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罗的眼睛明显睁大了。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莱克西居然在这时承认了他的身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感觉于他而言不亚于吃了一杯特别好吃的蛋糕杯,而且是他从未吃过的口味。
“你的意思——”他把她的手捞起,放在自己的心口。
“我想我就是这个意思。”莱克西认真地点了点头,有点严肃,但能看出来满眼都是他,“我不想我们再因为一些误会而错过。”
艾罗抓着她的手改为了十指相扣,他拉着她,再次走进了此时已经充满吸血鬼的舞厅。
伊安几乎是在那一刻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过来了:“莱克西!”他卷过来的同时伸出一只手,“虽然舞曲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但我想——”
“你不想。”艾罗举了举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第不知道多少次享受着伊安失败的表情,“我认为你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他说,“莱克西·斯杜普斯的男朋友。”他说完就拉着莱克西越过僵住的伊安往舞厅中心去了。
揽住她腰的那一刻,莱克西感觉艾罗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么长的句子他应该是一口气顺下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不过想来也挺好,艾罗介绍自己是“莱克西的男朋友”,而不是“这是我的女朋友”,让她感到自己没有那么像一个附属品,这个说法也不贴切,她本身就不是附属品,她理想的感情上的最终目标应该是把艾罗变成她的附属品。
是的,她这种强硬的女人就是这种认知。
艾罗和她混在人群里,她甩动裙摆,然后他把她抱起来。
她看向他,笑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宿命就是不能错过,他们落在了对方的恋爱宫,这一刻,所有行星都在为他们祝福。
上帝在创造亚当夏娃之初,就注定夏娃会先于亚当觉醒成为有智慧的人类,不再受神的掌控,然后夏娃把禁忌之果递给了亚当,把他也拯救了出来。所以即便是这种圣经故事,也在昭示着女性会比男性先摆脱旋涡,不管这个旋涡是什么。
不知道艾罗是怎么想的,反正莱克西就这么认为了。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吗?我的意思是,”他轻咳一声,“自从那次甜品店之后。”
“什么?”
“舞会。”他说,“也是这样的舞会,虽然是伊安的——这是唯一扫兴的点。当时你和他跳舞,我就特意找了那首曲子的间隙把你邀请了。”他说的“那首曲子”是代表爱情的《福劳西亚女孩》,作曲家在河畔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士,于是为她写了这首歌,最后那位失明的女士在音乐会上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奇迹般恢复了视力,看清了为她作曲的男人,然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故事结束。
世界上很多爱情都是始于外貌,但是终于本心。
莱克西笑了:“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吗?”他们换了个动作,她转了个圈,“大概就是在我察觉你喜欢我不久,镜子的时候,你知道,玛丽,当时你冲上来的那一刻。我没料到,但确实它发生了。”
艾罗也笑了。
“我猜你现在在想,”莱克西带着他转了几个圈,直到转到了门口,“换个地方。”她松开了他的肩膀,舞厅的边缘是吃食和饮料的区域,伊安正端着一杯酒和一位不知名先生说话,看到他们来到旁边的时候眼前一亮。
他正打算往这边走,就看见莱克西带着艾罗从侧门走了。艾罗临走之前拽了一个人过去,要求他替他打点舞会。
直到上了马车,莱克西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有可能导致她明天早上起不来的错误。
她被艾罗拉上了马车,朝窗外发射出一道虚光,大概是告诉车夫要去哪,然后他们就踏上了去她家的路。
“认真的吗?”她问,“就没有人为我辩驳一下。”这句话是她经常听的站台主持人经常说的一句话,其次就是“放过我的孩子”,但这里的孩子指的是音乐。
“我可以。”艾罗说,“但今晚不行,我们有事要忙。”
莱克西很快就明白了那个“有事要忙”是什么。
她一进屋就被人推在了墙上,细腻又突然地亲吻着,让她感到既难受又猝不及防。和艾罗接吻不是一个很聪明的选择,他太兴奋了,尖牙从原来收起来的状态冒了出来,像是在撕咬猎物一样啃她。
是的,啃。不是咬,不是舔,是啃,像狗啃粮一样用力啃她。
她的嘴边很快就出血了。
艾罗吃到了,他愣了一下,然后低了低头,额头和她相碰,双手捂着她的耳朵,眼神里满是无辜:“我不是故意的。”他说话的时候莱克西自动带入了一种很委屈的语气,像是被淋湿的落汤狗,“我可以继续吗?”
莱克西找了块手帕,把嘴边擦干净:“不要碰嘴了。”她说,“等嘴回复了再说。”
似乎明白了什么,艾罗现在看向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混沌之感。
不过莱克西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所以这一切对她而言没什么稀奇的。
她能感觉他咬上了她,以很多次同样的方式,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方式,而且盥洗室那次之后保证自己每次都会照顾到她的感受。
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雨。
莱克西赤脚踩上水坑,雨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显得格外滚烫,但是落到身上却意外地冰凉,一瞬间,像是脱离身体的唾液,在口腔中是温热的,她张开嘴的时候却变得冰凉。
莱克西很轻地踩了水坑一脚,换来的确是艾罗的轻嘶:“别这样。”他粗喘着说。
雨水不断打在她身上,逐渐把她淋湿。
谁知道明天早上会怎么样?会不会风一吹树,就迎来下一场雨季?
莱克西能感受到的,只是和马戏团一样的酸楚,但是这次支撑杆明显稳了很多。
唯一的缺点,就是艾罗又站不起来了。莱克西觉得这是因为他自己没有能力,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被艾罗粗喘一声拒绝接受了。
艾罗几乎这段时间都忘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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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自己的尖牙,导致莱克西的手上都是咬痕。
“这真的有用吗?”莱克西指着床头被她洗干净晾在那里的亚麻袋,本来这个工作应该是艾罗的,但是鉴于他站不起来她就好心帮忙做了,“一点都不科学。”
“我知道,自动马车。”艾罗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发现还是动不了,于是躺在床上抢答道。
莱克西打了个响指,学着广告里的出品方式和语气:“回答正确,但那叫车,去掉riage。”这是个玩笑话,车正好是马车这个词去掉riage。
她上床,躺在艾罗身旁:“你说,伊安为什么知道试炼内容还不告诉我们要怎么解?”她心里刚好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她觉得艾罗应该——作为一只吸血鬼——明白自己弟弟的想法。
“伊安这个人,”艾罗又抬了抬腿,试图证明自己在这方面不是一无是处,“无利不起早,他做的事情一向唯利是从。”他把双手背在身后,“你这么理解就行。说到他——”他换了姿势面对她,“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和他走。”
“为什么?”
“他没有爱。”艾罗亲了她一口,似乎是想加一句“不像我”,“你和他在一起会成为下一个母亲。”他这里指的是莫尔顿夫人,而这恰恰是他们谁都不想成为的,在死后甚至变成了“那个阻挡真爱的泼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决定睡觉,理由是再不睡觉明天早上就会被卢森一起变成怀表。
-
莱克西是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吵醒的,她醒的时候艾罗已经睁开眼睛了,他扭了扭身子正要去开门,就被莱克西拉住了:“他们知道你在这——”
“那怎么了?”艾罗反问她,“我又没裸着。”
最后是莱克西,身后跟着艾罗,迎着外面的大雨打开了门。
敲门的人穿着是从城堡来的,神情焦急,莱克西能感受到他的动作甚至都是伴随着严重的焦虑,两种可能,一是这个人本来就很焦虑,二是他带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焦虑。
他在看到艾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艾罗搂着莱克西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我是她爱人。”他这个时候虽然板着一张脸,但能看出来还是有炫耀的嫌疑在。
莱克西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看过来人的表情也瞬间端正了态度:“什么事?”
“您之前会见的囚犯,”那人急得甚至开始大喘气,“玛尔法·麦考斯奇,她……她逃了!”他说完这些之后才平息下来,“族长现在正在要你们去,半个吸血鬼钟头要在塔楼见到人。”
说完拿出一页羊皮纸:“这是麦考斯奇最后一次出现在主审官室要到的,上面是给你的——”
莱克西把那页纸接过来一看。
致老师,莱克西·斯杜普斯: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闪人了,不久后我还会回来,请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把你从死亡的宿命里拯救回来。
你的学生,M·麦考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