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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 49 我的心事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全世界整个宇宙曾今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第一公主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的哥哥曦风王子,尊称银玥公子,乃是北极大帝。她的亲嫂嫂是西洲国第一公主,尊称金星圣母上苍,也就是莲姬,也就是斯坦芙公主,乳名金芙儿,闺名金蕖。苒苒将和亲嫁给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第一王者玉卓公太阳神帝俊。苒苒的心事:哥哥,虽然我将和亲太阳神帝俊,但我依然爱着你。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的冰晶宫檐垂落千丈冰棱。曦言公主苒苒倚着月魄凝成的栏杆,素手抚过银玥公子曦风亲手所赠的冰绡披风,眸中映着漫天流霜。那日她接过和亲诏书时,北极星辉正落在哥哥曦风王子白色衣摆,而太阳神帝俊的赤金聘礼已渡星河而来。霜雪覆上睫毛,她将滚烫的心事揉碎在寒玉镯里。纵要嫁与烈日为妻,这冰雪铸就的魂灵,却永远困在北极大帝抬手为她系紧斗篷的冬夜。


    幻雪帝国的冰棱垂落着千年霜雪,月神嫦曦苒苒捧着太阳神帝俊的赤金婚书,眸光却凝在银玥公子曦风白衣染着的北极星辉上,寒玉镯轻响,藏住那句:纵要奔赴炽烈骄阳,心底最深处的雪原,永远为你冰封。


    宇宙纪年的星辉穿透幻雪帝国的冰晶穹顶,在刃雪城幻雪城堡的瑀彗大殿投下流动的光斑。白霜凝结的廊柱间,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踏过冰面,雪色纱裙拖曳出细碎的月光,腰间鲛绡缀着的冰髓珠随步伐轻颤,折射出银河般的光晕。她抬手抚过墙上用玄冰雕刻的凤凰图腾,指尖触及兄长曦风的掌纹拓印时,睫毛骤然微颤。


    寝阁純玥楼的檀香混着雪松香漫过屏风,曦风斜倚在青玉榻上,月白色广袖垂落如流云,银发间束着的冰蓝丝绦系着北极大帝专属的星辉坠子。他抬眸望见妹妹的刹那,琥珀色瞳孔泛起涟漪,却在触及她怀中朱红婚书时凝成寒霜:"太阳神帝俊的聘礼已到第七重星河,你可知联姻意味着什么?"


    苒苒跪坐在冰纹蒲团上,垂落的发间月桂银簪微微晃动。她望着兄长衣襟上暗绣的北极星图,喉间泛起苦意:"哥哥的星辰能照亮整个曜雪玥星..."话音未落便被打断。曦风突然倾身,指尖划过她泛着冷意的脸颊,霜雪般的气息掠过耳畔:"而太阳会灼伤你。"


    窗外的茉莉花田丘被月光镀成银白,远处玫瑰森林传来雪狼的呜咽。苒苒攥紧裙角,嫁衣上金丝绣的朱雀仿佛要冲破束缚。她忽然轻笑出声,眼尾的泪痣在烛火下如泣血:"可北极星永远遥不可及,不像太阳..."话音戛然而止,她望着曦风骤然冷硬的下颌线,将未出口的"至少能拥抱炽热"咽回心底。


    青玉案上的鎏金香炉升起袅袅白雾,将两人的身影氤氲成模糊的轮廓。曦风起身时带起的寒风吹灭半盏烛火,暗影笼罩在苒苒苍白的面容上。他背对月光,声音混着冰棱碎裂的清响:"明日随我去星渊祭坛,你该熟悉太阳神域的星轨。"转身的刹那,袖中滑落的冰魄铃在地面碎成晶莹的齑粉,恰似苒苒眼底转瞬即逝的水光。


    曜雪玥星的永夜中,幻雪帝国的刃雪城悬浮于星河漩涡之上。冰晶砌就的宫檐垂落千丈冰棱,在暗紫色的天幕下折射出幽蓝冷光,宛如悬挂着无数把出鞘的寒剑。归渔居純玥楼的窗棂间,十二盏鲛人泪灯摇曳着淡青色的光晕,将倚在月魄栏杆上的曦言公主苒苒的身影,拉得碎碎长长。


    她身着一袭月华织就的雪色长裙,裙裾绣着冰莲暗纹,每走一步便有细碎的霜花从裙角绽放。腕间的寒玉镯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幼时哥哥从极北冰渊中采来的千年寒玉所制。指尖抚过冰绡披风上银线绣就的北极星图,苒苒忽然想起三百年前的冬夜,曦风将这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时,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了闪烁的冰晶。


    "公主殿下,陛下召见。"朴水闵匆匆跑来,熹黄色的襦裙掠过地面时带起一串水珠——这是鲛人侍女特有的印记。她望着苒苒落寞的背影,忍不住轻声劝道:"北极大人他...也是为了帝国。"


    苒苒转过身,月光为她精致的面容镀上一层霜色,眉间的月痕胎记在冷光中泛着微光:"水闵,你说太阳的温度,真的能融化千年寒冰吗?"不等回答,她已踏着凝结的冰阶向瑀彗大殿走去,披风上的银线在身后划出一道璀璨的光弧。


    瑀彗大殿内,雪皇雪曦端坐在冰晶王座上,湛蓝色的冕服上镶嵌着无数星辰碎屑,走动时便如银河倾泻。她望着下方垂首而立的女儿,声音冷得如同冰川深处的寒泉:"明日太阳神帝俊的使臣便到,你该好好准备。"


    "母亲,我..."苒苒刚要开口,却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身着白色素袍的玉衡仙君廉贞缓步走来,发间别着的冰兰簪子轻轻晃动:"陛下,苒苒还小..."


    "小?"雪皇冷笑一声,指尖划过王座扶手,顿时蔓延出蛛网般的冰纹,"幻雪帝国如今内忧外患,联姻是唯一的出路。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曦风用北极星之力稳固结界,这刃雪城早已化作齑粉!"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铃声,曦风踏着星辉而来,雪色长袍上绣着的银龙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苒苒,转向雪皇行礼:"母亲,星渊祭坛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苒苒望着哥哥挺拔的背影,喉间泛起苦涩。她知道,自百年前曦风继任北极大帝,接过守护帝国的重任,他们之间就横亘起一道无形的冰墙。即便此刻他站在离自己不过三丈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整个星河。


    "明日随我去祭坛。"曦风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在转身时悄悄握紧了拳头。他不敢看苒苒的眼睛,生怕那眼中的星光,会灼伤自己冰封的心。


    星渊祭坛的寒风裹着冰晶呼啸而来,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踩在玄冰台阶上,凉意顺着足尖直窜入骨髓。她望着前方曦风被北极星芒勾勒的背影,银线绣制的北极星在他白袍上明明灭灭,恍若遥不可及的梦。朴水闵捧着貂裘跟在身后,熹黄色裙摆扫过冰面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惊飞了栖息在冰棱间的雪羽雀。


    “殿下的脚...”朴水闵话音未落,便被曦风骤然转身的动作惊得噤声。北极大帝琥珀色的眼眸掠过苒苒冻得发紫的脚趾,袖口翻飞出一道银光,玄冰台阶上顿时浮起霜色软垫。“祭坛寒气侵体,莫要逞强。”他的声音裹着霜雪,却在转身时微微放柔,“跟紧我。”


    祭坛中央,十二根冰柱托起悬浮的星盘,幽蓝星轨在盘上流转。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祭坛顶端猎猎作响,她抬手间,整个祭坛骤然亮起冰蓝色的光芒。“启动星渊结界,需以皇室血脉为引。”女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祭坛,“曦风,你与苒苒联手。”


    苒苒指尖刚触到星盘,一股灼热的痛感突然从掌心炸开。她下意识后退,却撞进一片带着雪松香的怀抱。曦风的白袍瞬间裹住她颤抖的身躯,他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冰凉的灵力顺着相触的肌肤注入星盘:“闭眼,别分心。”


    星盘剧烈震颤,无数光点从星河深处坠落,在两人头顶凝成巨大的星图。苒苒感受着兄长胸膛传来的温度,想起儿时在純玥楼的雪夜,他们也曾这样依偎着数星子。那时曦风说北极星永远不会坠落,可如今她却要奔向会灼伤他的太阳。


    “够了!”雪皇的喝声打断了思绪。星盘光芒骤敛,苒苒踉跄着险些摔倒,却见曦风突然单膝跪地,将她的脚踝纳入掌心。冰蓝色的灵力顺着他指尖流淌,冻僵的脚趾瞬间恢复血色。“胡闹!”雪皇的冕旒剧烈晃动,“和亲在即,若伤了根本...”


    “母亲!”曦风霍然抬头,银发间的星辉坠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不是联姻的工具!”寂静的祭坛上,唯有冰晶坠落的轻响。苒苒望着兄长紧绷的下颌线,喉间涌上腥甜——他眼底翻涌的怒意,比太阳神帝俊的赤金聘礼更灼人。


    玉衡仙君廉贞突然上前,白色素袍在风中扬起温和的弧度:“陛下,孩子们累了...”他话音未落,远方天际突然炸开一团赤金色的火焰,照亮了苒苒苍白的脸。太阳神帝俊的先遣使团,已冲破星云结界。


    赤金色火焰撕开墨紫色天穹的刹那,苒苒腕间的寒玉镯突然发烫,冰绡披风上的银线北极星竟渗出点点霜泪。朴水闵惊呼着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熹黄色裙摆扫过祭坛边缘,惊起一串被高温灼化的冰珠。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十二道冰刃从星盘边缘腾起,在半空凝成防御结界。


    "好大的排场。"曦风的声音裹着寒潮,白袍猎猎作响间,他抬手将苒苒护在身后。北极大帝银发飞扬,额间星辉印记流转着冷冽光芒,掌心已聚起足以冻结星河的寒霜。远处火焰凝聚成九匹赤马,拉着镶嵌太阳图腾的金辇踏碎云层,热浪所过之处,冰晶宫墙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玉衡仙君廉贞突然跨前半步,白色素袍在热浪中翻飞:"陛下,是否..."话音未落,金辇中飘出鎏金请柬,落地瞬间化作燃烧的火凤。苒苒盯着火凤羽翼上跃动的"迎娶"二字,喉咙泛起铁锈味——那字迹与她幼时在純玥楼偷学哥哥笔迹时,落在宣纸上的"曦"字,竟有七分相似。


    "太阳神帝俊恭迎月神嫦曦。"火凤口吐人言,尾羽扫过祭坛时,雪皇雪曦冕服上的星辰碎屑簌簌而落。苒苒感觉曦风身后传来的灵力骤然暴增,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却摸到一片潮湿——那是方才星渊祭坛上,他为护她掌心渗出的血,此刻已在寒玉般的布料上冻成冰晶。


    "我帝国公主的婚仪,岂容他人僭越?"雪皇的声音像是从万年冰层深处传来,她抬手召出冰晶权杖,杖头雪晶迸发出刺目蓝光,"三日后,太阳焰星使臣再来。"火凤发出不甘的鸣叫,却在触及雪皇周身蔓延的冰雾时,化作漫天火星消散。


    热浪退去的刹那,祭坛重新被冰雪笼罩。苒苒望着曦风被火焰燎焦的袖口,突然想起百年前他们在珺悦府偷酿冰酒,他也是这样毫不在意地用袖口替她擦去嘴角酒渍。"疼吗?"她轻声问,指尖悬在他受伤的掌心上方,却不敢触碰。


    曦风低头看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眸,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染血的手藏进袖中:"不过是些灼伤。"他转身时,银发间的星辉坠子擦过她发梢,"回去吧,三日后...我会护你。"


    夜风吹散最后一丝焦糊味,苒苒攥着染血的冰绡,望着兄长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知道,这三日夜幕下的刃雪城,必将迎来比太阳更炽热的风暴。而她冰封的心事,或许永远都只能藏在寒玉镯里,随着潮汐涨落,碎成月光下的齑粉。


    刃雪城的冰棱在永夜中簌簌坠落,千年霜雪堆积的回廊里,苒苒赤足立在月魄铺就的地面,雪色裙摆垂入泛着蓝光的冰池,惊起一池蜷缩的雪鳞鱼。她捧着鎏金嵌红宝石的婚书,指腹摩挲着烫金的“帝俊”二字,忽闻身后传来环佩叮咚——莲姬金芙儿身着缀满日光石的金衣款步而来,璀璨华服将周遭的冰雪都映成暖金色。


    “妹妹在看什么?”莲姬的声音如融化的蜜,指尖却冷得像淬了霜,轻轻挑起苒苒的下颌。她身后的樱芸蝶梦晃动着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紫色罗衣上的银线蝶纹随动作振翅欲飞;白璇凤裹着狼族雪裘,琥珀色竖瞳警惕地扫视四周,尾戒上的狼牙泛着寒光。


    苒苒偏头避开莲姬的触碰,目光越过她肩头,落在远处穹顶投下的北极星芒上。曦风正立在冰桥尽头,白袍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银发间星辉坠子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记忆突然翻涌,幼时他也是这样站在純玥楼的冰阶上,接住从雪滑梯跌落的自己。


    “嫂嫂可知,太阳离得太近会灼伤?”苒苒突然开口,婚书边缘的赤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寒玉镯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响,镯身浮现出幼年时曦风刻下的冰莲图案。莲姬金芙儿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日光石裙摆扫过冰面,竟在雪地上烙出细小的焦痕:“可北极星再美,终究照不暖人心。”


    樱芸蝶梦突然扇动缀满磷粉的蝶翼,五彩光晕中飘来一缕异香。苒苒蹙眉后退,却见白璇凤突然扯开雪裘,露出内里狼纹铠甲,腰间弯刀已出鞘三寸。“公主小心!”朴水闵从暗处冲出,熹黄色裙摆扬起漫天冰晶,与樱芸蝶梦的磷粉在空中炸开绚丽火花。


    混乱间,苒苒的婚书被气浪卷上半空。她下意识跃起去抓,却被一双裹着雪松香的手臂稳稳托住。曦风银发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掌心灵力化作冰链缠住婚书,琥珀色眼眸倒映着她慌乱的神情:“当心摔着。”


    莲姬的轻笑混着磷粉的甜腻飘来:“不愧是北极大帝,连护妹妹都这般...”话音未落,冰桥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太阳焰星使臣的号角声。曦风将婚书塞回苒苒手中,冰凉的指尖擦过她掌心的婚印:“回純玥楼去。”他转身时,白袍下摆扫过她脚踝,如同掠过心头的雪。


    冰晶长廊尽头的琉璃穹顶轰然碎裂,赤金箭矢裹挟着燎原热浪射向地面,在距苒苒三寸处被突然凝结的冰盾震成齑粉。曦风银发倒竖,掌心悬浮的北极星图流转着令人战栗的寒芒,冰棱顺着箭矢轨迹逆流而上,将虚空冻出蛛网状的裂痕。


    "好大的胆子。"莲姬金芙儿腕间的日光石手链叮咚作响,金衣上的火焰图腾骤然活泛起来。她身后,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泛起磷火,白璇凤的雪裘下渗出狼瞳幽光,三股气息交织成灼热的网,与曦风周身的寒意撞出刺目火花。


    苒苒攥着婚书的指尖渗出血珠,烫金的"帝俊"二字在掌心烙下灼痕。寒玉镯突然发烫,映得她腕间幼时被冰棱划伤的疤痕泛起淡红——那是八百年前,曦风为护她与雪妖搏斗时,她执意挡在他身前留下的印记。


    "北极大帝这是待客之道?"莲姬朱唇轻启,一缕金芒没入穹顶缺口,远处传来太阳焰星使臣的怒喝。她转身时,金衣扫过冰面,瞬间腾起数十朵永不熄灭的金莲,"令妹的婚书,可还缺个落款?"


    曦风的冰盾突然寸寸崩裂,寒雾中伸出一只裹着霜花的手,将苒苒拽入怀中。他发间的星辉坠子抵住她额角,呼吸拂过她耳畔:"闭眼。"话音未落,整座回廊的冰棱突然倒悬而下,化作千万把冰刃,直指莲姬等人。


    朴水闵尖叫着扑来,熹黄色裙摆甩出珍珠锁链缠住樱芸蝶梦的脚踝。狼族白璇凤趁机挥出弯刀,却被曦风袖中飞出的冰龙一口咬住。苒苒望着兄长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純玥楼的雪夜,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身后,低声说"有我在"。


    "够了!"雪皇雪曦的声音如雷霆炸响,湛蓝色冕服裹挟着冰晶风暴降临。她权杖点地,所有异象瞬间凝固,"三日后的婚仪,容不得半点差错。"莲姬勾起唇角,日光石在永夜中闪着狡黠的光,而曦风仍死死扣着苒苒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冰绡披风融化。


    刃雪城的琉璃镜湖突然沸腾起冰雾,苒苒踉跄着后退,婚书上的赤金烫字在氤氲中扭曲成太阳神帝俊的狰狞面容。莲姬金芙儿踏着燃烧的金莲步步逼近,璀璨金衣扫过的地面,冰雪尽数化作蒸腾的白雾。“妹妹可知太阳为何追逐月亮?”她指尖挑起苒苒的发梢,日光石手链烙得她头皮生疼,“不过是想将寒夜灼成灰烬。”


    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突然迸发出磷火,紫色罗衣下伸出蛛网状的银丝,瞬间缠住朴水闵的手腕。鲛人侍女挣扎时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冰箭,却被白璇凤狼爪一挥击得粉碎。狼族长公主的雪裘下,暗纹铠甲泛着嗜血的红光,尾戒上的狼牙滴着涎水,直勾勾盯着苒苒颈间跳动的脉搏。


    “放开她!”曦风的怒吼震得穹顶冰棱纷纷坠落。他白袍猎猎,银发间的星辉坠子炸开万千光点,北极星图在身后展开成巨型护盾。冰龙自他袖中咆哮而出,龙息所过之处,莲姬的金莲尽数结霜。苒苒望着兄长额间暴起的青筋,记忆突然闪回珺悦府的梅雨季——那时她因学不会冰系法术哭泣,也是这双手为她擦去眼泪,掌心温度比此刻的寒霜更灼人。


    “北极大帝何必动怒?”莲姬轻笑一声,金衣上的火焰图腾骤然窜起三丈高。她抬手间,远处传来太阳焰星战鼓的轰鸣,“三日后的婚宴,帝俊陛下可是备好了能融化万物的业火。”话音未落,白璇凤突然扑向苒苒,雪裘下的狼尾如钢鞭般抽来。


    千钧一发之际,苒苒腕间寒玉镯迸发刺目蓝光。曦风的冰盾瞬间笼罩住她,自己却被狼尾扫中左肩,白袍绽开一道焦黑裂口。“哥!”苒苒的哭喊被冰龙的嘶吼吞没,她攥着婚书的手指关节发白,烫金字迹在掌心烙出深深的沟壑。寒玉镯泛起裂纹,镯中封印的幼年冰莲,竟在热浪中悄然绽放。


    雪皇雪曦的冰晶权杖重重杵地,整座宫殿剧烈震颤。“够了!”女王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碎屑簌簌而落,“金芙儿,管好你的人。”莲姬敛去眼中笑意,金衣化作流光没入袖中,樱芸蝶梦的银丝与白璇凤的狼爪同时收回。曦风捂着渗血的左肩,却仍将苒苒护在身后,琥珀色眼眸里翻涌的怒意,比太阳焰星的战鼓更让人心悸。


    雪皇的喝令余音未散,琉璃镜湖突然倒悬向天,万千冰晶化作银蛇窜向穹顶。苒苒被曦风揽着旋身避开,发间月桂银簪擦过他耳畔,寒玉镯与他袖中冰铃相撞,清越声响被莲姬的冷笑碾碎:"北极大帝这般护着妹妹,倒叫人忘了她是要嫁去太阳焰星的。"


    金芙儿指尖划过半空,十二盏鲛人泪灯同时燃起金色火焰。樱芸蝶梦翩然起舞,紫色罗衣翻飞出磷粉织就的光网,白璇凤趁机踏着雪雾逼近,雪裘下的狼爪在冰面拖出灼痕。朴水闵急忙甩出珍珠锁链,却被狼族长公主反手握住,珍珠应声炸裂成齑粉。


    "别碰她!"苒苒突然挣脱曦风怀抱,雪色裙摆绽开冰莲纹样。她将婚书狠狠掷向莲姬,赤金封缄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火蝶扑向众人。金芙儿轻挥广袖,火蝶瞬间熔成铁水,嗤嗤声中,她眼尾的金砂闪烁如刃:"敬酒不吃吃罚酒?"


    曦风的冰龙再次咆哮着撞碎磷粉光网,他却在转身时踉跄半步——左肩伤口渗出的血,已将白袍冻成斑驳的冰甲。苒苒望着兄长苍白的脸,喉间泛起腥甜,幼时他教她画北极星图的场景突然刺痛眼眶。那时他握着她的手说"星星永远不会坠落",可此刻他竟为了她,在自己的结界里负伤。


    "够了!"玉衡仙君廉贞突然出现在众人之间,白色素袍卷着温和灵力,将对峙的两方隔开。他看向女儿时,眼中满是疼惜:"苒苒,随我去純玥楼。"莲姬抚掌而笑,金衣上的日光石愈发耀眼:"对,回去好好准备,帝俊陛下的聘礼,可还藏着惊喜呢。"


    归途的冰阶上,苒苒的眼泪砸在婚书烧焦的边角。曦风默默跟在十步之外,银发被血黏在颈侧,却固执地用完好的右手结出冰盾,将她周身三尺裹得严严实实。寒玉镯突然传来灼痛,镯中裂纹深处,那朵幼年冰莲正在融化。


    純玥楼的冰窗在罡风中发出呜咽,苒苒蜷缩在堆满雪狐裘的榻上,婚书焦黑的残片散落在脚边。寒玉镯的裂纹如蛛网蔓延,每道缝隙都渗出刺骨寒意,仿佛要将她的手腕冻结。朴水闵跪在榻前,熹黄色衣袖沾着方才擦拭曦风伤口的血渍,声音带着哭腔:"公主,北极大人他..."


    "别说了。"苒苒猛地扯过狐裘蒙住头,睫毛上凝结的霜花簌簌掉落。她眼前不断闪过曦风染血的银发,和莲姬金芙儿眼中算计的光芒。冰绡披风还带着兄长的雪松香,此刻却像一条锁链,勒得她喘不过气。


    雕花冰门突然被撞开,裹挟着风雪的璀璨金光扑面而来。莲姬金芙儿倚在门框上,日光石裙摆拖曳出燃烧的轨迹,将满地寒霜烫出缕缕青烟。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叮当作响,紫色罗衣下的银丝在暗处蠢蠢欲动;白璇凤抱臂而立,雪裘下的狼尾不耐烦地拍打地面。


    "躲在这里哭鼻子?"莲姬指尖挑起苒苒的下巴,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肌肤,"太阳神帝俊可不爱哭包。"她手腕翻转,一枚刻着赤阳纹章的戒指出现在掌心,"戴上它,让你的北极星哥哥看看,你终究要成为太阳的新娘。"


    苒苒偏头咬向那只手,却被莲姬反手扣住后颈。金衣上的火焰图腾突然窜起,将她的雪色裙摆烧出焦痕。"敬酒不吃..."莲姬的冷笑戛然而止——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震颤,万千冰棱从穹顶倒悬而下,在莲姬周身凝成囚笼。


    曦风的身影裹挟着北极寒潮降临,白袍染血却依旧挺拔如松。他银发间的星辉坠子亮得刺眼,掌心凝聚的冰锥直指莲姬咽喉:"放开她。"冰锥折射的冷光中,苒苒望见兄长眼底翻涌的杀意,那是三百年前雪妖围城时,他独自镇守城门七天七夜才出现过的神情。


    莲姬却不慌不忙地松开手,金衣化作流光没入袖中。她施施然行了个礼,眼角余光扫过曦风紧握的拳头:"北极大帝何必动怒?我不过是来送定亲信物。"她将戒指抛向苒苒,转身时,日光石的余温在冰面上烙出嘲讽的印记,"三日后,太阳焰星的花轿,可等不得人。"


    冰棱囚笼碎裂的声响中,苒苒接住那枚滚烫的戒指。寒玉镯突然传来刺骨寒意,与戒指的灼热在她掌心相撞。曦风跨步上前,却在距离她半步处猛然顿住,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冰碴:"别怕,我在。"


    这句话让苒苒的眼泪决堤而下。她望着兄长肩头未愈的伤口,突然想起幼时他们在珺悦府堆雪人的场景。那时他也是这样说,然后用温暖的掌心捂住她冻红的手指。而现在,这双手却沾满鲜血,只为了护她不被灼伤。


    莲姬的脚步声消失在冰廊尽头,純玥楼的空气却仍被灼得发烫。曦风的冰锥在掌心碎裂成星屑,他望着苒苒泛红的脖颈,喉结艰难地滚动:"疼吗?"话音未落,苒苒突然扑进他怀里,雪色裙摆扫落榻边残损的婚书,赤金碎片与他肩头的血珠同时坠入狐裘的绒毛深处。


    朴水闵悄悄退到门外,余光瞥见白璇凤立在廊柱阴影里,狼族特有的竖瞳在暗处幽幽发亮。而樱芸蝶梦正踮脚接住飘落的磷粉,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宛如蛰伏的毒。


    "哥哥,我不想嫁。"苒苒的声音闷在曦风染血的白袍里,寒玉镯抵着他的胸口,裂纹中渗出的寒气却敌不过对方滚烫的心跳。她想起莲姬带来的戒指,此刻正藏在袖中灼烧着皮肤,"他们说太阳会吞噬月亮,可我..."


    "我在。"曦风重复着这句话,银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他的灵力悄然渗入苒苒周身,将婚书碎片残留的火焰气息尽数冻结。冰绡披风自动收紧,将她整个人裹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就算要与太阳为敌,我也会..."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金铃震碎。莲姬的声音穿透风雪传来:"银玥公子对妹妹的疼爱,倒让我想起西洲的一则秘闻——"璀璨金衣掠过雕花冰栏,日光石在她指尖流转成锋利的刃,"传闻北极星与月亮本是一体,若强行分离..."


    白璇凤突然发出狼嚎,雪裘下的铠甲泛起红光。樱芸蝶梦蝶翼狂展,万千磷粉在空中凝成血色咒文。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掌心的北极星图爆发出刺目蓝光,整座純玥楼的冰棱同时竖起,在两人周身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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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曦风的怒吼震得穹顶冰晶簌簌坠落。他的银发无风自动,星辉坠子迸发出足以撕裂虚空的力量。莲姬却只是轻笑,金衣猎猎作响:"北极大帝这般失态,若传到太阳焰星..."


    苒苒突然从曦风身后走出,袖中戒指的灼热与寒玉镯的冰凉在体内交锋。她望着莲姬眼中闪烁的算计,终于明白这场联姻从不是为了结盟——而是要将她与兄长之间,连最后一丝朦胧的羁绊都彻底灼成灰烬。


    純玥楼的冰墙突然渗出猩红纹路,莲姬指尖的日光石迸发出万千金芒,在地面投射出扭曲的图腾。樱芸蝶梦舞动罗裙,紫色流光裹挟着磷火化作锁链,白璇凤扯开雪裘,狼爪撕裂空气发出刺耳锐响。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银发如瀑倾泻,掌心凝聚的北极星芒与莲姬的金光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你们当真以为,幻雪帝国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苒苒突然挣开曦风的手臂,雪色裙摆炸开冰晶莲花。她腕间寒玉镯裂纹蔓延至小臂,却在接触婚书残片的瞬间,迸发出幽蓝月光。莲姬见状挑眉,金衣上的火焰图腾骤然暴涨:“月神嫦曦终于肯展露锋芒?可惜,你再强也逃不过联姻的宿命。”


    朴水闵突然挡在苒苒身前,熹黄色襦裙甩出珍珠结界,却被白璇凤的狼牙棒击碎。狼族长公主舔了舔獠牙,腥红的舌头扫过嘴角:“小公主,乖乖听话不好吗?”话音未落,曦风的冰龙呼啸着穿透磷火锁链,龙尾扫过之处,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应声而碎,五彩蝶翼染上点点霜白。


    “够了!”苒苒的怒吼震碎半空的金芒。她举起太阳神帝俊的婚书,赤金纹路在月光下扭曲成咒文:“莲姬,你如此执着于这场联姻,究竟是为西洲,还是...”话未说完,莲姬已化作流光欺身上前,滚烫的指尖抵住她咽喉:“小心说错话,小公主。别忘了,你哥哥的北极星之力,可经不起太多消耗。”


    曦风瞳孔骤缩,正要发动攻击,却见苒苒抬手按住他颤抖的手背。寒玉镯彻底碎裂,镯中封印的幼年冰莲化作万千光点,与婚书的赤金火焰缠绕升腾。“哥哥,你看。”苒苒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原来冰雪与骄阳,也能如此美丽。”


    莲姬眯起眼,金衣猎猎作响:“垂死挣扎罢了。三日后,太阳焰星的花轿会踏碎这虚假的美梦。”她挥手召回樱芸蝶梦与白璇凤,临走前深深看了眼曦风:“银玥公子,可要护好妹妹,别让她被灼伤得太惨。”


    待金光消散,純玥楼陷入死寂。曦风颤抖着捧起苒苒受伤的手,灵力化作冰蝶修补她灼伤的皮肤:“疼吗?”苒苒摇头,将头埋进他胸口:“只要在你身边,什么都不怕。”窗外,北极星的光芒与太阳神帝俊的赤辉在天际遥遥对峙,似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冰棱在純玥楼的檐角簌簌坠落,将满地婚书残片覆上薄霜。曦风的掌心仍残留着苒苒手腕的温度,可她方才挡在身前时,寒玉镯碎裂的脆响却如利刃剜心。他望着妹妹小臂上灼伤的红痕,银白长发间的星辉坠子突然黯淡——自接任北极大帝以来,他从未如此心慌意乱。


    "哥哥在想什么?"苒苒突然踮脚,指尖拂过他紧蹙的眉峰。她的雪色裙摆扫过地面,惊起几缕莲姬留下的金色磷火,在冰面上诡异地明灭。朴水闵捧着新制的冰绡药膏候在门边,熹黄色裙摆沾着方才收拾战场时的狼毛,却始终不敢打破这凝滞的寂静。


    长廊尽头骤然响起环佩叮当,莲姬的金衣裹挟着热浪席卷而来。日光石在她裙摆流转成河,所过之处冰面腾起袅袅白雾。"真是感人的兄妹情深。"她抬手召出赤阳戒,戒指在半空悬停,投射出太阳神帝俊威严的虚影,"帝俊陛下命我转告月神,他已备下能焚尽整片星河的聘礼。"


    樱芸蝶梦的五彩蝶翼突然炸开荧光,紫色罗衣下伸出蛛丝缠住朴水闵的脚踝。鲛人侍女挣扎时溅起的水花尚未落地,便被白璇凤呼出的热浪蒸成虚无。狼族长公主扯开雪裘,露出布满火焰图腾的铠甲,狼牙尾戒在暗处泛着血光:"再不识趣,可别怪我们动手。"


    曦风的冰盾瞬间笼罩住苒苒,却见她轻轻按住他涌动着灵力的手腕。寒玉镯的碎屑突然在她掌心重组,凝成细小的冰莲悬于指尖。"嫂嫂既来了,"她声音清冷却带着颤意,"何不看看哥哥为我准备的生辰礼?"说罢扬手掷出冰莲,莲瓣绽开的刹那,整座純玥楼的冰棱都亮起北极星的幽蓝。


    莲姬瞳孔微缩,金衣上的火焰图腾剧烈跳动。她身后,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发出刺耳嗡鸣,白璇凤的狼爪无意识地刨着地面。"好个北极大帝,"莲姬冷笑一声,"竟将守护帝国的星核之力,用来博妹妹欢心?"她指尖划过虚空,赤阳戒的虚影突然张口吞噬冰莲,"但在太阳面前,北极星终究只是微光。"


    苒苒望着兄长苍白的脸色,突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雪夜。那时曦风为她偷摘冰莲,被父亲罚在星渊祭坛跪了三日三夜。此刻他明明已贵为北极大帝,却仍愿为她倾尽所有。寒玉镯的碎片突然发烫,在她腕间烙出北极星的形状——原来有些羁绊,早已刻进血脉深处。


    赤阳戒的虚影在半空发出灼热的轰鸣,将最后一片冰莲灼成齑粉。莲姬金芙儿眼尾的金砂随着笑意颤动,璀璨金衣无风自动,日光石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银玥公子,你可知太阳焰星的‘焚天炬’?”她抬手轻挥,地面瞬间浮现出巨大的火焰阵图,“三日后迎亲队伍携此神器而来,莫说一座刃雪城,便是整个曜雪玥星的冰雪,也能化作蒸汽。”


    樱芸蝶梦翩然起舞,紫色罗衣翻飞间,无数磷粉化作蝴蝶扑向曦风。她头上的蝴蝶金步摇与落雪簪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催命的音符。白璇凤则蹲下身,雪裘下的狼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指甲一寸寸变长,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掌心凝聚的寒冰与莲姬的火焰在空中僵持。他的白袍被热浪掀起,露出左肩尚未愈合的伤口,丝丝血迹渗出,在冰蓝色的布料上晕染开来。“莲姬,莫要欺人太甚。”他的声音冷得如同万年玄冰,却在感觉到苒苒抓住他衣角的手微微颤抖时,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苒苒望着兄长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背影,喉间泛起苦涩。寒玉镯的碎片在她腕间发烫,仿佛在提醒她即将到来的命运。她想起儿时在純玥楼的时光,那时曦风总会带着她在茉莉花田丘追逐流萤,用冰魔法为她变出会发光的兔子。而如今,他们却要被这冰冷的政治联姻撕裂。


    “嫂嫂如此费心,”苒苒突然从曦风身后走出,雪色裙摆上凝结的冰晶在火焰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人。”她话音刚落,朴水闵突然甩出藏在袖中的鲛人泪珠,晶莹的珠子划过半空,精准地打在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上。五彩斑斓的头饰应声而碎,千灵族圣女发出一声惊呼,踉跄着后退。


    白璇凤见状怒吼一声,狼爪撕裂空气直扑朴水闵。千钧一发之际,曦风甩出一道冰链缠住狼族长公主的手腕,强大的拉力将她重重摔在冰墙上。“滚!”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北极星图在身后展开,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純玥楼。


    莲姬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轻轻拍手,火焰阵图缓缓消散:“好,好一场兄妹情深的戏码。三日后,我们拭目以待。”说罢,她带着樱芸蝶梦和白璇凤化作金光离去,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


    “哥哥,”苒苒望着兄长疲惫的侧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不起...”话未说完,便被曦风打断。他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道:“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定会想办法,不会让你嫁给别人。”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可苒苒知道,在太阳焰星的强权和母亲的命令面前,这份承诺是多么的沉重。寒玉镯的碎片在两人之间闪烁,如同他们破碎却又执着的心事。


    刃雪城的永夜被三道赤金焰火劈开,苒苒站在純玥楼露台上,看着太阳焰星的迎亲船队如燃烧的巨鲸,缓缓驶入曜雪玥星的引力范围。船队前端的巨舰上,赤阳纹章投射出遮天蔽日的光影,将冰晶宫墙映得通红,仿佛整座帝国都在燃烧。


    “公主,该更衣了。”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哽咽,捧着鎏金婚服的手不住颤抖。熹黄色的衣袖拂过栏杆,惊起一群被热浪逼来的雪羽雀,它们的羽毛在火光中微微蜷曲,发出凄厉的鸣叫。苒苒伸手接住一只颤抖的小鸟,掌心的凉意让它渐渐平静,却让她想起曦风掌心永远带着的雪松香。


    “再等等。”苒苒望着远处的北极星,那是整个帝国唯一没有被赤金染透的光芒。她的雪色裙摆上,不知何时已被曦风用冰线绣满了北极星图,每一颗星子都缀着细小的冰髓珠,在火光中闪烁如泪。寒玉镯的碎片被重新串成手链,戴在腕间叮当作响,那是曦风昨夜用灵力修补了整整一夜的成果。


    “月神嫦曦,该启程了。”莲姬金芙儿的金衣在露台边缘浮现,日光石裙摆扫过之处,冰棱迅速融化成水。她身后的樱芸蝶梦抱着赤阳戒,紫色罗衣上的银线蝶纹被火焰映得活了过来,仿佛随时会扑向猎物;白璇凤则扛着燃烧的狼牙棒,雪裘下的铠甲泛着暗红,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苒苒转身时,恰好看见曦风穿过长廊。他的白袍一尘不染,银发用冰蓝丝绦束起,星辉坠子在晨光中格外璀璨。可苒苒知道,那下面藏着的,是为了加固结界而强行突破境界留下的伤痕。“哥哥。”她轻声唤道,声音里藏着千万句未说出口的话。


    曦风顿住脚步,琥珀色的眼眸在看到婚服的瞬间骤然暗下去。他的指尖动了动,仿佛想触碰她,却在莲姬的目光中硬生生收了回去。“一路...顺风。”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冰,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苒苒心上。她知道,这是他能说的最违心的祝福。


    赤金花轿的铃铛声越来越近,苒苒感觉到莲姬的指尖按在她肩头,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可她的目光始终凝在曦风身上,看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冰铃,轻轻放在她掌心。那是儿时他们一起制作的玩具,铃声响起时,能唤来漫天雪花。


    “到了太阳焰星,就别再想北极星了。”莲姬的声音混着花轿的轰鸣,“毕竟,太阳才是能照亮你余生的存在。”苒苒攥紧冰铃,任由金芙儿将她推入花轿。轿帘落下的刹那,她看见曦风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藏着她送的冰髓吊坠——那是用她的心头血凝成的冰晶。


    花轿腾空而起的瞬间,苒苒听见冰晶碎裂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刃雪城的结界在太阳焰星的威压下开始崩塌。寒玉镯手链突然发烫,碎片上的冰莲纹样与冰铃共鸣,在轿内投下幽幽蓝光。她将脸埋进冰绡披风,终于放任泪水决堤——原来最痛的不是分离,而是要在爱人眼中,亲手将自己的幸福埋葬。


    赤金焰火照亮了整个永夜,而在遥远的北极星下,曦风望着腾空的花轿,掌心缓缓凝聚出一把冰剑。剑身上,北极星图流转着决绝的光芒。他知道,有些羁绊,即便要用整个宇宙的规则来对抗,也绝不能放手。雪皇的身影在他身后浮现,湛蓝色的冕服上星辰黯淡,却终究没有开口阻拦。


    当花轿消失在星云深处时,刃雪城的冰棱终于承受不住高温,如暴雨般坠落。曦风握紧冰剑,银发在风中飞扬,眼底倒映着太阳焰星的方向。“等着我,苒苒。”他轻声说道,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就算要踏碎星河,我也会带你回家。”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赤金焰火的方向飞去,身后留下一串璀璨的北极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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