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第二天一早，新款洗碗机就送到了韦恩庄园。卢修斯的效率果然无敌，这台洗碗机不仅功能强大，还带了语音助手。
“欢迎使用韦恩企业定制智能洗碗机。”洗碗机的语音系统响起，“请将餐具分类放置，我会为您提供最优清洁方案。”
“天哪，连洗碗都可以智能化到这种程度？”史蒂芬妮围着机器转了一圈，目光里满是惊叹，“这东西能做饭吗？”
“不能。”提姆在旁边严肃回答，“但它能告诉你食材上有多少细菌，还能推荐合适的餐具消毒时间。”
“……额，这会让我丧失食欲，还是不了吧。”史蒂芬妮往后退了一步。
“别怕。”杰森走过来，把手里的杯子随手一丢，“看我给你演示一下——”
“请勿将塑料杯放入高温区。”洗碗机冷冷地打断了他。
杰森愣了一下，“诶？它还能说话？”
“而且它还很挑剔。”迪克在旁边幸灾乐祸，“试试往里面扔个铁锅，它会报警的。”
“不能吧？”杰森显然不信邪，直接从厨房角落拎来一口铁锅，往洗碗机里一塞。
“警告，错误操作。铁锅需手洗，请立即移除。”洗碗机的语音响起，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
“这……”杰森捂着耳朵，一脸懵，“怎么跟布鲁斯一个德行！”
“谢谢夸奖。”布鲁斯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不是夸你！”杰森吼了回去，但显然没什么威慑力。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忍不住笑着把铁锅从洗碗机里拿出来，“别第一个月就给人家玩坏了。”
“这可不是玩坏了的问题。”提姆皱巴着脸喝了一口牛奶，“这种定制产品坏了的话，卢修斯可能会亲自过来教育我们怎么正确使用。”
一阵寂静。
“……我觉得还是听机器的建议比较好。”杰森咳嗽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后退了两步。
“我赞同。”迪克举手。
“聪明的决定。”阿福在旁边淡定地擦拭茶具，“尤其是卢修斯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
是因为布鲁斯和提姆一起玩极限运动把手摔坏了不能工作的原因吗？我要是卢修斯，我绝对会把布鲁斯挂在路灯上。
自己玩极限运动把自己玩残了，怎么带着少总也把少总玩残了？
“好吧。”我无奈叹气，“那这台洗碗机就算你们的新玩具了。下次争论厨房卫生问题时，记得它才是最终裁决者。”
史蒂芬妮小声嘀咕：“那下次的时候我可能会故意输想来玩玩它，你们不觉得它说话的时候很可爱吗？”
我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在第一个月就把它玩坏了。”
394.
韦恩庄园的餐厅水晶灯在暮色中摇晃，史蒂芬妮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翠绿的西蓝花，仿佛在拆解定时炸弹。卡珊早早吃完饭，去和ACE进行通灵交流，提姆在对面往咖啡里倒第五包提神符粉，杰森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瓷碗。
"史蒂，知道阿福的终极武器是什么吗？"他压低嗓子凑近史蒂芬妮，"不是蝙蝠镖也不是氪石，是这盘子里混合了三十八种蔬菜汁的死亡料理！"
银叉"当啷"掉在盘子上。史蒂芬妮机械地转头看我："他说的是真的？"
“别听他的。”提姆低声说道，“他是因为小时候被阿福逼着喝胡萝卜汁留下了阴影，现在逮住机会就把恐惧传播给别人。”
“胡说八道！”杰森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我那是善意的提醒！”
我夹起一块裹着酱汁的鸡胸肉："你猜为什么迪克每次吃完那个都要去厕所唱《歌剧魅影》？"
"那是我的声乐练习！"迪克从二楼阳台倒挂下来，披风垂在沙拉碗里，"以及这盘凯撒沙拉里绝对没有阿福的''秘制菠菜汁''——我检查过了。"
迪克，我不会再吃这盘沙拉了。
395.
“行了行了，别吵了。”芭芭拉打断了两人的争论，语气无奈，“杰森的意思可能是让你注意营养均衡，但别想太多，阿福的手艺不用怀疑。”
“对，阿福不可能让你们吃到难以下咽的东西。”布鲁斯突然发话。
啊、突发性想练习的华夫饼除外。
“老爷说得对。”阿福从厨房端出一盘热腾腾的奶油蘑菇汤，“不过，下次如果有人再质疑我的烹饪水平，就别怪我让他们试试‘健康特调’的真正含义了。”
杰森立刻噤声，低头疯狂往嘴里扒饭，表情写满了“我什么都没说”。
史蒂芬妮则一脸惊恐地盯着甜点：“阿福……健康特调是什么？”
阿福微微一笑：“哦，只是一点特别的创意，比如羽衣甘蓝配牛油果，胡萝卜泥加燕麦片。”
史蒂芬妮脸色一白，立刻拿起筷子专心吃饭，仿佛在默默祈祷阿福不要对她下手。
我低头偷笑，这就是招惹管家侠的下场。
396.
不过，杰森的话到勾起了我的回忆，那是一次因为阿福的特色料理引发的惨案：
在一个无风无月的夜晚，阿福在做饭时灵机一动，做出了一盘惊天地泣鬼神的甜点。
当阿福端出那盘泛着幽蓝荧光的甜点时，我脑内的系统突然蹦出电子烟花。
【警告！检测到■■命途污染→附身对象：羽衣甘蓝粉！】
【无害化倒计时：3分钟】
系统紧急为我解释了命途污染和无害化处理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已经和当前宇宙的物质/能量产生深度交互的异常体，无法进行分离收容，只能将它的破坏性压制到安全阈值以下，但有很大的几率会引发不可逆的伴生现象（常见为语言系统混乱、性情大变、性转等等喜闻乐见的设定）。
我问系统，为什么以前没和我说过这事。
系统说，因为以前也没遇见过一降落就融合的这么彻底的东西，它也是第一次见。
啊……阿福的神奇也是体现在这一方面了。
"等等！"我一掌拍飞提姆伸向甜点的爪子，"这道''阿福特色健康甜点''需要开光仪式！"
迪克已经挖了满勺塞进嘴里："别想独吞……呕！这是什么生化武器？！"
布鲁斯皱眉看着突然跳起踢踏舞的长子："怎么回事？"
"可能是要献祭一个人来继续进行轻喜剧日常了。"我扭头询问老管家，"阿福，这批羽衣甘蓝不是韦恩科技新研发的太空品种？"
老管家微笑摇头："是今早收到的林女士寄来的星际快递。"
杰森突然抢过盘子吞下大半："老子倒要看看——嗝！此物甚苦也！速取蜂蜜来，本公子要中和此等阴寒之气！"
全场死寂。提姆的咖啡杯悬在唇边："他刚才是不是说了''本公子''？"
397.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哥谭反派们经历了文化洗礼。
企鹅人缩在冰山餐厅吧台后，看着红头罩用折扇敲晕他的打手："汝等竟敢贩卖私盐！按大梁律法当杖责八十！"
"老大，他是不是磕错药了？"鼻青脸肿的手下小声问。
"闭嘴！"企鹅人把钻石伞挡在胸前，"没看见他疯了吗！不要和疯子多说话，小心被传染！"
而蝙蝠洞正被文化冲击波掀翻。杰森挥舞毛笔在蝙蝠电脑屏题字："父不父，则子不子！布鲁斯汝日理万机，可知晓子路之死乎？"
"他在用《论语》批判我的育儿方式。"布鲁斯扶额叹息，"快点解决这件事吧。"
是啊，再不解决，我的内存都要装不下了。
我盯着系统商城狂翻，找到了打折的【九年义务教育大礼包】："别急，我在给他找文言文转换器……找到了！不过副作用可能是——"
"先解决眼前问题！"迪克被杰森用《弟子规》追得满洞乱窜，"他在我战衣上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398.
当我把解药灌进杰森喉咙时，系统弹出提示框：【副作用：英语专八听力暴走72小时】。
"Bloody hell！This taste worse than the Joker''s lipstick！（该死的这味道比小丑的口红还难闻！）"杰森突然蹦出皇家播音腔，"I demand afternoon tea with scones immediately！（我要求马上喝下午茶，吃司康饼！）"
芭芭拉缩在阿福身后："他这次又进化成什么物种了？"
"大不列颠贵族限定款。"我翻着系统说明书，"好消息是能跟小丑文明对骂，坏消息是……"
"Darling！（亲爱的）"红头罩突然出现在GCPD天台，对着谜语人抛飞吻，"Your riddle about ''what''s green and screams?'' couldn''t even qualify for a BAFTA！(你那个‘什么东西又绿又叫’的破谜语连英国奥斯卡的厕所文学奖都拿不到！)"
戈登局长的手铐僵在半空："我需要调职。"
399.
三天后的早餐桌上，管家侠端出彩虹色浓汤："今日特调，含火星胡萝卜素、仙女座维生素群及韦恩集团最新研发的味觉欺骗剂。"
布鲁斯舀汤的手微微颤抖："阿尔弗雷德，我们谈谈。"
"老爷上周批准了太空农业投资。"阿福微笑着打开全息投影。
提姆突然指着窗外："那个在喷泉边刻甲骨文的是不是杰森？"
"最后一点副作用。"我往红茶里加了三颗清心丹，"他在尝试用古英语写打击犯罪预告函。"
400.
当布鲁斯发现后备箱的"阿福爱心呕吐袋"时，韦恩庄园爆发了第N次家庭会议。
"我提议成立反健康料理联盟。"杰森用激光笔指着PPT，"上周的藜麦能量棒让我的机车排气管开花了！"
"附议！"芭芭拉举起被染绿的指甲，"阿福的螺旋藻汁毁了我的美甲预约！"
阿福在投影幕布上放出众人偷吃汉堡的监控："根据新家规第38条，抓到三次垃圾食品记录者负责清洗蝙蝠车轮胎。"
我突然举手："我举报布鲁斯在蝙蝠洞藏了十箱能量饮料！"
全家人齐刷刷转头，蝙蝠侠的披风僵成雕塑。
"今晚加训五小时。"布鲁斯起身走向洞口，"所有人。"
"包括我？"我十根手指头夹着刚炼好的昏睡丹。
"……不包括。"
401.
如今哥谭流传着新传说：红头罩在冰山餐厅开英语角，夜翼的战衣绣着《出师表》，而蝙蝠车后备箱常年飘着枸杞参茶香。
"这就是你所谓的家庭温馨？"塔利亚的飞镖信钉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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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要说，塔利亚是我在万剑宗执行任务时认识的，听说我妈以前揍过她爸，然后她也跑来挑战我。
开玩笑，这话一放出来我还会输？我甚至把她揍的比她爸当年还要惨。
我回寄了一罐荧光羽衣甘蓝粉："试用装免费，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窗外，杰森正用皇家腔和阿卡姆监控里的小丑对喷："My dear Clown Prince, your makeup is as tasteless as your jokes！（亲爱的小丑王子，你的妆容和你的笑话一样索然无味！）"
布鲁斯在蝙蝠洞默默更新《罗宾防护手册》，新增条目赫然写着：警惕所有绿色流体。
这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我至今仍时时把它拿出来回味。
402.
第二天一早，阿福端着早餐走进客厅。
杰森和迪克正在沙发上争夺遥控器，史蒂芬妮抱着一桶爆米花一边嗑一边幸灾乐祸。提姆则蜷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份数据分析报告，手边摆着冷掉的咖啡。
“你们这是在上演什么？”阿福优雅地问。
“迪克非要看晨间健身节目，我要看哥谭新闻！”杰森指着迪克控诉道。
“新闻一整天都能看，晨间健身节目可是实时的！”迪克不甘示弱地回怼。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从楼梯上走下来，揉着太阳穴，“一大早就吵，烦不烦？”
“姐姐！快来评评理！”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评什么理？”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拿起茶杯，“谁先抢到遥控器，谁说了算。”
“那你觉得谁会赢？”史蒂芬妮转头问我，眼里闪着好奇。
“当然是阿福。”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阿福。
两秒钟后，阿福不紧不慢地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关闭键，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早饭时间。”他语气平静地宣布。
杰森和迪克对视了一眼，默默放下手里的爆米花和争抢的动作。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阿福才是家里的最终裁定者。”提姆淡淡地总结了一句，抿了一口冷掉的咖啡。
“阿福要不要考虑竞选市长？”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我投你一票。”
“谢谢您的好意，莉欧娜小姐。”阿福微微一笑，“不过，我觉得为这个家服务已经足够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了。”
全家人齐刷刷地看向阿福，表情写满了“这是在说谁”。
“别想太多，他说的肯定是你们。”我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可是全家最省心的那个。”
“对，最省心的那位刚刚半夜打开了厨房的甜点柜，还把蓝莓慕斯吃了个干净。”阿福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那是迪克干的！”我立刻甩锅，“蓝莓慕斯吃多了，把他整个人都吃蓝了。”
“哎？别冤枉人好吗？”迪克跳了起来，“我一口都没吃，肯定是史蒂芬妮干的！”
“才不是我，我昨天只吃了两块布朗尼好吗？”史蒂芬妮震惊地抓了一把爆米花吃，“我觉得是提姆，他最喜欢干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了。”
“啊……不是我，”提姆缓慢的举起双手，所有人都能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青黑的黑眼圈，“我昨天才喝了一口咖啡，就昏睡不醒了。”
“那应该是我的镇定剂在发挥作用，提姆少爷。”阿福风度翩翩地说。
……哈哈，是吗？那应该是布鲁斯吃的吧。
403.
晚饭后，全家人聚在客厅里，看迪克新带回来的电影。
“这是最近新出的犯罪电影。”迪克拿着遥控器站在电视机前，像个推销员一样和我们介绍着这部影片，“教育意义重大，适合我们全家一起学习思考。”
“你是认真的吗？”杰森双手抱胸，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还思考？我们每天都在实地操作，理论知识还能比得过经验？”
“话不能这么说。”提姆抱着软绵绵的抱枕，认真地补充，“了解影视作品里的犯罪手法，也能启发我们的思路。”
“好吧，那就快点放。”史蒂芬妮抱着一桶爆米花，早已做好了嗑瓜子看戏的准备。
电影开头是一场劫案，剧情紧凑而刺激，连布鲁斯都放下了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这帮劫匪的手法太笨了。”杰森不屑地评价，“开枪的时机完全不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而且，他们从后门逃跑时也没有提前探路。”提姆补充，“如果是我，肯定会在行动前用无人机侦察一遍。”
“这部电影是不是教育意义太低了？”芭芭拉扶额，“都能被你们批判成这样了。”
“可能只是剧本作家的功课没做到位。”迪克耸耸肩，“不过你们也别太挑剔，毕竟这只是娱乐片。”
“布鲁斯，你怎么看？”我转头问沙发角落里的布鲁斯。
“他们不专业。”布鲁斯的评价一如既往地简洁，“没有计划，也没有应急预案，失败是必然的。”
“好了好了，别吵了。”阿福端着热茶走进来，打断了我们的拌嘴，“电影看完了吗？看完就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任务呢。”
“是，阿福。”我们齐声回答，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小鸟们现在已然安静了下来。
阿福转身离开时，我看到布鲁斯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