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都看，却谁身上都没停留太久。
一旁的中年男人观察了二人许久，仍旧没发现二人真正的继承者。
他们从蒂师创办之初就跟着过来的，依照几十年的了解，二人不可能只有公开的几名候选人，一定有真正的继承者！
他们只要找到那个人是谁，顺势解决了，那么这个蒂师组织的老大，就要换名字了！
野心从未消失，只会越来越膨胀。
小教父看到了季绵绵的射击能力，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愧是季家大姐历练出来的孩子。
公布成绩时，季绵绵第五。
不前不后，刚好够。
“布莱斯，你推荐的人好像不太够用啊。”蒂师看着成绩说了句。
布莱斯看了眼成绩公布单，咬了咬牙，“哦，是吗，不到最后一刻，未必哦。”
他率先气愤的离开，
小教父又夸了另一个元老送来的人，“奥恩，这个人不错。”
被点名的元老转身道谢，“侥幸，E只在射击有所长，其他的需要再努力。”
他们都是用字母代替的，没有自己的名字，季绵绵归队集合，她的字符是K，是王。
小教父也让蒂师推着他离开了，半个月了，笑容再也没出现在季绵绵的脸上。
小教父回到自己的书房，让蒂师都出去了。
蒂师：“我背过身，别让我出去。”
“出去吧……”一些情绪需要自己化解。
蒂师去了门口。
有时候蒂师觉得朋友幸亏没自己的孩子，因为他要是做了父母，孩子学走路摔倒他都能心疼好久。
莉西亚过去了，对二人很恭敬，也是少有知道绵绵身份之一的人，“有份文件需要宗先生签字。”
蒂师神色变了变，接着敲门。
“进来吧。”小教父声音响起。
屋门打开，莉西亚进去，鲜少提到小教父的姓氏，大家都称呼他为“二先生”，除非是……
“小南瓜知道你们去看她了，刚才她让我过来看一看二先生，她说，她想……”莉西亚有点纠结要不要润色一下，可一想到小南瓜的原话，怎么润色都不成。
“她想怎么？”难道想吃南瓜酥了？现在他就去准备。
“她说她想听她大教父和小教父夸她牛逼。”
二人：“……”
蒂师：“她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吗？”
“她知道啊，但她说家人的鼓励是她前进的动力，还说你们要不昧着良心夸她，下午她就摆烂了，还说……”莉西亚抿嘴，在两人的视线紧迫下，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说你们爱找谁当继承人就找谁，反正她就当个教女大小姐，小日子也美滋儿滋儿的。”
二人再度沉默。
甚至，说出这话的时候，两人脑海不约而同都想起了季绵绵那嘚瑟的小表情，就差掐着腰仰着小脑袋，脸上写满：求夸夸。
让蒂师最震惊的还是，“她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又是吃饭又是训练还能过去给你叭叭这么多话的？”
这一点莉西亚也挺不好意思的，“她端着盘当着我面一边吃一边说，还跟我一起去洗手间。”
“她就光明正大？”蒂师话语里都是后怕。
莉西亚也想着和她保持一点距离，毕竟她是两位先生的心腹，只有二人可命令的秘书，要避嫌以免引起怀疑。
“嗨，没事儿，做贼的人才心虚，咱只要不心虚咱就不是贼。”季绵绵说的敞亮，继续在人多的地方和莉西亚交往密切。
二人也顾不得心疼悲伤了，心里都提心吊胆的这傻孩子，故意吸引全部视线，被别人发现，可是五个元老以及若干对手都想灭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