的各色惨烈恐吓着,自此,她发誓今生务必成道,永脱轮回。
“......我当过蚂蚁,当过牛,当过熊,当过灰喜鹊,后来一世一世地漂流,慢慢积攒到了微末功德,开始当人。前几世,我都是愚痴之人,不仅接触不到真理,连文字都不认识。有一世,我虽然仍不识字,但做了很多好事,再下一世,我就成了一个能认字的独居女子,家住在一座道观旁边。那道观的名字我还记得,叫集禧观,集禧观的道士赠了我一本《太乙救苦护身妙经》,我日日读诵,待寿终后,便是这一世了,我降生在了灵界的莲花池。”
谢堪惊心地听着,他虽也是修仙之人,毕竟未得道果,还不能忆起轮回往事,白雪她竟能记得。轮回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难怪她能有如此道心!
白雪喃喃地说,“思沉沦苦,发清净心......当牛的日子最惨了,每天都要干好多活,我被他们打得眼泪直流,还是要干活,最后,我干不动活了,他们还把我杀了吃肉,所以我今生从不吃牛肉。”说着说着,两行泪水流了下来。“我真的不愿再轮回了,今生已是我投的最好一胎,若这辈子不能成道解脱,下辈子我又变愚痴了,越堕越深,这可怎么办。”
她不常回忆这些,一旦回忆,眼泪水便止不住地哗哗流。
轮回往事她只能记得个大概情节,具体的细节是不记得的,但若真想找,使劲地闭目回想,还是能找出来。
谢堪紧紧地搂住她,“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一定会成道的。”
白雪流着泪抱紧谢堪,“可是我放不下你。若和你在一起,我的道心又乱了,你让我到哪里去修道。”
谢堪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几分小心,“或者,让我成为你的道心,好吗?”
白雪内心怔怔,什么......把他当做自己的道心?
耳边又浮现起那瞎眼老妇的话:“你因何而修道?”“你的求道之心是为谁而发?”
白雪迫不及待地检查谢堪浑身上下,“君瑞,你有没有什么先天的胎记?”
“怎么了?”谢堪诧异地。
“我们一定在轮回里见过的,否则我怎会如此爱你呢。”白雪几乎要哭了。
她把谢堪四处都翻看了,竟无一处胎记。她又细细地瞧他的脸,入神地瞧,近乎定静地瞧。
陡然,一道闪电劈入脑海。白雪睁大双目,慢慢地见他和另一人重叠了。
原来他是集禧观送自己《太乙救苦护身妙经》的道长寒英。
“想起来了?”谢堪问。
白雪思来想去,甚是离奇,不由笑得颠倒,把谢堪压在了床上,“寒英道长,原来是你送我上了灵界。”
.
两天后,白雪顺利御风飞行在了广阔的天空。
分别前,谢堪特意在她身上打了个追踪印记,防止她跑丢。若是她太晚不回来,他也要追过去看看的。
白雪还黏黏糊糊地舍不得走,在谢堪身上蹭了又蹭,惹得谢堪又要办她,白雪心想,可不能再耽误了,灵气耽搁一天就少一点,速速地溜了。
谢堪交代:“每日必须回复绀果!”
白雪:“嗯嗯。”
白雪一路向东方疾驰,这东海到象枢海的路可不近,上一次飞了足足一个月,现在晋升结丹期,能快些了,不过起码也得二十天。
飞出老远了,心里还存着数不清的眷恋。
还有好多话没有同他说,密密麻麻的心思,壶里滚沸水一样的欢喜,好多好多,都还没告诉他呢......还有自己在灵界的家,在灵界的朋友们。
“唉,思沉沦苦,发清净心。思沉沦苦,发清净心......不要再想,不要再想。”
“算了。我想一想又能怎么样?结丹期修士寿命起码五百年,我先想他个一百年,还剩四百年可以给我用功。”
白雪越想越是这么个理。随即打开绀果发了一句。
白雪:夫君,我才飞了半日就想你了。飞不下去了怎么办?
谢堪本在庄严的议事厅里开会,眉目一脸严肃,忽地便绽开了一丝笑。
满堂老小暗暗咋舌,想议论又不敢议论。
分出一缕神识回复:立刻回来,去新房等我。
白雪:我不会飞了,不会飞了!你来接我,我不要自己飞。
掌门这回更过分了,这嘴咧的也太明显了,都不掩饰一下吗......
谢堪:好,站着别动,我就到。
白雪:啊?真来?
白雪:算了,不要了。我还是继续飞吧。
这位便勉为其难继续委委屈屈地往前飞起来了。
在湛蓝的大海上乘风飞行了两天,被冰凉的海风吹了个彻底,白雪的脑子总算回来点。
她翻开前两天的聊天记录,不由得咋舌。“都是什么东西?”
“果然说情爱恐怖,虽没有棍棒之险,却叫人自折手脚。这下子,竟然连飞都不会了。”
白雪决意为了前程着想,还是先不去想谢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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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渺渺的碧波之上,只她一人独自飞行着。
那两个都被扣在了景灵宗,恐怕以后也指望不上,真是白费了自己苦苦熬出来的一个九级炼丹师。
飞行十数日后,即将抵达竖眼海,白雪决定先找个小岛调息一下,补充灵气。
择好了岛,她开启阵法打坐。合德阵隆隆运转,坐在蓝池水中央,静心降息,运转了数个周天,察觉周遭灵气渐渐落入体内,身心爽朗了不少。
睁开眼时,不知是否幻觉,却瞧见一道白色身影朝着竖眼海的方向飞过去。
“难道还有九州修士想去象枢海?”
白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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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纳罕,生命树之事一出,与自己怀有同样想法的九州修士必然不在少数,可他们只能想想,根本过不了竖眼海。普天之下,也就自己的金紫薇能过,再则就是那片银羽信物。银羽一直在林誉灵身上,想来现在也到谢堪手里了。
前方莫非真有一个不知死活想闯海的修士?
白雪将金紫薇换上,悄然遁出,随在那白光身后数里。
乌云渐渐笼罩,蓝色的海水在前方出现了灰色接壤带,没有一点生命流动的气息,广阔的灰海死寂地沉着,只有无边的灰雾卷拂着蔓延。他们抵达竖眼海大门了。
前方白色灵光微微向后偏了个头。白雪赶紧躲到一片岛屿后。方才她已看清,那是个白衣女子,结丹巅峰境界。
“白衣,结丹巅峰......此人不会是......”她想起了交换会上那胡姓女子。
“看来真是她,她就是王家人。”
那年贺大驾驭镇魂碑时,一直在说“我家小姐”,九州修真界前些时日已将王家灭门,这女人能成为漏网之鱼,还跑到了这里来,必然实力非凡,地位尊贵,她不会就是王家小姐吧?
白雪留意着她,先不入竖眼海,看看她准备怎么闯。
只见白衣女子四处观望一番,而后挥出几件法宝护卫在周身,直接御一把绿色古藤大剑冲了进去。
白雪暗自心惊,她就这么独自冲进去!只不过才结丹巅峰,里面可全都是结丹境界的妖兽!
“先看看她能走多远。”奔到竖眼海门口,盯着里面已在和妖兽厮杀的白衣女子望。
白衣女子出招十分凌厉狠辣,似乎早就来过竖眼海,对海里冒出来的何罗鱼一点也不陌生,甚至能预判它们的攻击动作。提胯、抬手、劈掌、轰面,一连串过招着实行云流水。周边聚的各色法宝嗡嗡作响,同时作战,一时之间竟占了上风。
白雪又感到惊讶,她竟能同时操控七件法宝!这神识得强大到何等水平!
恐怕她的神识水平已达元婴期。既如此,自己在后的尾随之举必然也被她发现了。
白雪不由得大大方方站了出来,直接杵在门口望里面打。
白衣女子又回眸望了她一眼,竟然笑了一声,“海狸毛道友,不进来帮我一下吗?”
白雪心想,此人手段强硬,神识远超结丹期,我若和她闹得不愉快,必定要惹麻烦,还是离她远一点好。
白雪遥遥地笑,“胡道友,在下只不过在竖眼海外观摩观摩,里面的毒雾妖兽我可应付不了。胡道友既然敢进去,自然有十全的把握,在下又何必给胡道友添乱呢?”
白衣女子一边打,一边说,“你有那么多七级海妖丹、兽皮盔甲,怎会连这小小的五级妖兽都打不了?”
白雪:“惭愧,那些妖丹都是在下偷来的,在下的手脚可不太干净。胡道友可千万别让在下近身。”
正啰嗦着,绀果闪了闪,白雪立马喜滋滋地掏出来看。
谢堪:五天不理我了。
白雪:谁说不理你了?那几天我忙着修炼呢,修炼能分心理你吗?
谢堪: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白雪:在看别人打怪兽呢。
谢堪:你躲远一点,别被误伤了。
白雪:我有碎涅尘诀,凡是元婴期以下都伤不了我。
白雪:元婴期以上也只有你能伤我,坏蛋。
谢堪:乖,看完打怪兽就回来,好吗?
谢堪:我正在挑选办婚礼的地点。
白雪喜滋滋地回着话,那怪兽堆里的白衣女子早已要撑不住了,艰难地咆哮,“海狸毛道友,你在干什么?速速助我一臂之力!”
白雪笑道:“在和我男人聊天呢,你加油吧胡道友,祝你成功。”
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