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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谢氏

作者:青子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日,正午三刻。


    桌面上摆着珍馐美味,空气中满是鲜香四溢,一道白胖白胖的糕点在一众美食中脱颖而出。


    裴颂夹了一块咬了一口,唇齿留香。


    小桉子这时开口,“桑碧姑娘知道殿下最近胃口不好,特意做的,还有这药膳也是,对身体大有好处。”


    小桉子伸手盛了半碗,他尝了一口。


    用过膳后,裴颂吩咐小桉子将她寻来。


    没一会儿小桉子将桑碧带来泊华殿内殿,他走了出去。


    男子偏头看着跪在地上之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她声音细弱,仿佛还带着颤音:“奴婢不敢。”


    话落,他撞进男子的眼帘中,带着压迫感。连忙到他跟前跪着,双手搭在膝上,慌不迭说:“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宽大的手掌抬起她的脸,下巴卡在虎口处,端详着她这张脸清瘦的很,带着些憔悴。


    “知错了?”他重复。


    桑碧伸手搭在他的手臂晃了晃,“真的知错了,请太子殿下不要赶奴婢走,往后必定尽心侍奉。”


    目光一错落在她的双手上,捉住她的手腕抬起,上面布满疮痍,和以前那双手大相捷径,猪蹄都比这双手好看。


    桑碧只看到裴颂盯着她的手看,眼神十足的嫌弃。


    默默的藏在背后!


    裴颂小憩了会儿,便出了东宫!


    小桉子手中拿着两样东西,宫廷御用之物,一罐美容膏,一瓶药膏。递交到她的手中,“殿下吩咐的,这两样都是极好之物,早晚抹在你的手上,伤很快便会好,伤疤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太子殿下去哪里了?”


    “今日,殿下和邵临大人去了军营”


    只要裴颂不在,她就是个闲人,下午没事她去了几位侍妾那儿,三位侍妾除开良娣清婉可以说是抱团取暖,看到桑碧拉着她唠嗑。


    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还是不同类型的。


    良媛苏明柳生的明艳,保林陈思思风情万种,还有承徽、昭训是年岁最小的,生的活泼灵动。


    “桑碧姑娘涅槃重生,又重新回到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真是喜事一桩”


    “几位主子严重了”


    几个女子给了她不少好东西,苏明柳往她发间插入一只簪子,扶了扶,“多好看,女为悦己者容,桑碧姑娘生的如此貌美,平日里过于素雅了。”


    “这......”


    苏明柳拉着她的手,一副亲昵模样:“太子殿下最近都在做什么,还请桑碧姑娘透露一二”


    几道强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跟人精似的怎会不懂,连忙说:“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倒是没有太闲时,不过几位主子对我这样好桑碧定不会辜负你们。”


    “桑碧姑娘真是个可人,也难怪先前侧妃对你如此看重,我们都要喜欢上你了,”桑碧被挤在几个女子中间,空气中满是脂粉味。拉着她的手,“我们虽是太子殿下的侍妾,但至今连殿下的面都没有见着,困于后宅,桑碧姑娘可以时常来我们这儿走动走动。”


    “是奴婢的荣幸。”


    桑碧被拉着坐在石墩上,五个女子围坐,不远处四个侍女站着。


    “听说咱们的皇后娘娘、太后都是来自赵氏,赵氏在朝中的地位颇重,”桑碧说,“太子殿下和赵氏的关系如何?”


    陈思思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


    桑碧:“奴婢只是有些好奇,先前民间也有些流言蜚语。”


    苏明柳开口:“表面看是和睦的,现在赵氏掌权的是太后的亲弟弟,朝中和民间都在传现如今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不好。正所谓树大招风,赵氏就是那颗大树。”


    承徽:“先前我听我爹爹说过一桩赵家之事.......”


    太阳已然下山,暮色霭霭。


    裴颂一身风尘仆仆,灌了一杯茶水,扫了扫四周看向面前的小桉子,“她呢?”


    小桉子照实说:“好像是去了几位侍妾那儿,还没有回来。”


    “她倒是比本宫还忙,这侍妾应是给她纳的!”


    小桉子有些汗颜,不知道该怎么回。


    恰好这时桑碧回来,看到殿中的人连忙行礼,裴颂让她过去,一走近了便闻到了她身上厚重的脂粉味,看到她发髻里插着的簪子还泛着光芒。


    她察觉到裴颂的视线落在发间,连忙解释:“这根簪子是良媛赏赐的,奴婢这就取下。”


    裴颂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既是给你的便戴着吧!”


    “孤会吃了你不成?”他扫向她有些生怯的模样。


    女子抬头,望着他生出了几分可怜劲:“您总是这样的威严,奴婢自然怕您。”


    “只要你往后安生点,便相安无事”裴颂对她说。


    安生点她怕是做不到了,还要干出一番大事来,动赵氏是必须的,如果此事最终败露在裴颂面前,她怕是没有好下场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还斗不过裴颂这个阎王。


    她总会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呼吸间满是浓重混杂的脂粉味,裴颂定定的睨看着她:“孤不喜你身上的味道,去洗了。”


    桑碧对上他嫌弃的目光,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放在口鼻下嗅了嗅,唇线紧绷着,“是!”


    半个时辰后,桑碧一身清爽的出现在泊华殿。


    “过来研墨~”立于案几前的裴颂开口。


    桑碧走至他身侧捏着墨条在砚台上推移,她身上是刚沐浴完的香气带着湿热的气息,空气中都飘着清香、入鼻。


    她的目光落在他遒劲有力的字体上,宛若游龙。


    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大气。


    皇帝已经渐渐将朝务交给他,大权也都转交给他,很多事情老皇帝都力不从心,近两年的身体每况愈下。


    公务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他侧目眺了眼一旁安静的女子。


    “之前在泸州,孤答应你一愿,可还记得?”


    “记得!”


    桑碧动作顿住,看他,“可是您之前说那次已经....用了。”


    随即她反应过来,忙问:“殿下的意思是,您还可以许奴婢是吗?”


    他没说话等同于默认。


    桑碧脑海里出现一人的样子,眼中泛着点点的柔情,仅是片刻。直勾勾的对上裴颂点漆的眸子,“奴婢暂时还没想好,想要留着往后用”


    她刻意解释,声音很软:“奴婢怕往后又犯错,惹您生气了,就当是一道保命符!”


    “殿下,可以吗?”桑碧捏了捏他的衣袖扯了扯。


    “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裴颂嗓音不冷不淡。


    她又问:“殿下可别说话不算数,是不是奴婢提出什么都可以?”


    他挑了挑眉带着不解,言简意赅:“金口玉言!”


    女子眼中的那一抹柔情被他尽收眼底,甚至脸上出现了些少女的羞怯,这种神色让他觉得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见过。


    “殿下您真好”这话听着像是肺腑之言。


    裴颂依旧不动声色的处理着公文,紫毫上的墨汁在空白地洇开,几乎是随着她话落下的同时。


    不多时,桑碧从茶房端出一杯香茶。


    刚好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端起放置一旁的茶水喝了半杯。


    “先前侧妃替你求情,提起将来要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她真的很喜欢你”


    什么意思?


    惊诧之余桑碧忍不住想他这话的意思,这时提起摆明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奴婢愿常伴在太子殿下身侧”桑碧说。


    裴颂哂笑,“她必定不会亏待你,一定会为你寻一个极好的夫婿。”


    她满目真诚,直言不讳注视着他的眼,“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女子困于后宅,争宠夺爱是一辈子要算计的事,奴婢实为不愿!”


    她说的话太实诚,较为豁达,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女子嫁人天经地义,依附着丈夫的宠爱过活,男人三妻四妾,失了宠的女子便如笼中鸟一般。


    “的确大逆不道”他说。


    桑碧抬眸,试探性的说:“如果哪天殿下不需要奴婢了,便放我离开。”


    听到这两字裴颂打量的眼神往她那里落,她眸色平稳,眼中没有一点波澜直勾勾的和他对上。


    男人眼窝很深,瞳仁极黑,和人对视时生出种锐利来,总是透着漫不经心。完美的皮囊总是持着一份冷然,给人一种不近人情之感,周身的气息是凛冽强盛的。


    桑碧解释:“正常宫婢到了年岁可离去。”


    裴颂瞟他一眼,她低下头。


    -


    浣房是东宫最下等宫女干的活计,没有人权,被人搓圆揉扁都是常有的事。


    宫婢卯时就要起来,用早膳、清扫、浆洗衣物,有的还要被拉去刷马桶、倒泔水,各个杂院的都可以来使唤人。


    桑碧是裴颂的贴身宫婢,泊华殿的大宫女,日常中心围着他一人转,多是清闲的。


    浣房的活本就劳累,加上她在宫主的惩治下负伤,整个人都是硬挺过来的,整个人看着弱不禁风,整个人给人一种萎靡不振,面容苍白无血色。


    这日,九公主来到泊华殿。


    她是特意来找桑碧的,前些日子在皇宫失意了一场,被自己皇兄的话弄得没有自尊,满宫上下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早前即和亲一事外面都在传,都在看她的笑话,要不然就是看重她的身份,接近她的。


    “桑碧,如若你是我怎么办?”裴时薇声音有些低。


    “公主您合该伤心一场,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一腔真心,但这样脆弱的一面莫要展现给别人看,至于外人如何议论不要去管。”桑碧将茶盏往她面前推了推,裴时薇低头,自己的面容倒映在水中,哪里还有往日的精神头,脸上满是憔悴,眼中无神,“无论您在不在意都已经是发生了的事情,不要去追纠,没有任何意义。”


    “生而为人,没有逆来顺受一说,”她用着一种轻松的语气,“高兴了别人,委屈了自己,何必呢!”


    裴时薇赫然看开。


    忍不住去看她,眉眼都舒展开,叹气一声:“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奇怪。”


    桑碧试探性的问,笑靥如花:“公主,奴婢哪里奇怪了?”


    “感觉你是个生性无拘、豁达明朗之人却要困在这,有的时候感觉你和其他的宫婢真的有差。”她定定的打量面前女子,“你眼界宽广,我自小接受皇家的授教,却远不及你......”


    裴时薇说出自己的想法心中的话:“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皇兄有点像。”


    桑碧扯了扯唇角,“公主,您是在开玩笑吗?”


    “没有”


    “桑碧我一点也没有拿你当奴婢。”裴时薇拉起她的手,一副亲昵姿态,“我是真的喜欢你,每次都喜欢和你聊天,满宫上下我竟然找不到一个说知心话的人。”


    桑碧大概明白了为什么。


    她有注意到裴时薇一直用“我”自称,想必是真的拿她真心相待了。捏了捏她的手背,回应着。


    裴时薇是个单纯的少女,和她相比算是老谋深算了,所以她说自己和裴颂有些像原也没错的。


    “其实之前我有为你求过情的,但是我皇兄那狗脾气想必你也了解,他下令将你贬去浣房的。”裴时薇说起这件事,满脸歉意。


    桑碧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是我犯了错,殿下罚我是应该的,谢谢公主如此帮衬,奴婢真是受宠若惊”


    “不行。”裴时薇提出,“如此这样还得了,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他这人如此阴晴不定,等他回来我便将你要过来,跟我。”


    桑碧眼中满是诧异,并不敢苟同:“太子殿下怕是不会同意。”


    裴颂一身风尘的回来,听宫人说九公主在等他回来,有事商议。


    刚一进殿,裴时薇便迎了上来。


    唤着:“皇兄,你终于回来了”


    裴颂撩袍坐下,执起宫人奉的茶水凑到唇边呷了两口,放下,眉眼满是漫不经心:“有事?”


    裴时薇站在他跟前,直道:“皇兄我有件小事要求您,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先说说看”


    “你先答应我再说”


    “不说是吧?”裴颂开口已经开始撵人了,“那你闭嘴,走吧!”


    “我说就是了,”裴时薇欲言又止,才有些忐忑的看着他道,“我想和你要一个人”


    裴颂对上她一脸的神秘。


    “你将桑碧给我,省的你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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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一口否决。


    “为何不行,我是你妹妹,问你要一个人还不行吗?”裴时薇一脸郁闷,黛眉拱着似山丘,“你身边有个跟了你那么多年,体贴的小桉子,还不够吗?”


    裴颂看向她着急神色,他一脸云淡风轻:“你喜欢小桉子,给你”


    裴时薇知道他是故意遛着她玩,而且他根本就不会把小桉子给她。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欠。


    裴时薇直接坐在他身旁,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硬的不行来软的。撒着娇,“皇兄,妹妹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答应,以后我绝不会来烦你。”


    “皇宫的奴才不够你用,竟跑到孤这里来要人,”裴颂一副说教的模样,“她是我身边的贴身婢女,用着顺手,不能给你。”


    那你以前身边还不是只有小桉子一人,现在却来跟我说这个,裴时薇在心里腹诽着,并不敢犟嘴。


    “回去吧!”裴颂赶人。


    裴时薇自知没趣,冷哼着转身离开。


    殿内瞬间清净下来,只有他一人,他目光放空,呢喃:“她有何好的”


    像是在对自己说,如何他自己心里是知道的。


    -


    陈郡谢氏家主六十大寿,此消息一出,各大世家极其重视,纷纷赶往陈郡。


    之前有消息传出陈郡谢氏家主有意将嫡孙女许给太子裴颂,可最后却没了消息。


    裴颂并不打算去,着手让人准备寿礼送去。


    桑碧主动请缨,提出,“殿下,奴婢想和小桉子一道去。”


    裴颂旁的邵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想要看出个所有然来。


    他并不觉得裴颂会同意这件事。


    “为何?”


    桑碧双手交叠在身前,微低头一脸毕恭毕敬:“陈郡谢氏的名头响当当,奴婢先前也听过不少,今日也想借此机会去陈郡瞧瞧,更何况是谢氏家主的大寿”


    桑碧递给小桉子一个眼神,想让他帮忙。


    “奴婢就是想要见见世面.....”女子攥着他一小块衣袖扯了扯。


    裴颂:“你们先下去~”


    男子抬头看向她,她松了手垂在两侧,扬声:“要是殿下不同意就算了。”


    “见见世面?.....”他重复着话语。


    裴颂缓缓起身打量着她,桑碧下意识的后退。两人一进一退,人被逼至角落里,感受到压迫在她身上的眼神,她错开目光。


    他低头睥睨着她,“到底是见见世面,还是另有目的,难不成又想逃跑?”


    “那你便是不要命了~”


    “我没有”她十分委屈的回。


    看着倒是被他的话吓住了,又十分委屈的为自己辩驳。眼眶中裹着泪花,颇为楚楚可怜:“您冤枉我。”


    男子捏起她的下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睫毛都湿哒哒的。无声落泪,眼中满是委屈和倔强,让人颇为怜惜。


    从浣房回来了足足有□□日,原先清瘦的小脸也圆润了些,多了些气色。


    抬起指腹在她眼下蹭了蹭,拭去泪珠。


    桑碧躲着,别开脸,她其实没想哭的,但是没忍住。


    在他面前扮演的就是一个柔弱的角色,已经产生了一种自动机制。


    “奴婢不去就是了~”


    她往前走直奔殿门。


    裴颂捉住她的手腕往后扯,她踉跄半步。太子扶住她的细腰,紧了紧,两人的距离只有咫尺。


    她面红耳赤,伸手掰后腰的手臂,却像是铁钳一般桎梏着。


    桑碧抬头看着他,有种视死如归:“如果您真想要我的命,便取走好了,倒也不必天天惦记着,省的每天觉得一抹脖子就是死。”


    “孤还没听过,赶着去死”他话语里带着嘲弄。


    她破罐子破摔,声音都拔高了却也是细弱的:“现在就是见到了”


    “哭什么?”裴颂挑了挑略锋利的眉梢,睨她,“孤没说你去不得。”


    “........”桑碧:???


    她一脸惊诧和错愕,下意识咬唇,舔了舔唇角湿咸的眼泪,马上摒弃方才模样,换了一副嘴脸:“太子殿下您真是通情达理”


    男子扫向她眉开眼笑的模样,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像是月牙,笑容明媚。


    裴颂扯了下她的脸,玉容温和:“还是笑起来瞧着顺眼,哭起来-很丑。”


    没人喜欢这种话,甚至连夸奖都算不上。


    她仰着小脸,眼下一圈皮肤还有些红红的,目光单纯:“不碍您的眼,奴婢下回哭保证不让您看见。”


    裴颂定定的看着女子有些幼稚的模样,透着娇俏,下巴处的红痕明显。


    掌心仿佛还留着方才的余温,小腰很细。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低头是她放大的五官,视线恰好停留在饱满有形的朱唇上。桑碧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带着倾占和欲念。


    裴颂伸手在她唇上划过,挑眼:“涂唇脂了?”


    桑碧眸色流转,轻声:“不曾涂”


    她心跳很快,乱的她有些发慌。


    ........


    小桉子和桑碧一道去陈郡谢氏送寿礼。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一点也没有耽误正事。陈郡位于东部,陈郡谢氏是有名的仕族,祖上大都是奠定皇朝的功勋重臣,这一任家主是谢龄知,族中子弟皆无在朝为官,但在政治、经济、文学上影响颇深,产业分布甚广,大小都涉猎;谢龄知还是上一任皇帝的老师,谁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谢老。


    谢氏门庭今日,十分的热闹。


    各大世家纷纷献礼,占了一整条街。


    桑碧下了马车,站在原地望着面前这一栋宅子,有些惆怅。


    当年母亲和父亲两情相悦,家中不同意,后果便是母亲被谢氏除名,自此山高水远;父亲对母亲总是愧疚的,每每母亲一人时,总是黯然神伤,眼底攒满了悲伤,那时她不懂。


    对于谢氏,母亲的家人、她外祖家是充斥在记忆中,还是从母亲神伤中的记忆提取出来的,她对谢家人并没有丝毫的感情。


    衣着光鲜亮丽的仕族大家走进门庭,望见停在门口带有东宫标志性的马车都顿足去看。


    东宫随行的侍卫高喊:“东宫特携寿礼,贺谢老家主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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