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君这一觉睡得无比安逸,周身被柔软的床铺和温暖的被窝包裹着,仿佛置身于一片静谧的温柔乡,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惬意,让人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慵懒。
当然,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戏剧性,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锤子,一下下敲碎了孟挽君的美梦。
她被这声音扰得一阵烦躁,闭着眼睛眉头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嘴里还嘟囔着:“这谁啊,一大早的。”
陈淮安则不紧不慢地起身,穿着宽松的睡衣,迈着修长的腿走向门口。
打开门,就看到陈城满脸笑意,活力满满地喊了一声:“morning!”
原来陈城昨晚连夜坐飞机回来,一路马不停蹄,终于赶上了最早一班到家的飞机,这才在早上七点不到,就给两人来了个大大的surprise。
不过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就真不好说了。
“小城?”陈淮安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嗯,我昨天半夜上的飞机,一大早就回来了,开心吗?”
陈城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清晨的阳光。
陈城把行李箱随手一放,身上还穿着在瑞士时购置的极具当地特色的冲锋衣,衣服上的防风面料和精致的户外徽章。
孟挽君顶着一张困倦到不行的脸,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听到陈城的话,只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开……开心。”个鬼啊,她在心里默默吐槽。
昨天两人又闹腾了半夜,前前后后孟挽君总共睡了不足三个小时,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就被这剧烈的敲门声吵醒,心情简直糟糕透顶,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陈城可不管孟挽君是不是真开心,他自己反正是兴奋得不行,整个人就像一只欢快的哈士奇。
“下楼吃早餐啊,我饿了,一会在饭桌上给你们讲讲我在瑞士旅游的事。”
陈淮安是不困的,他长期熬夜工作,早就成了习惯,再加上身体素质好,这点熬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自然没什么意见,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转头看向床上的孟挽君,只见她已经一脸不乐意,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满是怨念的眼睛,冲着陈淮安喊道:“陈淮安,你能不能管管你儿子!”
虽说孟挽君不情愿,但想着孩子难得这么有兴致分享旅行经历,打击他积极性总归不好,还是强撑着困倦下了楼。
走进餐厅,张嫂的厨艺总是不会让人失望。满满一桌早餐,精致又冒着热气,有晶莹剔透的虾饺、酥脆喷香的油条,还有香浓的豆浆和现烤的面包,瞬间驱散了孟挽君的困意,唤醒了她的食欲。
孟挽君咬了一口虾饺,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顺口问陈城:“说说吧,这趟玩得开心吗?”
陈城喝了口牛奶,漫不经心地说:“其实一般,就是被人下药那次经历还挺刺激……”
话还没说完,孟挽君一个没忍住,被虾饺狠狠呛住,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咳嗽。
陈淮安反应极快,迅速起身,轻轻又有力地帮孟挽君拍着背。
孟挽君赶忙端起豆浆,猛喝一大口,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她嘴角扯出一个极为敷衍的笑:“呵呵,那可真够刺激的。”
陈城没察觉到孟挽君的无语,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嘛!哦对,我在瑞士还去了鬼屋,特别有意思。下次咱们一家人一起去呗,就这么说定了,我约个明天的场次,明天就出发。”
孟挽君一听,刚缓过来的气息差点又岔了,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去!”
“你害怕?”陈城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神情。
“不怕。”孟挽君坐直了身子,眼神坦荡地迎上陈城的目光,回答得斩钉截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那为什么不一起去?”
陈城不依不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餐桌上,像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孟挽君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个正能量的人,拒绝封建迷信,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哦,你怕鬼。”
“不是。”
“哦,我知道了,不是。”陈城靠回椅背,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显然不相信孟挽君的说辞。
孟挽君瞧着陈城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心里暗自感慨这小子怼人的速度和反应可比以前高了不止一个台阶,再这么下去,自己怕是都招架不住。
不过,她孟挽君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心里一转,便计上心来,还有别的“秘密武器”没用呢。
只见她立马切换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身子往陈淮安那边一靠,娇嗔道:“老公~你看看你儿子。”
那语气,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找自家老公求安慰、讨公道来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陈城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暗叫不好。
“要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老婆。”
陈淮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淡定地给孟挽君碗里夹着她爱吃的菜,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虽然平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城哪敢违抗老爸的意思,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小声地阴阳怪气道:“别拉着我~老~婆~”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陈淮安像是察觉到了陈城的小动作,眼眸微微一转,轻飘飘地撇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陈城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老实了下来,乖乖地低头吃饭,再也不敢吭声。
孟挽君看着这一幕,嘴角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大获全胜》
——
“妈,你到底还要说什么?你说的还不够多吗?”沈御庭面色疲惫,声音沙哑,连日来和母亲的争执让他心力交瘁。
沈母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满,“御庭,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在这之前,她已经苦口婆心说了许多,甚至连相亲对象都安排好了,就盼着儿子能乖乖听话,和那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交往。
沈御庭不语,只是一味沉默。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心里清楚,反驳或者讲道理根本没用,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母亲的固执了。
“说话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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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和那个女人还没断开是不是。”沈母见他不吭声,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拔高。
沈御庭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吗?”
“我这是为了你好。”沈母理直气壮,双手抱在胸前,仿佛自己的决定不容置疑。
“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人生。”沈御庭提高音量,情绪也有些失控。
“你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啊御庭,我把毕生的心血都花在你身上了啊——”沈母说着,眼眶泛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御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妈,我很爱她,非她不可,从高中时这份感情就藏在我心里……我会和沈家分割,她只会是我的妻子,不会是沈家的儿媳。”
说完,他决然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就在他即将踏出家门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跟我来。”
沈御庭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父亲正站在楼梯口,神色冷峻,眼神里却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
沈御庭可以违背沈母,却无论如何也不会不听沈父的话。听到父亲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他稍作犹豫,还是转身跟了上去。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脚步沉重地迈向书房,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走进书房,沈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桌前,缓缓靠在桌边,动作娴熟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默默点燃。
沈御庭刚踏入书房,就看到父亲抽烟的一幕,原本坚定决绝的神色瞬间松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吃惊。
他下意识地轻唤一声:“爸?”
声音里带着疑惑与难以置信。
沈父抬眸,看着儿子,坦然一笑,脸上的皱纹在烟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
“怎么?很吃惊?”
沈御庭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摇了摇头,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没缓过来的诧异,“没有,只是从来没见你抽过烟。”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沉稳自律的形象,抽烟这件事,似乎和他完全不沾边。
沈父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烟雾悠悠荡荡地升腾,模糊了他的面容。
“年轻时候创业,压力大得喘不过气,一天要抽两包。后来有了你,想着要给你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我就开始戒烟了。”
沈御庭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暗自揣测父亲的意图。
他以为沈父接下来肯定要像母亲一样,苦口婆心地劝他和林婉如分开。
想到这儿,他的心猛地揪紧。这些年,他已经错了太多次。
他和林婉如无数次互表心意,可自己因为种种顾虑,始终不敢向前一步,所以才错过了许多年的时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顾景铄相爱、结婚,又分开,那些日子里,他的内心满是煎熬与痛苦。
这一次,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成为她人生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不再是那个只能默默在角落里偷偷关注她的背景板。
想到这里,沈御庭鼓起勇气,打断了父亲即将出口的话:“爸,对不起,您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