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让妈妈担心。”
寻寻的声音低下去,“就像你不想让你妈妈难过一样。”
城城想了想,用力点头。
“那你可以像我一样,偷偷跑回来啊。我上次就从爸爸那里跑回来了。”
寻寻被逗笑了,眼角的泪珠还没干,嘴角却已经翘起来。
“可是轩辕家肯定有很多保镖,跑不掉的。”
“那你就等。”
城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大人似的,“等你长大了,像奥特曼那么厉害,就能自己决定住在哪里了。”
寻寻看着城城额角的创可贴,突然想起什么。
“妈妈和祁爸爸要结婚了,他们说等忙完这阵就办婚礼。”
“是,”城城抬头看着天,其实他也很期待这个婚礼。
祁叔叔说这个事欠妈妈的。
但是他觉得,只要是妈妈开心就可以了。
他希望妈妈每天都很开心。
寻寻的眼睛亮起来,“如果走的话,我想等他们办完婚礼再走,我还想给他们准备礼物。”
“我也想!”
城城跳起来,“我可以画一幅画,画我们四个。我,你,沈妈妈,祁叔叔,像全家福一样。”
“还要画恐龙!”寻寻补充道,“很大很大的恐龙,守护着他们。”
两个孩子蹲在地上,用树枝在落叶堆里画着想象中的婚礼。
金黄的叶子被风吹起来,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撒了把星星。
……
祁墨勋推开珠宝店的门,黄铜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店员引着他穿过陈列着钻石的展柜,来到里间的密室。
黑色丝绒托盘上,静静躺着一枚鸽血红钻戒,灯光下流淌着浓稠的光泽,像凝固的晚霞。
“这就是‘赤焰’。”
店员的声音带着敬畏,“上次出现还是在三年前的拍卖会,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国内市场。”
祁墨勋戴上白手套,指尖轻轻拂过钻石表面。
切割面折射出的光芒在他眼底跳跃,像沈寒星每次笑起来时眼角的光。
这是他给沈寒星准备的惊喜。
可惜棋差一着,让人抢先拍走。
本以为这个惊喜要换成其他的,没想到这个拍到“惊喜”的人主动联系了他。
“卖家真的只要见我本人?”
“是的。”
林安递过一份文件,“对方很神秘,只说交易必须由您亲自到场,地点定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在城郊的私人美术馆,时间是明天下午三点。
祁墨勋放下戒指,摘下手套:“查不到任**息?
“查不到。
林安的眉头拧成疙瘩,“资金来源、身份背景,全都是空白。就像……凭空冒出来的。
“有点意思。
祁墨勋拿起托盘里的鉴定证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越是神秘,越要会会。
“祁总,会不会有诈?林安忧心忡忡,“最近不太平,寻寻的事刚过……
“放心。
祁墨勋将证书放回文件袋,“我会安排保镖,不会有事的。
他看向那枚红钻,眼神温柔下来,“这是给寒星的惊喜,不能出任何差错。
林安看着老板眼底的憧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跟着祁墨勋多年,知道这位看似温和的总裁,骨子里有多执拗,尤其是在涉及沈寒星的事情上。
离开珠宝店时,暮色正浓。
祁墨勋坐在车里,翻看着手机里的婚纱设计图。
沈寒星的肩线很美,露背款应该很适合她;裙摆要缀满碎钻,像她第一次出庭时穿的白衬衫,干净又耀眼。
他想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弥补当年仓促领证时所有的遗憾。
手机突然震动,是沈寒星发来的消息:“寻寻说想等我们婚礼后再做决定,你觉得呢?
祁墨勋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回了两个字:“听他的。
然后他又加了一句:“婚礼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十六号,场地我已经看好了,在湖边的玻璃教堂,你一定会喜欢。
沈寒星收到消息时,正和寻寻、城城趴在客厅的地板上糊纸灯笼。
南瓜灯的轮廓已经剪好,孩子们正往上面贴金色的亮片,碎纸撒了一地,像星星的碎片。
“婚礼定在下个月十六号。沈寒星把手机举给孩子们看,“到时候要穿西装哦。
“我要穿恐龙西装!寻寻举起沾满胶水的手。
“我要穿奥特曼的!城城跟着喊。
沈寒星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发:“好,都听你们的。
韩灵粹端着水果盘走进来,看见满地狼藉,无奈地摇摇头:“这是要把家拆了?
“韩阿姨快来帮忙!
寻寻举着个歪歪扭扭的灯笼,“我们要做十个灯笼,挂在教堂门口。
韩灵粹放下水果盘,在沈寒星身边坐下,拿起胶水棒:“我听说祁总在准备婚纱?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嗯,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我细节。”
沈寒星嘴上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说要给我惊喜。”
“他对你,从来都是用心的。”韩灵粹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那寻寻的事……”
“就让他再开心几天吧。”
沈寒星的目光落在孩子们身上,寻寻正把亮片贴在城城的鼻尖上,两个孩子笑得滚作一团。
“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这段时间,他是快乐的。”
韩灵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他们粘灯笼。
窗外的月光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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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照亮孩子们的笑脸,也照亮沈寒星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
有些离别注定要来临,能做的,或许只有好好告别。
……
私人美术馆的穹顶很高,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祁墨勋站在《星空》的复制品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表链。
那是沈寒星送他的礼物,表盘里藏着颗小小的钻石。
“祁先生果然准时。”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身后的展柜里,红钻“赤焰”在射灯下泛着幽光。
“‘赤焰’我要了。”祁墨勋的声音平静无波,“开个价。”
“价格不是问题。”
面具男走到展柜前,指尖在玻璃上敲了敲,“我只想跟祁先生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帮你解决傅景珩,你把沈寒星让给我。”
祁墨勋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你是谁?”
“一个想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人。”
面具男轻笑一声,“傅景珩最近在跟海外势力接触,想利用城城的抚养权逼沈寒星交出公司股份。”
“我知道他的软肋,也知道怎么让他彻底消失。”
“你觉得我会用寒星来做交易?”
祁墨勋的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那里藏着紧急呼救按钮。
“我觉得你会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面具男的声音带着蛊惑,“傅景珩就像条毒蛇,不除总有一天会咬伤人。而我,能帮你永绝后患。”
祁墨勋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睛,忽然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面具男的动作顿了顿。
“傅景琛!”
面具男一愣,没说话。
祁墨勋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当年,傅景珩是个私生子,你们都不看好此人,所以没放在心上。”
“但是傅景珩跟寒星联手,很快就逼着你母亲不得不认下这个私生子。”
“之后,他们步步紧逼,你母亲只能带着你去国外。”
“所有人都说,傅家这个原配有大智慧,带走了傅家很多东西,留给傅景珩一个烂摊子。”
“但是只有真正了解傅家的人才知道。”
“你父亲当年已经没多少财产,傅家内部也存在很大的问题,在傅景珩找上门之前,就已经是内忧外患,你父母也在考虑离婚了。”
“如今,你有了能力,想要夺回一切。”
“你要寒星,不过是怨恨她当年对你们的毫不留情。”
“当然,也想要让寒星成为你的人质,让傅景珩投鼠忌器吧?”
面具男猛地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和傅景珩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浅浅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