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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楼弃与褚羽相对而立，他的眼睛紧盯着褚羽，再次确认到：“你真的会下山来找我？”
“当然！就算我不能出来也会让陵烨给你带信！你可不准再自己往山上闯知道吗？”
“知道了，快走吧！你真唠叨！”楼弃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尾巴却诚实地摇摆着。
褚羽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那晃动的尾巴上，瞧见他这副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女人！”楼弃被褚羽的笑容恍了神，等反应过来后满脸绯红地冲她呲牙，褚羽只好又花了一会哄好他。
临走前，她还迅速伸出“魔爪”揉了一把毛茸茸，惹得犬妖炸毛。
等人不再转身，楼弃恢复了冷静的神色。他伫立原地，望着褚羽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满是甜蜜。他看懂了褚羽的眼神，和在苦情树下那次不同，这次……她的眼里也有自己。
等待褚羽的每一日都是那么难熬，明明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八年，但再次见到褚羽，得到她的承诺，楼弃仍然害怕那一切都是梦。是他太过想那个女人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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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月后，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坏女人。她还是那么可恶，见面就要摸自己的耳朵！
“你———我还没有同意让你摸耳朵！”
褚羽却仿若未闻，手上动作仍旧不停。
“乖啦～尾巴也伸出来让我摸摸～”
褚羽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指尖轻轻划过楼弃的耳尖，惹得他浑身一颤。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楼弃的脸瞬间红得发烫，“你，你别得寸进尺！”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楼弃的尾巴似乎和他有不同的想法，它急不可耐缠上了褚羽的腰，把两人瞬间拉近了距离。
褚羽也被突然的动作惊到片刻，她下意识地抬起头，鼻尖轻轻蹭到了楼弃的下巴。那一刻……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楼弃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褚羽，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炽热。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太……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褚羽温热的呼吸，还有那柔软的身躯散发的温度。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把人推开，可他的尾巴却像是故意作对，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欢快地摆动得更厉害了。它紧紧搂着两人的身躯颤动，那摇晃的频率快要让楼弃发狂。
“我……我……”楼弃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话还未说完，褚羽突然踮起脚尖，在楼弃的下颌上轻轻一吻。这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却让楼弃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他缓过神来，却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手越来越过分，她在摸自己的尾巴！还……还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松口。”褚羽轻笑，指尖抵在他犬齿间。楼弃这才惊觉自己竟叼住了她手腕，舌尖下意识卷过淡青血管，尝到比合欢酒更醉人的暖香。
“是你先...”辩驳消融在她突然俯身的吐息里。
褚羽垂落的发丝扫过他胸膛的伤，那些曾撕裂妖族的利器留下的疤，此刻竟酥痒得催人心焦。
月色浮动间，床纱遮住了所有。
在这朦胧的光影里，少女挺立的身姿显得格外夺目，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主导权。
“我还是坏女人吗？说啊……”褚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与得意，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悠悠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萦绕在楼弃的耳畔。
“…………”
“还不说吗？那你继续忍吧～”见小狗这般倔强，褚羽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与身下人玩一场有趣的游戏。说罢，她还微微调整了姿势。
楼弃的眼神中满是压抑难耐，他咬着牙，就是不肯回答。他可是强大的妖！这个女人才练了几年剑啊就能压自己！他不服气！
“哭什么？”褚羽的吻混着血腥气落在他眼尾。楼弃这才惊觉有水痕滑入鬓角，更可耻的是身下床褥已晕开大片水渍，分不清是谁的汗。（*注意是汗！*）
“要你管！”他发狠叼住她肩头，利爪撕开碍事的绸衣。
褚羽红唇轻笑，那样妖魅惑人的姿态似乎与从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褚羽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果然被关了八年有点养成神经质了，她现在格外喜欢看身下人哭，看他梗着脖子还要嘴硬。
这可真是…太好玩了……
窗外惊飞的夜枭掠过月轮，瞥见银发犬耳少年将剑修抵在窗边，咬着她的脖子呜咽，尾巴却诚实地垫在她腰后：“不准…不准告诉别人！”
“好好好，小狗哭只有我能看见。”
寂静如水的夜，王权家最锋利的剑，正在驯服属于她的猎狗。
——————
七年的时光真的很漫长。
除了出任务，褚羽一直都呆在山庄的范围，她有一个混血妖族伴侣的事情同门尽知。
他们无法诋毁仙女的决定，但那个卑劣的妖一定要付出代价！
在褚羽没有去找楼弃的时候，楼弃会被山庄弟子挑衅，若是他动手那些人便有正当理由教训他。楼弃从来都不肯认输服软，他总是回以嚣张的笑。这群人得不到褚羽就都是垃圾，一群垃圾的无能狂怒他还看不上！
又一次，楼弃被一群山庄弟子围在了角落。
楼弃被这群人的鼠胆行径弄得好笑，打自己还要挑在褚羽闭关的时候，他们是怕自己向褚羽告状吗？真是废物，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知道他打不过王权山庄的弟子？
但褚羽敬重王权山庄，那是她的师门，有她相伴十几年的师兄师姐，为了褚羽，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被针对的事从而影响她学剑。
“连小爷我都打不过，也配用王权剑？”
楼弃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冲他们龇牙，那毫不掩饰的轻蔑挑衅感十足。此刻的他鲜血淋漓，伤痕遍布，却依然散发着狠厉的气势。
“孽畜找死！一起上！”
随着一声令下，众弟子纷纷围攻而来。一根长剑直刺楼弃的胸口，他侧身躲过，张口咬住剑刃，“咔嚓”一声，王权山庄铸造的道门兵器瞬间断裂。断裂的剑身飞射而出，擦过一名弟子的脸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次来的人实力不怎么样啊～”
被激怒的弟子更加疯狂地攻击，已然不记得留手。楼弃的身体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重击，他的衣衫被扯破，露出一道道淤青和伤口，脸上也肿了起来，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他的面庞。
“打人不打脸不懂吗？若是我好不了，你们就等死吧！”
楼弃也被激怒，若是褚羽出关脸上的伤还好不了他就瞒不下去了。顿时，他释放出全部妖力凶狠地回击。他猛地扑向一个弟子，将其按倒在地，疯狂地撕咬着。那弟子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楼弃的束缚。
“都给我住手！”
听到熟悉的声音，楼弃如遭电击，立马停手。
与此同时，山庄的其他弟子也纷纷放下手中武器。
转身看见少女严肃冷冽的神情，楼弃暗自唾弃自己着了这群家伙的道。他低头不肯吭声，现在的场面怎么看都是他在下死手。他不在乎人类怎么看他，但褚羽不可以怀疑他。
看着少女越走越近，眼神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楼弃心脏骤缩。他低头不敢再看，他怕看见褚羽失望的眼神。
他的拳头紧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掉那群人，但不可以……若他动手那就真的完了。
褚羽略过楼弃，缓缓走向山庄弟子。楼弃狠狠压抑着难过的泪，牙齿咬破嘴唇在丝丝渗血……
但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楼弃猛然回头，却发现褚羽毫不客气赏了为首那人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两边都呆住了，山庄弟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绝色佳人，她是他的师姐，也是他从拜入山庄就爱慕的人。
“师姐！是那个妖孽先……”
“闭嘴！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若你不服就去请庄主吧，以后若再有此事，见一次我打一次。”
没有再管师弟们的反应，褚羽走向还在惊讶的小狗。她生气地拽着他就走，被打这么多年都不吭声，真是太倔了！
楼弃被褚羽拽着，脚步有些踉跄，但心头的喜悦和嚣张快要压抑不住。他偷偷看着褚羽气鼓鼓的侧脸，忍不住开口“我……”
“你什么你，你也完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听到熟悉的“收拾”两字，楼弃猛然红了脸，他已经熟悉了褚羽的“欺负”和“收拾”是什么意思，听到这样的惩罚他的尾巴先忍不住期待地摆动。
楼弃察觉到尾巴的异动，心里又羞又恼。他恨不得立刻伸手抓住这不听话的尾巴，把它狠狠压下去。可在褚羽面前，他不好意思做出这般举动。只能暗自腹诽：难受的可是自己，它却在这儿瞎乐个什么劲儿！
走远前，楼弃想起了身后还傻愣着的“废物们”，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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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转头冲他们挑衅一笑，还特意将嘴角上扬到极致，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嘲讽。那喜悦又嚣张的姿态把人气的不轻，楼弃看着他们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真是太爽了！他快要忍不住放肆大笑，这些年受的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但当天晚上，楼弃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怎么欺负人的实力随功力涨啊！他他他，快不行了！
————————
清晨，趴在床上的楼弃满脸哀怨。
“嘶……轻、轻点……”楼弃忍不住轻轻抽了口凉气，闷哼着把脸埋进枕头，却尾巴尖都在发颤。褚羽在给他上药，明明动作很是轻柔，却让他疼得忍不住皱眉。
“现在知道疼了？”褚羽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昨晚不是挺能耐的吗？”
楼弃满脸通红，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在床上怎么可以喊疼……”
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要不是屋内安静，褚羽差点就听不见了。褚羽看着耳朵红透的的楼弃，忍笑忍得指尖发抖。她故意用沾着药膏的指尖戳他腰窝：“我们家小爷不是扬言要打上王权山庄？怎么连这点小伤……”
“都说了是情趣！”楼弃顶着乱翘的银发扑过来，却在触及她含笑眼眸时泄了气。指尖揪着她袖口轻晃，声音黏糊糊浸了蜜糖：“再笑就咬你。”
晨风卷着药香在两人鼻尖缠绕，楼弃忽然瞥见她腕间红痕——昨夜被他失控时咬出的印记。犬耳倏地耷拉下来，他低头轻舔那道伤，舌尖卷着药香含糊道：“下次…我轻点。”
褚羽挑眉看着突然乖巧的小狗，忽然伸手扯开他衣襟。楼弃"嗷"地捂住胸口：“青天白日的你……”
“傻子想什么呢？”她将药瓶塞进他掌心，指尖划过绷带下若隐若现的腰线，“那里自己上药。”她轻笑地扫了眼某处：“毕竟某人的自制力……”
“我才不傻！”楼弃猛地抬头反驳，却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他偷偷瞄了眼褚羽的侧脸，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细碎的光晕。
“你还不傻？跟我说一声就能解决的事你还偷偷瞒那么久，要是我再晚一点发现你们就要弄出人命了！”
……
“知道啦！你好吵啊女人！我马上就好了，你抹药的动作再慢点伤口都愈合了……”
楼弃嘴上抱怨着，却偷偷抬眼瞧褚羽专注的侧脸。
她真好看，比所有人类和妖怪都好看。
阳光下，少女的侧颜被光笼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楼弃看着她，心中是止不住的羞涩甜蜜，那些经历过的所有疼痛与疲惫，都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看够了吗？”褚羽突然转头，对上他痴迷的目光。
楼弃慌忙别过脸，耳尖红得能滴血：“谁、谁看你了！”
褚羽也不戳破，继续为他上药。指尖划过他颈间的咬痕时，楼弃突然想起什么，尾巴不安地甩了甩：“那个......你昨晚抓得有点重......”
“哦？”褚羽挑眉，“那下次我不抓了？”
“不是！”楼弃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是说......”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小声嘟囔：“挺好的......”
褚羽忍俊不禁，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今晚继续？”
楼弃的尾巴瞬间炸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你、你这个坏女人！"
翌日清晨，楼弃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去取早膳。
午后客栈大堂，正在啃糖糕的兔妖突然僵住。楼梯转角处，银发少年扶着腰走得杀气腾腾，玄色衣襟却松散地露着绷带，颈间红痕艳得刺目。
“看什么看？”楼弃甩尾击碎石桌，耳尖却红得滴血，“没见过道侣情趣啊？”只是绯红漫过眼尾的模样，倒像是被欺负狠了还要逞强的小兽。
他这副不值钱的炫耀模样惹得众妖连连摆头，他们确实没见过。
柜台后的猫妖默默推过温好的羊，底下压着张字条：“褚姑娘留的，说给你补身子。”
“谁要补……”楼弃试图捏碎杯盏的瞬间瞥见落款处的小狗爪印，炸开的尾巴突然温顺垂落。他抱着碗窜上房梁，任由甜腻的奶香染红脖颈。
王权山庄内，众人看着一脸温柔的褚羽发愣。
被注视的当事人没有反应，她还在想她的小狗看到字条会有什么反应。她的小狗呀，连害羞都要用凶巴巴的模样来藏。不过这样正好，够她再欺负个千百个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