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闲下来之后,才发觉时间过得很慢。
或许是因为心里装了事情,向昼雪并不觉安稳,总感觉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一般。
“到底徒增烦恼。”在下手又薅秃了一株草药之后,向昼雪索性收了手,“罢了,跟自己叫个什么劲。”
也不想叫人进来伺候,向昼雪索性移步自己出门走走。
不料菱夏和秋菀一并守在了门外,见到自己开门,眼里还有闪过惊喜。
“您终于舍得出来了。”
向昼雪被吓了一跳:“都在这守着干什么?”
“啊,王爷方才叫人拿了对牌,去库房取了东西。”菱夏偷偷觑着向昼雪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他不好好卧床休息,折腾什么……”略带责备的关怀甫一出口,就被向昼雪止住了,“我知道了,菱夏,你去问问,东西够不够,不够从我那里支取些,一并给王爷送去。”
“欸,奴婢晓得了。”菱夏行了一礼,和秋菀在下面悄悄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菱夏临走之前,还对着秋菀使了个眼色。
秋菀心领神会:“王妃,今个您不是说要改药方子吗?东西都准备好了,要现在去小厨房吗?”
向昼雪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忘了。
“换身衣服再去吧。”
方子倒是不着急的事情,左右要等着燕靖昭好的差不多了再说,最主要还是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奴婢服侍您。”
趁着向昼雪转身回屋的时候,秋菀朝着庭院的角落那望了一眼,在看到有人在后面探头探脑之后,比了个手势,才跟着向昼雪回房。
“王妃穿这个怎么样?”
秋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青黛色窄袖长袍,下摆处缀着暗纹绣着的时兴花样,衣裙摆动间,步步生花。
向昼雪默了默,有些无奈的笑了:“秋菀,我是去做活的,不是去游玩的,装扮的这么隆重做什么?”
秋菀略有些心虚:“奴婢听说,心情会影响菜的口味,心情愉悦时做的饭菜,也会比正常时候要可口一些,奴婢想着,也许熬药的时候也是这样呢?”
向昼雪还当她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这才来哄着自己呢,于是无奈的接受了。
“好好好,那就穿一次试试看。”
听到向昼雪答应下来,秋菀也松了口气:“那奴婢再给您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北境的春总带着一股子料峭,微冷的风从来不照顾任何人,好在衣料看似轻薄,可结结实实的保暖,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回来这么多天,向昼雪很少出来转,每日不过围着灶台与草药转,心头总是记挂着燕靖昭的腿,也没什么机会好好看看王府风景。
此时放松下来后,只觉先前或许太过逼迫自己,反倒钻了牛角尖。
想通之后,越发觉得心情愉快,在花园流连的时间久了些。
“秋菀,”向昼雪频频回头,却始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只得询问,“你有没有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秋菀顿了一下,立刻防备起来:“奴婢这就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秋菀气势汹汹的到处找寻,想要把罪魁祸首抓出来,向昼雪也没闲着,也跟着找了起来。
向昼雪对于方向并不算敏感,全部依赖于自己的经验,现下的王府她也不甚熟悉,因此也没有走出去很远,只是在附近徘徊。
“你们怎么做事的,还能让王妃察觉到你们的存在!”
秋菀连斥责的话都说的很小声,还要装作巡查的样子,不让向昼雪起疑。
阿成听到这话也是很委屈:“我又不是暗卫出身,再说了,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让王妃发现我,却有不能那么快的发现我。”
秋菀:……?
“什么意思?”
阿成朝着她身后努了努嘴:“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秋菀不明所以,万分小心的只是偏了偏头,悄悄观察着身后的情形,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偷东西。
倒也没辜负她这般小心,就在她转头的时候,向昼雪惊呼一声,秋菀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想去保护。
阿成当即拦住了她:“护主也要看看时机,你看那是谁!”
秋菀这才发觉,端走王妃的那人不正是应当卧病在床的王爷吗?
“燕靖昭,好端端的不在床上躺着,跑花园里来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
燕靖昭任由向昼雪在自己的身上胡闹,却始终不松手:“左等王妃不来,右等王妃也不来,我只能亲自来抓人了,不然这副望妻石的样子,下属进门都笑话我呢。”
“怕笑话过来做什么?就不怕他们说你……唔!”
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下去,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打断,吞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没听到别人说我什么,倒是王妃,一直在把我往外推。”
向昼雪红了脸,却将头偏过去,一言不发,俨然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此时燕靖昭早已锻炼了出来,没有把向昼雪的这番动作放在心上。
哄人,就要拿出哄人的态度出来,在没哄好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眼见着路越走越陌生,向昼雪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安来,即使是知道燕靖昭不会伤害她,可源于骨子的陌生依旧无法避免的影响着她。
“马上就到了。”
燕靖昭搂住她的手又紧了紧,明显察觉出了她的异常:“我在这呢。”
向昼雪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攥着他衣摆的手愈发紧了。
燕靖昭也没再拖延,纵然路途上有些许巧思,依然没有怀中人的感受重要。
“到了,下来看看?”
怀里多出了一枚精巧的钥匙,向昼雪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还在王府里,却是自己从来没察觉到的地方:“这什么时候建的,我都不知道。”
“原本是过几天的惊喜,只是……无妨,礼物还可以准备,若是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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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多欢喜,也无人共享了。”
燕靖昭的言语里原本还有落寞,可越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愈发明亮,静静的看着向昼雪,期待着她的回答。
向昼雪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她始终记得,在出嫁之前祖母的嘱托。
做当家主母的,尤其是皇家媳妇,自己的心万万不能交出去。
一旦交付出去了,等待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过。
燕靖昭没有别的皇室中人妻妾成群,这已经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了,庄亲王那般宠爱王妃,府里依旧妾室不断,甚至都做出了利用自己王妃生命来给自己换取利益的事情。
可见男人的宠爱,到底是依靠不住的。
“王爷不必担心,妾身不会离开你的。”毕竟皇家从来没有休夫的先例,若真想和离,除非她死。
向昼雪自觉还没活够,并不会去以卵击石。
“雪儿,我不是那个意思,”燕靖昭总觉得向昼雪在一条偏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生怕自己多说多错,越来越乱,“没事,先看看这些你喜不喜欢?”
最开始是一些个金灿灿的首饰,金银裸子,到后面的奢华宝石头面,以及搭配成套的衣裙,满满当当塞了小半个房间。
向昼雪不禁咋舌:“王爷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若家底只有这些,本王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实在太没本事了一些。”燕靖昭看向她的眼底,“都是些小玩意,你可还欢喜?”
没有人面对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不笑,向昼雪的眼底也难免染上笑意:“自是欢喜的,王爷拿这些出来做什么?”
确认了向昼雪的态度,燕靖昭放下心来,阿成说的果真不错,能看到的数量比单纯的纸张要显眼有用的多。
“那再看看这个呢?”
向昼雪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撞到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熟悉的香气再次侵占自己的鼻腔,向昼雪有些恼火,想要下手拍打他,意外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温热紧实,肌肉线条分明。
向昼雪甚至顾不得燕靖昭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便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衣衫是半透的,微风一吹,隐隐可窥见其中的风景,而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坚实漂亮的肌肉,胸前的玉坠在此时愈发惹眼。
而视线上移,欲以美色误人的某人已然连耳根都红了个彻底,还在倔强地强装镇定。
“你喜欢吗?”
原本就惹眼的绝色容颜愈发秾艳,以往的肃穆杀伐全都不知道被扔在哪个角落里了,活脱脱就是那勾人魂魄的妖精。
半晌没得到回答,原本就惴惴不安的燕靖昭愈发慌乱,将自己半褪的衣衫穿了回来。
“原以为你会喜欢的,是我会错了意……”
不等燕靖昭把话说完,向昼雪直接扯住了他胸前挂着的,自己送给他的那枚玉坠,轻轻往前一拉。
燕靖昭的眼睛里写满了措不及防,向昼雪继续勾着玉坠,挑了挑眉:“王爷这是——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