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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一些更有趣的

作者:花枝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甚至来不及拉上衣衫,便看到萧玦含笑的脸。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影卫,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送你个玩意儿。”


    萧玦语调轻快,仿佛不是闯入女子闺房,而是随手丢了件新奇的摆设。


    那两个影卫得了示意,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人往前一扔。


    那人重重地摔在秦月娘面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落地声,牵动了满身的伤口,压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


    秦月娘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缩成了针尖。


    是裴应见。


    不过半月未见,他怎么又变回了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面上不动声色,缓缓拉起衣衫遮住伤口,动作从容得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她只是看着萧玦,声音平淡地问:“主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萧玦轻笑出声,慢慢滑到她身边,伸出手指,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抹去她额角的汗珠,眼神里却满是兴味盎然的残忍,“我好心放他一条生路,他却不识好歹,非要疯狗似的掉头回来咬我。”


    “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秦月娘的心,沉入了谷底。


    刺杀萧玦?


    裴应见他不是该离开京城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萧玦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很满意她这份波澜不惊的驯服。


    他忽然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血腥味,钻进她的耳朵里。


    “我改主意了。”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想看点更有趣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蛇信,舔舐着秦月娘的理智。


    秦月娘的身体僵了片刻。


    随即,她顺从地垂下头,朝着萧玦跪了下去,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


    “回主人,裴应见这狗奴才,胆敢冒犯主人天威,罪该万死。”她的声音,比地砖还要冷硬,听不出一丝情绪,“奴婢以为,当将其锁于地牢,日日施以酷刑,断其筋骨,毁其心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泄主人心头之恨。”


    “哈哈……好,很好。”


    萧玦满意地笑了起来,直起身子,用那双擦过她汗珠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像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


    “那便交给你了。”


    “别让我失望。”


    说罢,他再不看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转身带着影卫离去。


    木门再次合上,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可怕。


    只剩下熏香燃烧的“滋滋”声,和地上男人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回来的路上,萧玦给他又加了点料。


    此刻裴应见被剧痛折磨得神智有些涣散,却依然强撑着,没有昏死过去。


    他偏过头,视线正好落在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她的背影纤细,却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冷漠。


    方才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滔天的恨意,有刻骨的厌恶,还有……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一丝迷茫。


    秦月娘没有理会他的注视。


    她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不是她。


    她没有走向他,既没有如她所言那般将他拖去地牢,也没有给他哪怕一个多余的眼神。


    她只是平静地转身,走回了原来的位置,重新跪坐下来。


    然后当着他的面,再一次拉开了自己腰侧的衣衫。


    那道狰狞的伤口,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也暴露在裴应见的视线中。


    她重新拿起那把带血的镊子,对着铜镜继续方才未完的动作,仿佛这屋子里,除了她自己,再无旁人。


    一时之间,满室的暖香里,混杂进两种血的味道。


    一种是他的,带着尘土与败亡的气息。


    一种是她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奇异的冷香。


    杀意与暧昧,绝境与诡谲,在这方寸之地,交织成一张无声的网。


    铜镜里映出的那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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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像一道狰狞的蜈蚣,盘踞在雪白的肌肤上,随着女子的动作微微牵扯。


    秦月娘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仿佛那不是她自己的血肉。


    她的动作稳定而精准,用银线将翻开的皮肉一针针缝合,打上最后一个结,剪断丝线,再覆上干净的纱布。


    整个过程,她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冷静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偶人。


    裴应见就那么趴在地上,冰冷的地砖吸走他身上最后的热度,小腹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将身下的波斯地毯染得愈发深暗。


    他看着她,看着她处理伤口时那纤细却稳定的手,看着她低垂的、被烛火勾勒出柔和轮廓的侧脸。


    恨意如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可脑子里,却有另一道声音在轰鸣。


    那声音告诉他,眼前的一切,不对劲。


    终于,处理完伤处,秦月娘缓缓拉拢了衣衫。


    她转过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盛满了冰冷的讥诮。


    “给你的活路不走,非要回头来送死。”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扎在裴应见的耳膜上,“裴应见,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这声音,这张脸……


    裴应见的头颅猛地炸开一阵剧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他的脑仁里搅动。


    就是这张脸,在他被废、沦为阶下囚时,带着高高在上的恶意,将一碗馊饭掷在他的脚边。


    就是这声音,在他被烙铁烫得皮开肉绽时,娇笑着问他:“裴侯爷,这滋味,可还受用?”


    ……


    记忆是如此清晰,恨意是如此真切。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那片被血色浸染的记忆深处,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一抹模糊的笑颜,一个抓不住的名字……


    那些碎片像隔着一层浓雾,他越是想看清,头就痛得越厉害,仿佛要当场裂开。


    他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却没回答她的问题。


    秦月娘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中的兴味忽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重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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