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黑风高,孟挽君和陈城就像两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悄咪咪地聚到了一起开会商量对策。
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眼睛滴溜溜转,就像两个正在密谋大事的小贼。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唇枪舌战,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暂时忍耐。
为啥呢?没办法啊,财政大权牢牢地套在陈淮安的手上,他们俩就像被拿捏住了命门的小可怜,不得不屈服。
“唉,没有黑卡我怎么逛街美容挥霍无度啊。”
孟挽君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叹气。
“切,目光短浅的女人。”
陈城小声嘟囔着,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孟挽君却听得清清楚楚。
“哎哎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承认我爱乱花钱,但是,你也没用在正经的地方上吧。你还好意思说我,咱们两个半斤八两。”
孟挽君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一下子就炸了。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孟挽君对陈城的嘴毒那可是深有体会,只是她可不是那种会惯着别人的人。
哼,不就是仗着自己小嘛!
陈城是八点钟的太阳,她也是八点半好不好。
她也很年轻呢!划重点,她现在正是青春靓丽活力满满的年纪。
“我起码不花大价钱做个看不出来的头发,硬控自己四个小时。”
孟挽君几天前请了个发型师到家里做精油护发和水疗护理,当时就被陈城一顿嘲讽,现在更是重新拿出来说。
“呵,起码我不把钱花在那什么劳什子游戏,一个游戏人物还要几十套衣服,氪金几十W,转头又不玩了,纯纯回馈社会。”
孟挽君也不甘示弱。
“你……”
陈城被气得一时语塞,就像被堵住了出气孔的高压锅,憋得满脸通红。
孟挽君只要一看到陈城吃瘪,那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
陈城呢,天生嘴笨得像棉裤腰似的,每次和孟挽君斗嘴,那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最后只能气呼呼地,脸拉得老长,转身离开。
孟挽君不会想到,“嘴笨的陈城”回房间之后疯狂搜索让自己嘴厉害的方法。
搜索记录:
《如何吵架一击必胜》
《你还会吵架之后默默后悔没发挥全部实力吗》
《三天养成一张快嘴》
当然,孟挽君要是知道了陈城这副模样,肯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再一脸不屑地对陈城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嘴笨啊,那是天生的,你再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第二天清晨,孟挽君起了个大早。
陈淮安可是说了零花钱取决于她的表现,她当然要好好表现。
打工人的自觉:形式组织虽然无用,但是可以让你的老板注意到你。
像陈城那种头脑简单的毛头小子,哪能想到这些弯弯绕绕的。
果不其然,只要陈淮安在家,早饭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来得格外早。
她呢,经常下午才慢悠悠地起床,陈城更绝,压根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孟挽君一落座,陈淮安就有点小惊讶。
然后两人就默默地吃起早餐来,谁也不说话,只有偶尔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两人无声吃了一顿早餐,时间来到八点。
“少爷还没起床吗?”
“没有。”
陈淮安皱紧眉头,据他所知如果要去学校的话,起码这个时间应该出发了。
“今天是周一,少爷平时这个时间也没起床吗?”
“额……偶尔会起的晚一些。”
王管家已经要冒汗了,少爷这回怕是要遭殃了。
陈淮安没继续问,心里大概明白了,直接上楼去陈城的房间。
自己知道陈城不上进,却没想到能不学无术到这种地步。
连上学都可以当作可有可无的事情,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不去。
他可以接手陈城在学校什么都没学到,却不能接手陈城消极的态度。
看来自己的这个好儿子是该好好教育一下了。
孟挽君对陈城在学校的情况有所了解,倒不是孟挽君关心陈城,而是之前请孙叶青吃饭时,孙叶青还详细提到了许多情况。
不上学,不交作业都是小事,孙叶青严重说了有关小团体的问题。
在这所学校里,小团体现象十分普遍,各个小圈子林立,人际关系错综复杂。
陈城只要和谁稍微亲近一点,就会被无端地当作是某个小团体的领头人物。
更糟糕的是,由于陈城的家庭背景有些特殊,有些人被“陈城”所谓的小团体欺负,也碍于他的背景而不敢轻易发声。
不过孟挽君对陈城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插手,转头就忘了。
陈淮安阴沉着脸,把睡的正香的陈城叫起来。
通宵熬夜研究吵架秘籍的陈城:*****
下意识的就想发脾气,抬头就看见陈淮安黑着的脸。
算了,认怂吧。
孟挽君在陈淮安身后疯狂给陈城比手势。
无奈,陈城压根没看懂,歪着脑袋仔细看也没理解孟挽君的意思。
唉!没办法,作为战友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最后,陈城被扣了半个月的零花钱。
被陈淮安亲自打包送去了学校。
陈淮安不在家,孟挽君总算松了一口气,装了一上午,累死她了。
孟挽君迫不及待的去林婉如家,打算好好吐槽一下。
“啊!这也太炸裂了吧,这么巧,那你岂不是完蛋了。”
“就是啊,我的无限黑卡已经没了,现在已经要靠表现赚零花钱了。”
林婉如是林氏集团的千金,作为女人,不能参与管理公司事务,可手里握着公司的股份,每年光是分红就是一大笔资金。
她和顾景铄是商业联姻,每个月顾景铄还会给她一大笔生活费。
所以林婉如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当然,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林家的管家轻敲门后进来。
“夫人,顾先生回来取后天慈善晚会要拍卖的一件古董。”
这个管家是林婉如从林家带的,所以是无条件现在林婉如这边。
“哦,他拿就拿呗,跟我有什么干系。”
提到顾景铄,林婉如原本的笑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显然对顾景铄提不起兴趣。
管家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咬牙切齿说道:“顾先生还带了白小姐,白小姐身体不舒服,顾先生的意思是让白小姐要在这歇一晚,”
听到这话,孟挽君瞬间变了脸色。
太荒谬了。这把婉如放在哪里。
孟挽君下意识的看林婉如的脸色。
果不其然,林婉如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原本粉嫩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让她滚出我的房子,还有顾景铄也一起滚。”
管家得到指令立马回答了一声:“是。”
对于顾景铄这个人,孟挽君着实是知之甚少,她仅仅能够从某些特定的情形侧面去探知关于他的点滴信息。
从常理而言,林婉如和顾景铄之间的结合仅仅是一场商业联姻。
然而,凭借着孟挽君那敏锐强大的第六感,再加上她对林婉如的深入了解,她察觉到林婉如或许对这个名义上的联姻对象存在着几分特殊的情感。
道理很简单,喜欢才会在意他的态度和行为,才会避而不谈。
不一会儿,顾景铄就带着怒气找到林婉如。“林婉如,你至于么。亦柔身体不好,一间屋子都她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林婉如不看顾景铄的脸都能知道,顾景铄一定是紧皱眉头,一脸责怪,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
“不行,这是我名下的房子,我说不行就不行。”
“亦柔靠就自己打拼,现在作为高管,每天都很忙,身体虚弱,不像你平时都在吃喝玩乐,你怎么就不能包容一下她,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林婉如被气到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顾景铄的话还没停。
“亦柔是我的妹妹,你不要老是疑神疑鬼,我们清清白白。”
听着顾景铄那喋喋不休的指责,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林婉如的心里,眼眶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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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孟挽君心里那股子火气啊,就跟小火苗似的“噌噌”往上冒,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再忍下去她就要乳腺增生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孟氏第一法则:自己不高兴,一定要掀桌子,让别人更不高兴才行。
“顾先生,请问,你是强盗吗?婉如已经说了不愿意,你还非要左右别人的意愿。还有,你口口声声说那个什么亦柔是一路打拼上来的,又作为高管每天都很忙。
这些跟婉如有什么关系,家境不好需要打拼是婉如的错吗?是婉如抢走了她爸她妈的钱吗?她作为高管每天忙,公司难道不给她发工资吗?还是说是她的工作是为婉如服务?
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你也不是皇帝,婉如也不是奴隶,少在这趾高气昂的要求别人。”
一番话下来,顾景铄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人重重扇了几个耳光,火辣辣的。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反驳,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那些想好的辩驳之词,在孟挽君条理清晰的质问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中满是恼羞成怒,却又无处发泄。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在僵持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恼羞后的狠厉,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齿的无赖劲儿:“这都是应该的。”
那语气,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仿佛他的指责和偏袒毫无过错,仿佛他根本没有听到刚才那些入情入理的分析,只顾着用这句蛮不讲理的话来给自己找最后的颜面。
“呵,对牛弹琴白费劲,我猜你也听不懂这么复杂的普通话,您还是老实歇着吧。”
孟挽君拍了拍顾景铄的肩膀。
当孟挽君开始向顾景铄开腔时,林婉如的眼中就全不可思议。她原本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红肿的双眼满是惊愕。
以往,面对顾景铄的指责,她总是默默忍受,独自咽下委屈。
而如今,孟挽君的仗义执言让她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孟挽君的感激,又有对顾景铄被怼得哑口无言这一情景的难以置信。
林婉如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的波澜渐渐汇聚成一股力量。
但此刻,孟挽君的言辞就像为她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原本微微佝偻的脊背,眼神中是一种坚定和强硬。
她直视着顾景铄,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顾景铄,这房子我说了算,白亦柔不能住进来。”
顾景铄有些不可思议,林婉如一向是退步的那一个,如今也会有这样强硬的态度。
两人虽说是商业联姻,可当初他和林婉如也真心相爱过。
只是后来亦柔回国后,林婉如就总是疑神疑鬼,两人多次争吵后感情才变淡了。
看着红了眼眶的林婉如,顾景铄还是妥协了,把白亦柔带回了自己在市区的私人住宅。
车上,顾景铄还在不断安抚白亦柔的情绪。
白亦柔也红着眼眶,柔声回复道:“哥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姐姐吵架,这样我一定会很愧疚的,原本因为我,哥和姐姐感情变淡我就很难受了,都怪我身体差,否则也不会连累你。”
“这怎么能怪你,别自责了,是婉如她太敏感了。”
白亦柔听到顾景铄的话,眼神嗖一下的亮了起来,一副感动的样子。
“谢谢哥。”
“婉如她不是坏人,找机会你们多相处,到时候她一定会理解你的。”
“嗯,我听哥的。”
坐在副驾的白亦柔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本来她就是故意去别墅闹这一出,就是想在别墅住几天,然后给林婉如添堵,最后让她早些放手,让出顾太太的位置。
没想到这次失败了。
呵,那又怎样?那个蠢女人已经输给我这么多次。
这次没成功,还有几天后的慈善晚会。
哼,到时候有她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