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耗费莱克西和艾罗很多时间从空旷的、没有野人的石头上跳到终点。
“酷毙了。”玛尔法听说他们见到血腥玛丽,还从她手底下逃出来的时候说,“没说你!”她瞪了艾罗一眼。
艾罗看了眼莱克西。
莱克西不为所动,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实际上也没有注意到。
她在回忆之前那些壁画和玛丽的话。
那些壁画不可能是白画的,必然会和这场试炼有什么联系。现在所有谜团都在那个不知姓名的女人身上,也有可能是女吸血鬼,总之是个女士。
那位女士到底和她穿越来有什么联系?是不是女巫莱克西为了保护她才献祭了她?还是献祭她的另有其人?
不过更重要的,根绝玛丽说的,女巫莱克西应该是死了她才穿越来的,所以女巫莱克西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些问题,好像只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她想这些出神,直到那个人的身影罩住她。
“嘿!”玛尔法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两下,“你脑子里塞拐杖了还是你喜欢深渊的深情注视!”
莱克西回过神:“我选第二个。”她笑着说,“我都快爱上它了。”
“爱上深渊轻而易举。”玛尔法高兴地在原地跳了两下,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我将为LA举大旗!”
如果玛尔法知道LA在诺曼是什么意思,她大概会笑出来。
最后是伊安把大家的思路拽回了正轨:“前面没有路了。”他说,“但是有不明物。”
莱克西探头朝他们打开的门的方向看。
里面是两张大床,还有一个牌子用英语写着“休息处”。
“那是床。”她笑道,“休息处,做个好梦,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她读道。
玛尔法咧开嘴,莱克西觉得她有点像动画片画风里把嘴咧到耳朵后面的小孩子:“我从来没有睡过没有盖的棺材!”她兴奋地绕着另外三个人跑了两圈。
不过莱克西总觉得这两张床没这么简单。
“或许我们会……你知道的,死在梦中。”莱克西提出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假想,“所以睡觉也不要放松警惕。”
玛尔法停下来了。
艾罗沉默片刻,然后才开口:“我也这么觉得。”
“你知道那是我的台词。”伊安搭上了艾罗的肩膀。
“先到先得。”艾罗冷冷说道。
莱克西先于所有人走进了这间房间,没什么,就是味道有点奇怪,以及篷顶有一个像镜子的标志。
玛尔法和莱克西的脸色同时顿了一下。
“冥王星。”莱克西小声说。
“代表毁灭、死神和一切重来。”玛尔法接着她说,“靠,”她突然开始笑,“厉害。”
这个标志是女巫莱克西在笔记里记录过比较不愿意看到的,和死神有点相似,都代表了不管准没准备好,一切都将毁灭、结束并重新开始。
和死神不一样的是,死神带着宽恕而来,冥王星就是单纯的毁灭。
莱克西注意到天花板的墙角处有四个袋子,奇怪的气味应该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你认识这种味道吗?”趁鼻子还没习惯,莱克西问玛尔法。
玛尔法摇头。
“是精灵花粉的味道。”艾罗在和伊安说了几句话之后说,“放在这里的用途应该是助眠。不过我不认为它是给吸血鬼用的。”
精灵花粉,一种只在精灵的生活地带才能采摘到的花朵,女巫莱克西叫它数字七,原因是它垂下来的样子很像数字七。
只要经过人手——或者是吸血鬼手——这种花粉就会快速升华,变成气体,发出奇怪的气味,类似于抹茶和大蒜混在一起的味道。
但莱克西觉得这个形容还是不太准确,真实闻起来比这种味道要难闻一万倍。
除了她之外,另外三只吸血鬼都恨不得直接从这间房间里出去,的确,给吸血鬼闻大蒜是一种折磨。
“委屈你们了。”莱克西直接坐在了左边的床上,“这种情况下还要集中注意力。”
床铺的分配很自然就变成了玛尔法和莱克西共用一张:“让男孩们滚吧!”玛尔法大笑着说。
“呃,玛尔法?”她们坐在床上,把腿埋在被子下的时候,莱克西问,“你还记得之前我帮忙献祭的女士吗?”
玛尔法左右看了看,很像莱克西之前的一个师兄尴尬时候的表现:“谁?我不知道。”
“大概一百年前。”莱克西尝试唤起她的记忆,“真的不记得了吗?”
玛尔法朝艾罗呲了呲牙:“都怪你!”
艾罗看了一眼莱克西,后者赶紧说:“不关他的事,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玛尔法眼神一亮:“你说壁画!”她兴奋地踢了踢腿,“你当时的问题我记得是‘莱克西的未来’,后面的你也不让我知道了。”
“灯不是你留下的?”
“你说的倒像我多聪明似的。”玛尔法说,“这样我只能祝你出门踩到西红柿摔掉两颗牙了。”
莱克西的未来。
莱克西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她第一次看到月亮突然变红一样,或者是艾伦要打她之前:“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凑近玛尔法,呼吸打在对方的耳畔,“那个女士是我。”
很显然这个逻辑是通顺的,莱克西被人诬告陷害,艾罗把她判进了大牢,她在大牢里献祭。也符合玛丽的“枉死”论。
“放屁!”玛尔法大声吼,“你有那么傻吗?”她把食指放在莱克西的唇上,“老师,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什么?”伊安身体向前倾了一点,想听她们说话。
“这里只要女孩,谢谢。”莱克西还没有开口,玛尔法就替她拒绝掉了,“女孩们的悄悄话。”
她说到“悄悄话”的时候莱克西没忍住,笑了一下,心想这如果都算悄悄话,那野人之间的咆哮是否也能算“野人局,吸血鬼勿入”。
“我有一个问题。”空气中的精灵花粉味道又重了一点,玛尔法这回很小声地问莱克西,“你是不是喜欢莫尔顿?”
莱克西用同样的音量回答:“他挺可爱的。”她这么说。
艾罗的确可以在她这用“可爱”来形容,受委屈了——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眼神第一个找到的是她,在她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会屏息,还会在她面前表现得比伊安要好。
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也对他颇有好感,但是没到时候。
更重要的,她不知道艾罗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女巫莱克西,毕竟这个逻辑也说得通,还有,知道她不是女巫莱克西之后他到底会怎么选择。
所以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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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承认,是的,她喜欢艾罗·莫尔顿,她怕是热情来的快退的也快,她需要考察,不止是考察他,还要考察她自己。
至于伊安……莱克西实际上是从他身上嗅到过危险信号的,就在去罗斯女士家的路上,他拉着她的手往他眼睛上领的时候。
整间房间的大门被从外面推上了。
没了透气的窗口,精灵花粉的味道更加浓厚了。
莱克西感觉自己每呼吸一下,眼皮就沉重一分,最后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有人在奔跑,莱克西能够感受到,因为她所躺在的地方草被刮到了她的脸上。
她躺在草地里,和莫尔顿庄园的草地有八分像,不过要更硬。
一定是他们没有好好浇水,莱克西想,当时她家前院的草就是,在干一点的日子里,越不浇水越硬,最后枯萎,艾伦被罚款之后骂骂咧咧地去重新养草。
虽然也有可能和草的品种有关,但是莱克西更愿意说这是缺水问题,就像苏珊生前一直认为她的一切感冒都是水质问题一样。
莱克西睁开眼,太阳不出意料的刺眼,周围没有玛尔法,更没有艾罗。
我好像在谁的院子里。她想,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这里和莫尔顿庄园的主宅前的一片草坪很像,城堡的外壁上爬满了常春藤,被修剪得很好,和整个城堡融合在一起,反而为城堡添了一点生机。
这好像是布莱因德的那座欧米内斯的城堡。
莱克西身上冒了一层冷汗。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都说人做梦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
“你是谁?”她身后突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她听起来很警惕。
莱克西回头,被吓了一跳。
出声的人——不,不是人——长着狗耳朵,莱克西觉得那是黑色的阿拉斯加耳朵,重要的是,这位长着狗耳朵的女士真的很美。
如果她没有长狗耳朵,估计就是世界小姐亚军了,众所周知那个比赛总是喜欢搞第二名比第一名漂亮十倍的结果。莱克西想,她真的长得不赖,穿着上个世纪流行的乡村服装,有健康有力的生命力。
是那天她看到的狗耳朵女士,不过这回她没有戴头巾。
她真的住在这座城堡里。
“还有你。”狗耳朵女士指了指莱克西身后,“你们的来意是什么?”
“什么?”莱克西刚想说“我身后没人”,就撞上了艾罗的胸膛,掉进了一片阴影里,她注意到艾罗打着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艾罗整个人特别紧张,尤其是看见狗耳朵女士的眼神的时候。
她假装皱了皱眉,实际上心脏跳的很快,有点像她第一次上台给教授讲课题的时候,当时她尽力把自己做到了所有人里最好。
“伊安和玛尔法呢?”莱克西回头问他。
艾罗摇头,他也不知道。
狗耳朵女士双臂交叉在胸前,上下打量着他们,最后看了眼天。
“你也是吸血鬼?”她突然这么问艾罗,正常的布莱因德人肯定不会在如此好的晴天打伞。
“是。”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一声。
“欢迎。”狗耳朵女士一排整齐的牙齿里有两颗尖牙,“德古拉伯爵将会非常高兴见到你们。”
说完,她就打开了身后城堡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