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有些慌神,往后退了一步,“我出来晃晃。”
“天这么黑?你准备去哪晃?”萧轻砚看了一眼后面,抬起脚,准备走,祝稚然看着他的脚步,闭着眼吐了一口气,快速扑到他身上,直接把他扑倒在地,倒地之后,她载在他身上,整张脸埋在他胸膛上,萧轻砚立马把她推开,起来瞪着她,“你找死?”
“我......被绊了一下。”祝稚然眨着眼睛道。
萧轻砚懒得理她,继续往前走,几个侍卫在那边巡视,见他过来,弯下腰,行了礼,“世子殿下。”
“后院可有什么人来过?”
“回殿下,只有两只狗乱串,没有旁人。”
萧轻砚摆摆手,“下去吧。”
“是。”待侍卫们下去,他回到云溪院,祝稚然已经把门关好,进去了。他把门一把推开,祝稚然刚进去,身子愣了一下,回头看他,“你,不睡觉吗?”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萧轻砚上下看了她一眼,“少动些歪心思,想走,没那么容易。”
祝稚然勉强笑了一声。
他说完就走了,待他走后,祝稚然才觉得全身都放松了,巧沁刚好过来扶着她,“小姐,进去吧。”
她点点头,第二天,她觉得头都不太舒服,但想着赶紧出去见裴唯卿跟扬大夫,一大早就拉着阿鸢准备跟沈慈请安,进去之后,萧轻砚刚好也在那,他们一家三口正在那说话,祝稚然脚步停在那,没立马进去。
沈慈见她站那不动,招呼她,“傻站那干嘛,一块进来用早膳。”
祝稚然小步进去,她弯下腰,行了一个礼,这些礼仪规矩沈慈也没太纠正她,说不必事事都按规矩来,就喜欢她这样,她倒也更为随意些。
只是她可以不做,不能不懂。
沈慈拉着她的手,温声细语道:“这几日我不在府内,忙的事情较多,你跟砚儿玩得可好?昨日穗穗也来了,你与她年纪相仿,她性子跟你也差不多,你们应当玩得来。她虽是公主,但常来王府玩,所以不必拘着她的身份,你们都还小,还是天真爱玩些好。”
祝稚然看了一眼萧轻砚,他倒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她慢慢答:“这几日玩得很好,昨日还去赏了花。还.....碰到了世子殿下。”
萧祁走过来笑:“让你不必拘着礼,怎么还叫砚儿世子?多生分。”
沈慈也跟着笑了,“你既来这,该叫砚儿哥哥才对。”
萧轻砚颇有些看戏的姿态看着她,见她不说话,他往前走了一步,意味不明地道,“稚然妹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呢,母妃还是随她喜好好了。”
沈慈刚想说话,祝稚然正对着他,恭敬地喊道:“砚哥哥。”
她叫的轻快利落,萧轻砚起初是面无表情,后来又似笑非笑地勾着唇,并不是太想接受这个称呼,慢不经心道:“不随心意,叫的当真不顺口呢,稚然妹妹还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叫吧。”
“.......”
沈慈道:“慢慢来吧,先用膳。”
用完膳,萧祁带着萧轻砚出去了,殿堂内只剩她跟沈慈两个,她想了还一会走过去道:“王妃娘娘。”
沈慈虽想纠正她这个称呼,但也没立马说,只道:“有什么事情都可跟我说。”
祝稚然想好措辞道:“我来这已有十日有余,先前住在药铺的时候,有个教书先生一直教我读书,如今我已落下不少功课,他们现在都到了这来,我想能不能我过去在那边读书,读完我再回来。”
沈慈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下来,“你先坐。”
祝稚然坐下,她接着道:“你想读书是好事,只是我本来想着你就在王府跟着砚儿一起读,这样你们既可多相处些,王府的教学应当也比你先前的教书先生好些,也不必整日跑出去。”
“我......”祝稚然想了想道:“这很好,只是我先前认了他当我教书先生,他跟我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能学了一半就这样抛弃我这个师傅,我每日只出去几个时辰可以吗?午时出去,晚膳前定会回来。”
沈慈见她这样,倒也不忍心再拒绝,“你来这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见你态度这么强硬地想做些什么,你既喜欢,可以把他请到王府来,这样就不用你日日出去了。回头暑热你整日出去跑,身子也吃不消。”
请到王府来,万一碰到萧轻砚或者那个公主怎么办?还是她出去安全些。
她起身,“稚然不怕日日出去,既是求学者,自然该去主动找师傅。”
她想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忙道:“世子......砚哥哥身份尊贵,应当在府内学习的。”
沈慈笑了出来,“怎么总感觉你很怕砚儿一样?是不是他长得太凶了?其实他对人很和善的,等日后你们多相处些,就知道了。”
祝稚然没想好说什么,沈慈继续道:“你想出去就都依你,只是每日出去都得带着随从护卫,保证你的安全。”
祝稚然听完露出一个笑容,“谢谢王妃娘娘。”
“那我今日午后可以出去吗?他们.....”
沈慈想了一会,接道:“我知道你先前与他们住过,关系会好些,但是你既到了这王府,日后,我们才是你的家人,那两个毕竟是与你没有关系的陌生男子,倒也不用整日都想着跟他们在一起,以后你也不会再跟他们一起生活,这才是你的家。”
祝稚然听完好一会才接话,应着。
沈慈允许她日后进出王府自由,只是每日只能在外待三个时辰,她换好轻便的衣裳,没耽误时间,虽被几个人跟着,但也好比不能出去好。
没驾马车,出了王府,找了好一会,才在一个附近的一个面馆看到他们两个,她提着裙摆小跑过去,喊道:“裴唯卿,扬大夫。”
两个人吃着面条,顿时一起抬头,扬大夫笑了出来,“这丫头还真准时。”
她走过去,后面跟着好几个人,她想了想又走回去,“你们在后面等我,这儿这么多人,我没事。”
为首的一个男子却不管不顾地答:“王妃吩咐过,我们必须一步都不离开小姐,小姐尽管坐在这,我们不打扰您。”
“......”
祝稚然有些无言,不打扰她,但是会打扰别人啊......
裴唯卿接道:“算了。保护你的安全,我们待会吃完就走。”
他问:“你吃了吗?”
祝稚然看着他们碗里的阳春面,舔了舔嘴巴,“我吃了,但我还想吃。”
扬大夫:“就属你最馋。”
说是这样说,但还是给她叫了面,王府的人还在这,阿鸢就没坐下来,站在祝稚然身后。
面条一到,祝稚然大口吃起来,“憋了十多日,终于可以大口吃饭了。”
她眼瞥向后面,稍微收敛了一点,扬大夫给她倒了一杯水,“王爷王妃没教你规矩?”
“他们不怎么管我礼节,只让我随意些好,但你跟裴唯卿不是总跟我说,在别人家,要守着礼,不得放肆,我这不记着了吗,免得到时候你拿木条抽我。”
“我哪时候真用力抽过你?”杨大夫噎了一下,“还是守着礼好,那可是王府,皇家人,上面可是圣上,谨小慎微些总是没错。”
“那我回王府守着规矩,在你们这可以稍微放松些,要是日日都那样,我非得发疯。”祝稚然一脸正经地说道。
裴唯卿笑:“你今日是怎么出来的?他们可让你自由出入?”
祝稚然放下筷子,擦擦嘴,“我跟王妃说过了,她同意我每日出来三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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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所以后面我都可以到药铺来学习。”
“这王妃对你真的挺好的。”裴唯卿提醒道:“说是这样说,但你自己也要守着些,许多事情点到为止即可,不可太过分。”
“哦。”祝稚然伸了懒腰,懒懒地说道:“吃完了,找铺子吧。”
扬大夫说:“我跟裴唯卿起得早,已经看完了,带你去便可。”
祝稚然拍拍手,拉着阿鸢高兴地跟他们一起走,他们走到一个热闹的集市,外面什么都有的卖,离王府不算远,但也不近,走路要走上半个时辰,若是驾车的话也要二刻才能到。
那些随从们在外面等着她,倒是把小小的药铺彻底围住了,日后出来,得把他们带到别的地方去才行,不然太影响做生意了。
药铺坐北朝南,不算大,门匾上还什么也没有,进去之后只有一排木质柜台,上面也什么东西没放,他们刚来这,要想这药铺做起来,估计还要些时日。
祝稚然仔细看着,“就这么大?你们住哪?”
扬大夫掀开面前的帘子,进去之后才看到,还有一处院子,不过也不大。
裴唯卿跟在后面,接道:“这院子有三间屋子,我跟扬大夫一人一间,还有一间是你跟阿鸢的。刚来这,租不起大的,等日后我们多挣些钱,你跟阿鸢就一人一间。”
祝稚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复杂,她进了一件屋子看着,有块大的隔板,问道:“怎么有隔板啊?”
扬大夫解释道:“本来只有两间屋子,给你们留了一间,我跟裴先生商量,把那间大的,用隔板隔起来,这样就相当于两个房间了。”
祝稚然脚步顿住,“你们可以住另一间,我跟阿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来住上一次。”
裴唯卿走到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万一你们两个丫头有天突然回来住呢?有间新屋子总比没有好,我跟扬大夫住过就不算新的了,还是干干净净地留给你们好,不管你们回不回来住,都留给你们。”
祝稚然听完低了低头,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不会被丢掉,不用讨好谁,也能自在地生活。
她卷起袖子,“我跟你们一起收拾。”
扬大夫搬着东西,“哟,真是懂事了,从前哪舍得让自己多干点活啊。”
“......”
祝稚然决定为自己找回几分面子,“这里有我跟阿鸢的房间,我们不算外人,自然得出力了。”
她望向阿鸢,“对不对?”
阿鸢听完立马答:“对,小姐说什么都对。”
几人一起笑着。
待忙了一个多时辰,阿鸢跑到祝稚然面前,“小姐,怎么不跟裴先生还有扬大夫说,你在府里碰到了之前的那个少年,他还总是欺负你。”
祝稚然扯了扯她脸蛋,“就说你傻吧,我若跟他们说了,他们担心怎么办?连你我都顾不住,还要让裴唯卿跟扬大夫送到他们面前吗?”
阿鸢撇了撇嘴,“哦,小姐说得是,那阿鸢也不说。”
在药铺忙了几个时辰,外面的随从已经开始催她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今日我得回去了,明日我再来。”
扬大夫看着她,“若不让你出来,就好好待在那,别总想着我们,我们交了租金,跑不了了。”
裴唯卿也上前,“是啊,记得看我给你的书,要多读些。”
“知道了,啰嗦。”她不太愉快地说。
随从一直在催她,她也没多待,跟着阿鸢走了,回去的时候,他们叫来一辆马车,到了晋南王府已经是用晚膳的时辰了。
两人牵着手,回到王府,准备折回自己院子,却在回去路过后院的时候,被一个人喊住,男子正在院中对着稻草人射着箭,看到跑过来的她们,指着祝稚然,“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