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棠吃的喷香,咽下嘴里的东西,放下筷子还有话说:“不只没了很多人,还多了很多人,我府里的刺客杀了那么多京兆府的兵,我想没有十几也有几十,就是不知这些刺客从什么地方来,为什么要刺杀我。”
叶静慈早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李青棠见她不应声,忽然问:“皇后娘娘,您是大人,掌管中宫,见多识广,您说会不会这些刺客不是冲我来的?”
“不是冲你来的?”
“是啊,您想啊,当时公主府那么多人在,又不是只有我,最终原沛安受伤,京兆府死了一片,我这儿只没了一个管家,这不合理。”
饭饱之后,李青棠漱口,叶静慈吃不下,也就让人把饭撤了。
不过李青棠的话落在叶静慈心里,落了很深一笔。
“当时宴会上有谁呢?”
“很多,只说皇家,王叔在,四哥、六哥和七哥在……”
“老四也在?”
“在呢……”
做法事的大师是未时三刻来的,说是这个时候阳气最盛,什么邪魔鬼怪都无法存活。李青棠面露惋惜神色,话未说尽,依依惜别。
故云阁中宫侍大气不敢出,李青棠搬了把椅子坐在当院,与那大师说:“这故云阁才做过法事的,连着做不好,朝本宫来吧,本宫坐在此处不动,你们随意。”
于是烟熏火燎之间大师咿咿呀呀、呜呜嘁嘁的开始了。
故云阁的宫侍们也不是从来都怕李青棠,今日格外不同,只因李青棠穿着华服往那一坐,身姿挺拔,仪态万方,那双眼直勾勾看向面前的一炉香,透过香燃烧飘起的烟可窥见那双眼,满满当当皆是不可言说。
人怕她,非是权贵名望,而是阴鬼玄说,对于一个公主来说这很讽刺,但对于一个半路回宫的公主来说,足够用了。
几个大师连轴转,作法持续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李青棠从那把椅子上起来时臀部已然死了有一会儿了。
大师许是头一回见她这样的做派,做完法事为首的大师竟还向她行了个礼,李青棠整个人发麻,能动弹但不好动弹,只能说句:“大师如何向本宫行礼,本宫坐的久了,不好动弹,大师快快请起。”
不料那大师竟说:“公主戾气盈身,好似一柄才开刃的宝剑,剑之所指,正是无坚不摧,无可不成,然戾气太重恐伤己,公主青春尚在,千万自珍自重。”
李青棠微怔,回过神来居然想笑,非是嘲笑而是苦笑:“大师之言,我已知晓,大师今日以修为助我,万分感激,我必祝祷大师万事顺意。”
“告辞。”
故云阁的风从栖月轩来,温吞吞的,带着几分燥热。
没有人来扶她,她毫不在意。
“来人。”
暗中推搡两下,一个太监一个女使被推上前,李青棠道:“此次回宫本宫身边并未跟着人伺候,你们商量商量,谁近前跟本宫两日,也不用做什么,梳梳头换换衣服,足够了。”
二人俯身称“是”,李青棠转身往屋里走:“将椅子搬进来,再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点心,本宫在明华宫吃的清淡了些,好添添味道。”
“是。”
这一日眼看要这么过去了,靠在榻上看书的时候李青棠这么想,当然这一日不会这么快就过去,进宫来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宫外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能第一时间听到,可她又不能不进宫,原沛安说的是对的,前朝后宫前朝后宫,说明这两个地方从来是连着的,当前朝没什么人可以使的时候可以从后宫下手,这也是她从前想过却没有做成的。
更何况花朝从来子凭母贵,后宫娘娘们什么位份决定了儿子什么地位,一个皇后三个妃,算上郭焱也就五个人而已,陈芳慧和赵星儿眼下来看甚至不用她做什么,那么一个皇后一个卢诗月一个郭焱……即便不能完全赢得胜利,也能乱乱她们的心,关于宫外的事自有人去做,与她而言现在宫内反倒是最安全的。
“公主殿下。”
“什么事?”
“郑公公来了,说是奉皇上的旨意前来探望殿下。”
“请进来。”
“是。”
李青棠将手里的书放在矮几上,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将边角搓碎了撒在桌上,并咬下一口。很快郑安从外面进来,李青棠叫人看座敬茶,郑安行礼后说皇上有旨,要单独和公主殿下说,遣散一众宫侍。
假如李青棠的话这些宫侍不会太放在心上的话,那么郑安的话简直堪比李仞在场,这位郑公公的分量在进宫当天李青棠就知道了。
“殿下今日做法事,感觉如何?”郑安笑的有些慈祥,李青棠想了想说,“很好,大师们尽心尽责,做完法事觉得好了不少,这不,胃口都开了。”
郑安瞥了眼桌上的点心,说道:“点心发甜,殿下还是少吃的好,若是故云阁饭菜不凑巧,或是殿下不喜欢吃,奴婢可以将朝晖殿的饭菜给您送来,皇上今日胃口不济,御膳房做了好些新奇的吃食。”
李青棠听罢眸子一亮:“当真可以吗?不瞒公公,本宫晌午时候在明华宫皇后娘娘那里吃的饭,觉得明华宫的饭已然是最最好的了。”
“皇后娘娘宫里的饭菜自然是好的,可朝晖殿最好不是?除了饭菜呢?殿下可还有别的什么事,奴婢听了好回去回话,一并解决。”
“别的……郑公公,父皇有没有说几时将原沛安抓来,本宫的护卫和大夫可都在公主府呢,万一原沛安的同伙去到公主府可怎么得了。”
“这,回殿下,此事奴婢不知,皇上也没有说,想来皇上心中有数。”
“本宫却怕他忘了。”
“欸,公主殿下怎么能这么想皇上呢?皇上日理万机,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殿下,殿下的事总是一等一的大事,殿下宽心,皇上记得呢。”
李青棠还是忧心忡忡。
郑安打量着李青棠忽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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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殿下此次回宫好似与往常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是妆容吗?本宫并未发福,身量还似从前,至于这衣裙,说是本宫出降后就要这么穿,只能是妆容了,这妆容还是红尾替本宫收拾的,红尾说瞧着有些不像本宫。”
郑安笑笑摇摇头:“不,奴婢不是说外在,而是您的心性似乎有所不同。”
“心性?那便是婚嫁前后的不同了,也是那夜的经历,公公不知那夜有多么凶险,好几回本宫都想着定是活不下来,可驸马何在?临死都不能见他一眼,不甘心。”李青棠戚戚然转脸又换了副神情,“第二日寒英回来说是父皇叫他入宫有要事相商,本宫才定下心来,那时候起本宫就想什么都不重要了,这辈子无非一个杜寒英而已。”
“那夜确实是皇上请驸马进宫来商议要事,匆忙了些,忘了告知殿下。”
这话也就这俩人信了,换第三个人都得皱皱眉。
李青棠深信不疑:“是啊,父皇如此重视寒英,本宫心中感激又欢喜,就想着在府里等匡大人抓到刺客,日子还不是照常过,谁知随阳王来了,把本宫吓一跳,接着他就说了那些不知真假的话,郑公公……”
“奴婢在。”
“今日朝晖殿人多,本宫不敢开口,如今只与你说,回头你告诉父皇也好,不说也罢,本宫在心里憋的难受。”
“殿下请说。”
“随阳王他和本宫说父皇他……他在喝毒药,说是什么什么棠花之毒,这个药本宫听说过,那日本宫身边的阿予自杀便是服的此药,还是宋太医告诉本宫的,他说此药需将棠花碾碎成末,配以五毒口涎,放入琉璃器皿,冬来第一场雪以罐盛之,将器皿埋入雪罐,来年春挖出添新发的棠花,再放入罐中,以冬雪所融之水浸泡,成此毒。当时本宫听他说的玄玄乎乎,也是不敢信的,这棠花无毒,五毒口涎可用来救命,怎么就成了致命毒药呢?父皇更不会去和毒药,本宫便不信他。”
郑安:“这……”
“谁知他又说,说这棠花之毒如此做来是五毒的,毒在什么地方呢?竟是处子之血,简直闻所未闻,滑天下之大稽。”李青棠神情灵动,时而不解时而惶恐时而又镇定下来,“可是本宫怕,怕什么呢?”她脸上闪过一丝娇羞,“新婚之夜出了那样的事,后来也诸事颇多,本宫尚是处子之身,难说那些刺客不是为本宫的血来的,吓坏本宫了,赶紧来宫里躲一躲,总不能宫里也有刺客,对吧?”
郑安开始发愣了。
李青棠自顾自说了不少话,不知郑安原本是来做什么的,或许真的是为了问问李青棠是不是诸事安好,也或许有别的目的,但当李青棠的话以萧皇后因棠花之毒崩逝结束后,郑安坐不住了。
“殿下的话奴婢定然会带回给皇上,殿下多日来疲累,今夜好好用饭好好休息,奴婢就先告退了。”
李青棠笑着送郑安离开,她站在廊下开始盘算今夜从哪个宫殿开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