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农皆明知道那海棠姑娘是妖怪吗？”
公孙堇理扒拉在窗上，想偷看又不得其法，很是焦心。
“别看了小锦鲤，一会儿有人送酒来，我们偷偷进去～”
“我们一会儿进去看现场嘿嘿～”
周相仪跟金蟾：“……”
三岁小姑娘露出如此猥琐的表情，这对吗？
群众里到底谁是毒瘤！
一天到晚误人子弟！
“来了！”
周相仪一提醒，师师连忙化为铜镜挂到公孙堇理脖子上。
金蟾见状，立刻放弃这小子的脑袋，跳到师师身上。
俩小丫鬟一人托酒一人托菜，一言一语上楼梯。
“自从海棠姑娘来了我们这，真就日日爆满，可累死我了！”
“你说怎么就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别说那些男人了，我看海棠姑娘跳舞都迷了眼！”
“可不是嘛～连七爷都被折服了，今夜过后，估计就要被抬进府里了！”
“真好啊，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都是女子，怎的有些人命这么好呢？”
“好什么好？七爷家中，姬妾最多，别看海棠姑娘在万花楼呼风唤雨的，进了后院还不知道要被如何磋磨呢～”
“嘘，到了，别说了，小心被别人听了去！”
虽说三楼这个时辰没什么人，可若是被海棠姑娘的人听见了她们的话，可要挨板子了！
这海棠，美是美，心可毒着呢！
来万花楼不过短短一月，嬷嬷就为她罚了不少人。
她俩可是亲眼瞧见过那些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丫鬟小厮的。
如今那些被惩罚过的人，伤好之后都莫名其妙听命于海棠。
楼里许多心思通透的人都觉得怪怪的，可嬷嬷疼极了海棠，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选择远离。
这段时日有了农皆明的疯狂追求，大家都巴不得海棠赶紧被赎身离开万花楼。
所以今夜没有一个姑娘背后捣鬼，甚至为了这场拍卖都出了不少力。
这俩丫鬟，是伺候上一届花魁冰月姑娘的，也是人精来着，一上三楼立刻闭嘴。
咚咚咚！
“七爷，姑娘，酒菜来了！”
“咳咳！进来！”
农皆明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从屋内传来。
得了首肯，俩丫鬟才敢打开门，低着头进去，很是守规矩。
不该看的绝对不多看一眼！
周相仪跟师延他们，早就隐身术隔音术叠满，就等着进屋看好戏。
这一进来，就见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很是兴奋。
小丫鬟动作很快，放下酒菜就立马离开屋内，连关门都小心翼翼没发出一点声响。
师延见当事人没有离开床榻的意思，就直接坐在凳子上看戏。
“阿兄别站着呀，来坐着看，唉小锦鲤你们干嘛呢？”
这都要爬到人家床前去了！
要不我直接替你们撩床帘得了？
金蟾可没有这种奇怪的嗜好，直接变回人形，随周相仪师延坐好。
周相仪：“……”
他真的很想对着公孙堇理的屁股来一脚，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带着女孩子去看人家享闺房之乐？
“七爷～那酒菜都来了，咱们趁热先吃了吧？”
“哎呦我的心肝海棠～都到这份上了吃什么菜？先让爷把你这朵娇花吃了再说～”
“嗯～七爷坏！”
“哟～我家海棠连肚兜都这么好看？”
“绣娘新做的，七爷喜欢不喜欢嘛？”
“喜欢喜欢！喜欢极了！”
随着农皆明的赞美，一件绣着虞美人的肚兜也被扔了出来，好巧不巧落在化了人形的师师头上。
“唉？好香香！”
公孙堇理：“！”
我的小祖宗耶，你可是隐身呢！还不将肚兜扔了！
“七爷！有人！”
“哪里有人？”
“我见到衣服在动！”
“哪呢？我看看……啊啊啊！”
农皆明转身之际，海棠突然发难，血红的指甲瞬间暴涨，杀气腾腾就冲着后心口而去！
师师跟公孙堇理看了个全乎，见状连忙往后撤退，生怕被农皆明给波及到。
“哎呀，都到这一步了，农皆明还有防备呢～”
师延看着跳出床榻的农皆明，虽衣衫不整，却不像受伤的样子，不由得可惜。
周相仪戳着师延的脑门，笑道：“你真当他吃素的？”
师延撇嘴：“还以为真被妖怪迷住了呢～”
“哎呦喂那美人姐姐脸开始烂了！好丑好丑！”
胖乎乎的小师师跑到师延腿边，肉肉的小脸满是痛苦表情。
可想而知那海棠姑娘的真身有多让人反胃。
“嗬嗬嗬！竟然有防备？”
妖怪的声音早已没了开始的动听，现在这笑声像极了指甲刮在木板上的声音，尖锐又让人胆战心惊。
农皆明皱着眉，明显是被这妖怪的真身恶心坏了。
他虽然早就察觉到了海棠的不对劲，可万万没想到真容竟然是如此丑陋不堪的样子！
“你是谁家派来的？”
“谁家？嗬嗬……没有人能驱使我！把命留下吧农皆明！”
话落，纱帘中立刻飞出许多冒着黑气的骨头，向农皆明狠狠扎去！
“雕虫小技！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就直接灭了你！”
农皆明冷笑，掌心变出一面古朴的铜镜，扔向床榻。
“无所遁形！”
“啊！你怎么会有这等宝物！”
众人只觉眼前青光大盛，那海棠的尖叫声响彻耳际，令人头皮发麻。
周相仪速度极快掐了个诀，挡掉了女鬼的音攻，很是好奇的看向那面镜子。
好东西，可是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唉？这镜子，怎么有点像二爷给我的那个？”
“诶？别说还真有点像？农皆明怎么会有？”
师延挠头，虽然他不记得小金库里的宝贝哪里来的，可跟农皆明撞同款是不是有点离谱？
“莫非我失忆之前，跟农家人有渊源？”
“啊啊啊啊啊！农皆明！你胜之不武！”
就在师延疑惑时，整张床榻承受不住女鬼的挣扎，碎裂开来。
大家也更加能清楚看见这镜子全貌。
“真的一样啊二爷！”
公孙堇理掏出怀里的镜子，神色凝重的递给师延。
周相仪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道：
“阿延，你试着召唤一下，看看农皆明的镜子有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