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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余咚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孟涛给关南打电话,说,就小区门口那俩监控是正常运行的。


    现在装监控的少,就算有,也很可能是装饰。


    他们没有获取有效信息,周围也无目击者,现在是双手空空。


    关南:“忙空就去查田六的社会关系,特别关注债务纠纷这块。让少轩查林凯。”


    “林凯?”


    “陈达的司机,纪明珠问出来他和季琳是情人关系。因爱生恨,对季琳儿子下手也是一种可能。”


    “行行行。”


    现在多线并行,但纪明珠还没有负责的事。关南虽然对她的询问技巧感到满意,但还不能放手让她独立负责一条线,便让她在陈家呆着以防万一。至于她提出的搜查陈家申请,不现实。


    纪明珠便等。


    蹲这儿,比钓鱼划得着,一下就捞到个大的。


    陈达家的座机,在上午接近十点时,响了!


    季琳伸手去接,纪明珠立马按下免提。季琳:“喂?”


    “是不是陈达家?”对方话音带有浓厚方言味道。


    “是,我是他老婆季琳。”


    “正好!告诉你,你儿子在我们手上,准备五万块钱,十二点我会通知你地点!听到没?!”


    季琳瞪大眼睛,沙发上几人全都站起身,几乎屏息。


    纪明珠迅速捂住话筒,低声告诉季琳:“问他是谁,‘他们’是几个人,并要求跟陈建伟通话。”


    季琳忙不迭点头,纪明珠立马拨打关南电话。


    对面显然没有心思回答,粗声粗气恐吓:“知道那么多对你们没好处!陈建伟,说话!”


    听筒传来小孩的声音,他叫了句爸爸,随即似乎就被人捂着嘴巴带走。


    季琳捂住胸口,陈达直勾勾地盯着座机,一把抢过话筒:“我是陈达,五万块?可以,但不能伤害我儿子一根毫毛,不然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关南接通电话就听到陈达在恐吓绑匪……应该是绑匪。


    他额头青筋暴起,但不敢轻易开口,担心对面能听到他的声音。


    纪明珠和鬼齐齐看向陈达,他动作太快,声音响亮,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纪明珠皱眉,低声道:“不要激怒绑匪!”


    陈达不管那么多:“我现在就去准备钱,你们必须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别想着报警!你敢报警,你儿子完了。”


    “我怎么可能报警?警察都是废物。”陈达声音里的愤怒不像假的,“我要再听一遍我儿子的声音。”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


    王警官已经懵了。搞来搞去,是绑架?找本市著名企业家要五万块?


    大费周章搞这个,怎么说,有点儿戏。


    ……


    纪明珠和鬼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


    他们。


    五万块。


    不知道陈达已报警。


    陈建伟声音不算虚弱,甚至可以说是中气十足。


    金额为何这么小?


    为什么绑走陈建伟后等到第二天上午才打电话?


    他们是几个人?


    陈霁的断联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对方话里话外只有陈建伟,看来绑架对象仅他一个。那么陈霁去哪了呢。


    陈达不在乎疑点、不在乎这点小钱,他只要儿子立刻、马上回家。他给财务打电话,叫她们迅速准备五万现金,不,准备十万,以防绑匪加价。


    纪明珠迅速向关南汇报现在的情况。


    关南说他立马赶回来。他之前亲自调查陈达公司去了,想从侧面了解陈达是否还与什么人有仇怨。


    他人虽然已经回来,但还留了警察在那继续调查。


    陈达看见他就窝火,觉得报警不如不报,到头来还要等到绑匪自己找上门!


    关南尽力无视他不配合的态度,问道:“绑匪的声音耳熟吗?”


    陈达:“没听过!估计就是一帮二流子,没钱,主意竟敢打到老子头上。”


    纪明珠补充:“听方言像莱县。”


    莱县就在隔壁区。他们临近几个省市方言有很多相似之处,但莱县他们的方言尾调更重,很容易听出来。


    陈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莱县那种乡下地方……”


    关南打断他的话:“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来自莱县的?”


    陈达:“没有!”


    纪明珠看向季琳,季琳也摇摇头。鬼忽然道:“明珠,林凯。”她看林凯听见莱县这个词的时候脸色唰的一变。


    纪明珠问林凯,他本来欲言又止,被陈达、季琳看了一眼后,直接就低下头,不吭声。


    季琳语气急切:“说啊!”


    林凯舔舔嘴巴:“之前,就半个月的样子,有几个莱县的来闹事。被保安赶出去了。”


    陈达:“我怎么不知道?”


    林凯心说这种事你做老板的怎么可能知道?你还不知道你老婆嫌弃你不中用呢!


    关南叫他详细讲讲,林凯摇头:“我也就是听保安队的提过,细节不晓得。”


    关南迅速联系留在陈达公司调查的民警,对方很快反馈结果。


    这件事很容易概括出来。


    农民工讨薪。


    陈达狠狠皱眉:“不就几千块钱,竟然敢绑我儿子?”


    几千块钱,这年头可能够节俭的一家人过一年。


    更何况这儿不止几千。据保安队提供的信息,那天来了七八个农民工,讨薪合计七万五。


    这件事情似乎很明朗了。


    农民工讨薪不成,绑架陈建伟,拿赎金当工资。只不过七万五一下缩减到五万?


    关南继续联系那边:“一定要找出每个人的个人信息、被拖欠工资的具体数额!”


    这边的工作由关南亲自主持,纪明珠被无形的墙隔离在外,无事可做。她问关南:“我能不能去调查陈霁那条线?”


    关南想想现在的情况,应允。


    学校那边是让派出所的同志去问的,关南直接让她联系对方。


    那位民警也姓陈,说在学校等她。


    纪明珠有驾照,但没车,有关南首肯,她开了警局的车过去。


    陈警官把现有信息跟她讲了一遍。


    陈霁周四晚上找到班主任,说外婆去世,她得回老家奔丧,还给了一张季琳签好的假条。


    学校管得不算严格,陈霁以往表现不错,班主任没有多想,就给她批了假。


    现在陈霁联系不上,班主任很是懊悔:“早晓得我就给她家里打个电话确认一哈!”


    陈霁是主动离开学校的。她会去哪呢?怎么偏偏在陈建伟失踪这段时间失联?


    纪明珠问:“陈霁在学校跟哪个耍得比较好?”


    班主任尬笑一声:“我问问班长哈。这些事学生比咱们老师清楚。”


    班长是个染着红毛的时尚女生,她拨弄自己指甲,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不晓得。她跟哪个都不讲话,听说,和一个校外的女混混耍得好吧。”


    “欸,警察姐姐,你们问这个搞啥子?陈霁犯事啦?”


    班长语气带有意料之中的意味:“我就知道,她那种闷不出声嘞,看着乖嘞,其实可坏呢!你不晓得,她室友说她晚上睡觉睁着眼睛!”


    “睁眼睡欸!多可怕!”


    鬼不是很高兴:“我也是睁眼睡呀。有啥可怕的?”


    纪明珠:“……”


    鬼扯扯她袖子,自然,扯了个空。她脸上迅速划过一片空白,后又气呼呼地讲:“我还能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睡呢!”


    纪明珠:“……”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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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纪明珠轻轻吐气,道:“想什么呢?人母女俩吵过架,”停顿一秒,“当妈的联系不上女儿。”分开看这两件事都是真的,合起来却不。但纪明珠不说这一句,等班长扭头回班级,陈霁这事就不知道会是哪个版本了。


    班长撇嘴。嘟囔,“就这?大惊小怪。”


    纪明珠:“她室友是谁?你还知道什么,跟我摆一下呢?”


    班长很能唠,噼里啪啦倒了一堆有的没的。


    在她的形容中,纪明珠看到一个阴郁、孤僻的女生形象。


    她穿梭在人群中,似乎谁都不在意她,仿佛透明人。


    但其实人人都向她投去反感、惧怕的目光。


    好像没有人伤害她,没人打她或是骂她。


    但他们很爱不经意地,看她。就只是看。然后背着她跟别人聊她,说她好吓人。


    吓人在哪里呢?


    吓在不说话,不跟人对视,吓在晚上睡觉睁着眼。


    “那个女混混是谁?”


    班长把一根手指的指甲油扣掉了,吐槽激情褪却,恢复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哇。你打电话问问她呗?”


    纪明珠:“可以,给我一个她的号码。”


    班长:“不是吧!你们连她手机号都没有?”班长对这俩警察的业务能力很是怀疑,摸出手机给他俩找了陈霁的手机号。


    这个号码,不是季琳打过的那个。


    ……


    与此同时,山河市某处。


    男人终于睡够,爬起来,他把老婆扯起床:“懒婆娘,不晓得煮饭?!”


    老婆心底抱怨几句,懒洋洋地套上褂子起来舀米做饭。


    男人再次拿上手电爬下去看那个死人。血都凝了。死人也不再流血,就瞪大眼睛看向黑黢黢的天花板。


    底下没有灯,男人一向脏的臭的都往下面扔。


    昨天他本来没打算杀人。他打了二两酒,回来找钱去买猪头肉,但钱就剩下几毛,“能买个锤子买!”


    他灌了半瓶酒,决定杀个人,搞点钱花。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


    杀人很累。


    他没吃饭,就喝了酒,本来有点晕,杀完人更晕了。他把人背下去,坐地小眯一会儿,感觉也就睡了几分钟,被人摸醒了。


    死人没死透,眼睛血刺呼啦的不知道往哪摸,就乱摸,摸到杀人犯脸上去了。


    男人气得又锤,导致死人又破大洞。


    他把死人随便搁置了,爬上去倒床就睡。


    老婆问他:“底下是不是又死一个?”


    男人:“管你锤子事?”


    老婆想问候他先人,但也怕死,不敢吭声,看他闭眼睡了,只好裹裹领子也躺下睡觉。


    没多久,她刚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就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


    她也是那会儿脑子不太清醒,竟然扯醒男人叫他去看了。


    谢天谢地。


    老婆摸摸自己完好的脑袋,她还活着。


    ……


    老婆在焖饭,男人在摸死人口袋。摸遍,也就十多块钱。十多块能干嘛呀?


    啥也不能干!


    他把死人衣服扒下来,留下干净的自己穿。


    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男人才收尾。


    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简单抛尸难。


    男人有一套标准流程。


    找下手对象,杀了,把人扒干净,塞蛇皮口袋里。一个还装不下,得拿两个一头一尾地套,这样能保证不漏。


    然后再把人往地窖塞,添点土,就算搞定。


    如此粗糙,竟还没被人发现。


    男人扛着铲子回家,给老婆点钱,让她去搞点下酒菜,他要把昨天的酒吃了。


    老婆出门,湿冷瞬间灌脸。


    他其实对她挺好的,至少他没说要吃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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