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毕春柳懂了聂向南的意思,她这是想把亲妈也发配到大西北啊。
此时的沈大妈有点儿麻爪了,不是,这娘俩有毛病吧?她上哪有那么大本事把人弄走啊!
“那我该咋说?”
聂向南闭了闭眼,把自己的情绪都压下去,睁开眼说道:“你懂这行的,不应该比我的说法更多吗?她想让我去,那你就说我克我爸呗。我记得她原来说过,我和我三哥出生第一天,聂雪松喝水就烫着了,第二天从医院回家的时候,聂雪松扭头就磕门上了,脑袋上肿了个大包。你让她想想原来聂雪松遇到的那些不顺的事,她要是怀疑,你就说要是有相妨的人在那,聂雪松可能会被克在那,到时候你一提醒,她肯定都会赖我身上的。你之前说我大嫂的时候怎么说的,现在还这么说。”
她说着说着都想笑了,这还都是白杏子之前骂她的时候说的,说自己刚出生就妨爸。
沈大妈心里翻个白眼,唉,自己才是真的命苦,遇到这样的娘俩,“那你妈要是让我作法把她弄西北去咋办?我可没有那本事。”
“你让她自己想办法。”聂向南会给她帮忙的。
沈大妈:“那就好。”
毕春柳:看来白杏子要从他们大院的舞台中退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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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对于放假的小孩来说是快乐的,但对于还要上班的大人们来说就是烦躁的。
工会办公室,赵梅不耐烦地揪着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红霞,咱们的风扇什么时候能申请下来啊?”
王红霞拿着帕子擦擦汗,然后拿起了扇子,“快了,车间比咱们办公室更热,有需要还得先紧着她们来,我听任主席说了,最近市里好像是有什么大事,估计得等下个月才能轮到咱们。”
听到消息的赵梅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恍惚了,“……不会等不热了的时候才轮到咱们吧?”
毕春柳倒是觉得跟后来动辄40度的天气来比,现在好多了。
王小君喝了口凉白开,“赵姐,你今天咋热成这样?我爸说心心静自然凉,你别急躁可能还稍微好一点,天气热,要是心里急躁,就更热了!”
赵梅唉了一声,“你爸说的对,但是我这也不是说不急就能不急的!”
王红霞把晾好的水给四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要是能说就跟我们说说,你自己着急也没用。”
赵梅一口气把凉白开喝干,“还不是我那个不省心的小姑子!她脑子好像被驴踢过一样!你们还记不记得暖壶厂的那个李柱。”
毕春柳仔细回忆着,“是那个报假材料的那个?”
“对对对。”赵梅继续说小姑子的糟心事,“我小姑子不知道咋认识了那个李柱,那老小子比我小姑子大十多岁,骗的我小姑子非得嫁给他。我小姑子这两天正在家里闹呢,我婆婆给她请了假关家里,我小姑子是天天嚎啊,还绝食。现在我婆婆是天天哭,正赶上孩子还放了暑假,大点儿的还好说,能自己出去玩,小点儿的也被我婆婆带的哼哼唧唧的哭,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啊,我都有三四天没睡好觉了。你们看我这眼,都能当大熊猫了!”
王小君费解道:“她图什么啊?李柱不都有俩闺女了吗?而且他妈也不好,他媳妇还是难产死的,就这情况,她也能愿意嫁给李柱?”
赵梅也跟着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要不我说她的脑子被驴踢过呢。她说李柱就是那种命苦的男人,深爱自己的妻子,但是妻子因为想要给丈夫生一个延续血脉的儿子,即使死亡也无畏,最后这个命苦的男人承受丧妻之痛。还说不经历生死的感情就不是爱情!”
毕春柳:“……??”这是几年的血栓堵在脑子里了?以为自己有救赎任务?咋还脑补成这样?伟大的我拯救破碎的他?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听她这么说了是什么感觉,这就像是有人指着屎说这是好吃的一样……”赵梅太痛苦了,有这样的小姑子在前,她都怕家里的孩子们有样学样,笨点儿没关系,就怕人蠢啊!这谁能受得了!
王红霞:“那这事还得看你公婆的吧?他们咋说?”
赵梅沉默一瞬,就像是生吞了一斤苦瓜似的,“我婆婆那人天天哭,我公公说不同意,还说要是谁敢把我小姑子放出去就打断她的腿,再要不就是抽烟。”她叹口气,“之前我还以为她喜欢机械厂的那个顾鹏飞,我还担心她一直追着人家,现在可倒好,还不如追着顾鹏飞呢,至少人家是真的长得好,家里好。”
毕春柳、王小君、王红霞:“…………”
这种事情三个人也没有办法,只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后来的几天,赵梅请了假,毕春柳三个人没有听见厂里有人说赵梅,看来这小姑子的后续还在赵梅婆家内部发酵,没有传出来。
七月底,南山市下了两天的大暴雨,雨水哗哗地打在地上,溅起了一个个水泡。随着暴雨的落下,南山市副市长朱山青和革委会朱山旺哥俩,还有朱山旺的儿子暖瓶厂厂长朱有余被抓的消息也终于传了出来。
这种消息无疑是传播的最快的,好像就一天的工夫,南山市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提起这三个人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张嘴咬他们两口泄愤!用车拉的大团结,那得是多少钱啊!他们拿的钱里面说不准就有自己的血汗钱!
毕春柳下了班,大院儿里的人都在说这个事,当然大家的关注点主要是那得多少钱啊。
王大妈:“我听说警察同志去拉钱的时候,有人路过看见了,哎呦用麻袋装的钱啊。哎呦,当时把那人吓得,腿软的都走不动道了!”
“这还用说,这不得有个十好几万啊?”张大妈义愤填膺,“这人都已经当了这么大官了,还这么干,真是对不起组织对他们的信任!”
刘大妈也愤慨的很,“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给毙了,搜刮咱们老百姓的人都得死了才好!”
“诶,老齐,你家齐超就在暖瓶厂上班,他有什么消息没有?”张大妈问道,她们临近的这几个大院就齐超一个在暖瓶厂上班的,要是想知道暖瓶厂的消息还是得问问人家内部的人。她们也好奇这暖瓶厂的厂长家不会也这样吧?
齐大爷扬起脑袋摇摇,“齐超能知道啥,他平时都不在意这些事。”自打齐超跟邓红这好几年只生了一个齐雅兰,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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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越来越不满意齐超了,这儿子不孝顺啊!
毕春柳正默默地听着,邱大妈从外头进院儿了,“哎呦,你们还不知道吧?暖瓶厂的那个朱有余他媳妇还举报了朱有余呢,好多证据都是他媳妇交给人家警察同志的。”
“嗬~!”王大妈惊讶不已。
刘大妈:“老王,你不用这样,那个朱有余不是什么好东西。老邱,朱有余是不是跟他小姨子不清不楚的?我记得我原来还听说过一个事,朱有余那狗男人跟他爹差不多,他爹是喜欢20岁的小姑娘,朱有余呢,他是喜欢25岁的小媳妇。”
“呕~真恶心!”王大妈作呕道:“被抓了也好,省的糟蹋人!”
齐大爷嘟囔:“这什么娘儿们啊?还敢举报自家老爷们,一个大老爷们,都已经这么大本事了,还非得让人守着个黄脸婆?真不是个贤妻!”
张大妈:“老齐,你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
齐大爷赶紧摇头,“我什么也没说啊,我说我该回家做饭了,我今晚上夜班。”
“是吗?”张大妈狐疑地看他,总感觉这老小子骂人了。
毕春柳看几个大爷大妈说的事都是自己知道的,就回家了。
她最近还挺忙的,明天要去汪师傅家,汪师傅当时就跟她说了,让她月底去家里一趟看看满不满意,要是不满意就再改改,要是都满意了,汪师傅就让小乐爸给她送货,汪家有一辆旧三轮车。
正好明天是周日,她上午买点东西去汪家,顺利的话中午之前就把五斗橱送去邢飞家,下午太阳太晒,她不太想动,正好给卫国准备准备他学厨的东西。
毕春柳把背包挂架子上,去了水池边洗脸。
“妈!你又去干什么?!人家姚主任都说了——”聂向东扯着要出门的白杏子,看见洗脸的毕春柳把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他家丢了大人了,他现在都不想看见大院儿的人。
白杏子把自己的胳膊从聂向东手里拽出来,“你管我干什么?我有事!”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毕春柳顶着水漉漉的脸回屋,她应该是没有听错,看来沈大妈已经给白杏子出了让她去陪聂雪松的主意,所以白杏子想的办法就是去街道办,看来姚主任难啊!
“大姐,我把咱爸还有咱妈之前的衣服都找出来了,这些是能用的,那些都破的不能穿了。”毕夏荷边说边把毛巾递给毕春柳。
毕春柳:“这么多都不能穿啦?”
毕秋果拿着一件她妈的衣服,嘟着嘴巴说道:“咱爸的好衣服被三叔拿走了不少,要不然肯定不会就剩下这些!”
现在哪有什么好衣服一说,有些人相亲都还借爱护的好的学生校服穿呢。要说好衣服还是以后多。
毕春柳上手挑了挑,“咱爸也没有多少好的,他平时也就是穿个工装,等以后我挣大钱了,给咱爸烧几件好衣服。卫国,你试试这个衣服,这应该是咱妈藏起来的,咱爸好像就穿过两三回。”
毕卫国:“我师傅说准备个围裙就行。”
毕春柳:“没事,你穿吧,咱爸看你穿的好,也会高兴的!”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