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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炮灰假千金(二十三)

作者:春芙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接到纪明杳电话的时候,纪寻声正在听底下的人汇报,说一些难缠的客户。


    说项目做起来可能还是有些难。


    他的眸光不变,有些不耐烦的抬起腕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窗外。


    底下的人也是会看眼色的,立刻找借口离开。


    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眼前这个运筹帷幄到极致的掌权人。


    纪寻声有纪明杳给自己打来电话的准备。


    只有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才会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好像他一直等着这一刻。


    雨幕之中,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下。


    纪明杳头顶被人用伞遮住,她有些凝滞的抬头看去。


    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浑身都湿淋淋的,整个人局促的看向来人,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自己那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可她知道她没有退路了。


    熟悉干燥带有香气的毯子将她裹住,她忽然开始感觉到冷。


    可她清楚的明白,她得为自己再争得些什么东西。


    她的手从毯子中一点一点的伸出,她像只会护食的小兽,缓缓伸手,却极其轻易的遏制住比她更为强大的人的步伐。


    她的眸中似有波光闪动,一点一点煽动纪寻声心中未知的情绪。


    “哥哥,我只有你了。”


    她的语气轻柔,甚至带着和以前不同的怯懦。


    却将纪寻声的心尽情揉捏。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打横抱上车。


    从胸腔难以控制的低应一声。“嗯。”


    示意他听到了,他拉下挡板,一如他所想的那样,将她彻底揽入怀中。


    哪怕她身上湿漉漉,他只是垂眸看着她的脸颊。


    “瘦了。”他伸手擦干她发丝。


    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滚烫的热意。他早有预料,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如果早知道现在这样,当时就不会放你离开。”他的眼中有奇妙的光。


    纪明杳沙哑着嗓子开口,“哥哥,去那个酒吧。我得把东西全都拿回来。”


    察觉到纪寻声微滞的手指,她讨好的将脸颊蹭上去。


    “我不想他影响我们以后。”她的脸烧的泛红,肌肤雪白。看着就一股可怜劲儿。


    听到她说的话,他甚至忘了思考,当即就让司机改变方向。


    他觉得胸腔发烫,直觉是她的脑袋温度太高。


    才让他恍然间不能思考。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梦中的场景。


    所以在纪明杳提出她自己一个人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只是迟疑了两秒,就败给了她的那双可怜的眼睛。


    下不为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任由她一个人进去,看着这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季述和她的爱巢的地方,最后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为尽。


    *


    明杳吸了吸鼻子,真是不太划算,好在剩不下多少活头了。


    接着拿起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煽情的信,加上那封重要的照片,一起放在餐桌上。


    基本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她也不会刻意带走一些东西,否则怎么能让季述触景伤情呢?


    有自己的这么多的独家武器,明杳轻笑两声。


    不知道季述会是什么表现呢?


    其实这张照片,在沈括澜放到袋子里时她就有察觉。


    明杳察觉到可以,可是纪明杳是千万不能察觉到的。


    今天的车祸实属是促进了发展,所以那封信她在今天这一切都发生了之后,在医院里完成的。


    一些雨水在上面,包括什么夜晚出去找白月光,什么不合身的礼服,没用的惊喜。


    在这一刻,都会是最有用的东西。


    她苍白失神的神色,也会没有任何错漏的被酒吧里的摄像头记住。


    季述,再见。她的嘴微张,脸上泛着苦涩的笑意。


    回到车上后,就水灵灵的发起了高烧。


    司机全程被纪寻声的眼神催促着,直到到达他那那处私人的公寓。


    私人医生早已全程候命,纪明杳也早已沉沉睡去。


    他让佣人将她身上湿淋淋的衣服换下,又将室温调至恒温。


    看着她眼底的青色,没有血色的脸庞。


    “杳杳,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那样了。”他的声音包含着压抑浓稠的爱意。


    他正要俯下身抱住她,就看见白皙的脖颈旁,已经结痂的伤口。


    是个明显的齿痕,已经结痂。足以见到,咬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的眼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戾气,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个伤口。


    “疼吗?”他嘴上问,可是手却一点一点的想擦去那个齿痕可能存在的一些隐晦的事实。


    结痂的伤口又一点点溢出血,他能清晰的听到纪明杳吃痛的呢喃声。


    他的手缓慢的停了下来,他的语气好似纠结,好似不解。


    “杳杳,你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


    已经结痂的伤口成了事实,他却彷佛魔怔一样,总是觉得碍眼。


    好像无数次的提醒着他,曾经有不止一个人横在纪明杳和他身边。


    那纪明杳现在是不是属于他一个人?


    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在沉睡。


    纪寻声躺在她身边,好像小时候经常的那样。


    杳杳害怕一个人睡,他说没关系,哥哥陪在你身边。


    现在他终于又重新将她揽在怀里,如果忽略那个鲜红的,像是战利品一样耀武扬威的齿痕。


    他或许可以说一样。


    而这一切,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外。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忽视那个齿痕,将纪明杳揽得越来越紧,而已。


    *


    季述算得上是轻微伤,除了有点脑震荡,有些扭伤。再没有其他的问题。


    只是睡了几十分钟醒来后,发现自己怀里紧紧抓着许声的手,顿时有些恍然。


    他怎么记得,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杳杳呢?


    看到他醒,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她还有其他的事儿在等着,只是匆匆告别了季述和小山,就迅速离开。


    小山默不作声的接替许声,“等会儿送你回家。”


    季述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周围,突然开口。


    “杳杳呢?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来过。”


    小山看着手里的病历单,想到手机里纪明杳发来的消息。


    顿了顿,还是没开口明说。


    “回家吧,送你回家再慢慢说。”


    季述只觉得有些心慌,他快速穿上衣服,没有注意小山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只是缓缓开口。


    “今天雨真大。她在家也好,不用担心她被淋湿会生病。”


    小山开着车,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想起纪明杳最后发来的消息。


    “小山,我都知道了。季述喜欢许声,许声正好是纪家的纪韵声。”


    她明明冒雨跑进医院,又怎么可能比他晚?


    只能是她看见了,知道了。


    她没有怪自己和季述一起瞒着她,她只说她知道了。


    雨下得这么大,她一个人又会去哪呢?


    小山站在酒吧里,看着季述走上楼梯,去找他的杳杳。


    他心里既担心她在上面,又担心她不在上面。


    他的手轻擦着桌子,一点一点注视着季述消失。


    她不在,小山心里松了一口气。


    季述走上楼梯,心里想着纪明杳。


    看到桌子上丰盛的饭菜,还有看起来有一点点丑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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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还有纪明杳用心写的“生日快乐,季述!”


    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只觉得满心满眼都被熨烫的妥帖。


    也不知道她准备了多长时间。


    “杳杳。杳杳?”他出声想将她喊出来,这是周围只有他的声音。


    他顿了顿,打开到处的房门,没有人。


    没看到纪明杳。


    怎么会呢?她能跑到哪里去?


    他微微凝神,看到了桌子上的白色信封。


    他没找到纪明杳,有些心慌的打开这个信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看清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底就涌发出无数的恐慌。


    “怎么会?怎么会?”他嘴里不由自主的喃喃道。接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


    “杳杳,这个可以解释的。”可是周围没有人听他说话。


    他看到照片底下是信,他突然有些近乡思怯,不敢打开。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会收回手?


    “季述,我全都知道了。


    你和我做戏的时候,心里是有在恨我的吗?或者是觉得心里畅快?


    因为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占了许声身份的人?


    不经意之间,我发现了这张照片。你应该很喜欢她吧?因为你的拥抱想向前,又很克制。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你说喜欢我的那天。我本来不会记得这样清楚,可是你那天说喜欢我……


    那天的日子对我来说,太特别太难忘。


    我甚至不曾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只因为我是真心,就以己度人,以为你也是。


    那件事之后,我真的以为会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是你找到了我。


    甚至那样安慰我,让我不必惧怕,说我还有你。


    我信了。


    可我还是做了改变,因为那样的问题惹你生气,我只想怎样让你才能开心。


    知道你的生日快到了,小山建议我真心最重要。


    我想让你知道,我现在也能和你一起去承担一些东西,而不是在你的庇护下生活。


    我想帮你好好过个生日。


    可是我浑身上下只有两百块,既然是惊喜又怎么能让你知道?


    我偷偷跑出去兼职,就是在你来找我的那家餐厅里。


    他们缺一个演奏钢琴的人,只不过需要准备服装。工资一天两百块,做五天我就能拿到一千块。


    之前的钱,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


    可是当我浑身上下只有两百块的时候,那些奢侈品店的礼服早就已经和我无缘。


    那天你说我刻意装扮和沈括澜一起吃饭,其实那条裙子只有八十块,脚上的高跟鞋只有二十块。


    裙子并不合身,沈括澜注意到了。可你没有,或许在你心里,我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


    我早已知道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了。


    可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一块钱的公交车,我每天要倒三次。


    季述,你住的地方离那里真的很远。


    我从来没走过那么多的路,我为你走了。


    从来没有做过饭,为你做了。


    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和别人低头道歉,为你道了。


    如果这一切只是你的恶作剧,那我只能认了。


    季述,希望你得偿所愿。


    纪明杳。”


    薄薄的纸张,在季述手里仿佛有千斤重。


    他的眼中猩红,看着早已冰凉的饭菜,突然跑到纪明杳房里找到那条裙子。


    和那双不合脚,但是周围有星星点点血迹的鞋子。


    蓦然的,手腕微抖,整个人晕了过去。


    重重的撞击在地板上,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喊着。“杳杳,杳杳。”


    而他的杳杳靠在纪寻声怀里,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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