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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8. 132 与人持续交谈的能力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曦言公主乳名苒苒,因其绝世风华被尊为月神嫦曦。而她的兄长曦风王子,人称银玥公子,不仅身负惊世武艺,更擅言辞,与人交谈时如春风化雪,令人如沐甘霖,兄妹二人皆是这浩瀚宇宙中曾惊艳一时的传奇人物。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曾为宇宙至强,月神嫦曦·苒苒公主踏月临世,眉间雪色映得星河黯淡,其兄银玥公子曦风则以三寸巧舌纵横寰宇,谈笑间便能令星陨为之停驻、寒霜为之消融。


    昔日宇宙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中,月神嫦曦苒苒公主踏月而来,清冷仙姿令万物臣服,其兄银玥公子曦风亦非凡俗,凭借超凡辩才纵横星际,谈笑间便可化解万难,兄妹二人共绘幻雪帝国传奇华章。


    宇宙星河翻涌如沸,曜雪玥星悬浮于混沌深处,其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宛若冰晶雕琢的神话。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终年盛开着泛着冷光的黑玫瑰,荆棘间垂落的冰晶珠帘随暗涌的海风轻响,穿过密林,梧桐树街的枝桠上凝结着星辉般的霜花,茉莉花瓣裹挟着雪粒在风中旋舞,最终落向茉莉花田丘——纯白花海与皑皑冰雪交织,宛如被月光揉碎的梦境。穿过花田,碧雪寝宫的穹顶刺破云层,瑀彗大殿的琉璃窗折射出万千道虹光,归渔居寝阁的银铃在穿堂风中叮咚作响,而純玥楼珺悦府的玉阶上,终年铺就着不会融化的月光。


    曦言公主赤足踩过瑀彗大殿的寒玉地砖,白裙曳地如流云舒展,裙裾绣着暗纹的银月随着步伐流转光华。她发间垂落的冰蓝丝带系着一枚月牙形银饰,清冷面容宛如被月光凝就的玉雕,睫毛轻颤时,竟能抖落细碎的星芒。"兄长又在与人论道?"她倚着镶嵌冰纹的朱红廊柱,声音似雪域深处的清泉,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曦风王子正立于珺悦府的观景台,白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的玥形玉佩流转着神秘幽光。他转身时,眉眼间的笑意却如春阳破云,将周身寒意尽数驱散。"苒苒来得正好,"他抬手接住飘落肩头的茉莉雪,指尖凝出的冰花转瞬化作星辰消散,"这位星际旅人不信幻雪帝国的传说,说月神不过是虚影。"


    访客是位身着鎏金战甲的异星战士,此刻却被曦风温和的目光看得局促不安。"在下...在下只是听闻月神能操控星辰,实在..."战士话音未落,曦言已踏着月光缓步而来。她抬手轻挥,穹顶的琉璃灯骤然熄灭,整座大殿陷入黑暗。刹那间,无数星辉自她掌心倾泻而出,在半空凝聚成旋转的星河,映得她眼瞳如深潭中的碎月。


    "可还要辩?"她语气淡淡,指尖划过之处,星辰轨迹随之改变。曦风望着妹妹清冷的侧影,唇角笑意更浓,低声对访客道:"我这妹妹性子冷,却最见不得幻雪帝国蒙尘。"他忽然提高声调,"苒苒,这异星战甲的锻造之术倒是有趣,你不想听听?"


    曦言的动作微滞,星河流转的速度缓了缓。战士见状,连忙将战甲的构造原理娓娓道来。曦风安静聆听,偶尔插问几句,目光却始终落在妹妹若有所思的面容上。殿外的茉莉花雪仍在飘落,将这场跨越星际的对话,酿作刃雪城独有的温柔传说。


    幻雪帝国的归渔居寝阁垂落着星屑织就的纱幔,十二根冰柱托起的穹顶正缓缓流淌着银河倒影。曦言公主赤足跪坐在純玥楼的寒玉榻上,白裙绣着的冰莲随着呼吸起伏,发间银饰折射的冷光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愈发透明。朴水闵跪坐在一旁,熹黄色裙摆垂落的流苏扫过地面,正用鲛人泪凝结的丝线为她修补袖口磨损的月纹。


    "公主殿下,陛下邀您去瑀彗大殿。"门外传来曦风清朗的声音,白袍上的银线暗纹在微光中流转,像极了他眸中永远藏着的笑意。他倚着门框,指尖把玩着枚会发光的冰晶,那是方才与星际商人打赌赢来的稀罕物。


    曦言抬眼时睫毛上的霜花簌簌而落,"又有哪个星域来朝?"她声音轻得像要融进风里。记忆里每次母亲召见,都是帝国版图扩张的时刻。朴水闵连忙捧来缀满月光石的披风,却被公主轻轻按住手腕。


    "不必了。"曦言起身时白裙扫过满地星辉,"兄长可知父亲今日在何处?"她望着兄长腰间那枚玥形玉佩,那是父亲亲手所赠,据说能倒映出佩戴者最深的思念。


    曦风的笑意淡了一瞬,随即又漫上眉眼:"父亲在雪松林。"他顿了顿,声音放柔,"昨日见他在擦拭你幼时雕坏的冰灯。"两人并肩穿过飘雪的回廊,琉璃瓦上凝结的霜花突然簌簌坠落——那是母亲的星轨术发动了,预示着瑀彗大殿即将迎来重要访客。


    瑀彗大殿的穹顶此刻被点亮成湛蓝色,雪皇雪曦端坐在冰晶王座上,冕服上的星河纹章随着呼吸明灭,她抬手时,十二星辰在指尖流转。"苒苒,"女王的声音裹挟着冰原的冷冽,"东溟星域求娶你为后。"


    殿内温度骤降,曦言的发梢瞬间结出冰棱。她看见母亲身后的玉衡仙君低垂着眼帘,白色素袍上的暗纹被穹顶的蓝光割裂成碎片。朴水闵吓得跪倒在地,熹黄色裙摆被寒霜染成淡蓝。


    "母亲,我..."曦言开口时,曦风已踏前半步,白袍带起的气流吹散了殿内凝结的冰晶:"东溟星域不过新起之秀,他们的王连我们幻雪帝国的冰阶都走不完,怎配与月神并肩?"他语气含笑,眼底却翻涌着暗潮,"倒是听闻他们星域藏着能解父亲旧疾的星髓..."


    雪皇的目光扫过儿子,星河纹章突然剧烈闪烁。曦言望着兄长挺直的脊梁,突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也是这样的背影替她挡住了所有风雪。她抬手凝出一弯银月,月光落在母亲冕服上,将那些冰冷的星芒都染成温柔的颜色。


    雪皇指尖的星辰猛地迸发出刺目光芒,整座瑀彗大殿的温度降至冰点,穹顶湛蓝色的光如同翻涌的深海,将众人的身影都笼罩在冰冷的阴影里。“曦风,你莫要混淆视听。”雪皇的声音像是从万年冰层下传来,“东溟星域虽新,但他们献上的星髓,确是能解你父亲旧疾的关键。”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始终垂眸立在一旁,白色素袍在冷风中微微晃动,仿佛一片随时会被吹散的云。他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唯有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某物,那是曦言儿时送他的冰雕小鹿,早已被体温焐得温润。


    曦言望着父亲单薄的身影,心口泛起丝丝疼痛。她抬眼看向母亲,眉间的雪色愈发清冷:“母亲,女儿不愿用自己的婚事,换取所谓的灵药。”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发间的月牙银饰随着话语轻颤,洒落点点星辉。


    “不愿?”雪皇缓缓起身,湛蓝色冕服上的星河纹章流动如真正的银河,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身为幻雪帝国的公主,你的意愿何时比帝国的利益更重要?”她抬手一挥,大殿的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外面浩瀚的宇宙,无数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看看这宇宙,多少势力觊觎我们的位置,若不联姻巩固势力,幻雪帝国的辉煌还能维持多久?”


    曦风上前一步,白袍猎猎作响,脸上却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只是那双桃花眼中,泛起了少见的冷意:“母亲,联姻之事,也不必操之过急。东溟星域既然有求于我们,大可先以星髓为聘礼,待确认药效后,再商议婚事。”他的声音清朗悦耳,仿佛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魔力,“况且,苒苒身为月神,她的婚事,自然要慎重再慎重。”


    朴水闵跪在地上,熹黄色的裙摆被寒气冻得僵硬,她偷偷抬眼看向自家公主,只见曦言公主白裙如雪,身姿却挺直如松,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她又看向雪衣王,心中暗暗祈祷,希望王子能说服女王,不要让公主远嫁。


    曦言感受着兄长站在身后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曦风总是这样挡在她身前,用那能说动星辰的巧舌,为她化解危机。她望着母亲威严的面容,又看向沉默的父亲,突然意识到,这场关于婚姻的博弈,或许才刚刚开始。而她与兄长,能否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守住彼此的真心,一切都尚未可知。


    雪皇周身的星轨突然剧烈震颤,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纹路如同活物般翻涌,将殿内的空气搅成锋利的冰刃。“以星髓为聘?”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寒星般扫过曦风,“你何时学会与本王讨价还价了?”话音未落,穹顶裂缝中倾泻的宇宙微光突然凝结成锁链,朝着曦言缠绕而去。


    曦风瞳孔骤缩,白袍下的灵力翻涌如浪。他抬手间,十二枚冰晶浮现在周身,化作星图将妹妹护在中央:“母亲若执意如此,”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带着不容忤逆的肃杀,“孩儿愿以北极星宫的镇守印玺,换苒苒三年自由。”这话惊得朴水闵猛然抬头,熹黄色衣领处滑落的珍珠坠子撞在寒玉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玉衡仙君袖中的冰雕小鹿突然碎裂,白色素袍下的手指渗出鲜血。他望着女儿被冰晶环绕的单薄身影,喉间滚动着多年前的旧伤,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雪皇的锁链在触及星图的刹那骤然崩解,湛蓝色的光芒映得她眼底泛起血色:“你可知,放弃北极星宫意味着什么?”


    曦言感受着兄长灵力的温度,白裙上的冰莲纹章悄然发光。她踏碎满地星辉,赤足站在曦风身侧,眉间雪色与头顶银河融为一体:“哥哥不必如此。”她转向母亲,月光从她掌心流淌而出,将冰冷的星轨染成温柔的银纱,“若星髓能救父亲,女儿愿意一试。但...”她指尖凝出弯月,抵住心口,“这婚约,须得由女儿亲自去东溟星域确认。”


    雪皇周身的威压突然消散,星河纹章重新归于平静。她凝视着女儿眉间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雪色印记,沉默良久后,湛蓝色冕服扫过地面:“三日后启程。”转身时,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莫要让我想起...当年的自己。”


    朴水闵慌忙起身,却见曦言已跌坐在地,白裙被冷汗浸透。曦风立刻撤去星图,将妹妹揽入怀中,指尖抚过她发间银饰:“傻丫头,何必逞强?”他的声音里带着疼惜,“就算整个宇宙与你为敌,我也会用这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星辰坠落为你铺路。”


    瑀彗大殿外,茉莉花雪突然转成血色。玉衡仙君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将掌心的冰雕碎片紧紧攥住,素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投降的白旗。而雪皇站在星河纹章下,看着自己映在穹顶上的影子,慢慢与记忆中那个为了权力远嫁的少女重叠。


    三日后的星港泛着冷冽的幽光,冰晶铺就的航道上,十二艘载满星辉的飞船整装待发。曦言公主白裙上的月纹在晨光中流转,她望着舷窗外血色未褪的茉莉花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银铃——那是幼时曦风用北极星屑为她铸造的护身符。


    “公主殿下,玄龙大帝与龙母到了。”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扫过舱门,话音未落,舱外已传来龙鳞摩擦的轻响。玄龙大帝夜天吾身披的黑色玄衣缀满暗金龙纹,行走间仿佛裹挟着宇宙的暗流;龙母步青瑶的碧绿长衫随风舒展,袖口绣着的青莲在空气中绽放虚影,她伸手挽住曦言的手臂,腕间玉镯碰撞出清越声响:“听说有人要去东溟星域闯龙潭虎穴,也不叫上我们?”


    曦风倚着舱壁轻笑,白袍上的银线在光影中明灭:“夜兄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以为你们在九重天外看星云垂钓。”他指尖凝出两枚冰晶,抛向空中化作星图,“不过既来了,倒是能帮我个忙——东溟星域的谈判文书,还需夜兄过目。”


    夜天吾挑眉接过卷轴,玄衣下摆扫过舱内的寒玉地面:“银玥公子的三寸不烂之舌,整个宇宙谁不知晓?如今竟要我来把关?”他展开文书的瞬间,龙瞳突然泛起猩红,“他们竟敢用星髓做饵,当幻雪帝国是什么?”


    步青瑶轻拍丈夫手臂,青莲虚影漫过他手背:“先别急。”她转向曦言,温柔的目光落在对方眉间雪色印记上,“苒苒,你当真要去?东溟星域的王...传闻他的眼睛能看穿人心。”


    曦言的银铃突然发出清鸣,她抬手接住舷窗外飘落的冰晶:“若能救父亲,我愿意一试。”她望向曦风,兄妹二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回到归渔居純玥楼的童年时光——那时他也是这样,用巧舌化解她闯下的祸事,用灵力为她堆砌冰雕城堡。


    朴水闵突然指着舷窗外惊呼,血色茉莉花田中,玉衡仙君身着白色素袍立在风雪里。他苍白的面容在冰晶折射下忽明忽暗,掌心捧着的,竟是用星髓重塑的冰雕小鹿。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在远处若隐若现,星河纹章随着飞船启动的轰鸣声微微震颤。


    “启程。”曦风的声音裹着灵力响彻星港,十二艘飞船同时点亮月光引擎。夜天吾的玄衣猎猎作响,他望着曦言挺直的背影,低声对身旁的妻子道:“这次,换我们护他们一程。”步青瑶的青莲虚影与曦言发间银月交相辉映,在宇宙的黑暗中划出一道温柔的光痕。


    飞船划破星河,舷窗外流转的星云如燃烧的绸缎。曦言倚着舱壁,白裙上的月光石随着飞船颠簸微微发亮,映得她苍白的脸颊泛起微光。朴水闵跪坐在一旁,将暖炉又往公主身边挪了挪,熹黄色的衣袖扫过地面,沾了些许冰晶碎屑。


    “在想什么?”曦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的白袍上沾着星屑,发间还别着方才绘制星图时用的冰笔,“东溟星域的谈判我已安排妥当,你只需...”


    “哥哥,你说母亲当年...”曦言打断他的话,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发间的冰蓝丝带,“她是否也像我这般,在星际航行中,满心都是无奈?”


    舱内陡然安静,唯有飞船引擎的嗡鸣声。曦风走到她身边坐下,白袍下摆扫过她的裙角,“母亲有她的选择,而你...”他抬手轻轻拭去她眉间凝结的霜花,“你永远有我。”


    就在这时,舱门被推开,玄龙大帝夜天吾的黑色玄衣裹挟着凛冽的气息闯了进来。他手中的谈判文书还在泛着微光,龙瞳里映着未消散的怒意:“银玥,东溟星域的条件越发苛刻,他们竟要求...”


    “夜兄且慢。”步青瑶紧随其后,碧绿长衫上的青莲纹章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她走到曦言身边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莫要听他吓唬你,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朴水闵悄悄抬头,看着舱内几人。她知道,玄龙大帝虽总是一副冷硬模样,可每次曦言公主遇到麻烦,他总会第一个出现;龙母的温柔则像春日的风,总能抚平公主眉间的忧愁。而曦风王子,永远是公主最坚实的依靠。


    突然,飞船剧烈晃动,舷窗外的星云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曦风立刻起身,灵力在周身流转,“有星际乱流,小闵,护好公主!”


    朴水闵急忙将曦言护在身后,熹黄色的裙摆被气流掀起。夜天吾和步青瑶对视一眼,玄衣和绿衫同时泛起光芒,两人联手布下结界。曦言看着兄长忙碌的身影,又望着周围守护她的朋友,心中泛起一阵温热。或许前路未知,但只要有他们在,再可怕的星际乱流,也终会平息。


    星际乱流如沸腾的岩浆在舷窗外翻涌,紫黑色的漩涡将月光引擎的光芒绞成碎片。曦风抬手结印,十二道冰棱从舱底破土而出,在结界表面凝结成星图,却被乱流冲击得裂纹密布。玄龙大帝夜天吾的黑色玄衣猎猎作响,龙瞳中猩红的纹路蔓延至眼角,他猛地挥出龙爪,撕裂的虚空里迸出金色锁链缠绕在飞船外壁。


    “这样撑不了多久!”步青瑶的碧绿长衫泛起青莲虚影,她指尖划过之处,水流凝成护盾与星图交织。朴水闵死死攥住曦言的白裙,熹黄色裙摆被静电炸成蓬松的云团,“公主殿下,您快躲到舱室深处!”


    曦言却突然挣脱侍女的手,眉间雪色光芒大盛。她赤足踏碎地面的冰晶,掌心升起一弯银月:“让我试试。”月光倾泻的刹那,乱流中隐约传来呜咽般的呼啸,那些吞噬星光的漩涡竟开始逆向旋转。曦风转头看向妹妹,白袍被气流掀得几乎贴紧身体,他眼底既惊且忧:“苒苒,别强撑!东溟星域的乱流是被暗物质污染的!”


    夜天吾的龙尾突然破土而出,鳞片上泛着诡异的紫光:“银玥,你看那些黑影!”无数墨色触手从漩涡深处探出,缠绕在飞船结界上腐蚀出阵阵白烟。步青瑶咬破指尖,青莲虚影化作血色莲火,灼烧触手时发出焦臭的声响。


    曦言的银月开始崩裂,她踉跄着扶住冰棱,白裙上的月纹渗出丝丝血迹。朴水闵尖叫着扑过去,却被曦风抢先一步揽住妹妹。他白袍下的灵力疯狂涌动,将银铃系在曦言腕间:“听着,用这个连接北极星宫的本源。”他的声音混着乱流的轰鸣,“相信我,就像小时候那样!”


    就在触手即将洞穿结界的瞬间,曦风突然扯开衣领,心口处浮现出与银铃共鸣的冰纹。他仰首发出清啸,声波震荡间,乱流竟诡异地停顿了半息。“夜兄!趁机突围!”他的嘴角溢出鲜血,却仍笑着看向怀中颤抖的曦言,“别怕,哥哥说过,要让星辰为你铺路。”


    夜天吾的龙爪撕开最后一层暗物质屏障,飞船如离弦之箭冲进澄澈的星空。曦言望着兄长染血的白袍,腕间银铃还在发烫。远处,东溟星域的轮廓在幽蓝光芒中若隐若现,那里等待他们的,不知是怎样的阴谋与纠葛。


    飞船跌跌撞撞闯入东溟星域时,舷窗外漂浮着数以万计的萤蓝色水母状星兽,它们半透明的躯体里流转着液态星光,触须扫过船身发出风铃般的轻响。朴水闵攥着被扯破的熹黄色衣袖,望着舱外不断膨胀的幽蓝巨球——那座悬浮着十二座水晶金字塔的行星,正是东溟星域的王都。


    “不愧是能制造暗物质乱流的星域。”夜天吾的玄衣上还残留着焦痕,他抬手抚过舷窗,指尖凝出的龙鳞虚影刚触及外面的星光,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连空气都带着腐蚀性。”步青瑶的碧绿长衫泛起涟漪状的防御光罩,青莲纹章在她掌心明灭不定:“大家小心,这里的灵力波动...像是有千万张嘴在同时低语。”


    曦风轻轻将曦言鬓角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的白袍早已染成暗红,可指尖触碰妹妹脸颊时依然带着惯有的温柔:“记得我们的暗号?”没等曦言回答,他已转身扯开舱门,凛冽的星风卷着细碎冰晶灌入,将他的声音送向无垠星海,“东溟之王!幻雪帝国的银玥公子,带着诚意而来!”


    回应他的是一阵空灵的乐声,十二座水晶金字塔同时亮起刺目的蓝光,无数光粒在空中汇聚成半透明的阶梯。朴水闵紧紧跟在曦言身后,看着自家公主白裙上的月光石在强光下黯淡无光,却仍挺直脊背踏上那道仿佛随时会消散的光路。


    阶梯尽头的宫殿由液态星光浇筑而成,穹顶垂落的星瀑在地面汇成河流。东溟之王斜倚在星云织就的王座上,他的面容被流动的光晕笼罩,唯有眼尾那抹猩红刺青随着呼吸明灭。“月神嫦曦,”他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时空重叠而来,“和她的巧舌如簧的兄长。”


    曦风踏前半步,白袍在星瀑中猎猎作响,唇角勾起熟悉的温和笑意:“传闻东溟星域藏着能逆转生死的星髓,而幻雪帝国...”他抬手召出悬浮的冰雕,正是玉衡仙君手中那只小鹿,“恰好有能让贵星域防御提升百倍的秘术。”


    王座上的身影微微前倾,猩红刺青突然暴涨:“就凭这个?”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的星光骤然凝固,化作千万支光箭指向众人。朴水闵吓得跌坐在地,熹黄色裙摆被星光染成诡异的紫色。


    曦言突然抬手,银月自她掌心升起,清冷的光芒与凝固的星光相撞,激起阵阵涟漪。她望着王座上若隐若现的身影,声音轻却坚定:“我以月神之名起誓,若星髓为真,幻雪帝国愿倾尽全力。”她感觉到兄长的手悄然覆上她的手背,温度透过冰凉的衣袖传来,如同幼时无数次在归渔居的夜晚,他为她驱散噩梦时的温暖。


    宫殿内凝固的星光箭雨在月神的银月光辉下泛起震颤,东溟之王周身流转的光晕突然扭曲成诡谲的漩涡。他从星云王座上起身时,猩红刺青如同活物般顺着脖颈蜿蜒而上,将面容彻底笼罩在血色雾气中:“月神的誓言?不过是幻雪帝国的缓兵之计!”话音未落,地面的星光河流骤然化作锁链,缠住曦言的脚踝。


    曦风瞳孔骤缩,白袍下的灵力如决堤之水轰然炸开。十二道冰龙虚影从他指尖窜出,咬碎逼近的星光锁链,而他本人已瞬移到妹妹身前,苍白的指腹擦过她被勒出红痕的皮肤:“东溟之王若如此待客,”他仰头望向王座,唇边带血的笑意却愈发从容,“恐怕再珍贵的星髓,也换不来真心盟友。”


    夜天吾的玄衣突然爆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他甩动的龙尾击碎侧面偷袭的光刃,黑色玄衣上的暗金龙纹如活物般游动:“银玥公子向来一诺千金,倒是某些人,藏着星髓当诱饵,怕不是...”话未说完,步青瑶的碧绿长衫已泛起青光,她莲步轻移间,青莲虚影在空中绽放成护盾,堪堪挡住来自穹顶的星瀑轰击。


    朴水闵跌跌撞撞扑到曦言脚边,用熹黄色衣袖裹住她受伤的脚踝,声音带着哭腔:“公主殿下!”曦言却轻轻抚上侍女发顶,白裙上的月光石突然集体亮起,如无数小月亮照亮她清冷的面容:“小闵儿别怕。”她转头看向兄长,目光交汇时,童年时在归渔居純玥楼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他教她用冰雕写诗,用巧舌说服严厉的太傅免去课业。


    东溟之王的笑声混着星瀑轰鸣炸响:“真心?在这宇宙里,不过是最廉价的东西!”他抬手一挥,整座宫殿开始坍缩,星光如流沙般从众人指缝间流逝。曦风猛地将妹妹护在怀中,用身体挡住坠落的水晶碎片,白袍后背瞬间被划出无数道血痕:“抓紧我!”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里带着只有她能听懂的颤抖,“就像小时候我们偷溜去看极光那样...”


    夜天吾与步青瑶同时结印,玄衣与绿衫光芒大盛,交织成的结界暂时稳住崩塌的空间。“银玥!带公主先走!”龙主的嘶吼中带着灵力震颤,“这里交给我们!”


    曦言望着兄长染血的侧脸,突然伸手摘下发间银饰,月光顺着裂痕注入,在掌心凝成锋利的月刃:“不,这次换我护你。”她的声音在剧烈震动的宫殿里清晰无比,白裙无风自动,眉间雪色光芒暴涨,宛如真正的月神降世。东溟之王的身影在强光中扭曲,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对兄妹,远比传闻中更加棘手。


    宫殿的星芒如破碎的琉璃迸射,曦言手中的月刃劈出一道银弧,斩断缠向曦风的星光锁链。她白裙翻飞间,发间冰蓝丝带被气浪卷断,散落的发丝沾着兄长的血,在月神之力的映衬下,竟似绽开了细碎的霜花。曦风望着妹妹决绝的侧脸,心口突然泛起一阵刺痛——记忆中那个总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此刻周身散发的凛冽光芒,竟比北极星宫的千年玄冰还要冷冽。


    “东溟之王,你既不愿谈,那便战!”夜天吾的龙尾横扫过地面,黑色玄衣鼓荡如帆,龙瞳中猩红的竖纹几乎要撕裂眼眶。他挥爪撕开虚空,九条金龙虚影咆哮而出,与坠落的星瀑轰然相撞。步青瑶指尖轻点,碧绿长衫上的青莲化作漫天花瓣,每片都凝结着治愈灵力,飘向伤痕累累的众人。


    朴水闵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鲛人泪凝成的帕子,想要为曦言擦拭脸上的血迹,却被突然迸发的灵力掀翻在地。她熹黄色的裙摆沾满星尘,仍倔强地爬起来,挡在公主身前:“不许伤害殿下!”话音未落,一道星光擦着她的耳畔掠过,在身后的冰墙上烙下焦黑的痕迹。


    东溟之王的身影在血色雾气中忽隐忽现,他抬手时,整座宫殿的星光都汇聚成一柄巨大的光戟:“愚蠢的幻雪帝国,以为凭借这点力量就能...”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曦风突然闪至他身前,白袍猎猎间,三寸不烂之舌竟在激烈的战斗中再度开口:“你可知为何幻雪帝国能屹立宇宙之巅?”冰蓝色的灵力从他指尖蔓延,在光戟表面结出蛛网般的裂痕,“因为我们从不是孤军奋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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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话音落下,北极星宫的本源之力自曦言腕间银铃迸发,与夜天吾的金龙、步青瑶的青莲融为一体。东溟之王首次露出惊愕之色,他引以为傲的光戟在众力汇聚下寸寸崩解。而曦风趁着对方分神的刹那,掌心凝出的冰晶抵住他咽喉,却在最后一刻偏开要害——这是他身为谈判者的本能,永远为转机留下余地。


    “现在,”曦风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唇角勾起带血的笑意,“我们是否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星髓,还有...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宫殿内的灵力风暴骤然平息,唯有曦言望着兄长染血却依旧挺拔的背影,白裙下的手指死死攥住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突然发现,比东溟之王的敌意更让她心慌的,是兄长为她涉险时,自己近乎失控的心跳。


    东溟之王周身流转的血色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他喉头滚动,被冰晶抵住的脖颈处浮现细密鳞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被几句威胁动摇?”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星核,带着压抑的怒意。宫殿穹顶开始坠落细碎的光尘,每一粒触碰到地面都炸出幽蓝火花,将众人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


    曦风的指尖凝出更多冰纹,白袍下渗出的血却顺着手臂滴落在地,在星光中凝成剔透的冰珠:“威胁?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忽然轻笑,染血的牙齿在微光下泛着冷意,“你苦心制造暗物质乱流,又用星髓做饵,无非是想让幻雪帝国成为你的盟友——或者,成为你的棋子。”话音未落,夜天吾的金龙虚影突然张口咆哮,震得宫殿四壁的星光簌簌而落。


    步青瑶莲步轻移,碧绿长衫上的青莲纹章流转生光,她抬手间,治愈灵力化作光带缠绕在众人伤口处:“东溟之王若真心结盟,又何必这般试探?”她的声音温柔却暗藏锋芒,“我们跨越星际而来,不是为了看一场闹剧。”


    朴水闵攥紧被烧焦的熹黄色裙摆,鼓起勇气从曦言身后探出头:“就是!我家公主为了谈合作,连...”她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曦言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月神嫦曦白裙如雪,此刻却沾着兄长的血,发间银饰黯淡无光,可她抬起头时,眉间雪色依旧明亮如霜:“我愿以月神之力,为东溟星域的防御阵眼加持。”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座上的模糊身影,“但星髓,必须先给我验看。”


    东溟之王沉默良久,血色雾气渐渐消散,露出他冷硬如刀削的面容。他抬手召出一枚流转着七彩光芒的晶体,星髓悬浮在空中,折射出的光晕将众人的表情映得忽明忽暗:“验看可以。”他的视线突然落在曦风身上,“但我要他单独留下。”


    宫殿内的温度骤降,曦言白裙下的双腿微微发颤,却抢先一步挡在兄长身前:“不行!”她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有什么条件,冲我来。”


    曦风却轻轻将她拉到身后,白袍下的手掌悄悄覆上她颤抖的手背,灵力顺着相触的肌肤传来安稳的暖意:“好。”他笑着看向东溟之王,桃花眼中藏着深不见底的幽光,“不过我这位妹妹脾气倔,若我少了根头发...”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凝结的冰晶突然碎裂成漫天星屑,“整个东溟星域,都要陪葬在北极星的寒潮里。”


    东溟之王周身的光晕骤然凝成锁链,将曦风困在原地,却见银玥公子唇角笑意不减,白袍上的血迹反而衬得他愈发桀骜。曦言白裙翻飞间,银月自掌心升起,冷冽的光芒与兄长被困的金光激烈碰撞,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放开他!”月神的声音裹挟着星屑,震得宫殿顶部的水晶金字塔嗡嗡作响。


    朴水闵攥着被灵力撕裂的熹黄色衣袖,急得眼眶发红,却见步青瑶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龙母的碧绿长衫泛起柔和的青莲虚影,“莫急。”她低声道,指尖凝出的治愈光带却悄然缠上曦言颤抖的手腕,“你看银玥公子的眼睛。”


    夜天吾的黑色玄衣无风自动,龙瞳死死盯着东溟之王,玄龙气息在周身翻涌成漩涡。“东溟星域若想开战,”他的声音低沉如雷,“我大宇宙龙国不介意让这片星空再添几分血色。”然而曦风却抬手制止了好友,染血的指尖划过困住自己的光链,竟在其上凝结出冰花。


    “妹妹莫要动怒。”他转头望向曦言,桃花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不过是单独聊聊,你忘了哥哥最擅长...”话未说完,东溟之王突然撤去锁链,伸手抓住曦风的衣领,将他抵在星光浇筑的墙壁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朴水闵失声尖叫,而曦言手中的银月瞬间暴涨三倍,照亮了东溟之王眼底翻涌的暗芒。


    “你当真不怕死?”东溟之王的猩红刺青几乎要蔓延至额头,“就为了护住你这娇弱的妹妹?”他的声音中带着讥讽,却在触及曦风依旧从容的笑意时戛然而止。


    “怕。”银玥公子轻笑出声,震落发间的星尘,“但比起死亡,我更怕她眼中的星光熄灭。”他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况且,我若死在这里,你不仅得不到幻雪帝国的秘术,还要面对整个宇宙的讨伐——你赌得起吗?”


    宫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曦言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她望着兄长被掐住的脖颈,白裙下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原来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躲在他身后,却从未想过,他看似云淡风轻的每一次解围,都藏着这样决然的心意。而此刻,东溟之王松开手的瞬间,月神的银月终于黯淡下去,却在她心底燃起了从未有过的、滚烫的火焰。


    东溟之王松开手的刹那,曦风踉跄着后退半步,白袍后背在星光墙上擦出细碎冰痕。他抬手整了整歪斜的衣领,唇角依旧噙着那抹散漫的笑,仿佛方才被抵在墙上的不是生死关头,而是闲话家常。“现在能谈了?”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喘息,却稳稳地落进每个人耳中。


    曦言的银月彻底消散,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白裙下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兄长眼底暗藏的情愫,此刻如冰晶般锋利地刺进心脏。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奔到她身侧,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公主殿下,您脸色好苍白......”


    夜天吾的玄衣猎猎作响,龙瞳中猩红褪去,只剩警惕的幽光:“东溟之王若再这般戏弄,”他甩动龙尾,地面裂开蛛网状的冰纹,“就别怪我龙国不讲情面。”步青瑶莲步轻移,碧绿长衫上的青莲虚影化作治愈雾气,悄然笼罩住曦风的伤口:“银玥公子,可还撑得住?”


    东溟之王周身的血色雾气再度翻涌,却在触及曦言死死盯着兄长的目光时,发出嗤笑:“有意思。”他抬手召回悬浮的星髓,七彩光芒映得他面容阴晴不定,“想要这星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视线在曦风与曦言之间游移,猩红刺青如蛇信般颤动,“你们兄妹之间,究竟是血脉羁绊,还是......”


    “够了!”曦言突然开口,白裙上的月光石同时亮起,苍白的面容却泛起病态的嫣红,“星髓既已验看,该履行承诺了。”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兄长骤然收紧的瞳孔,“我会即刻为星域防御阵眼加持,至于其他......”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要融进风里,“等回了幻雪帝国再说。”


    宫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朴水闵望着公主颤抖的背影,突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每当曦言害怕打雷,总是缩在曦风怀里。那时她以为,那只是兄妹间的依赖,可此刻公主发间散落的青丝,在兄长眼中却似有千钧重。


    曦风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白袍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掐过的脖颈,残留的温度却比北极星宫的玄冰更灼人。“既如此,”他抬眼望向面无表情的东溟之王,“还请带路去防御阵眼。”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少了往日的从容,“毕竟,我可不想让妹妹太过劳累。”


    夜天吾与步青瑶对视一眼,龙主周身的玄龙气息稍稍收敛,却仍如紧绷的弓弦。而东溟之王凝视着这对兄妹,猩红刺青下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抬手间,整座宫殿的星光开始扭曲成通往防御阵眼的通道。在这交错的光影中,没有人注意到,曦言攥着银铃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东溟星域防御阵眼处,悬浮的星石阵列泛着幽蓝光芒,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曦言白裙如雪,赤足踏上冰凉的星纹,眉间雪色与阵眼光芒交相辉映。她抬手间,银月之力化作流光注入阵眼,每一道光痕都在石壁上凝结成冰晶莲花。曦风立在不远处,白袍被灵力搅动的气流掀起,他望着妹妹单薄的背影,掌心的冰纹随她的动作微微发烫——那是两人自小缔结的灵力共鸣。


    “月神之力,果然名不虚传。”东溟之王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猩红刺青在幽蓝光芒下显得愈发妖异。他抬手抛出星髓,七彩晶体划过半空,却在即将触及曦言指尖时,突然分裂成万千光点,化作锁链缠住她的手腕。“但可惜,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宫殿瞬间陷入黑暗,唯有曦言周身的月光徒劳地挣扎。朴水闵惊叫着扑过去,熹黄色裙摆被光点割出无数裂口,却被夜天吾的龙尾卷到身后。玄龙大帝的黑色玄衣鼓荡如帆,九条金龙虚影腾空而起,龙瞳中猩红暴涨:“放开她!”步青瑶的碧绿长衫泛起血光,青莲虚影化作漫天利刃,却在触及光链的刹那被吞噬。


    曦风的瞳孔骤缩成冰棱,他暴喝一声,灵力如海啸般席卷整个空间。十二道冰龙虚影自他周身窜出,撞碎逼近的光点,然而当他伸手去抓妹妹时,东溟之王突然现身,血色雾气凝成的巨掌将他拍向石壁。“银玥公子,”东溟之王的笑声混着灵力轰鸣,“你以为我真的想要结盟?我要的,是月神的力量!”


    曦言感觉体内的灵力正被疯狂抽离,白裙上的月光石逐一熄灭。她望着兄长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却仍试图靠近自己,心底突然涌起一阵钝痛。那些童年时的相依相伴,那些藏在温柔眼神里的情愫,此刻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哥哥......”她轻声呢喃,银铃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对不起,这次换我保护你。”


    月光之力在她周身炸开,东溟之王的光链寸寸崩解。曦言的银发无风自动,眉间雪色化作实质的月轮,将整个星域照得如同白昼。她抬手召出巨大的银月,冷冽的光芒中,东溟之王的身影开始透明化。“你......你竟然能融合月神本源!”他惊恐的嘶吼被月光碾碎,整个人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在空中。


    星髓失去控制,在空中胡乱游走,却被曦风抬手凝成冰匣收入怀中。他踉跄着冲到曦言身边,颤抖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傻丫头,不要命了?”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答应过要护你一世周全......”


    曦言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这次换我明白了......”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我喜欢你,不是兄妹的喜欢。”话音未落,曦风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白袍裹住她单薄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远处,夜天吾收起龙尾,玄衣上的暗纹依旧微微发亮:“总算是有惊无险。”步青瑶莲步轻移,碧绿长衫上的青莲重新绽放:“看来,我们又见证了一段传奇。”朴水闵抹了把眼泪,熹黄色裙摆虽然破烂,却笑得格外灿烂:“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回到幻雪帝国的刃雪城那日,梧桐树街的茉莉花田开满了七色冰晶花。雪皇站在瑀彗大殿的琉璃窗前,望着并肩走来的兄妹,湛蓝色冕服上的星河纹章柔和地闪烁。玉衡仙君身着白色素袍,手中捧着修复好的冰雕小鹿,眼底满是欣慰。


    从此,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多了一对令人羡艳的眷侣。曦风依旧凭借超凡辩才纵横星际,而每当他谈判陷入僵局时,总有一抹白裙身影踏月而来。他们携手走过无数星域,用冰与月的力量,续写着幻雪帝国新的传奇。在归渔居純玥楼的寝阁里,银铃与冰晶玉佩永远相依,见证着这段跨越宇宙的深情。而圣界的各位兄弟姐妹,依旧时常相聚,在星辰大海间,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成长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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