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慌忙起身,同样听到这句话的霍去病紧随其后。
不等二人找补、告罪,就听他们的陛下大笑出声。
“是极是极!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仲卿,一个去病。”
刘彻反倒有些骄傲。
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又有谁能和他的大将军、冠军侯相比呢?
没有人!
刘彻的眼睛里看不见文盲精选的历代名将,耳朵里也听不见卫霍所担心的另一层含义。
在他心里,店主人刚刚那话是对他们,对仲卿,对去病,对他刘彻的肯定!
刘彻骄傲挺胸,看了一眼和仲卿、去病前后脚来到餐厅,但从没被店主人维护过的三朝名将,更高兴了。
刘彻头一抬,手一背,又作了一首辞。
这首辞与上首不同,上首多多少少还带了点技巧,而这首全是感情。
感情浓厚到辞赋的主人公都不好意思了。
起身的卫霍也不白起立,二人顿也未顿,就和刘彻唱和上了。
也不知道这是汉朝人的自带技能,还是文青猪猪熏陶出的被动技能。
反正牧以茹非常震惊。
也没人说他俩这么全能啊!
在刘彻与卫青、霍去病黏黏糊糊君臣和乐时,朱元璋在和朱棣“眉来眼去”。
刚来餐厅还没单飞的朱元璋看着“卿卿我我”的汉武三人,对他好大儿朱棣无声发问:“他们常常这样?”
接收到父亲眼色的朱棣点了点头,而后又抬起下巴向朱元璋指了几个人。
朱元璋顺着朱棣的暗示一一看去。
李世民、杜如晦、嬴政、王翦……
是以李世民为首的贞观朝臣和以嬴政为首的大秦将相。
可以说,能在这个屋子里吃宵夜的秦、唐两朝的人都被点上了。
朱元璋弹出一个问号。
朱棣一撇头,看向还在腻乎的刘彻三人。
……
朱元璋懂了,这是在说他们都这样相处。
朱元璋转身回看,面色严肃。
老四,那你呢?
铁血硬汉朱元璋无声发问。
你不会也行这等作态吧?
不喜这种作风的朱元璋等待他的好大儿的回应。
朱棣没有回答,只侧头看了一眼坐的板板正正、低头旋肉、丝毫没有学习前辈优秀经验意图的几位明朝将士,默默地喝了口汤。
很好。
领悟到朱棣意思的朱元璋满意了。
身为男子就得这样,黏黏糊糊的像什么话!
铁血洪武爷浑身散发出满意的信号。
铁血永乐帝铿锵有力地点了一下头。
铁血成国公眼疾手快地又拿一块肉。
店主人这里的肉是有数的,他若不赶紧吃,就只能吃御厨做的菜了。
御厨,谁乐意吃御厨做的菜。
成国公朱能撇撇嘴,丝毫不关心优秀前辈卫青、霍去病实时展示的君臣沟通技巧,也并不关心自家陛下与太上皇之间的“暗送秋波”。
他只听着店主人与秦皇、唐皇等人的谈话。
要他说,这可比那什么“以”、什么“兮”有趣得多。
“先秦时的辞赋学的很少,现在也就还能记得《诗经》、《楚辞》和《战国策》。”
“先秦?我们那时将秦朝建立前的时代统称为先秦。”
“对,就是始皇帝灭六国之前,不是秦穆公称霸西戎,也不是秦襄公封为诸侯,更不是秦非子治都秦邑。”
虽然没听过秦非子这个人,但只看这三人的排位顺序和“治都秦邑”这几个字,牧以茹就能知道他的年代有多么久远。
“不是全学啦,只学了部分,就像《楚辞》只学了《离骚》的一部分。”
“对,就是那个投江的屈原所作的那首《离骚》。”
“什么?屈原和昭襄王是一个时代的人??”
牧以茹茫然四顾。
在她的印象,屈原离秦朝很远啊,怎么会和秦昭襄王同一个时代呢?
秦昭襄王死时,嬴政可都八九岁了。
“店主人可知屈原因何而投江?”嬴政笑问。
“受小人诽谤,排挤流放后,听闻国都被破,自投汩罗江。”这个牧以茹有印象。
“那店主人可知白起何时被封为武安君?”
“何……何时?”牧以茹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攻破楚都郢城后。”秦昭襄王笑眯眯地说道。
“……”
牧以茹沉默扶额。
所以,“匹夫一怒流血五步”是秦昭襄王时的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是秦昭襄王时的事,“屈子投江”也是秦昭襄王时的事。
语文书里到底有什么事与秦昭襄王无关。
“前两件都与老夫无关。”
听见秦昭襄王的回答,牧以茹才惊觉她不知不觉间,将她的问题问了出来。
“……”牧以茹默默地看着秦昭襄王,好似在说你怎么这么没有担当。
看见牧以茹的神情,秦昭襄王笑了,他的曾孙秦始皇嬴政接过话茬。
“店主人所说的‘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可是安陵国唐雎之言?”
牧以茹想了想,“好像是。”
“那便是了。”嬴政接着说道:“唐雎出使是韩、魏灭亡后。”
韩、魏灭亡。
韩、魏灭亡了几次?
好像,就一次……吧。
牧以茹勉强点头。
至于廉颇,“寡人继位时,廉颇还为赵国信平君,官居假相国。两年后,廉颇带赵兵攻取了魏国繁阳。”
“……”
有理有据。
牧以茹干脆利落地向秦昭襄王道了声歉。
秦昭襄王摆摆手,说了声“无事”。
老头虽然被误会了,但整个人却乐呵呵的。
毕竟,这又何尝不是后人对他的肯定呢?
秦昭襄王美滋滋地嘬了口酒。
牧以茹放弃思考“这对大秦共轭背锅王中,谁背的锅更多”这一复杂问题。
贴心的李世民适时转移了话题,“店主人那时可有唐时词赋?”
“有啊,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这些都是必学的,而且太宗的《威凤赋》也很有名啊。”
牧以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伤透人心。
没有姓名的秦王祖孙撂下酒杯,没有牌面的朱家父子不再“传情”,未曾留名的文化青年停止唱和。
在这个场子里,只有心思纯净之人不受影响。
比如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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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干饭的朱能是个极好的旁观者。
作为朱棣的铁杆心腹,无论哪里的瓜,他都能吃上。
包括汉武帝的独家饲养经验。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听这个干嘛,他们家又没有不省心的宠物。
还没做到人手一宠的朱能认真听着汉武帝传授的经验,可听着听着,朱能便发觉不对。
这经验,怎么听起来好似养小狗?还是那种非常淘的小狗。
“来,偃蹇。”汉武帝一声招呼,不知道去哪里玩耍的幻凤鸟乖乖落到刘彻伸出的手臂上。
“你去做什么了?”
“叽。”
“那里有什么?”
“叽。”
一人一鸟叽叽咕咕半天,揭露了一桩大案。
——牧以茹的芦花豹偷养了一只别人家的崽子,同伙是那只鬼精鬼精的幻凤鸟。
当然,据牧以茹等人的事后调查,偃蹇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是:它是另一位同伙。
光速打脸的刘彻朝牧以茹歉然一笑,然后就开始教育他的幻凤鸟了。
感觉刘彻家孩子的问题比自己孩子问题严重得多的牧以茹决定再换个人问问。
毕竟她家孩子只是听不懂话罢了。
好吧,它还有些犟。
但小花绝对是个好孩子。
它从来不骗人。
“始皇,我们得谈谈。”牧以茹找到最后一只幻凤鸟饲主。
见牧以茹神情严肃,嬴政正色。
牧以茹直接问道:“蜃鸾是不是不太愿意出门?”
蜃鸾,秦朝幻凤鸟的名字,具有浓厚的实用主义色彩,没有一丝花里胡哨的炫技之意,是三只幻凤鸟中最合牧以茹心意的名字(这让牧以茹觉得她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文化修养的)。
同时也是牧以茹最喜欢的小鸟。
——在得知它撺掇小花几个拐带幼崽之前。
作为一只新生小鸟,蜃鸾与他的兄弟不同,它并不想去外面广阔的天空展翅高飞,自由翱翔。
它只想待在家里,待在保护罩的庇护之下,安享晚年,就像它主人房间旁的那个老头一样。
可是它那冷酷无情的主人并不愿意满足它那小小的心愿,它的蠢货兄弟也并不理解它的志向,每天只会嘎嘎嘎地说着一些蠢话。
看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哥,蜃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拜托,谁家鸟有了主人之后还要自己觅食的啊?
蜃鸾听够了那些蠢话,并教导(教训)了一下它的兄弟。
当然,身为最后一个破壳的幻凤鸟,蜃鸾有时打不过它的蠢货大哥。
但是没关系,它有脑子。
在打了一架又一架后,它蠢货大哥的脑子也好像长出来了。
但不多,依旧在说一些蠢话。
蜃鸾不愿再与傻子打交道。
蜃鸾找到了它的二哥。
在蜃鸾眼中,它二哥摩罗天是很聪明的一只鸟,或许能懂它的抱负。
可惜,傻子大哥不依不饶,又追着黏了上来。
蜃鸾被迫接着与大哥打架。
架打多了,二哥也就嫌它们吵闹了。
说实话,蜃鸾也嫌吵,但它的天赋能力不如二哥练得勤,没法摆脱大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