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笑:“你想怎么做?”
“我在北边儿查到,有人用内库走私。”范闲看着太子不以为意的样子,低声问道:“这走私得来的银子,言冰云算过,可真是不少呢,养一支私军都足够了,殿下可知道这些钱用到哪了?”
太子蓦然抬头,紧紧的盯着范闲的每一个表情,范闲微微一笑:“我看了一处的文卷,一石居背后的崔家,和二殿下,也是往来甚密啊。”
“是吗?”太子眼中寒光一闪,脸上却是笑了,笑了一会儿,看向撑着头看着自己的范闲,郑重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关于崔家的情报,我会让人给你送来,还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能帮的我绝不推诿。”
“多谢殿下,殿下,等我的好消息。”范闲闻言直接起身:“那,我就告辞了。”
“这就,走了?”太子起身,有些不舍的问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范闲朝太子一拱手,洒然一笑,转身离去。
站在窗边,看着范闲悠然离去的背影,太子不由一叹:“可惜了。”
“小范大人,这不是帮着殿下吗?”一个阴柔的声音在太子背后响起,跟着的小太监有些诧异。
太子看了眼这个机灵的小太监,只是笑着摇摇头:“我是可惜,他和婉儿的婚事,错失这样一个人物,太可惜了。”
小太监微微低头,平静的问道:“那,都察院弹劾之事,殿下可要替他说话?”
“我相信,范闲能处理好这些小事。”太子笑着看向小太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洪竹,回宫。”
“是,殿下。”
……
这一日是靖王过生日,什么外客都没有请,只是请了范尚书一家,这种情份,范家自然是全家人都到了,当然也包括‘不算范家人’的范闲。
刚到王府,李弘成已经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碗王府外的酸浆子。
范闲接过来喝了,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就爱你们府外这一口。”
世子李弘成看成他的双眼,摇头叹息道:“你如今手握监察大权,想抓谁就抓谁,怎么不把我府外那贩酸浆的贩子抓回你家去?”
范闲听出话里的刀锋,苦笑一声:“便知道今天逃不了这难,你一碗酸浆过来时,我就奇怪了,原以为你得一拳头砸过来。”
李弘成哼了一声,与他并肩往王府里走去,说道:“你还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他看了范闲一眼,恨恨说道:“不止我不明白,老二也不明白,你既然不是太子的人,何必理会这些事情?”
范闲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你当我乐意四处得罪人?”他指着靖王侍弄的那片草地叹道:“瞧瞧,这才是人生。”
李弘成耻笑道:“你若肯天天在家伺候园子,我让老二给你在江南圈几千亩地。”
“这就要把我发配了?”范闲愁苦着摇摇头,那模样,说不出的委屈:“说过了,最近这些事儿,难道是我乐意干的?我也是被逼到了……”
“等等?!”李弘成惊愕的看着范闲身后,那个普通丫鬟打扮的少女,说话都有些磕巴:“你,你怎么在这儿?”
“嘘!”安乐竖起食指,悄声道:“你小声点,别让人发现了。”
李弘成不知安乐乔装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也不敢惊动旁人,只好忐忑的带着二人往王府里走,靖王的寿宴还没有开始。他们直接去了世子那间隐秘的书房里。
送茶的下人退走了,书房里就只剩了他们三人,李弘成才苦笑着问道:“公主殿下这是?”
“来跟靖王叔赔罪呀。”安乐笑着说道,见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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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道:“庆余堂。”
京都的人都知道,靖王府是庆余堂最大的主顾,安乐说要启用庆余堂的时候,庆帝还专门提醒过她,要与靖王说好才行。
谁知道安乐一声不响,把庆余堂的骨干一锅端了,害的靖王府只能用些小字辈,这段时间,王府的产业,可着实出了不少乱子。
李弘成摇摇头:“殿下不必多虑,我已与父王解释过,他老人家并不在意,殿下无需忧心。”
“靖王叔不在意,是他老人家大度,我若不去赔罪,可就是我无礼了,你就带我悄悄混进去吧。”安乐恳切地说。
不一时,靖王寿宴开了,一个大花圆桌上摆着各式名贵菜肴,靖王端坐首位,一身富商打扮,看见自己的儿子与范闲并肩走了进来,哈哈一笑,挥手将范闲招了过来:“你给老子我坐在旁边。”
范闲笑着坐了过去,若若正在身边面色宁静坐着。范闲端起酒杯来向靖王敬了一杯,又向坐在对面的父亲、柳氏敬了一杯,这才应了迟到之罚。
寿宴并无旁人,就是李范二家,但是长辈在桌,便是世子和范闲,都有些拘谨,酒过三巡,靖王不乐了,把酒壶一端,对着范建说道:“你在家怎么管子女的?怎么有你在这儿,范闲他们几个都不敢说话了。”
范建还没说什么,范闲却是起身执壶为靖王添酒,笑着说道:“晚辈们平日里见您见的少,难得有机会,这不是想多听听您和父亲的教诲嘛。”
靖王本就喜欢范闲,见他出来打圆场,便不理会范建,对身边的范闲问道:“范闲啊,我姆妈在澹州过的怎么样啊?”
范闲给长辈们倒了酒,这才坐下,将奶奶的近况略说了些,不外是身体康健之类,见安乐端着一壶酒,低头从后面走来,眼珠子一转,说道:“这儿有壶好酒,请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