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昨天我们欣赏了一天的平行世界风景，增长了不少见识。
直到后面主世界引发的震动越来越微弱，我们才收拾收拾，各回各的房间。
我才在床上躺下，就感觉我周围的空间又发生了震动，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从自己温暖又柔软的被窝，被甩到了阴沉黑暗的小巷子里。
哇哦、蝙蝠侠在和红头罩吵架，他们气势汹汹，很快扭打就到了一起，拳拳到肉，步步相逼。
一只红色的小鸟落到了我的身边。
“你看起来看得很开心，女士。”
“很明显吗？我以为我挺收敛的。”我问道。
“……当然，因为我想不开心的人应该不会抓着一把瓜子磕得超大声，在旁边看他们打架。”红罗宾风度翩翩地回答。
“是这样吗？也可能是我比较神经大条？”我耸耸肩，“别紧张小红，我没有恶意的。”
我那张在黑暗里依旧煜煜生辉的脸露出与布鲁西宝贝极为相似的笑容，“我是来找你们的，不请我去蝙蝠洞坐坐吗？”
“提姆？”
我压低声音轻轻地说。
红罗宾气势不变，虽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他现在很紧张，甚至已经开始在通讯频道里面敲求救信号了。
嘿嘿嘿，吓弟弟真好玩。
499.
红罗宾带我回了他们的基地——蝙蝠洞。
当我踏进这熟悉又陌生的洞穴时，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我身上。
蝙蝠侠坐在蝙蝠电脑前，夜翼抱臂倚在一旁，红头罩依旧不爽地瞪着蝙蝠侠，罗宾的小刀已经开始在指尖转动——一副随时准备刺过来的样子。
“所以。”蝙蝠侠开口，嗓音低沉，“你是谁？”
我正想回答，就听见夜翼小声嘀咕：“她长得……真的很像B。”
“不仅是长相。”红罗宾在他旁边小声补充，“刚刚在外面，她站在那里看你们打架的气质，简直就是——”
“——性转版的老头。”红头罩咬牙切齿地补完了这句话。
“……”
“别小声嘀咕了，我听得到哦。”我微笑着提醒他们，顺手弹了弹衣角上的灰尘。
所有人顿时安静如鸡。
下一秒，罗宾已经一脚踩上了会议桌，拔刀朝着我的方向砍了过来。
哎呦，达米安可真暴躁。
我伸手，徒手接住了劈过来的刀。
金属在我掌心撞出一声脆响，刀刃寸寸碎裂，即使如此它甚至没能在我的皮肤上留下哪怕一道白痕。
接着，我稍微一用力，把达米安整个人拎了起来，像丢包裹一样把他甩到了一边。
“干什么，见面就动刀？这个就是蝙蝠侠教你们的吗？真没礼貌。”我拍了拍手，淡定地看着他们。
夜翼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问：“等、等一下……你不会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震惊地指着我：“蝙蝠侠和超人的女儿吧？！”
蝙蝠侠：“……”
超人（远在大都会，毫不知情）：“？”
我眨了眨眼，认真地思考了一秒钟这个可能性。
嗯，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你猜对了。”我欣然点头，爽朗一笑比出一个大拇指。
“没错，我是超人和蝙蝠侠的孩子！”
500.
于是，在场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震惊之中。
为了让他们信服，我决定稍微展示一下我的能力。
“首先——”我轻飘飘地离地三尺，悬浮在半空。
“我会飞。”
红罗宾扶额，夜翼瞪大了眼，红头罩破口大骂：“该死的，你又是从哪个实验室里面冒出来的！”
“你凭什么、假定超人无法生育？”我对他眨了眨眼睛，“小心我告你侵犯超人的自由哦？”
501.
“然后——”我对着远处的训练假人吹了一口气，寒霜瞬间覆盖了它的全身，眨眼间，它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雕。
“冷冻呼吸。”
夜翼呆呆地看着假人：“我感觉蝙蝠洞好像变冷了一点……”
“当然，我会让这里重新热起来的。”我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双眼微微发热，红色的热视线瞬间射出，精准地把假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热视线。”
蝙蝠侠的下巴已经从震惊转变成了某种微妙的怀疑，仿佛在重新思考人生。
“最后——”我徒手砍碎了桌子，抽出自动铅笔里的笔芯。
咔嚓。
一枚钻石重新出现在我的掌心里闪闪发光。
“刀枪不入，徒手捏钻石。”
整个蝙蝠洞陷入了一片死寂。
502.
夜翼嘴巴微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红罗宾一脸复杂，像是三观受到了冲击；红头罩的头盔下隐隐传来一声“靠”；罗宾则死死攥着拳头，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
而蝙蝠侠……他按了按太阳穴，露出了一个难得的、极度疲惫的表情。
“我需要一杯咖啡。”他低声说。
503.
“不要在心里面悄悄骂我哦，我都听得见。”我朝他们wink了一下。
“艹，还有火星猎人……”我听到红头罩的低声咒骂。
“干嘛刻意放空自己的大脑呀？我亲爱的家人们。”
我鬼魅般闪现到红头罩身边，指尖戳上他胸前红彤彤的大蝙蝠，“姐姐我可是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的哦，难道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嘛？什么是姐姐我不能知道的？小陶德？”
蝙蝠洞的气氛已经接近凝固，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红头罩僵硬地转头，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别用这种诡异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歪头：“那小、杰、森？”
红头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看起来想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剁碎。
红罗宾已经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在蝙蝠洞的数据库里搜索【超人与蝙蝠侠的秘密子嗣】。夜翼则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达米安直接拔出了剑，警惕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砍我。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笑得更愉快了，甚至露出了一点小虎牙：“哎呀，父亲，难道你不认识你亲爱的女儿吗？不相信的话，我给你们透露一些我那个世界你们的情况？”
“迪克。”我顺移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我那个世界的你，这个月已经连续七次被杂志投诉在打击罪犯时动作幅度太大，影响不好了。”
“呃……抱歉、我会注意的？”夜翼摸着头试探地说。
“还有杰森，”我敲了敲他的手臂肌肉，“上次和黑面具抢地盘的时候坐他大腿上，你知道有多少人来问我你是不是同吗？”
红头罩语塞，表情扭曲地说：“都是谁在外面造我的谣？”
“提姆，”我露出微笑，还不等他松口气就说，“这个月的咖啡因摄入量已经超标了吧？也可能连上今天有四天没有睡觉了是吗？你现在还站在这里，真是个奇迹。”
红罗宾唯唯诺诺，他扶住自己的头，露出恍惚的神情，“对不起，怪不得我会感觉这么疲惫……我一会就去睡觉。”
“还有不在这的女孩们，芭芭拉连续七天缩在她的安全屋吃泡面。史蒂芬妮半夜爬起来把阿福放在冰箱里的甜点都给吃光了。卡珊，她餐座旁的绿植已经快要被浇死了，每天都把不想吃的东西往里面丢。”
“达米安，他把我的九尾狐喂胖了20斤。”在达米安骤然骄傲起来的目光下，我冷冷一笑，“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我禁止他进入后面森林的动物园，直到我的九尾狐减肥成功。”
“布鲁斯。”全体屏息凝神。
我微微耸肩，“爸爸他这个月倒是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正常作息，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呢。”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504.
红头罩震惊：“靠，你叫布鲁斯‘爸爸’？！”
“当然了，我亲爱的弟弟。”我笑着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嫉妒，你也想趴在布鲁斯身上叫他父亲，对不对？”
“别拘束嘛。”我的手臂勾住杰森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吐露的话语时，犹如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是不是很想让布鲁斯称赞你‘做得很好’？想成为最让他骄傲的值得夸耀的儿子？想听到他说他需要你、不能离开你、你是最重要的，你是我们的家人？”
全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哈？”红头罩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最有战略头脑的一个罗宾。”我微微一笑，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最”这个字，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罗宾猛地拍案而起，怒火中烧：“我开始质疑你的眼光了，我才是父亲最优秀的罗宾！”
“哎呀，达米安，吃醋了吗？”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放心，我也很喜欢你，只不过——杰森更特别一些嘛。”
红头罩还没反应过来，而罗宾已经做好了行动之前的所有准备，拔剑就要冲上来：“那就让你看看我们究竟谁更优秀。”
然而，就在气氛即将彻底爆炸的瞬间，蝙蝠洞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又轻快的声音——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姐姐最喜欢的是我来着。”
505.
一道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蓝黑色的战斗服，标志性的蓝色鸟标志，深蓝色的眼睛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是夜翼。
不对，是“另一个”夜翼。
我转头，果然看到夜翼本人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难以置信。
“……迪克？”红头罩皱眉，看了看面前的新来者，又看了看自家那个熟悉的夜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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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
“哦，介绍一下。”我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这是来自‘我那个世界’的迪克·格雷森。”
蝙蝠洞里再次陷入死寂。
“所以……”红罗宾用手扶额，声音疲惫不堪，“我们现在不仅要面对一个神秘的‘超蝙女儿’，还要面对另一个世界的夜翼？”
“没错。”我欣然点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意外个鬼啊！！！”红头罩终于忍不住暴躁了，“到底还有多少人要从异世界跳出来啊？！”
“放心，不多，暂时就两个人。”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而且，我家的格雷森可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呢。”
“你家的格雷森？”这次是本地的夜翼开口了，他双手抱胸，眉毛挑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世界的迪克突然笑了，毫不犹豫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冲着本地的夜翼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在她的世界，我可是她最最最最最喜欢的弟弟。”
本地夜翼：“……”
红头罩：“……”
红罗宾：“……”
罗宾：“……”
蝙蝠侠：“……”
空气突然安静。
506.
“啊，真的吗？姐姐。”一道身影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你昨天还说过，我才是你最喜欢的弟弟来着？”
本地的红罗宾脸色微妙地看向我：“哦？所以在你那边，我是你的最爱？”
“呃……”我眼神飘忽，感受到蝙蝠洞里逐渐浓重的压迫感，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哈哈……大家对我来说都很特别呢……”
但显然，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并不能让在场的弟弟们满意。
“哦？”红头罩冷笑，“原来我只是‘特别’而已？”
“等等，你们不觉得这不是重点吗？”本地夜翼终于回过神来，震惊地指着自己异世界的版本，“这家伙刚才说什么？‘姐姐最喜欢的’？！”
“是的哦。”异世界的迪克笑得特别自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绝对是我们家最讨人喜欢的一个。”
本地夜翼脸色复杂：“……我怎么感觉被自己的平行世界版本背刺了。”
“我才不信！”本地的罗宾怒气冲冲地跳出来，手里的剑都快指到我鼻子上了，“格雷森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蛊惑了你，才让你做出了如此不可信和愚蠢的判断。”
“哎呀，达米安，不要这么暴躁嘛。”异世界的红罗宾笑眯眯地揽住我的另一只手臂，“你得习惯，毕竟，在我们的世界，姐姐可是最宠我的。”
小红，你身上的茶味已经逸散开来了。
蝙蝠洞的气压更低了。
507.
本地的红罗宾盯着他：“……”
我们世界的提姆微笑着挑衅：“怎么？你嫉妒？”
“……”本地的红罗宾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完美的假笑，“不，我只是想提醒你——”
他抬起手，指了指杰森、迪克、达米安，以及角落里表情莫测的布鲁斯，“——你知道你刚刚成功地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吗？”
我们世界的提姆：“……”
我们世界的提姆：“那又有什么关系，姐姐最喜欢我是事实。”
“我好像听到有谁在说什么梦话。”我们世界的杰森堂堂登场，他走过来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你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弟弟，对吧？”
达米安双手怀胸，表情不屑地走出来，“哼，莉欧娜可是把她最喜欢的动物园都交给我管，她最喜欢哪个弟弟，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吧？”
“要比这个的话，那她还把她的植物园交给我管了呢，我可比你早上好多年。”
“只是觉得你是免费的好用劳动力而已，白痴。这都不知道吗？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嗯……这个嘛、大家都是我最爱的弟弟呀……哈哈……
大家都很特别，和我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每个弟弟都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我听过很多人都说自己孤独，但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孤独，就像博尔赫斯的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间……
红头罩突然冷哼一声，眼神幽深地看向我：“……所以，在你那个世界，‘我’到底排第几？”
“……”
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用双手比出一个大大的爱心：“哈哈，排名什么的不重要，大家都是我的好弟弟嘛！”
“哈？！”
“你给我说清楚——”
“你到底最喜欢谁？！”
“你要是不说，我就……”
蝙蝠洞顿时炸成了一团，弟弟们吵成一片，甚至连蝙蝠侠都捏了捏眉心，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而站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小点心，无比优雅地看着这一切，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看来今天也许要多做几份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