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好半天都没出声,她攀附而上的手臂肌肉微微紧绷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呼吸也有些沉。
过了会儿,他语气带着讥嘲:“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崔秀萱娇羞一笑,下一刻,她就被宗凌扔到了床上。
这个不太温柔的动作,她心底骤然一颤,她在被褥里滚了一圈,手肘撑起上半身,侧目,略带期待的回眸看去。
宗凌站起身,面色无波,动作毫不留恋,往外走去。
……??
他走了?!他居然走了!
崔秀萱瞪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样的夜晚,这样美丽诱.人的她,居然起身就走?
他是不是不行啊?
崔秀萱蹙眉,垂眸思索片刻。
也没有啊,那天,就那天,他很行啊!
莫非……是因为中药了才那么行?
一想有这种可能,崔秀萱蹬了蹬腿,心如死灰,仰倒在床上。
她可真可怜,第一任丈夫就这么不行呜呜呜……
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她望着头顶,哀怨了半天。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起。
宗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往这里走来。他发尾湿漉漉的,一身寝衣,略带松垮地披在身上,带着些懒散,莫名很勾人,他胸口大敞,隐约露出饱满好看的胸肌,下面的腰带勒住劲瘦的腰肢。
原来是去沐浴了。
崔秀萱眨了眨眼,紧盯着他。
男人缓步行至床榻,目不斜视,就像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在她身侧躺下,没再有动静。
崔秀萱仍旧盯着他,一动不动。
就在她以为宗凌不会再理她的时候,对方开口了,嗓音很平静,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你看什么?”
——在想你到底行不行。
崔秀萱想了想,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脖颈,靠过去,娇滴滴道:“侯爷你晚上过来陪我睡觉我好开心哦。”
宗凌没说话,也没推开她,黑夜中,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能窥见他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轮廓。
崔秀萱眨了眨眼,假装不经意地将腿搭到他的腰腹处,蹭了蹭,动作猛然一顿,神情骤变。
他、他居然已经硬了,好大——
还来不及感叹完,她就被翻了一面,摁倒在床榻上。
春日带有淡淡燥热的夜风自窗棂拂入,拔步床内身影交叠。
宗凌的嗓音听上去有些紧绷,带着威胁地说道,“你碰哪儿呢!”
崔秀萱故作困惑:“啊?我碰到哪儿了?”
宗凌在黑暗中冷哼一声,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身上人影模糊,唯窥见他矫健修长的身形线条,他落下的头发冰凉柔滑,骚.弄她的脸颊,脖颈,很痒,她的身躯莫名开始发烫。
不知是从哪一刻起,他俯首,动作像一只强大的雄狮,靠近她,薄唇覆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起初是冰冷的,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技巧性。
崔秀萱轻吟一声,抬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宗凌动作一停,下一刻,吻突然失控,似乎要把她活吞了,她的身.躯在他的掌心下变红,布满了痕迹,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爆发。
她又把他吃了。崔秀眼神迷.乱,咬唇摆着头,汗湿的头发粘在鬓角处,嘴里不断地发出声音,心里想着什么,是什么感受通过这张嘴一股脑全说了。
“你……”宗凌听得额角青筋直跳,腰腹更是紧绷,本来还克制着的动作控制不住地放肆起来。
崔秀萱汗水淋淋,如狂风骤雨里的一叶孤舟,她浑身发烫,在这快要炸开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她大喊道:“侯爷好勇.猛啊啊啊——唔唔唔!”
可惜,没说完就被宗凌捂住了嘴。
折腾了半天,房间里晃动的床帐终于停歇下来。
崔秀萱倒在床榻上,双目失焦地看着床帐,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她靠在他怀里,过了会儿,宗凌突然起身,穿衣下榻。
崔秀萱没理他,双颊红润,可能在回味或者别的。
宗凌起身欲走,突然回眸看她一眼,动作一顿,弯腰将她抱起来,往福室走去。
崔秀萱懒懒靠在他怀里,雪白的腿在空中晃啊晃。
刚才一结束,宗凌就晃了铃铛叫水,进入福室的时候,水温正好。
他抱着崔秀萱坐入浴桶里。第一次两个人沐浴,崔秀萱不太自在,总是动来动去。
宗凌摁了她一次,“你别动。”
崔秀萱还是动,她动着动着,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有个什么东西触碰她柔软的腰,她有些诧异地抬眸看一眼宗凌。
男人双眸幽深,犹如看见了猎物一般,握住她腰的手愈发用力。
崔秀萱张嘴,还来不及说话,就再次被他堵住嘴巴。
水花四溅,一室旖旎。
*
次日,崔秀萱很早就醒了,但她闭着眼睛装睡。
脸上突然一阵热气,下一瞬,她的脸湿了。她睫毛颤了颤,居然是宗凌在亲她。
先顺着唇线舔舐一圈,像吃糖果一样吮.吻。不止亲嘴,她的脸全湿了。
然后悄然探入……
崔秀萱憋得不行,这个男人干嘛总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趁她睡着了亲就算了,还伸舌头!她醒的时候也没见他伸啊,而且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崔秀萱恶念心起,突然轻吟一声,满眼茫然地睁开双眼,抓他个现行。
可惜这男人反应太快,已经面无表情地坐直,坐在床头穿衣服,一眼都没看她,好像都没注意到她醒过来了。
崔秀萱:“……”
宗凌穿好了衣服,起身,垂眸淡声道:“你歇着吧,我今日有事,走了。”
崔秀萱哦一声。
她趴伏在软枕上,一件寝衣草草披在外面,露出里面俏丽的小衣。她安静地抬眸看着他的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唇微微翘着,似是有万般不舍。
宗凌动作一顿,喉结滚了滚,眼底沉沉。
她是不是想亲他啊?
肯定是吧,不然干嘛一直看着他,还把嘴对着他。
呵,她也太粘人吧——
等不及想太多,他快速低头,毫不犹豫地亲了她一下。
崔秀萱瞪圆双眼,瞳孔振动,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
宗凌面无表情。
想留下来,然后抱住她,可以嵌入他的身体里,然后想亲哪里就亲哪。
这份诡异的冲动让他感到不自在和奇怪,很快他归咎于昨夜的激狂,所以才导致今日早上异常的贪恋。
然而,他表情没任何变化,从表面上看去他还是那个冷心冷情的定远侯,清心寡欲,谁也看不出他脑子里旖旎的想象。
最终,他还是从红英院出来,往书房里走去。
书房里,杨柏坐在里面,叉开腿,一脸烦躁。
见宗凌进来,他立刻开口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宗凌转移话题:“我不是派人和你说了,我不过来了吗?”
杨柏说:“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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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抓刺客去了,然后我立马就过来了,结果你又突然不过来了是什么意思啊?你去干嘛了?”
“晚上能干嘛,当然是睡觉。”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侯府有刺客闯入,按往常他们会夜谈几个时辰,突然说要去睡觉是怎么个意思?
宗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言简意骇道:“是上次那个人。”
杨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我说你怎么没来呢。”
他又嘶一声,但,还是不对啊。
这还是不像他啊。明明说好了突然反悔是怎么个事?就算是上次那个人但宗凌突然消失一晚上也很奇怪!
杨柏狐疑地看着他,可惜对方一脸冷漠淡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他脖颈处露出一截红色的印记,很像抓痕。
杨柏:“……”他有病。
宗凌没看他复杂扭曲的表情,起身往外走去:“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过去吧,时间很紧迫,吕氏夫妇还没松口吗?”
*
那边,崔秀萱在床上滚了又滚,身上还是很酸痛,她怀疑是缺少水分的缘故。
但是宗凌说他今天有事,那她也不能懈怠,便起身,吩咐秋池,二人一齐去上次那条街道的衣铺里。
一走进去,“老板娘”掐着嗓子道:“这位娘子,你的衣服做好了。”
“……”不是他扮上瘾了?还是说其实子尧其实有这种癖.好?
崔秀萱面不改色,礼貌一笑,走入房内。
进去后,她也不耽误时间了,将自己昨晚听见的内容全都说了。
听罢,子尧神情凝重,“好,我知道了。”
崔秀萱也不多说,尽到本分就好,她叫秋池拿了新衣,做马车回了侯府。
之后这一整天她都没见到宗凌,似乎是忙极了。
次日一早,锦衣卫突然造访定远侯府,说是要捉拿吕氏夫妇,原因是他们的儿子吕太医企图谋害宗老夫人的性命。
宗凌就站在一旁,他命人护住吕氏夫妇,勾唇一笑:“是他们想谋害吗?”
此时,两位老人家跪倒在地上,颤声:“你们,你们这样你们这样是要遭天谴的啊!”
锦衣卫面无表情:“小的已查明真相,今日就助大人平翻冤屈。”
说罢,突然拿出手中的剑,一刀刺向吕氏夫妇。
宗凌抬脚将那锦衣卫踹飞,单膝蹲在地上,望向吕氏夫妇,低声问道:“现在你懂了吗,说,是谁让吕风下毒?”
吕母泣涕涟涟,他们一生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却不想被利用至此,沦为棋子。
几十年来的信仰瞬间坍塌,她红着眼眶道,嘶吼道:“陛下,是陛下啊!”
说罢,二人提剑,双双自尽。
几日来的风言风语终于停歇,百姓们的谈论也变成了旁的事情,纬莫如深起来。
朝堂里风雨飘摇,而距离宗凌出征的时间也很近了。
这日,崔秀萱打算去文碧院探望一下病愈的老夫人,路过正堂,居然看见宗凌与杨柏坐在里面。
她垂眸思忖片刻,转身往正堂走去。
才走近一些,便听见杨柏道:“你说说看,为何那人跑得如此之快,可见其对侯府的熟悉程度之重,而传达消息也比我们想象中要快上不少,我看那细作,就在你府里!”
崔秀萱脚步一顿,眸色闪了闪。
这时,站在门口的小厮看见了她,立马抬腿往正堂走去,高声道:“侯爷,杨大人,夫人过来了!”
那一瞬间,两个人扭头,目光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