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灼华并没有正面回答花遍野与徐川柏的疑问,她只含糊不清道:“我还是觉得这里太过古怪,尽早出去为好。”
说着,祝灼华余光又瞥了眼远处的身影,眉间的疑虑渐消。
褚怀序修为在他们之上,想要不让人察觉他的存在可谓是轻而易举,但他偏偏又让祝灼华看见。
...
祝灼华转身朝船壁走去,想要尽力无视多出一人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褚怀序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按理来说,琼阆仙府的小仙君此时应该和掌门等人,在瀛洲搜查高阶异兽的踪迹,来这里作甚?
转念又想到上次与褚怀序的‘争吵’,祝灼华眸光微黯,神情也冷了下来。
“说得也是,毕竟是阵法,还是早点出去为妙。”徐川柏与花遍野相视一眼,也连声附和道。
两人亦纷纷起身,虽然在解阵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也能在这附近找找异处。
听见身后徐川柏与花遍野悉悉索索的动静,祝灼华这才专注眼前的障眼法。
褚怀序刚赶至西侧石林时,便察觉到这里有一处阵法,他悬至石林上空,渡了一丝灵力下去,不出一会儿,他便找到了阵法入口与阵眼。
这片石林并不大,因此传送到这里的弟子并不多,他垂眸一望,并没有发现祝灼华的身影。
按理说从石林赶到主岛,再怎么也需要一日时间,急冲冲赶路并不是祝灼华的风格,所以她更有可能是被困进阵法了。
褚怀序毫无迟疑,迅速落至阵法入口,其实这道阵法并不难,以祝灼华的水平只需多花些时间。
但阵法里面是否有高阶异兽藏匿,这是在外面探查不到的,因此褚怀序决定进去一探。
按照之前的思路,祝灼华很快便找到了第一层阵法的阵眼,并干脆利落地将其击破。
这让身后紧紧跟随的徐川柏、花遍野两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周围的石壁依旧崎岖不平,且周围光线昏暗,并不能看出有何变化。
“这...也没有什么变化啊?”花遍野略显迟疑道。
祝灼华也不生气,只拍了拍手上的石砾,朝前方扬了扬下巴,淡声道:“你去看看这楼梯还能下几层。”
花遍野面显疑虑,怕这一走,万一回不来怎么办,但又见祝灼华如此从容,莫名令人信服。
他点点头,转身朝阶梯的方向跑去,直至暗色将他的身影淹没。
徐川柏倒是见过祝灼华解阵的,所以他是无条件相信祝灼华的能力。
“照祝姑娘所分析的,这无尽楼梯只是三重阵法中的一重,接下来还有两重,你还可以吗?要不要休息会。”徐川柏此时也只是抬眸望了望周围,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祝灼华。
可话音刚落,徐川柏便倏然察觉一道冷意。
祝灼华转头见徐川柏一副怯怯的模样,双手紧握着警惕着四周,知道缘由的她狠狠瞪了眼某个方向,尔后又摇头道。
“我没事,继续吧。”
就在祝灼华寻找下一重阵法时,前去探路的花遍野终于跑了回来。
他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听起来倒是惊喜不已:“真的欸!真的没有了。”
整个地下石城回荡着花遍野的脚步声与呼喊,直到看见他本人,他微微喘气,神情欣喜,连忙道:“真的没有了,现在这艘船上下一共五层,楼梯也有了尽头。”
早知结果如此的祝灼华并未说什么,颔首后便继续找下一重阵法。
花遍野平缓着情绪,看着祝灼华认真解阵的背影,好奇问道:“祝姑娘是对阵法也感兴趣吗?”
他也认识几个弟子会因兴趣,而选择在修炼时间之余,尝试学习其他宗门的东西,但效果并不好,只能算上入门。
况且修炼一事,专注自身本就十分困难了,还能将其他门路的东西学到这种地步,祝灼华是他花遍野认识中的佼佼者了。
可哪想祝灼华却道:“不感兴趣。”
像是没预料到这个回答般,花遍野迟疑一下道:“那为何祝姑娘对阵法颇有研究?”
祝灼华闻言不由思绪飘远,她既不是对阵法感兴趣,也没有特地研究过解阵。
这些经验都是曾经与褚怀序切磋时,日积月累而得...
见祝灼华沉默不语,花遍野以为是自己问了什么较为私密的问题,便立马解释道:“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
祝灼华伸手在石壁上敲了敲,并未介意,侧首低声道:“没有研究过,只是以前经常和别人交手。”
闻言,花遍野与徐川柏也知晓了缘由。
原来是熟能生巧。
只是能让一个门外汉体修学会这么多的解阵技巧,这位阵修的修为必然很高。
如此说来,这位修为又高、还能与魔界公主交手的阵修,应当是祝姑娘的授教师父。
没想到魔界也深藏不漏着许多高手。
现下只有祝灼华会解阵,花遍野与徐川柏在一旁无所事事,只好找些话题,不至于让氛围冷下来。
花遍野问道:“如此说来,祝姑娘的这位阵修师父,修为应当与掌门他们差不多吧?”
原本专注解阵的祝灼华只听到一些字眼,还以为听错了,她回眸颦眉道:“什么...师父?”
徐川柏倒是及时重复道:“阵修师父。”
祝灼华默了片刻,她好似从未说过自己有一位阵修、师父?
“难道与祝姑娘经常交手的...不是师父?”见祝灼华沉默,徐川柏亦愣了愣,不由试探问道。
“呵。”耳边的空气仿佛一根弦,被这声短促细微的笑声轻轻拨弄。
祝灼华只觉耳旁痒痒的,她下意识转眸看向了声源处,依旧是若有若无的身影,仿佛方才的笑声只是祝灼华的错觉。
察觉到祝灼华视线的花遍野,正要转头看去时,便听见她开口道:“...不是。”
无心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的祝灼华,只想赶紧找到阵眼离开此处。
“看来还是位深不可测的前辈。”花遍野与徐川柏相视点头,纷纷感慨道。
祝灼华摁在石壁上的手指一顿,想到在暗处偷偷听到这话的褚怀序,指不定有多得意,她便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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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处来。
“其实就是个寻常人罢了。”
也许就连祝灼华也没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咬牙切齿。
可偏偏花遍野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他连忙道:“魔界寻常人也能有如此造诣吗?”
徐川柏也在旁边一字一板道:“且不说修为是否与掌门他们一样了,单看对方不仅能与祝姑娘打得有来有回,还能让祝姑娘也学会解阵,这人必然是对自己所使用的阵法,了如指掌...”
花遍野接过话头:“天才啊,这位阵修必然是天才!”
本意是想要贬低褚怀序的,却不想这两人对其更是称赞有加。
仅祝灼华能听见的笑意此时愈发浓了,这反倒让祝灼华有些错愕。
她原本紧抿的唇瓣倏地松开,深吸一口气后,漫不经心应道:“也许真有些天赋吧,只不过可惜了。”
毫无疑问,花遍野与徐川柏都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连声问为何可惜。
祝灼华余光瞥着某个身影,也不知是讲于谁听,耸了耸肩道:“可惜是个瞎子。”
“瞎子?”
花遍野与徐川柏互相看了眼,也没忍住暗暗咂舌,如此一个天才,竟然是瞎子。
见祝灼华又埋头解阵后,剩下两人也不好再与她交谈,便自己在一旁继续讨论这件事了。
饶是褚怀序本人,在暗处听见这话,也心生疑虑。
瞎子?说的是他吗?
褚怀序能理解祝灼华是为了泄愤,但为何偏偏是瞎子呢。
祝灼华借着解阵的东西,朝另一个方向慢慢踱步过去,其实心思全没在上面。
有她这么好的人在魔界,竟然能狠心不告而别,可不就是瞎子么。
也不管褚怀序听见这话后是何反应,祝灼华很快便抛开了这些烦心事,当真专注解阵了。
没过一会儿,花遍野与徐川柏便听见了阵眼被击破的声响,与此同时,周围的石壁也如碎石般从船体上剥落。
逐渐化为沙砾灰尘,其中一些消散无影踪,也有一些堆积在地面,整个船体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两人这才发现,祝灼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船体的最上层额,而他们还毫无察觉,仍停留在船肚里。
从残破的船层中,他们得以看见祝灼华正乘胜追击中,解决下一个阵眼。
“走吧,看来今晚真能出去了。”花遍野大手一挥,似乎并没意识到与他同行的是个瘦弱的药修,毫无轻重地拍在徐川柏的肩膀上。
徐川柏吃痛,捂着左肩闷声道:“祝姑娘本来就很厉害。”
露出本体的地下石城,入目皆是支离破碎的船身,也正因如此,最后一道阵法就这般赤裸裸展现在祝灼华面前。
急着离开这里的祝灼华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迅速在船头的位置找到最后一重阵眼。
她观察着这重阵眼,终于将这幻境看明白了,视线瞥远,只见慢悠悠赶上来的花遍野与徐川柏还在最后一层楼梯上。
想到方才这两人对褚怀序的夸赞,祝灼华微微眯眼,突然扬声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