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向着裴寄舟的房子走去。
李乘风闻言眨巴了下双眼,有些迷茫。
他的确是听到了“正妃”“孩子”这几个字眼没错啊,这些字眼连起来,可不就是正妃有孕吗?
难不成他听岔了?
正在此时,顾询墨却忽地打开了房门,随后飞一般地跑了出去,连门都未来得及带上。
李乘风看着如风般离开的顾询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将军,你在此处作甚?”叶蓁蓁刚走到门口准备关门,便见僵立在门外仿若雕塑般的青年,她略有些诧异地问道。
“参见皇子妃!”李乘风连忙转过身来,对着叶蓁蓁拱手拜道。
“不必多礼。”叶蓁蓁止住了对方动作,“李将军来此可是有要事汇报?”
“倒是不巧了,殿下方才离开。”
“没……没有,刚巧经过此处。”李乘风下意识否认道。
李乘风好奇心作祟,抬眼看了下叶蓁蓁的肚子,却见其腹部平坦,丝毫没有怀孕的模样。
难道真听错了?李乘风陷入了沉思。
“原来如此。”叶蓁蓁见他沉默,以为他是在想些什么事,便没再多问,点点头后又将大门阖上了。
季竹心本是闲庭散步式地踱步,准备去那凑凑热闹,却没想路上顾询墨忽然追上她,并告知了她这孕妇的身份。
于是乎,两人亦步亦趋,跑去了裴寄舟处。
顾询墨刚救起那女子时便觉得有些眼熟,可想了许久也未想到她的身份,直到今日季竹心的出现,她才恍然想起。
那姑娘不就是当日春日宴时和季竹心言谈甚欢的姑娘吗?
她记得,那姑娘应该是顾赟川的妻妾,可作为他的妻妾,不在洛阳,反而却孤身一人又是一身是伤,出现在了临川,这可就有问题了……
两人心中揣着同样的担忧,风一般地便跑到了裴寄舟处。
可没想,刚到门口她们便被裴寄舟拦住,“她还在休息,先别进去。”
“她中间有清醒过吗?有说过什么吗?”季竹心有些焦急地问道。
“倒是没有。”裴寄舟想了想,回答道,“但她倒是在昏睡前喊了一声五殿下。”
“她声音太小,又只喊了一声,我也没听明白,也不知她喊的那人是姓伍,还是说……就是五皇子。”
“她是五皇子的侧妃,如今出现在临川,怕是洛阳有变。”季竹心解释道。
“她失血过多,又刚生产过,现在虚弱得很,就算是你进去喂些灵泉水,怕是短时间醒不过来,再等些时候吧。”出于对病患的考虑,裴寄舟还是否决了她们进去的请求。
“她就算醒过来了,怕也没精力说出其中细节,倒不如过了今晚,明日再来问。”
二人闻言,也只得暂时放弃。
是夜
似乎是季竹心昨日的灵泉水的缘故,方潼醒的要比预期更早些。
天刚黑方潼便醒了过来,而恰在此时,床前的丫鬟也听到了动静,便赶忙去通知了季竹心二人。
季竹心原以为方潼怎么也得第二日才能醒,正忧愁着该如何在与白头寨和谈和与方潼了解洛阳情况之间抉择,却没想方潼醒的如此之早。
“我先去看看方潼,等会儿回来陪你。”季竹心看向坐在桌边用着晚膳的宋柏元,对着他交代了几句,见他乖乖点头,这才起身离开。
……
“姑娘,您醒啦!”
方潼眼睛刚睁开,还没缓过神来,便听身旁的丫鬟察觉了她的东扩,忽地站起身来惊喜道。
“你是谁?”方潼有些疑惑。
丫鬟赶忙介绍起了自己,“姑娘,奴名唤小念,是十殿下的婢子,昨日十殿下救了您回来,如今您昏睡已有一日了。”
“十殿下?”方潼想起离开前五殿下的叮嘱,忙撑起身体准备起来。
可她本就虚弱至极,此刻她甚至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无,便只能求助丫鬟,“小念,快扶我起来,我有要事汇报,快带我去见十殿下。”
小念闻言,立刻走上前来扶她坐在床上,而后又搀着她起身。
出于孕妇的自觉,方潼起身时下意识护住了肚子,可她刚摸上肚子,便察觉出几分异样——肚子……变小了!
方潼有些惊慌,“我……我的肚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念见她神情紧张,连忙解释,“您今日早间刚生产,孩子在皇子妃那里照顾着,您别担心!”
“刚生产?”方潼恍然道,“可……我才怀了七个月,孩子……没事吧?”
“您放心吧!您生了个女儿,虽说那小姑娘瘦弱了些,但出生的时候哭声可响了呢!”小念连连安慰,终于让方潼平静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心里的大石落了地,方潼便再次想起了五殿下的叮嘱,“小念,快带我去见十殿下!”
“姑娘,您不然在此处等着……”小念有些迟疑,“大夫交代了,您不能吹风,我去禀报十殿下吧。”
方潼却摇了摇头,“怎么让殿下来见我,还是我去见殿下吧。”
“你去见殿下?”一道男声忽地传来,方潼转头看去,便见一青衣男子迈入了房门。
裴寄舟看着眼前虚弱无比的女子,更是气急,“你去见殿下,还没走到殿下那,怕又得昏过去了。”
没等方潼反应,裴寄舟连忙对着小念使了个眼色,小念明白过来,哒哒哒地跑远了。
裴寄舟见她还是愣在那里,也软了语气道:“你刚生产,不能吹风,也不能受冻,赶紧去床上躺着吧。”
“公子是……大夫?”方潼见他进房间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又是叮嘱她躺着,便斗胆猜测道。
“忘了介绍了,我是顾……十殿下的府医,你身上的伤是我诊治,但上药是小念上的,孩子是找了个稳婆接生的,你放心。”
“多谢大夫。”方潼听完后,对着他又欠身福了个礼,却是面带纠结之色道,“只是,能否烦您先移步外间,我想先更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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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门外时,裴寄舟听她非要起来去见顾询墨,一时着急便忘了敲门,如今回过神来,他这才发觉自己有多鲁莽。
“抱歉抱歉!”裴寄舟这才注意到对方只着中衣,连忙道歉道,“方才听你所言,一时着急,这才闯了进来。”
“我知道的,您不必解释。”方潼低眉敛目,扬起一抹笑道。
裴寄舟见此,再次道歉了几句,一直到走出门外关上门,他还对着里间大声喊了几句抱歉。
“在干嘛呢?”季竹心刚巧到了此处,见他高声喊着抱歉,便问道。
“说来话长,反正就是……惹了乌龙。”裴寄舟一时间解释不清,只得含糊道。
此刻眼前还有正事,季竹心也没啥闲工夫和裴寄舟玩闹,便转而问道:“她醒了?”
裴寄舟点点头,道:“刚醒,可能还得等会儿再进去。”
可他话音未落,却见里间小念打开了门,“进来吧!”
小念刚刚未见季竹心二人,还以为只有裴寄舟,如今一出来,便见十殿下和侧妃都在,便连忙欠身福礼。
顾询墨挥了挥手让她起身,率先走进了屋内。
“见过殿下!”听了裴寄舟的话,方潼穿好了外衣后便又坐在了床边,见顾询墨进来,她忙起身相迎。
却见季竹心从顾询墨身后窜出,走到她面前,又将她站起了一半的身体按了回去,“你现在虚弱,坐床上说。”
“这……”见季竹心如此干脆的动作,方潼下意识看向顾询墨,生怕他生气,却见顾询墨点了点头,默认了季竹心的话。
方潼见此,这才安心坐下。
“殿下,我有要事禀报。”见小念走到门外并关上了房门,方潼这才引入正题,“陛下驾崩了!”
“什么?!”顾询墨瞪大双眼,“其中细节你可知晓?”
方潼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洛阳局势危急。”
“陛下驾崩后丧钟却未敲,盖因三殿下封锁了消息,欲篡位称帝,七殿下不知怎的暴毙了,而五殿下也受了重伤,被囚在府中。”
“殿下怕我们受牵连,便想将我们送走,可正妃李姐姐却忽然失踪,殿下便将我送往临川,想让我去投奔十殿下您。”
“谁知路上三殿下的人重伤了随行的侍卫,我也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才跑到了此处。”
“既然如此,顾卓诚此刻应已登上了帝位?”顾询墨听完讲述,问道。
“并未……”方潼摇了摇头道,“我能顺利逃出,便是因献王的帮助,走之前,献王让我不必担忧,他会去对付三殿下。”
“既如此。”季竹心蹙着眉,看向顾询墨道,“如今洛阳情况不明,我们是否应该……回洛阳?”
“不。”顾询墨目光坚定,“现在回洛阳根本帮不了忙,况且你都与南菱说了,明日我们要去见她,怎能言而无信?”
“蜂聚寨来势汹汹,白头寨有意言和,此刻相比洛阳而言,临川倒是更易掌握,不如先定临川。”顾询墨敲定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