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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挑水担柴!

作者:秦无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到家,钟五才把江衔月放开,“烧得有热水,先去洗洗,换个衣裳再出来吃饭。”


    这家伙竟然已经做好饭了?江衔月稀奇,就要往灶房去看,被钟五拉住,往屋里推,“先去找衣裳,我去给你打水。”


    今年雨水好,芝麻杆子比人还高,在地里打芝麻叶又闷又热,叶子上的绒毛还划得人痒痒,江衔月刚刚就在脸上和胳膊上挠了好几下,不洗洗太难受了。


    江衔月洗澡的工夫,钟五也在井边打了水,将背篓里的芝麻叶泡进去。


    刚才背着还不觉得有多重,现在倒出来,还真不少。


    尤其江衔月将背篓压得实,现在一拿出来,叶片都舒展开,漫出盆来,钟五只得先放三分之一下去。


    江衔月在水里过一遍又换了衣裳,顿时觉得松快好多,出来看见钟五忙活,就道:“先别管它,在盆里洗不开,晚会儿拿竹筐和盆子去河上头的石水洼里洗,回来再过一遍井水就行。”


    钟五想想也是,就先放到一边,起身去盛饭。


    “你怎么打这么多,想吃就跟我说,我去打。芝麻地里热得要命,叶子上的绒毛还扎得人难受,你忙活这几个时辰,得好几天过不去劲儿。”


    江衔月伸头看他煮的饭菜,“难道你去打就不会被叶子扎?再说,村子里打芝麻叶的都是婶子嫂子们,你好意思往女人堆儿里凑?洗个澡就好了,我现在不觉得痒。”


    嗯,别的不说,钟五炒的辣椒土豆丝看起来还不错,酸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江衔月趁他铲菜的时候用手指拈了两根放进嘴里。


    钟五望过去,看她嚼了几下,咽下去了,才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样?”


    刚炒熟的时候他也尝过,咸淡适中,口感味道都不错,比他以前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是比起他媳妇儿做的,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江衔月点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再努力努力,就能成为咱家的大厨了。”


    她其实和钟五有一样的感受。


    钟五做的菜挺好吃,但就是少一点味道。


    这种味道怎么说呢,吃的时候是很难分辨出来的,但是当烟囱冒出青烟,有没有这种味道,是能闻出来的。


    它不是酸甜苦辣咸中的一种,却是与酸甜苦辣咸息息相关的一种烟火味,是一种奇怪而又美妙的味道,也是过日子必不可少的味道。


    有了它,糊了的饭菜也能吃出别样的滋味儿来。


    不过,钟五难得下厨,做成这样就很不错了,应当鼓励,所以她很给面子地吃得很香。


    如果不是量太多,她是打算全吃光的,好在有钟五的饭量撑着,饭菜还是全部被解决了。


    吃过饭,两人去屋里歇晌。


    钟五打着扇子,看江衔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笑。


    “困了就睡,这么撑着算怎么回事,什么大事让你操心成这样?”


    江衔月本来困得要命,被他这么一说,人又清醒了一些,不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捧着他的脸上下左右翻来覆去端详了一番,将人看了个仔细。


    钟五拉下她的手,一手打扇,一手去摸她圆润的耳垂,凑近了调戏,“这是怎么了?青天白日的就想胡闹?”


    江衔月不妨被他反将了一军,横他一眼道:“还不是你。”


    “我怎么了?”钟五摸摸鼻子,有几分无辜。


    就是钟五没怎么,单长了一张惹人的面孔,就够江衔月生闷气的了。


    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让钟五自行领会。


    管他怎么着呢,她先睡为敬,什么事还是等醒了再说吧。


    钟五却不乐意了,巴上去问道:“我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我哪里惹到你了?”


    他嬉皮笑脸的,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罢休的架势。


    江衔月哼唧两声,不太想跟他说辛娘的事,怕没影的事儿说出来反倒让他留心了。


    钟五却已经猜到了几分,“是不是李成家的跟你说什么了?”


    江衔月一激灵坐了起来,她这下是一点都不困了。


    “怎么说?你还真和她相熟啊?”


    “她跟你说我跟她相熟?”


    钟五惊了,他对辛娘无感,但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能空口说白话,简直是张嘴就来,跟四嫂有的一比。


    “你管她说什么,你只说你的,我自会还你清白。”江衔月伸出一根手指去戳钟五的肩膀。


    她知道钟五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平白无故地被人说了几句嘴,心里总归有些不痛快,又气钟五长成这副招人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


    “啧啧,我这会儿还真是好奇了,她说了什么,把我的清白都说没了。”


    钟五顺着江衔月手指戳动的力道歪下去,任由她的手指作乱。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和李成关系好,但是那话听着,就跟四嫂说话似的,让人怪不得劲儿的。”


    钟五失笑,“若说关系好,我和应雄他们几个关系都不差,和李成关系也不错。但他们都成婚早,成婚后,各自担着自家的生计,来往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多了。


    “应雄和应杰还好,即便不常在一块儿,再见时也都还是平常的样子。况且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不时就能遇上说几句话。


    “但是李成成婚后,人就沉闷很多。他原来是最坦诚实在的一个人,虽不爱笑,但待人真诚,成婚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刚开始我也没发觉,只是有几次路上碰见了跟他打招呼说话,他要么点点头就过去了,要么干脆就当没看见。


    “我就开始纳闷儿了,为这事儿还特地找应雄他们问了问,才知道他对应雄他们还都是老样子,唯独看见我的时候别扭……


    “我那时候还郁闷了一段时间,后来还央应雄做个中人,想着兄弟几个聚一聚,也和他聊一聊,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到,和他生了误会……”


    江衔月没想到还有这段前缘,“那后来呢,他怎么说的?”她追问道。


    “他什么都没说,喝了一壶闷酒就回去了。再看见我的时候虽不像之前那样疏离,但也只是点头而已。”钟五叹了口气,“关系到底生疏起来,回不到从前了,后来我也想开了,慢慢的,跟他来往也少了。”


    “那你还去给人挑水担柴?”江衔月控诉。


    “挑什么水?担什么柴?人在的时候我都没往上凑,人都去了,我就更不可能往上凑了。”钟五很是诧异。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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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回忆一番,继续道:“不过他娘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去年有一回在外头大太阳底下迷了方向,人就站在路口,硬是找不着回家的路,就在那里转圈。我和四哥刚好经过,就把人送回去了。”


    “可那个时候我们也没进大门啊,怎么就惹出了这么多闲话?”说到这儿,钟五也是摸不着头脑。


    江衔月皱眉,今天要不是周围有人说,她根本就没发现李婆婆有眼疾。


    她听高嫂子说李成过世满周年后,李婆婆就说让辛娘再嫁的。只是辛娘不愿意,才一直拖着。这要是真的,那李婆婆算是很不错了。毕竟她上了年纪,眼睛又不好,需要人照顾。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考虑到儿媳妇儿的不易,愿意放年轻寡居的儿媳出去嫁人,想必是真心实意为辛娘着想。


    辛娘对她们这些外人可能谎话连篇,没多少真心,但对这年迈体弱的婆婆,或许有几分真心吧。


    江衔月想着,觉得还是不要揪着这个事儿不放了,也免得心里不痛快,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话还是要先拿来提点提点钟五的。


    “既然如此,咱们以后跟她少来往就是了。尤其是你,以后看见她,就跑得远远的,知道吗?”


    钟五忍俊不禁,“嗯,再看见她我就往回跑,我就不信当着咱俩的面,她还敢空口造我的谣。不过,这样的人能别遇上还是别遇上。”


    说着,他哀怨地道:“不止我,你看见她也要避着点,下回可别惹了一肚子气,又回来找我麻烦。”


    江衔月明白自己今天的质问不占理,有些气短,“知道啦!我以后不会啦!”


    “真的?”钟五表示怀疑,他伸过脸去,让江衔月证明。


    江衔月软软地亲了一口,算作弥补。


    钟五又担心自家媳妇儿没有防人之心,他犹豫片刻,还是把之前的发现悄悄跟她说了。


    “那天在竹林里,跑了的那个人就是她,估计是被蛇吓跑了,后来不放心,追到白石桥去看……她还拿话试探我,应该是怕咱们知道她跟郑金柱私会,对她不利。”


    不然好好一个人,干什么又是诉苦又是叫屈的,除了装可怜博取同情外,钟五想不出别的理由。


    “这可真是……”江衔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她图什么。”


    就算是找下家,有婆婆发了话,还给她请了媒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光明正大地找就是,干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还是和一个订了婚的男人。


    而且那郑金柱也不像是能靠得住的,他哥郑石柱都比他强,难不成这俩人是真爱?


    突然,江衔月想起什么,“郑金柱这样,董家知道吗?”


    郑金柱可是和董家的小娘子定了亲的啊,他这个样子,岂不是害了人家。


    钟五道:“这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娘不是也知道这个事吗,就算董家现在不知道,娘也会想办法让他们知道的。至于李成家的,咱也别理会她,以后再遇上,找借口走了就是,不和她拉扯。


    “趁时间还早,快歇会儿吧,跑这一大晌也不嫌累啊?”


    钟五不说还好,他一说,江衔月的困意马上涌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自顾自睡去,徒留钟五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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