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姜而心脏在颤抖，仿佛接下来迎接她的审判。
顾舒昂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仰起头望向她，“准备好了吗？”
姜而恍惚一下，“准备什么？”
“我的奖励。”顾舒昂缓缓起身，右手摸上她的下巴，双臂形成圈，将她围了起来，“想好给我什么？”
她被顾舒昂推倒在沙发，后背牢牢贴在沙发背，“还没有。”
“回来的一路你不说话，低着头，以为你已经想好给我的奖励呢。”顾舒昂指腹摩擦她的下巴，眸光滑落在她红润的唇/瓣。
两人非常靠近，他的黑色高领内衬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胸很明显是胸，腹肌也很明显是腹肌。
现在更加显著，还有他身上味道，不一样了，现在完全是他自己的味道，不再像妈妈。
大草原蕴含着一些寒风中冷冽的气息，如同他的人，但依旧能然她心旷神怡。
“那我给你奖励，你也给我奖励吗？”姜而挑眸瞧他。
顾舒昂另一只手的指尖缠绕着她的秀发，在绕圈圈：“当然可以，只要我满意。”
姜而说：“陪我坐车，只要我完全适应。”
“你坐车不是很痛苦吗？”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坐车那个晚上，她蜷缩在车门边，宛如是一个病人在忍受病痛般凄惨，他的心脏酸胀，被记忆狠狠地揍上一锤。
“就是因为痛苦，我更加要面对。”姜而正色说，“才能活得更长久，走得更远，不想只限于北市三环内，这个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和普通人一样，能坐在飞机上，观察这个渺小的世界，坐在车里，伸手感受风的速度，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是奢侈。”
“如果不在最有勇气的年纪去打破，年纪变大了，即使遇到，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会退缩。”
这事如果是别人，可能再正常又普通又简单的事情，对于失去双腿的姜而来说，对密闭类的汽车和大众交通有PTSD的她，是世界大难题。
顾舒昂的出现让她看到打破这道枷锁的希望，天上的妈妈不想她永远困在十二岁那年的车祸中。
妈妈肯定也想见到姜而能自由自在地观察这个世界，身体的残缺拦不住她钢铁的步伐。
以前的姜而没有勇气，现在不是，他让姜而看到，看到她能坐车到处去玩耍。
这是她从十二岁开始最羡慕的事情。
“顾舒昂，你会帮助我的，是吧？”姜而知道这是在利用他，且利用他的感情，即使这样她也要做。
“嗯，我会。”顾舒昂低头，他的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我们一起突破。”
姜而说道这些，整个人活了，瞳仁冒着亮光，这是他第一次炽热的姜而，热血沸腾的她。
之前的她身上带着若隐若现的苦情。
他用脸像一只猫咪蹭了蹭她的脸，姜而吐槽道：“还说我是小猫，你才是一只猫，又/大/又/重的大壮猫。”
顾舒昂的上半身完全抵在她的肩膀，“还不快起来，你太重了。”姜而双手推了推他的胸口。
一个穿四十七码，一个穿三十七码，相差十个码，姜而怎么可能撑起顾舒昂。
顾舒昂双手抱住她，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姜而吓到直接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与顾舒昂相隔一个拳头的大小，他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她，实在太近，咽了咽口水，“那你呢？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你就给吗？”顾舒昂说。
“当然。”
“想要你吻我。”下午那个吻顾舒昂久久不能回神，被连姨打断，不上不下，非常难受。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她的奖励和他的奖励来比，还是她的比较值得：“可以。”
顾舒昂满意抿唇笑，回味起下午的吻，让他欲罢不能，“你吻过几个人？吻技这么好。”
姜而诚实说：“一个人，就是今天上午找上门的人。”
嘴角笑意瞬间消失，成一条线，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姜而继续补充：“我已经很少很少了，以前大学的舍友可是能同时交往四个男友呢，还能让他们不知道对方们的存在。”
“你是我第一个。”顾舒昂脸色凝重。
盯着眼前这张生得极好的俊脸，是他第二次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友，姜而还是不相信，“我不信，你长成这个样子没有人对你下手，不信。”
一会儿，姜而相信他的话，她真是他的第一个。
“而且，你的吻技就不像。”姜而言之有理道。
闻言，顾舒昂满意笑了笑：“是吗？要不要再尝尝？”
还没有等姜而回答想，向她靠近，吻上姜而的唇/瓣，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不需要一秒，舌/头已经闯进去。
掠过她的每一处，缠上她的舌/头，唇//舌交织。
顾舒昂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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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下颌，微微歪头疯狂吸//吮，似乎想吞//噬她。
姜而喘不上气，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舌头麻麻胀胀，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睑无力垂下。
一道空气传进嘴巴里，姜而猛吸一口气，活了回来，可他重未离开过。
顾舒昂倾身在她，手扣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无处可逃。
宁静的客厅只有他们喘气的声音，荷尔蒙肆无忌惮在房子里扩张。
姜而渐渐忘记反抗，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仰起头沉浸其中。
顾舒昂放开她，身上女孩眼眸迷离，含有一层隐隐约约的水雾在眸子，异常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温柔喘//着粗气，脸颊晕红散开。
诱/惑又怜悯。
看到这一幕无法忍住。
“可以吗?”
人生第一次被猛烈热//吻，与下午的吻不一样，仿佛一旦碰了，停不下来，即使和谢珉越都是规规矩矩，会亲，会激动，不像和顾舒昂那样，只是一个吻，全身上下的细胞被荷尔蒙沸//腾起来。
“嗯。”
此话未落地，顾舒昂双眼全红，抱起姜而往卧室里走，低头看她道：“姜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进房间之前，你只要说出一个字，我会停下来，之后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姜而在他手里，双手附上他的脖子，低头拥//吻上去。
顾舒昂不再犹豫，房间门被他的脚勾了勾，想关上门，可在半路停下。
一件又一件//衣//服落地，姜而抱着被子在胸前，“关灯。”
顾舒昂光着脚丫下床，姜而没想到他会这样大方，别过头去。
啪一声，房间内只剩下一盏淡黄色的台灯。
米白色的墙壁有两道身影//缠//绕在一起，中途，顾舒昂手脚凌乱，姜而吐槽道：“是真的。”
他人生第一次在床上被人嘲笑，那个人还是姜而。
顾舒昂要找回尊严，“感嘲笑我，姜而你‘死’定了。”
米白色的墙壁有两道身影非常不安分，很快分开，恢复平静。
……………………
翌日。
姜而醒来到厕所想刷牙洗脸，发现桶和拖把还在一起时，天塌了。
扭头瞅见顾舒昂拥抱着她睡觉，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旁，额前凌乱的碎发也抵挡不住他//妈生的容颜，异常乖巧，没有日常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