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到会有所异动,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既然情况属实,那便处以极刑吧,十日后菜市口行刑,布告全城。”
“是,王爷。”兰溪顿了顿,“王妃那……”
燕靖昭:“不必多嘴,她自己能处理好。”
兰溪缀在燕靖昭后面半步的位置,不细看的话,燕靖昭如今行动与常人无异,根本就看不出来之前的模样。
将这一切的变化看在眼里的兰溪险些哭出声来,天知道他看到王爷能走路的时候有多激动。
他是真的想给王妃建生祠了。
“暗处的人不要撤,记住一点,只是保护,不许插手。”
“王爷,京城已经知道了北境的事情,朝堂隐隐有了议论的声音,指责这是牝鸡司晨。”
“跳梁小丑罢了,”燕靖昭对着武器架上的兵器挑挑拣拣,“只要王妃做的事情不传到朝堂之上,随他们怎么说。”
他的手落在了碧血戟上:“西北扫尾都要结束了,皇帝还是没松口玄铁军的归宿吗?”
兰溪道:“方将军的折子都留中不发,他担心再上折子有结党营私之嫌,没有再上。”
“我们摆在明面上的人也上奏了,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倒是有几位中立派的官员也跟着进谏,皇帝只说在考虑,还是没有采纳任何一方的谏言。”
燕靖昭最后还是收了手,并没有拿起来:“算起来也有半月了吧。”
火候也差不多了。
“传信回去,让他们去参方凯歌,就说他好大喜功,军功分配上极其吝色,玄铁军人心涣散,并不想与他一同作战。”
兰溪不明白:“王爷,据我所知,方将军并没有这方面的毛病,为什么要这么说?”
“君子自污,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燕靖昭望向他,“如果你是皇帝,你会想要看到,一个完美无瑕的人,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去你的政敌那里,还是想要看到,一个有着致命缺点的人,领着一支军心涣散的人去你的政敌那里。”
兰溪好像有些明白了:“那先前支持,如今改口,难道不会引起陛下的怀疑吗?”
“那就要看他想要什么了。”不属于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上好的把柄送到向伯真面前,他是不会放弃这根救命稻草的,一旦向伯真一党开始跟着弹劾,他就要选择是打压方凯歌,间接削弱自己边疆的力量呢?还是选择借机将向党一并拔出,彻底解决自己枕边的隐患。”
“属下见过王妃娘娘。”兰溪行礼。
向昼雪点了点头,转而朝着燕靖昭看去:“王爷现在有时间吗?”
燕靖昭挥了挥手,让兰溪下去,等到人走远之后,燕靖昭才发问:“王妃有什么事?”
向昼雪开门见山:“王爷这还有人吗?”
这是来讨人的?
燕靖昭挑了挑眉:“王妃看上谁了?”
“好的,知道了,王爷这里没人。”向昼雪扔下自己的结论转身离开,对着外面等着的菱夏道,“走,回去写信,让春兰回来。”
“等等……”燕靖昭跟上前去,挡住了向昼雪的去路,“王妃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你别挡我路。”向昼雪一下子撞上他坚硬的胸膛,鼻头一酸,险些撞出泪来,“你干嘛啊!”
菱夏还想上来扶人,被燕靖昭一个眼神扫了回去,懦懦地缩了回去。
“怎么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走,”燕靖昭想要检查撞疼的地方,却被向昼雪拍开了手,“好好好,我不碰了,坐下慢慢说行不行?”
这边安抚着向昼雪,转头对着菱夏:“还不给你们主子上茶。”
“用不着,我喝不下。”向昼雪给菱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下去。
向昼雪站在燕靖昭的面前,一只手捏起了他的脸,上下左右反复仔细的翻看了之后,得出结论:“王爷果然天姿国色,难怪惹人觊觎。”
燕靖昭:?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向昼雪说完就走。
留在原地的燕靖昭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差大呼冤枉了。
“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本来向昼雪就因为女学的事情而焦头烂额,再出这么一回事,不是直接给他判了死刑?连个解释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燕靖昭明白,现在决计不能让向昼雪带着气离开,不然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雪儿,最近不太平你也知道,保不齐就是哪方面的人过来,专门离间我们的,你可不能……”
“我不能什么?不能中计吗?”向昼雪怒目而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蠢?连这点小计谋都看不穿?”
“菱夏,把人带上来给咱们英明神武的王爷看看。”
燕靖昭循声望去,菱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姑娘。
他的眼皮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我已经带到了,既然王爷才智过人,料事如神,那我就不做这个恶人了,王爷自行处理吧。”
“王妃!”
菱夏没有办法,对着燕靖昭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去追向昼雪了。
纵然自己气的不行,向昼雪还是担心他的,对着后赶来的菱夏问道:“凌鹤到了吧。”
菱夏偷偷回头看:“到了到了。”
向昼雪放下心来:“行了,走吧。”
“王妃……”菱夏还是有些担心,“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向昼雪将她扯了回来,“别看了,既然这位姑娘长得这么像王爷那位早逝的青梅姚薇歌,证明这件事背后一定有利益牵扯,咱们什么都不清楚,就让王爷自己去弄吧。”
直到现在,菱夏才明白向昼雪的真实意图:“原来王妃您没生气啊。”
“生气了,当然生气了,谁说我没生气的。”向昼雪掐着腰,一副要发怒的样子,“怎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菱夏仔细看了看向昼雪故作严肃的表情,最后十分不给面子的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
向昼雪‘嘶’了一声,菱夏立刻补充上:“不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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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王爷面前,王妃演的是真像,我看王爷都当真了呢。”
“什么叫演的?”向昼雪冷哼一声,“我看他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去告诉兰溪,在燕靖昭没想好之前,就不要回屋子了,我看见他就心烦。”
“是,王妃……?”
这下菱夏是真不明白了。
既然向昼雪不是为了那个突然找上门的女子,还能因为什么?
而另一头,燕靖昭在看清这位姑娘的面庞时,整个人也是恍惚了一番。
无他,实在是太像了。
闻讯赶来的凌鹤都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燕靖昭的表情。
“奴家霍月柔,见过睿亲王。奴家此次前来,是为了报答睿亲王救命之恩。”
连声音都这么像。
这是完完全全的找了个替身出来啊。
凌鹤心下一惊,这到底是哪路人才想出来的‘好’主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现在,无论他的内心活动有多么丰富,也只能等着燕靖昭发话。
“本王从未见过霍小姐,更遑论救命之恩了。凌鹤,封上二十两银子,好生送霍小姐出去。”
燕靖昭只想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
“不不不,凌大人,不要!”
霍月柔推开凌鹤的手,凭着本能朝着燕靖昭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不断叩首:“王爷,奴家什么都会做,不要赶奴家走,从王爷救下奴家的那一刻起,奴家就已经下定决心,当牛做马也要报王爷大恩。”
燕靖昭只觉得头大,第一次觉得有些问题是如此的棘手。
凌鹤及时接手了霍月柔:“你既说王爷救了你,那是发生在何时何地的事情?又有何依据?”
提起这件事来,霍月柔明显有了光彩,她连忙道:“奴家是西北广寒湾人,四年前王爷平定广寒湾的时候,奴家是被台吉胁迫的民众之一,如果不是王爷出现,救下了奴家,恐怕奴家此时已然投胎转世了。”
凌鹤彻底麻了,他望向燕靖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姑娘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能对得上,保不齐真是王爷当时救下的那批人其中之一。
燕靖昭的表情不辩喜怒:“广寒湾据此五百多里,你是如何过来的?”
“奴家是跟着爹爹来的,只是不巧,爹爹在刚抵达北境的时候,因为疫病去世了,奴家是被检疫站的汤药救活的,听闻王妃是研治汤药的大夫,那王妃也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奴家是一定要报答睿亲王府大恩的。”
一番说辞天衣无缝,燕靖昭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凌鹤有些小心翼翼:“你的眼睛……”
“奴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就看不到了。”霍月柔生怕自己因为这点而被嫌弃,连忙保证道,“奴家保证,不会影响做活的,请王爷放心。”
“王爷。”兰溪匆匆而来,附在燕靖昭的耳侧,“王妃说,您没想好哪错了之前,不要回屋,她看着心烦。”
说完之后,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燕靖昭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