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天和地啊,我愿意用所有咒力换取强大的身体素质……”
…
……
………
诺大的厢房之中,声音落地,回复它的却唯有沉默。
“……”
真理奈深呼吸一口气,捏着拳头,从角落里站起来。
啧,果然还是不行啊。
为什么呢……
心中抱怨间,一番长袖挥舞,抖掉身上的光与尘。
她有些烦恼。
自从禅院甚尔对她提出「束缚」这个概念,真理奈便陷入到深深的渴望之中。
这段时间,她用尽方法,试了有五次,全部以失败告终。
刚才,是尝试的第六次。
不出意外的,又是失败。
束缚到底怎么立啊?!
她是真的馋伏黑甚尔身子。
算了,还是等对方回来问问他吧。
真理奈抱起洗漱用品和木桶,朝浴场走去。
本来打算用洗漱来转移注意力,原本略有波涛的心绪却更紊乱了。
啧,禅院直哉敢不敢给她安排一个下人。
每次都要跑过去洗漱,烦死人了。
再这样敷衍她,即便是对“升职加薪”具有执念的她,也要失去动力了。
面上没有情绪,心中却骂骂咧咧的真理奈踏上走廊。
这个时间已经起了不少最底层的下人,他们负责烹饪、端水等杂活,蹑手蹑脚地在走廊上行走。
不少人看到她,顿时扬起笑脸。
“真理奈小姐,早安。”
“刚起来吗?现在去浴场洗漱正好呢,水温不冷不热,很舒服。”
“今天的天色真不错,对吧?让人感觉心情都变好了。”
“姐姐!傍晚忙完了来陪我们玩躲猫猫吧!”
…
……
………
“嗯,雄一先生也早安。”
“是的,刚起来,正准备去浴场里洗漱。温度正好的话就太好了,我很怕凉呢。”
“寿美子小姐果然很喜欢晴天呢!不过确实,天空的碧蓝色很漂亮,看着也舒服。”
“虽然兰太邀请我一起玩让我感到很开心,但是这次不行,抱歉啦。”
…
……
………
真理奈唇角微勾,一路寒暄。
等她踱步走远,连背影都若隐若现,那些下人才对视一眼,吐露出刚才被压抑着的千言万语——
“感觉被圣光笼罩了……”
真理奈甩掉背后的窃窃私语,步入浴室洗漱。
水中的倒影眉眼弯弯,洁净无瑕。
她端起木盆。
因为她的动作,水中倒影被涟漪搅碎。
*
“你看到她刚才的表情没有?”
庭院中,禅院直哉噗嗤一笑:“五官都是扭曲的,太好笑了。”
真理奈:“……”
对方还没走远呢,直哉少爷,再稍微收敛一点吧。
可惜对方听不见她的心里话,笑的十分畅快。
不,真理奈想,大概就算她把这句话宣之于口,对方也会表示不要小看禅院和五条之间的羁绊啊之类的荤话。
总之,他是不会反省的。
少年哼哼两声,脚步轻快地踏上走廊。
“这都得益于甚尔君——听说他从禁闭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还清缴了不少咒灵,以至于禁闭室都有些空旷了。”
提起禅院甚尔,他的的眼神晶亮亮的,满是认可与憧憬,搭配上那张可爱的脸庞,活脱脱一副小迷弟的形象。
真理奈从没想过,那个即便面对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这样失态的禅院直哉,竟然能如此狂热的孺慕一个人。
她本能的开始感觉不妙。
这孩子,不会是那种超级慕强的人吧?
但她扮演的角色可是个柔若无骨的小白花呀。
如果自己一直以来都凹错了人设……那这和抛媚眼给瞎子看有什么区别……
真理奈冥思苦想,决定还是抢救一下。
她试探着冲对方开口:“……突然有些羡慕甚尔先生了呢。”
话音落下,等到禅院直哉冲她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真理奈才眉眼弯弯地揭开谜底:
“因为他能被直哉少爷如此长久地注视着啊。”
“如果我能变得更加强大,直哉少爷分在我身上的目光会不会更多一些?”
“……”
不知是不是由于猜测到她的心思,禅院直哉沉默片刻。
寂静的氛围轻易便能营造出骇人的强压感,但真理奈丝毫不惧,反而直勾勾盯着他因为行走而不停颤动的脊背。
许久,少年沉闷的声音不甚清晰的传过来:
“真理奈,我说过,你是特别的。”
“即便你没有咒术,没有那么强大……也会是我的侧室。”
啧,又到了熟悉的兜圈子环节。
真理奈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对方婉言拒绝了,但还是试图再抢救一下:“可是……”
“没有可是。”
这一次,禅院直哉吐词清晰,尾音加重。这种不容置喙的明确拒绝更像是一种警告。
“不要自作聪明,试图去做那些无用功,真理奈。”
他的语调上扬,真理奈清楚,这是他耐心逐渐消失的前兆。
“每个个体之间所掌管的天赋是不同的。”
“就像禅院家的族人拥有术式,外面的猴子却并不拥有;禅院家没有术式的男人能够加入驱俱留队继续习武,发挥光和热;没有术式的女人却只能在膳堂里端茶倒水,受人差遣一样——”
“战斗是男人的领域,女人只需要跟在男人身后三步便够了。”
“何必那么辛苦,学男人打打杀杀的呢?”
真理奈不语,凝视着对方利落的短发随微风轻拂,扫过耳尖。
他似乎相当讨厌这个话题,但更执着于打消真理奈这个荒谬的想法,嘴上嘟囔不停:“你看看你,平时连稍重些的东西都提不动,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撞一下桌角都能喊疼,皮肤还特别娇嫩,稍微磕碰就留疤……怎么看,都不是习武的料 。”
“……”
她面无表情的听着禅院直哉的长篇大论,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实上,真理奈理智上察觉,那些不过是对方穷图见匕时的借口,就算她是个身体健□□龙活虎的女人,也依然会以别的方面为由拒绝。
但在感性上,她实在厌于听到这种以“你烂泥扶不上墙”为主基调的话。
…
……
在禅院直哉以“不要再有那些可笑的想法,明白了吗?”这句话作为话题终结的时刻。
真理奈扯了扯唇角,如禅院直哉所愿,恭顺乖觉地回复:“好的,我明白了。”
气氛沉闷而压抑,从禅院直哉这边入手的算盘落空,她决定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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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兴许是刚才说到了那个五条家的牵引人,她想起与其颇为肖像的美竹。
“说起来,美竹小姐的处罚决定了吗?”
提起这个,禅院直哉撇了撇嘴。
“还没有。”
他语气抱怨:“你也知道,我原本是想将她扔进禁闭室自生自灭的,但是母亲大人听说后,并不赞成这一点,暂且先将她关着禁闭。”
真理奈点点头,“绫罗夫人真的很在意规矩呢。想必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能够将禅院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吧。”
禅院直哉颔首,颇为认同。
他的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愉悦。
因此,原本冷凝的气氛总算和缓了些。
小径蜿蜒,她沉默着跟随对方走了一阵。
游戏虽然是架空世界观,但毕竟是由人制作出的东西,物品名称、节日习俗之类的都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真理奈现在穿着的鞋子,似乎被称之为草履,走起路来还需小心翼翼。
如今人们更追求便利和舒适,已经很少有人穿这种款式了。真理奈也是如此,实在是穿不习惯。
如果是必不可免的路程还好,每次洗漱都要走个来回就很厌烦。
思及此,她清了清嗓子。
“只是……”
“紧闭的话,会不会有些浪费呢?”
“……?”禅院直哉茫然的睨过来一眼。
见此,真理奈才继续开口。
“直哉少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将她赏赐于我呢?”
“你是说美竹?”禅院直哉有些意外,“你想要她?”
“是的。少爷,我也想有一个侍奉的仆人。”
真理奈整理了一下表情,特意让对方在回眸时看见她苦恼的脸,是她脸庞最美的一个角度。
“木盆虽然不沉,但抱着它走个来回也不轻松,手腕好酸痛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非她不可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绫罗夫人恰好没有想好更好的处置,不是吗?”
真理奈弯起眉眼。
“既然如此,我也该为夫人贡献一点建议啊。”
油嘴滑舌。
禅院直哉“啧”了一声:“你可真是会麻烦我,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听到他的语气,真理奈便心知有戏。
她言笑晏晏:“直哉少爷真的不喜欢我这一点吗?如果是的话,我会努力改的。”
禅院直哉狠狠刮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算了,看在你还算合我意的份上,我有空便和母亲提一嘴。听说她以前也是读过高专的,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让那个平时看起来总是文雅端庄的美竹保护她吗?
真理奈有些惊讶。
同时,也有些好奇。
不知道他口中的“高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她当下绽放出一抹轻笑:“多谢少爷。”
禅院直哉扭回头,给她一个侧脸。
“先别急着高兴,母亲不一定会同意。”
“那也要感谢直哉少爷呀。”
真理奈伸手,摘下落在他头上的一点翠绿。
“看,落叶。这种颜色点缀在少爷头上很好看呢。”
“……”
禅院直哉一顿。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残缺树叶,在她促狭的叫声中扔掉。
“所以啊,你以后也要乖乖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