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霞坡——
“也就是说您更倾向于,娘亲是到了昭芫宗,撞见什么事后才被迫留在那里无法离开?”祝灼华眉头紧蹙,她倒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只是,依娘亲的修为,还挣脱不过药修的控制么?”
祝聿渊缓缓呼出一口,脸色也并不好看,但在祝灼华面前,他只能忍住心中的烦躁与暴戾,偏过头淡淡道:“祁府那些人最好是真知道些什么。”
祝灼华欲要再说些什么,却敏锐地察觉到连霞坡下有人在靠近。
祝聿渊的目光落在山坡下一片漆黑中,夜风轻轻吹起两人的衣袂,他和缓了些表情:“阿灼,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褚怀序和祝灼华都是他亲自养大的,虽然总是懊悔自己怎么没早些发现褚怀序对阿灼的感情,不然就能早早扼杀在摇篮里了。
不过两人既已认定了对方,他也不会做强行拆散的事,毕竟他对褚怀序知根知底的,自然是放心他的品行。
祝灼华转过头来,看着颇为认真的祝聿渊,她会心一笑:“好。”
“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爹爹不回去休息么?”
“我再陪陪你娘。”
祝聿渊看着祝灼华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转眸低声笑:“延玉,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那孩子的…只是太过偏激,和那人太像了…”
夜风和煦,轻柔拂过祝聿渊的眉间,也带走了他紧蹙的担忧。
祝灼华步履轻快,不一会便看见等候在树荫下的褚怀序,他低垂着头,在昏暗的夜色中瞧不清神情。
“你怎么来了?”祝灼华笑着快步上前,却在靠近后察觉到异样。
斑驳的月华照在褚怀序脸上,泛红的眼眶里蕴含着太多的情绪,令祝灼华在不知不觉间蹙起了眉头。
“你没告诉我,要自毁修为…”
沙哑的声音蓦地闯入耳中,祝灼华抿唇轻叹,知道他这是刚从银朱那得知的,便是想说些什么,却被褚怀序抢先一步。
“疼吗?”
祝灼华摇头,却意识到什么般,沉着脸去抓褚怀序的手腕,灵力蛮横地探入,像是闯入了一片惊涛骇浪的风暴中,她那点灵力很快便被吞噬其中。
祝灼华这是自从学会控制力度后,第一次失控地攥紧了褚怀序的手腕,她猛地抬眸盯着对方,怒不可遏道:“褚怀序!你疯了!”
手腕处传来近乎断骨的疼痛,双眸在瞬间划过水光,褚怀序知道这比起祝灼华曾经受过痛苦,根本不算得什么,于是执拗地默声承受着。
甚至偏执地想要祝灼华将他的手腕捏断,这样,他是不是也能尝到自己加注在阿灼身上的痛苦的千分之一?
理智在后知后觉间追赶上来,祝灼华瞬间松开了握着褚怀序手腕的手,她垂眸盯着那片苍白,因堵塞而乌紫的血终于开始流通,极缓地补充那点血色。
祝灼华有些懊恼,她欲言又止,心乱如麻的她干脆转身走出几步,抱臂咬着右手指尖,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褚怀序瞧着祝灼华单薄的背影,根本想象不到她会瘦成银朱口中的模样。
褚怀序上前将祝灼华拥入怀中,用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的发丝,低低地说:“对不起阿灼,我不会那样做了。”
“…褚怀序,我一再告诉过你,我堕化和你的关系不大,你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祝灼华没有动,她怕自己挣扎又伤到他的手腕。
在褚怀序沉默间,祝灼华在他的怀中轻轻转身回来,仰头与他对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们没必要一直被过去困住,褚怀序,我从未将那些痛苦怪罪在你身上,所以你不需要去弥补什么。”
“褚怀序,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嗯…”
“所以,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我会心疼的…”祝灼华眉间紧蹙,看着他的眼眸又红了许多。
褚怀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低头去寻祝灼华的唇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两人间响起:“可我也会心疼你啊…”
自唇齿间渡来淡淡的甜腥味,祝灼华怔了怔,但又立马反应过来,下意识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对方。
在祝灼华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时,褚怀序的舌尖带着炽热的血贴向她舌下,在那迅速落下血咒。
“你…”舌尖像是被人咬了一下刺痛,祝灼华蹙眉睁眼,迷蒙的眸中带着疑惑。
“是予魂咒。”褚怀序声息不稳地说,眸中却是少见的认真,“以后阿灼的任何痛苦,我都能第一时间感受了。”
无论祝灼华受到的是内伤还是外伤,他以后都能同频共感,避免阿灼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什么伤害。
不过褚怀序没说的是,予魂咒也在同时携带了施咒者的部分魂识,但凡承咒者受到了任何不可逆的伤害,施咒者也会随之消亡,即共生同亡。
当然,只是单方面的强制性,这对祝灼华没有半点影响。
祝灼华知道褚怀序在符咒方面也是毫无缺点,她并不担心这血咒会对自己有任何影响,只是想在这一刻立马填满褚怀序心中的不安。
于是她咬上褚怀序的唇瓣,低喃着一句无奈:“笨蛋。”
褚怀序单手将祝灼华托了起来,在急促的呼吸间吮吸着对方舌尖的甜馨。
祝灼华好不容易得空在褚怀序的唇齿侵略中喘口气,她轻轻抵着对方的额头,手在他的颈后捏了捏:“回枕春殿,给你的手上药。”
褚怀序的目光缱绻,舍不得挪开一眼,他的心脏酥酥麻麻的,闻言又抱紧了几分,眨眼间便踏入了灭去半数烛火的枕春殿。
祝灼华轻车熟路地在殿内找到药膏与布条,细致地上药、缠上白布条。
“抱歉。”
褚怀序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并不在意。
“不疼的。”
祝灼华抬眸看着褚怀序,知道对方在安慰自己,起身将人扑倒在柔软的床褥间,任由倾泻而下的发丝拨弄着对方的脸庞与脖颈。
“你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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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收拾出来,今晚就先在我这儿睡吧。”
“好。”褚怀序颔首,眼眸在发丝的拨弄下渐渐迷朦,却随之在枕春阁外落下一道屏障。
祝灼华笑着打趣:“你以为这样爹爹就不知道了?欲盖弥彰,谁教你的。”
“你教的。”
祝灼华唇边笑意愈浓,目光缓缓下移,看着褚怀序唇瓣上留有浅淡的牙痕,她俯身用贝齿、舌尖,在那处轻轻反复厮磨,含糊不清地说:“没叫你用在这上面…”
……
“今天和银朱他们说了什么,嗯?”祝灼华的气音自耳侧钻入,挠得褚怀序的心头发麻。
“没、没说什么...呃...”褚怀序放在祝灼华腰间的手掌忍不住微微用力,他不停滚动的喉结被祝灼华轻含着,时不时传来黏腻柔软的触感,令他想缠住那作乱的舌尖。
祝灼华不允许他动受伤的那只手,因此褚怀序只能凭借一只手让祝灼华更贴近自己。
忽然祝灼华探身向上,伸手扯掉了褚怀序发髻上的红绸带,然后缓缓坐起来将发带缠绕在自己和褚怀序的手腕处,再十指相扣覆上去。
“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祝灼华的声音也有些低哑,说完后垂眸对视上褚怀序眼尾近似桃红的眼眸。
床幔轻摇,珠帘碎响,殿内昏黄的烛火在祝灼华的身上渡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褚怀序被祝灼华撩拨得有些难耐,他手肘一撑,翻身将祝灼华压在身下,什么话也没说,绷着最后一根理智凶猛地吻了上去。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从两人的唇间溢出,褚怀序带着绑在一起的手去解开两人的衣衫,好在床塌宽敞,凌乱的衣裳占去部分位置后,剩下的位置也足够两人胡闹了。
后半夜里祝灼华只后悔自己为何要将两人的手腕缠绕在一处,不仅给了褚怀序肆意妄为的机会,还在他的带领下,被迫了解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也真是神奇,褚怀序竟比她还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无疑引起了祝灼华的胜负欲,即使在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时,也仍在咕哝着下次要超过褚怀序…
……
四海归——
池意禾坐在豪奢精致的客栈里,已经出神许久了,她想着今日祝灼华所说的话,神情有些动容。
“…所以我也想让你们感受这一切有多美好…”
祝灼华的话久久萦绕在池意禾的耳边,她凝神盯着某处,忽然想起第一次和她单独相处时,对方也是一如既往地坦诚相待。
柔软的床单被她攥出褶皱痕迹,可若不是祝灼华的出现,他们、祁珣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偏航离线。
祁珣的眼中只有祝灼华。
那她怎么办…
池意禾循规蹈矩地待在祁珣身边这么多年,也只是换来他人一句挚友罢了。
她做了这么多,可不只是想要成为祁珣的挚友啊…
忽然,池意禾眼底划过一瞬猩红,她像是变了一个人,抬眸瞧着月色,熄灭房间的烛火后,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