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瑾珥和虞璨翎跳舞的时候，叶三清正在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程言野。
“呃，我是说……我需要去请叶晚吟跳舞吗？”
四周虽然不算嘈杂，但这么多人加上音乐声，倒是也算不上什么安静的环境。
程言野以为她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
盛晗昱卸下刚刚提起来的防御状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程言野一朝着叶三清过来，他就心中暗自警惕……
而叶三清是真的疑惑，因为程言野脸都肿了，这时候再顶风作案……那还不得被陆望潜再打一遍？
他某些时候也怪百折不挠的呢。
话虽如此，叶三清也还是思索了一下，告诉他，“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暂时不用了。”
程言野松了口气，退了开去，路过盛晗昱的时候小声说，“你不要误会……”
盛晗昱：？
他都多余和程言野说话……只要不被系统删除，其实他和程言野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程言野老老实实找了个附近的角落待着。
他可不敢离叶三清太远，万一陆望潜看到他落单，一时兴起又殴打他怎么办。
反正他下意识觉得这儿是安全区……
这时候陆明业倒是过来了，他很绅士地朝叶三清伸出手，“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叶三小姐和我一起跳舞呢？”
刚才和傅司洲商量了几句，陆明业决定抓紧时间，加强攻势。
不管是试探其他人的态度也好，还是其他种种原因，叶三清回去之后那可就是封闭训练了，要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叶三清看了看他，好似有些犹豫。
“陆明业，你要是有空，倒不如和我跳舞。”
温疏墨在旁边冷然插话道。
陆明业心想，开什么玩笑，和你跳舞那我和公开出柜有什么区别。
“soren，好久不见啊，你还是那么活泼啊。这次回国有没有办派对的计划？”
既然叶三清还要思考，陆明业正好顺便和温疏墨客套几句。
也顺便表明“我知道你知道我的事但我不在意”。
“就算我邀请你，你先确定确定能不能公开出席呢……”
温疏墨嫌弃道。
他就是看不起这些藏着掖着的人，简直虚伪！
陆明业有些忧伤地道，“你要知道国情不同，每个人家庭环境也不同……你拿这个说事未免……太为难我了。”
温疏墨：？
不对，合着他没打算瞒着叶三清吗，那我刚才岂不是被他当枪使了？
他简直就要当场发作了，叶三清忽然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我可以和你跳舞，但是我不太会。”
“没有关系，请你相信我。”
陆明业转身的时候余光注意了一下盛晗昱，对方依旧面无表情。
不管怎么说，不会妨碍他的计划就好。
而且叶三清果然是那种谈感情没门，直接开诚布公谈合作才有希望的类型。
宫尧：……
虽然但是，为什么啊！
她眼中明显有些不解，盛晗昱看了看她，微微摇头。
行吧，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叶三清随着陆明业进入舞池区域。
“你这衣服……”陆明业的手搭在她腰间，一瞬间就感觉不对。
“是防御，我点了防御。”
陆明业：……你搁这打游戏呢？
但他也只能按下不表。
他当然知道陆家危险……没有很多摄像头的地方，自然是会经常发生不方便被摄像头记录下来的事情。
“我能问一句吗，为什么你不和盛少跳舞？”
陆明业一边保持着得体的距离，一边问。
叶三清的舞步的确生涩，看起来也不是完全不会，就好像确实很多年没跳过舞似的。
“我也很好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能同意跳舞的邀请，一是她其实也有借此和对方多接触之意，如果陆明业不过来，她还准备主动过去呢。
二是，她可不介意把不知道哪儿来的技能用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她和盛晗昱难道还需要借着跳舞来接触吗？
但这话好像也没有必要跟陆明业解释吧。
这会儿温疏墨和云枢经过了他们身边，且他很是不忿地盯着陆明业。
等会儿，和云枢？
云枢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显得这个场面很是滑稽。
他显然是被温疏墨随手拖进来的……
叶三清借机看了一眼远处，程屹观和江觉珩都望着这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三个人也是……
既然他俩在附近，那就得保持一点距离再继续对话了。
陆明业趁机转到场地的其他位置，继续说，“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又不应该知道什么？”
这两人三句话五个问题，很显然都没有要和对方正常对话的意思。
但，也有陆明业身上天然就集成了场中的大部分视线的缘故，不得不打一部分哑谜。
“你应该知道赌场是谁开的吧。”
叶三清趁着舞步动作凑近，淡淡地说。
“你……这么直接的吗？”
陆明业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回答是真是假？”
他着实吃了一惊，听说叶三清很直接，没想到直接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能问他这个陆家继承人这种尖锐的问题。
“我不需要知道啊，不重要。”
陆明业肯定知道，所以他回答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点在于，他想让谁背这个锅？他又能让谁背这个锅？
而这背锅的人身份决定了陆明业对陆家地下产业的态度，以及对陆家的掌控程度。
如果只是随便找个替罪羊，那就说明陆明业是守旧派，想要保有陆家的大部分见不得光的产业。
叶三清也不指望他能把核心人物交出来，但是如果交出的是相对重要的，那就说明他是革新派，只有这种情况，她和陆明业才有合作的可能。
到底是不是重要人物，那几乎一看到人就能分辨出来。
叶三清认为，他刚才和温疏墨的对话其实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就是他也不打算瞒着她这个，几乎就是直接在告诉她，“我对你的示好只是在做做样子，希望你理解。”
这才叫初步展现诚意，有了诚意才能进一步对话。
所以，现在就是陆明业需要权衡的时候了。
这投名状，他该怎么交？
“你说……黑色真的能洗得干净吗？”
陆明业暂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灰色也是一种选择。”
叶三清压根就没有思考，快速回答道。
她又补上了一句，“但我以为……你更喜欢蓝色。”
陆明业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真是在说他今天的服装选择。
这几乎就是在问他和傅司洲是什么关系了。
“蓝色……是我相信的颜色。”
他最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