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随顾**出了书房，下到一楼，进了厨房。见洪学虎等几个人正在岛台上准备各自食材。两名家政人员只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鲁千方坐在一旁择着菜，见顾书房来了，问：
“顾书房，您今天准备什么菜？
顾凌风指着灶台最里端的一个大高压锅，说：
“接到你秘书长的通知，就预备了，蘑菇炖小鸡。
鲁千方笑道：
“领导，您是以不变应万变，年年就这一个菜呀？
其他人笑了起来。
顾凌风笑道：
“今年有所改进，放了一根东北山参在里面，也算是改良版了。闻秀才，你是什么菜？
闻哲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见大家关系融洽的如同家人，也是很感动。他指着放在角落里的一个草编袋子，说：
“老家带来的几只风干鸡，我做个手撕风干**。
顾凌风问：
“有什么诀窍么？
闻哲笑道：
“先用温水泡开、洗净了，再放在锅里蒸二十分钟，出锅趁热撕成小块，就可以了。因为在风干时，会不停的加佐料，不用再调味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黄若岩说：
“这、这纯粹是懒人菜了，不用花什么脑子。
闻哲说：
“怎么是‘懒人菜’？从开始风干时，就要不停的往上抹各种佐料，要持续一个多月，而且时间也有讲究，很磨人的。
顾凌风笑道：
“这就叫厚积薄发了，工作做在前头，省得临时抱佛脚。
大家又笑了。
这时，黄瑞庆进来，对顾凌风说：
“顾**，给您发信息、打电话祝贺的，我都回了信息。从前天到今天，差不多有上千个。
顾凌风点点头，笑道：
“家有喜事，四邻皆欢。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这么热闹，像过年，看来我来对了。
闻哲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福兴银行总行纪委**丁毅凡。他忙放下活，揩干了手。看顾**同丁毅凡一握手，说：
“毅凡，本来明天约你的，你也来赶什么热闹。
丁毅凡同其他人一一点头，笑道：
“沾沾喜气嘛。这才笑着看向闻哲。
闻哲忙上前，双手握住了丁**的手，说：
“丁、丁**，好久不见您了。却见丁毅凡面庞有些削瘦
，双鬓竟然微白了。
闻哲眼圈一红，又说：
“丁**，您还好吧？
从闻哲的感情上说，丁毅凡才是他真正的第一个走上仕途后的老师。虽然丁毅凡从来没有教过闻哲为官之道，更没有传授他什么“诀窍。但是丁**却以他的人格魅力、工作魄力，对闻哲的不言之教，影响深远。
“很久不见了，闻市长。但江湖上一直有你的传说，我也听了不少，呵呵。
顾凌风说：
“闻秀才见了老领导很激动，你到前面，陪老领导说说话吧。
闻哲忙一躬身，请丁毅凡去客厅坐。
丁毅凡说：
“到外面花园走走吧。
“好好，您请。
闻哲陪着丁毅凡出了门，在前院的花园里散步。
“丁**，您要多注意身体呀，看您脸色有些憔悴。
丁毅凡摇摇头，说：
“事太多，都是福兴银行的这些事闹的！
闻哲忙问：
“是董事长？我听到传说，董事长在接受审查了？
丁毅凡目光沉郁的点点头，说：
“你可能也听说了吧？想不到蔡申中的鸿远集团，同福兴银行的关联居然有那么多！在你手上被冻结的‘内保外贷’项目，却在别的分行、在其他地区大行其道！估计涉及的资金在上千亿以上！
“沙濠已经开口了，黄玉龙的**、林浩的精神**症，都同沙濠的违法有关。他的口供也表明，上官董事长的问题不小。而且时间跨度也非常大，所以现在还没有什么定论。不过，省政府马上要派人来接任董事长了。
闻哲也打了个寒战，呆呆的望着丁**，说：
“丁**，这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就能落地的，应该有长期的运作计划，还有相应的人员策应才行呀。
“是的，已经有三四年了。蔡申中把资产转到海外，也不是一年两**。只是近三五年特别的嚣张罢了。
“也是。他自己是搞地产的，肯定比一般人要早觉察到其中的风险了。
丁毅凡扭头看看闻哲，笑道：
“当初真不应该放你去地方上工作，留在长宁分行或者总行，或许能发挥你的能力。
闻哲忙摇头说：
“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其实，银行难做，是非常难做，对市场、对客户、对经济趋势，都要有比较客观、准确的预判，否则，会出问题。但是，另一方面，银行也是很容易做
的，只要人心不坏，账就不会坏！”
丁毅凡拍拍闻哲的肩膀，说：
“看的出，你在长宁市政府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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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成绩、口碑也不错。好好干，跟着凌风同志，是没有错的。听说你要入选****了，很好。我也为你感到高兴！”
闻哲忙说：
“丁**，我所有的一切，是您、还有顾**的教诲、关心才有的，您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丁毅凡点点头，又问：
“怎么样，你还没有准备结婚么？”
闻哲低头一笑，说：
“还没有。一是忙，二是被上一回的失败婚姻搞的有心理阴影。”
“但这个问题你也要用心，有时个人生活问题与个人**生命是息息相关的。”
闻哲忙说：
“谢谢您的关心，我会的。”
丁毅凡哈哈大笑，说：
“按凌风同志对你的评价，你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老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而你呢，应该是‘秀才不讲理’了。
“不错，要保持你这种锐气。”
“谢谢丁**指教。也盼望您能去长宁多走走。”
丁毅凡点点头，说：
“你的目光独到，长宁分行两个最得力的干部邱虹、王景，都被你挖走了。现在就分行本身而言，已经没有可以担当重任的干部了。”
闻哲心中一凛，丁**抬手看了看手表，又说：
“你可能不知道吧，两个多小时前，欧阳民、姜丰润、艾小如三个人，都被省JW直接带走了。总行工作组已经接管长宁分行了。”
闻哲听了，也是大吃一惊！
“那我们长宁分行要重新布局了。”
丁毅凡苦笑着点点头，说：
“做起一家分行千难万难，要推倒它，却是一瞬间的事。也怪我，当初董事长要停你职务时，我没有能顶住压力！”
闻哲忙说：
“丁**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知道，您在会上是明确反对的。”
丁毅凡又说：
“还有一个怪现象，就是元知韵的问题。到目前为止，元知韵失踪后查明的，同她有关联的经济损失，她自己归还这了百分之八十多了。”
闻哲又是一愣，说：
“这是什么逻辑？”
丁毅凡说：
“我们怀疑，除了查到的那些金额外，也许她还有另外的资金来源。但是目前毫无线索。”
闻哲想起曾经同邱虹分析过这个问题，他甚至怀疑，鹏程投资的资金失踪，是不是同元知韵有关系。但是只是一种职业人的直觉，毫无证据可言。
这时，黄瑞庆过来：
“丁**、闻市长，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