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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 125 管理情绪的能力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冰晶穹顶下,曦言公主苒苒垂眸抚过银玥公子曦风掌心凝结的寒霜。这位被尊为月神嫦曦的少女,指尖流光轻转,将兄长因暴戾凝成的冰凌化作绕指柔雾,冰晶折射的冷光里,流淌着掌控情绪的上古秘力。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上空,银月高悬如镜,被尊为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苒苒,轻挽着兄长银玥公子曦风颤抖的手,指尖流淌的柔光悄然抚平他因心魔肆虐而翻涌的情绪巨浪,往昔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荣光,在这对兄妹的血脉羁绊中,泛起冰棱与月光交织的涟漪。


    在宇宙间曾为第一王者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冰渊殿内,被唤作月神嫦曦的苒苒指尖凝出月华,温柔拭去兄长银玥公子曦风眉睫间因失控情绪结成的霜花,将翻涌的暴戾心绪化作绕梁冰弦,奏出平复天地的清越之音。


    宇宙纪年的冷光穿透曜雪玥星大气层时,刃雪城的冰晶穹顶正折射出亿万道虹光。这座矗立于无垠海岸与玫瑰森林交界处的幻雪城堡,每一块冰棱都镌刻着上古王者的威严,梧桐树街的枝桠垂落着星辉凝成的冰珠,茉莉花田丘的雪层下,幽蓝磷火随海风明灭,仿佛守护着幻雪帝国最后的秘密。


    归渔居寝阁内,純玥楼的冰纹屏风簌簌震颤。曦风裹着浸透寒气的白袍倚在珺悦府的玄冰榻上,霜色长发垂落如银河倒悬,苍白面容上凝结的冰花却将那双银瞳衬得愈发凛冽。当他攥紧拳头,榻边的冰柱瞬间迸裂,锋利的碎冰在空气中划出细密的裂痕。


    "兄长又在勉强自己了。"


    白裙如月光倾泻的曦言赤足踏过结霜的地砖,发间银铃轻响惊散了浮动的冰晶。被称作月神嫦曦的少女眉眼含着柔光,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泛着珍珠般的光晕,十二道月华织就的披帛无风自动,在她身后漾开朦胧的月轮虚影。她跪坐在冰榻前,玉指抚过曦风掌心青紫的伤痕,那里正盘踞着暗紫色的咒纹,如毒蛇般吞噬着理智。


    "这魔纹又加深了。"曦言睫毛轻颤,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忧思。她掌心浮现出淡金色的月芒,却在触及曦风皮肤时被一道黑气震开。


    曦风猛地睁开眼,银瞳中翻涌的暴戾几乎凝成实质:"别过来!"他挥袖击碎身旁冰案,飞溅的碎冰却在触及曦言的刹那,诡异地化作簌簌落雪。少年剧烈喘息着别过脸,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额角青筋暴起:"我...我会伤到你..."


    "幼时兄长为我挡下雷劫时,可曾怕过受伤?"曦言跪坐向前,月白色裙摆铺展如莲,指尖拂过兄长染霜的眉骨,"那时你说,要永远做我的铠甲。如今换我来守护你心底的雪。"她掌心的月华突然暴涨,将曦风周身的黑气绞成丝丝缕缕,"看,就像这样——"


    冰晶穹顶外,玫瑰森林的夜枭突然发出凄厉长鸣。曦风脖颈的魔纹开始剧烈跳动,他猛地扣住曦言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碾碎骨骼:"走...快..."话音未落,整座寝阁的温度骤降,冰棱从地面疯狂生长,将两人困在寒光四溢的牢笼中。


    曜雪玥星的永夜被十二重银月次第点亮,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在星辉中流转着幽蓝冷芒。冰晶砌就的城墙绵延百里,折射的月光在碧雪寝宫归渔居純玥楼的琉璃瓦上凝成霜花,如同撒落的银河碎屑。珺悦府内,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冰纹窗台,望着寝阁内纠缠的两道身影,眉间浮起一丝忧色。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发间镶嵌的冰晶王冠映出冷冽光辉,她抬手凝出月华结界,将即将外泄的魔气禁锢在寝阁之内。


    "母亲,这魔纹..."廉贞王子话音未落,雪皇抬手止住了他。湛蓝色裙摆扫过玄冰地面,她望着被黑气缠绕的曦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当年为守护帝国,他强行吞噬暗魔之力,如今反噬..."


    寝阁内,曦言的十二道月华披帛已被染成半透明的灰紫色。她赤足踩在凝结的冰棱上,白裙沾满霜雪,却依然紧紧握住曦风的手。银玥公子的白袍早已被冷汗浸透,霜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银瞳里猩红与冰蓝交织,每一道挣扎都在地面裂开蛛网般的冰纹。


    "哥哥,还记得我们在茉莉花田丘堆雪人的时候吗?"曦言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月光,指尖的柔光顺着交握的手缓缓流淌,"那时你说,雪花落在掌心会变成星星。"她睫毛轻颤,泪水却在将落未落时化作冰晶:"你看,我们的星星还在。"


    曦风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魔纹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却在触及曦言手腕时突然消散。他猛地将少女拽入怀中,寒气四溢的掌心死死扣住她的后颈:"快走...我要控制不住了..."话音未落,整座寝阁突然剧烈震动,冰晶穹顶开始崩裂,无数冰棱如流星坠落。


    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襦裙冲了进来,发间的铃铛叮当作响:"公主!结界快撑不住了!"她话音未落,一道魔气擦着她的耳畔飞过,将身后的冰柱击成齑粉。


    雪皇抬手加固结界,湛蓝色的裙摆无风自动:"曦言,带他去冰晶密室!"她转身时,王冠上的冰晶映出决绝的冷光,"廉贞,启动星陨大阵!"


    曦言揽住兄长颤抖的身躯,月白色披帛将两人紧紧缠绕。她望着曦风眼底挣扎的猩红,在他耳畔轻声道:"别怕,我在。"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寝阁尽头时,冰晶穹顶轰然炸裂,十二重银月的光辉与魔气交织,在永夜的天空中划出惊心动魄的光痕。


    冰晶密室的寒气裹着千年玄冰的森冷,曦言将兄长抵在冰墙上,十二道月华披帛如灵蛇般缠住曦风失控的手腕。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银瞳里猩红彻底吞噬冰蓝,魔纹顺着锁骨爬上苍白的脖颈,在雪色长袍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苒苒...”曦风突然低头咬住她肩头,血腥味在齿间漫开。他能清晰感受到妹妹颤抖的身躯,却控制不住指尖凝结的冰刃正划破她的白裙。记忆突然闪回儿时——在茉莉花田丘,小曦言踩着他的影子学走路,发间银铃清脆如碎玉;在归渔居寝阁,他将偷藏的鲛人泪坠子系在她耳畔,看她笑出弯弯月牙。


    “哥哥的眼泪,会变成星星。”年幼的曦言踮脚擦掉他额角的汗,那时他不过是为了保护妹妹,被父亲责罚跪了整夜玄冰阶。此刻魔纹疯狂跳动,他却在记忆里看见月光下她赤足追着萤火虫,白裙扬起时像展开的蝶翼。


    “够了!”曦言突然扣住他后颈,掌心月华化作锁链缠住魔纹。她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映得她眼底泛起血色:“你说过要永远做我的铠甲,现在却要我亲手毁掉它吗?”这句话让曦风浑身一震,魔纹的攻势骤然停滞。


    密室之外,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指尖凝聚的星陨大阵正在天空织就银网。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冰晶琴,七根冰弦震颤出镇压魔音,却在触及寝阁时被魔气撞得粉碎。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跪在冰面,望着密室方向急得直掉眼泪:“公主殿下...”


    冰晶密室的温度突然骤降,曦风的魔纹开始逆向流动,黑色雾气顺着曦言的指尖被吸入她掌心。她疼得脸色煞白,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松开。当最后一丝魔气消散时,曦风终于恢复清明,他惊恐地看着妹妹腕间浮现的暗紫色咒纹,那赫然是他魔纹的镜像。


    “为什么...”他颤抖着抚上她苍白的脸,触到她耳后未干的泪痕。


    曦言虚弱地笑了笑,发间银铃轻响:“因为我们是在純玥楼珺悦府一起长大的啊...”话音未落,整座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玄冰穹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月光与魔气交织着倾泻而下。


    冰晶密室轰然震颤,曦风望着妹妹腕间蔓延的暗紫咒纹,如坠冰窟。他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可怖的印记,却被曦言轻轻避开。少女的白裙沾染着血渍与寒霜,发间银铃蒙尘,唯有眼中的柔光依旧:"别担心,不过是魔气暂居罢了。"


    密室之外,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星陨大阵的光芒中猎猎作响,她玉手翻飞,冰晶王冠上的宝石迸发出耀眼光芒。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冰弦,清冷的琴声与魔气激烈碰撞,玄冰地面上泛起层层霜花。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急得眼眶通红:"女王陛下,公主殿下她......"


    "噤声!"雪皇厉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依旧有条不紊地操控着阵法。她望着密室方向,想起幼时曦言在归渔居純玥楼蹒跚学步的模样,那时曦风总是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护在妹妹身后。


    密室里,曦风突然将曦言紧紧搂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将她腕间的魔纹抹去。他的白袍上还残留着魔气的焦痕,霜色长发凌乱地垂落,银瞳中满是自责与痛苦:"为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些?你明明知道......"


    "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啊。"曦言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在碧雪寝宫长大的这些年,你护了我无数次。现在换我来守护你失控的情绪,不好吗?"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微微发亮。


    话音未落,整座密室突然剧烈摇晃,头顶的玄冰穹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曦风本能地将曦言护在身下,掌心凝聚出冰盾。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歌声从密室深处传来,那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带着上古的力量。


    雪皇神色微变,湛蓝色裙摆飞扬:"是幻雪帝国的守护圣歌!难道......"她看向密室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惊喜与期待。而密室中的曦言和曦风,在歌声响起的瞬间,同时感受到体内翻涌的魔气开始平息,仿佛被某种力量安抚。


    朴水闵瞪大了眼睛,熹黄色的衣衫在寒风中飘动:"那歌声......是从公主殿下身上传来的?"


    曦言自己也感到诧异,她望着掌心缓缓消散的暗紫咒纹,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经脉中流淌。曦风同样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妹妹眼中闪烁的泪光。


    "哥哥,"曦言轻声说,"我好像找到了控制魔气的办法。"


    而此时,在星陨大阵的光芒与守护圣歌的环绕下,刃雪城的冰晶穹顶重新焕发出璀璨的光芒,十二重银月的光辉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幻雪帝国的永夜。


    冰渊殿的穹顶垂落万千冰棱,折射着十二重银月的冷辉,将殿内映照得恍若星河倒悬。曦风单膝跪在玄冰地面,霜色长发凌乱地遮住苍白的面容,银瞳中猩红与冰蓝激烈交锋,魔纹如活物般在脖颈与手背游走。他攥着腰间佩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刃已经在地面划出蛛网般的裂痕。


    “兄长!”曦言白裙飞扬,发间银铃在疾奔中发出清脆声响。她赤足踏过凝结的寒霜,十二道月华披帛无风自动,在身后拉出朦胧的月轮虚影。人鱼公主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泛起珍珠般的光晕,玉手轻抬,指尖凝出的月华如轻纱般覆上曦风眉睫,将那里凝结的霜花瞬间化作点点星光。


    殿外,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焦急地张望,发间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破开虚空而来,金色长袍与红色长裙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快让开!”身着金色长袍的琉璃光如来萧炎凌空踏步,掌心凝聚着琥珀色的药光,“魔纹反噬来势汹汹,贸然触碰会被魔气灼伤!”


    他身旁的纳兰嫣然却已抢先一步,红色长裙如火焰般绽开,她抬手便是一道赤焰结界,将外泄的魔气暂时困住:“苒苒与银玥心意相通,此刻旁人贸然插手,只会加剧曦风的失控!”这位来自火焰帝国的红公主,封号嫣后的圣巫女玲珑,美目紧盯着殿内的情形,眉心的朱砂痣随着她的紧张微微颤动。


    殿内,曦言感受到兄长剧烈颤抖的身躯,他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别靠近...会伤到你...”


    “幼时你教我御剑,我不慎坠落,是你毫不犹豫地跃下接住我。”曦言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月光,指尖的月华顺着交握的手缓缓流淌,“那时你说,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我受伤半分。现在,换我来接住失控的你。”


    萧炎在殿外凝重地看着这一幕,琥珀色的药光在掌心流转:“魔纹已经侵入心脉,再这样下去......”


    “住口!”纳兰嫣然瞪了他一眼,红色裙摆翻飞间,更多的赤焰结界升起,“相信他们!”


    冰渊殿内,曦风的魔纹突然疯狂暴涨,将整座宫殿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但在触及曦言的刹那,那些暴戾的魔气却诡异地化作缕缕青烟,被她掌心的月华尽数吸纳。少女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痛苦的神色,却依然固执地将兄长护在怀中,白裙下的双腿已经被寒气冻得失去知觉。


    “为什么......”曦风的声音破碎而沙哑,银瞳中的猩红开始渐渐消退,“值得吗?”


    “因为我们是在碧雪寝宫一起长大的啊。”曦言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发间银铃轻响,“你的情绪,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殿外,萧炎与纳兰嫣然对视一眼,同时出手。金色药光与赤色火焰交织,在冰渊殿外布下双重结界。朴水闵看着这一切,攥着裙摆的手微微发抖,眼中既有担忧又有坚定:“公主殿下,一定要没事啊......”


    而此时,冰渊殿内,曦言指尖的月华愈发璀璨,将曦风周身的魔气彻底净化。当最后一丝猩红从他银瞳中消散时,兄妹二人相视而笑,那笑容在万千冰棱的映照下,比任何星辰都要耀眼。


    冰渊殿穹顶垂落的冰晶棱柱突然剧烈震颤,将十二重银月的冷光绞成细碎的星河。曦风的霜色长发无风自动,白袍下透出的魔纹如暗紫色藤蔓,顺着脖颈缠绕至下颌,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烙下狰狞纹路。他攥着冰刃的指节泛青,银瞳里猩红的暴戾几乎凝成实质,剑锋扫过之处,玄冰地面寸寸皲裂。


    "别动!"纳兰嫣然的赤色长裙如火焰掠过冰面,发间赤玉步摇随着急刹的动作荡出残影。她指尖跃动的太阳焰撞上曦风挥出的魔气,爆出刺目火花,"琉璃光,快结药阵!"


    萧炎金色长袍猎猎作响,琥珀色药光在掌心凝成六芒星阵:"他心魔太重,强行压制会伤及本源!"话音未落,殿内温度骤降,万千冰棱从穹顶坠落,却在触及曦言的刹那,化作温柔的月华光晕。


    曦言白裙染霜,跪坐在兄长身前。她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泛起微光,十二道月华披帛如灵蛇般缠住曦风颤抖的手腕。"还记得我们在茉莉花田丘堆的雪兔子吗?"她踮起脚尖,指尖凝出的月光拂过他眉睫,将凝结的霜花化作细碎星芒,"那时你说,每片雪花都藏着一个愿望。"


    曦风喉间溢出痛苦的低吼,魔纹突然暴涨,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黑雾之中。但当黑雾触及曦言掌心的月华,却如沸汤泼雪般消散。少女脸色瞬间苍白,腕间浮现出与兄长如出一辙的暗紫咒纹,却仍固执地将他护在怀中:"你说过,要做我永远的依靠......"


    "够了!"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冲上前,发间铃铛撞出急促声响,"公主殿下的灵力在急速流失!"她话音未落,萧炎的药光与纳兰嫣然的火焰已交织成网,却在靠近曦风三丈处被魔气震得粉碎。


    "让我来。"琉璃光如来褪去金色长袍,露出内衬的罂粟花纹锦,"以药入情,或许能引他心魔。"他指尖轻点,琥珀色药光化作无数流光没入曦风眉心,"想想看,银玥公子——当你失控时,最害怕伤害的人是谁?"


    黑雾中传来压抑的喘息,曦风银瞳里的猩红渐渐褪去,魔纹也开始逆向游走。他突然扣住曦言的手腕,声音沙哑如碎冰:"为什么...要赌上性命?"


    "因为你是我的月亮啊。"曦言笑出的泪化作冰晶,白裙下渗出的血迹在玄冰上绽开红梅,"月亮若是坠落,星星又怎会独自闪耀?"


    殿外,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在星陨大阵中猎猎作响,她望着相拥的儿女,冰晶王冠下闪过一丝动容。而纳兰嫣然的赤色长裙突然暴涨,将即将崩塌的冰渊殿穹顶重新托起:"琉璃光,快趁机稳固他的心脉!"


    萧炎的药光化作锁链缠住曦风周身魔纹,在触及曦言的瞬间,两种力量竟奇异相融。当第一缕晨曦刺破永夜,十二重银月的光辉与琥珀色药光、赤色火焰交织成网,将刃雪城笼罩在梦幻般的光晕之中。


    冰渊殿的穹顶开始剥落细碎的冰晶,宛如银河倾洒的碎屑簌簌坠落。曦风的白袍已被魔气侵蚀得焦黑斑驳,霜色长发黏着冷汗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银瞳深处猩红与幽蓝交织,似有两个灵魂在疯狂撕扯。他猛地挥出一道冰刃,那刀刃擦着纳兰嫣然的耳畔飞过,将她身后的冰柱瞬间劈成齑粉,赤色长裙扬起的刹那,竟在冷冽的空气中溅起火星。


    “这样下去不行!”萧炎琥珀色的药光在掌心疯狂流转,金色长袍被殿内紊乱的灵力吹得猎猎作响,“必须找到他情绪的锚点!”他转头看向曦言,却见月神嫦曦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白裙上的血迹与霜花交织,发间银铃蒙尘,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澄澈如月华。


    曦言缓缓抬手,十二道月华披帛突然如灵蛇般游动,缠住曦风即将再次挥出的手臂。“哥哥,你听。”她轻声开口,声音像是穿透千年冰层的月光,温柔而坚定,“还记得归渔居純玥楼的那架冰琴吗?我们小时候,你总爱用它给我弹奏摇篮曲。”她指尖凝出的月华轻轻点在曦风眉心,记忆的画面在魔气中若隐若现——年幼的曦风坐在冰琴前,霜色长发束成简单的发髻,神情专注地拨动琴弦,而小小的曦言趴在一旁,晃着两条白嫩的小腿,眼里满是崇拜。


    曦风剧烈颤抖的身躯突然一顿,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苒苒……”魔纹在他脖颈处疯狂跳动,却在触及曦言掌心的刹那,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冰雪遇见暖阳。


    纳兰嫣然见状,赤色长裙如火焰般腾空而起,双手结印,在殿内布下层层火网:“琉璃光,趁现在!”萧炎立即跟上,金色药光化作细密的丝线,穿透魔气缠绕在曦风周身。而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焦急地在一旁踱步,发间铃铛声乱作一团:“公主殿下,您的脸色好苍白……”


    “别管我。”曦言头也不回,人鱼公主的耳垂上,鲛人泪坠子泛起诡异的紫光,将她愈发苍白的面容映照得如梦似幻,“只要能让哥哥平静下来,一切都值得。”她突然倾身向前,将脸颊贴在曦风冰凉的胸口,“你感受到了吗?我们的心跳,从来都是同频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曦风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他突然反手抱住曦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与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魔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而曦言腕间的暗紫色咒纹却越发清晰,如同一条毒蛇,正贪婪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殿外,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泛起幽光,她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廉贞王子素白广袖微微颤抖,轻声道:“他们……”“别出声。”雪皇抬手打断,“有些路,只能他们自己走。”


    此时,萧炎的药光与纳兰嫣然的火焰已经彻底将曦风包裹,而曦言依然静静地靠在兄长怀中,白裙下渗出的血,将玄冰地面染成一片凄美的红梅。琉璃光如来突然神色大变:“不好!公主的灵力在急速流失!”纳兰嫣然闻言,赤色火焰猛地暴涨:“撑住!我们不能让她……”


    冰渊殿内,曦言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抬头看着逐渐恢复清明的曦风,轻声道:“看,哥哥,你的眼睛又变回我熟悉的样子了。”她抬手轻轻擦去他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以后,换我来守护你的情绪,好吗?”而曦风望着怀中虚弱的妹妹,银瞳中满是痛惜与决然,他暗暗发誓,就算拼尽一切,也要护她周全。


    冰渊殿的穹顶轰然炸裂,十二重银月的光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悬浮的冰晶碎片染成流动的银河。曦风的白袍被魔气撕成褴褛布条,霜色长发间凝结的冰晶随着剧烈喘息簌簌坠落,银瞳里猩红的魔性几乎要冲破眼眶——他脖颈上的魔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缠绕至咽喉,指尖延伸出的冰爪深深刺入玄冰地面,整座宫殿都在他失控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让我来!"纳兰嫣然赤色长裙如火焰燃烧,发间赤玉步摇迸发出刺目火光,她掌心的太阳焰撞上曦风挥出的魔气,在半空炸出蘑菇状的冰火漩涡。萧炎紧随其后,金色长袍猎猎作响,琥珀色药光凝成锁链缠住冰爪:"情绪波动太剧烈!必须唤醒他的神志!"


    曦言跪坐在兄长身侧,白裙已被飞溅的冰晶割裂成碎片,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却越发晶莹。她十二道月华披帛突然化作流光,缠住曦风剧烈颤抖的手臂,指尖凝出的月光温柔拂过他眉间凝结的霜花:"哥哥,你看..."少女染血的唇畔勾起浅笑,"茉莉花田丘的雪,又下了。"


    这句话让曦风浑身剧震,魔纹蔓延的速度骤然减缓。记忆如潮水涌来——儿时的他们在归渔居純玥楼的冰窗前堆雪人,曦言踮脚为他戴上用冰凌做的冠冕,发间银铃清脆作响;又或是在珺悦府的庭院里,他手把手教她凝出第一缕月华,白裙与白袍在月光下交相辉映。


    "住口!"曦风突然嘶吼,冰爪转向曦言,却在触及她鼻尖时寸寸崩解。他剧烈喘息着别过脸,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走...我会杀了你..."


    "幼时你说要永远护我周全。"曦言固执地贴上前,腕间新浮现的暗紫咒纹与曦风的魔纹遥相呼应,"如今你失控的情绪,就由我来驯服。"她掌心的月华化作琴弦,缠绕在曦风心脏位置,随着魔纹跳动奏出清越之音,每一个音符都在瓦解他内心的暴戾。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冲至结界边缘,发间铃铛撞出焦急的节奏:"公主殿下!您的灵力..."话音未落,纳兰嫣然突然将她拽到身后,赤色火焰暴涨三丈:"琉璃光!快结同心药阵!"萧炎立刻双手结印,金色药光与纳兰嫣然的火焰交融,在曦风周身织成金丝火网。


    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在殿外猎猎作响,指尖操控的星陨大阵突然黯淡。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颤抖的冰琴,神色凝重:"陛下,公主的灵力正在...""我知道。"雪皇的冰晶王冠映出冷光,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动容,"但有些事,连我也无法插手。"


    冰渊殿内,曦言的白裙彻底被染成血色,却依然固执地哼着儿时的歌谣。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曦风眉心魔纹的瞬间,整座宫殿的温度骤降,万千冰晶悬浮空中,在月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七彩光晕。曦风银瞳中的猩红渐渐褪去,颤抖着捧起她的脸,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为什么...要这么傻..."


    "因为你是我的月亮啊。"曦言咳出一口鲜血,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月亮若坠入黑暗,星星又怎能独自闪耀?"她腕间的咒纹突然暴涨,将萧炎与纳兰嫣然的结界震得粉碎,而曦风眼底闪过决然的光,突然将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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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拥入怀中——两股力量在相拥的刹那轰然相撞,在冰渊殿内掀起足以撕裂空间的风暴。


    冰渊殿的穹顶如蛛网般龟裂,坠落的冰晶在半空凝结成万千锋利的冰刃。曦风周身缠绕着漆黑魔气,白袍下暴起的魔纹如狰狞的活物,顺着脖颈爬上他苍白的脸颊,银瞳里猩红翻涌,似要将残存的理智彻底吞噬。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随手一挥,冰柱便如箭雨般射向四周。


    “小心!”纳兰嫣然赤色长裙翻飞,如同一朵跃动的火焰,她掌心燃起太阳焰,将飞来的冰刃瞬间熔化成水汽。萧炎金色长袍猎猎作响,琥珀色药光凝成盾牌,挡在众人身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分散他的注意力!”


    曦言跪在满地狼藉中,白裙沾满鲜血与寒霜,发间银铃早已破碎,只剩零星几片在晃动。她望着被魔气笼罩的兄长,眼底泛起水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梧桐树街看雪吗?”她的声音轻柔,却穿透了冰渊殿内的混乱,“那时你说,雪花是天空的眼泪,每一片都藏着秘密。”


    曦风的动作顿了顿,魔纹的跳动似乎也缓了一瞬。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公主殿下,您先退下吧!”“退下又如何?”曦言转头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他是我的哥哥,我若都放弃,谁还能救他?”


    纳兰嫣然咬了咬牙,赤色火焰暴涨:“琉璃光,我们再试一次!这次我主攻,你从旁辅助!”萧炎点头,金色药光化作无数细小的金针,随着纳兰嫣然的火焰一同攻向曦风。然而,魔气如汹涌的潮水,将两人的攻势尽数吞没。


    “别白费力气了。”曦言站起身,十二道月华披帛无风自动,在她身后凝成一轮虚幻的月轮,“他的心魔,唯有我能解开。”她缓步走向曦风,每一步都在玄冰地面上留下浅浅的血印。


    当她走到曦风面前时,魔爪几乎要刺穿她的胸膛。但曦言没有丝毫退缩,抬手抚上他布满魔纹的脸,指尖的月华温柔地流淌:“哥哥,回来吧。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曦风银瞳里的猩红开始褪去。


    “苒苒……”曦风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碎的冰棱,魔爪无力地垂下,“我好痛苦……”“我知道,我都知道。”曦言将头靠在他胸口,听着那紊乱的心跳,“把所有的痛苦都交给我,好吗?”


    殿外,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闪烁着冷光,她注视着殿内的一幕,握紧了拳头。廉贞王子素白广袖微微颤抖:“陛下,要不要……”“不必。”雪皇打断他,“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劫数。”


    纳兰嫣然与萧炎对视一眼,同时撤去了攻击。朴水闵紧张地盯着曦言腕间愈发明显的暗紫咒纹,那咒纹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公主殿下……”她的声音哽咽。


    曦言却只是笑着,白裙下渗出的鲜血在玄冰上绽放成一朵朵红梅:“没关系的,只要能让哥哥回来,一切都值得。”她的指尖在曦风眉心轻点,月华化作琴弦,缠绕在他的心脉之上,开始弹奏那首只有他们知晓的清越之音,而这旋律,正一点点抚平他翻涌的暴戾心绪。


    冰渊殿的玄冰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寒气裹挟着暗紫色魔气冲天而起,将穹顶垂落的冰晶尽数染成妖异的颜色。曦风的白袍被魔气撕成布条,霜色长发狂舞如厉鬼,银瞳里猩红的光芒与眉心魔纹交相辉映,他挥出的冰刃带着刺骨的寒意,在殿内划出一道道黑色裂痕。


    “琉璃光!快用三生续命丹!”纳兰嫣然的赤色长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发间赤玉步摇迸发出刺目的火光,她掌心燃起的太阳焰与魔气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萧炎金色长袍翻飞,琥珀色药光在掌心凝成丹丸,却在靠近曦风时被魔气震碎:“他的心防太坚固,丹药根本无法近身!”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躲在冰柱后,发间铃铛随着颤抖的身躯叮当作响:“公主殿下,您快逃!”话音未落,一道冰刃擦着她的耳畔飞过,将身后的冰柱击成齑粉。


    曦言的白裙早已被鲜血浸透,十二道月华披帛也变得黯淡无光,唯有耳垂上的鲛人泪坠子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赤足踩过满地碎冰,每一步都在玄冰上留下血色的脚印,终于走到曦风面前。“哥哥,看着我。”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指尖凝出的月华拂过他眉睫间凝结的霜花,“还记得我们在碧雪寝宫种下的月光花吗?每到月圆之夜,它们就会绽放出比银河还璀璨的光芒。”


    曦风的瞳孔微微颤动,魔纹蔓延的速度慢了一瞬。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却没有挥出利爪,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走...别靠近我...”


    “不,我要留在你身边。”曦言踮起脚尖,将脸颊贴上他冰冷的胸膛,“小时候你总说,我是你最珍贵的月光。现在,就让这月光照亮你心底的黑暗。”她腕间的暗紫咒纹突然暴涨,与曦风的魔纹产生共鸣,两股力量在空气中碰撞出耀眼的光芒。


    殿外,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泛起幽光,她抬手加固星陨大阵,声音冷冽:“廉贞,准备启动第二道防线。”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冰琴,神色凝重:“可是陛下,公主她......”“这是他们的宿命。”雪皇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纳兰嫣然见状,赤色火焰突然暴涨三倍,将萧炎护在身后:“琉璃光,快想办法!苒苒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了!”萧炎紧皱眉头,突然咬破指尖,金色药光化作血红色丝线,融入曦风周身的魔气:“以血为引,以情为咒,或许能......”


    冰渊殿内,曦言的发丝开始泛出霜白,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在曦风耳畔轻语:“哥哥,你听,月光花又开了......”随着她的声音,殿内突然响起清越的琴音,那是儿时曦风常为她弹奏的曲子,月华化作无形的琴弦,缠绕在曦风的心脉之上,将他翻涌的暴戾心绪渐渐抚平。


    冰渊殿的玄冰砖突然渗出幽蓝的血泪,顺着纹路蜿蜒成河。曦风的白袍碎成飘雪,霜色长发间缠绕着暗紫色咒文,银瞳里猩红如沸腾的岩浆,他仰天长啸震落穹顶冰晶,坠落的冰棱却在触及曦言发梢时,化作绕指柔雾。


    “够了!”纳兰嫣然赤色长裙炸开万道火光,发间赤玉步摇迸裂成漫天星火,“琉璃光,用焚心咒!”萧炎金色长袍猎猎作响,琥珀色药光在掌心凝成锁链,却被曦风随手一挥的魔气击成齑粉。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蜷缩在冰柱后,发间铃铛被寒气冻得喑哑,她望着曦言腕间不断蔓延的紫纹,急得咬破下唇。


    曦言跪坐在满地狼藉中,白裙浸透兄长失控时溅落的冰碴与血沫,十二道月华披帛黯淡如褪色的星河。她抬手时,耳垂上的鲛人泪坠突然迸发强光,将曦风周身魔气灼出焦痕:“哥哥,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宇宙尽头的极光。”她指尖凝出的月华顺着他眉骨滑入眼眶,将凝结的霜花融成温热的液体,“现在极光就在你眼里,可为什么我看不见笑意?”


    曦风的利爪悬在她心口颤抖,喉间溢出非人的嘶吼。记忆如潮水涌来——归渔居純玥楼的雪夜,小苒苒踮脚为他系上冰绡带,发间银铃惊起窗外栖雪鸟;珺悦府的清晨,她举着新摘的月光花蹦跳而来,白裙沾满晨露。魔纹突然剧烈跳动,他猛地将她抵在冰墙上,声音破碎:“走...我会把你也拖进黑暗...”


    “那我就做你黑暗里的灯。”曦言反手扣住他脖颈,腕间紫纹与他眉心魔印共鸣,绽放出妖异的紫光。她俯身时,白裙下渗出的鲜血在玄冰上绽开曼陀罗花,“你教我控月术时说,情绪是月光的倒影。现在你的月光碎了,就让我来拼合它。”


    殿外,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冰晶王冠折射的冷光映出她紧攥的拳头。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震颤的冰琴,琴弦突然崩断:“陛下,公主的灵力...”“住口!”雪皇打断他,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她是月神嫦曦,不会...”


    纳兰嫣然突然掐诀,赤色火焰化作凤凰冲向曦风,却在触及两人交缠的瞬间被诡异吸收。萧炎瞳孔骤缩,金色药光凝成的丹丸在掌心炸开:“不好!他们在共享灵海!”朴水闵踉跄着扑出,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公主殿下会被魔纹反噬的!”


    曦言却只是微笑,白裙下蔓延的紫纹已爬至心口,她的声音混着曦风的喘息,在冰渊殿回荡:“哥哥,听到了吗?我们的心跳...又同频了。”随着话音落下,她指尖的月华突然化作实质琴弦,缠绕在两人相贴的心口,奏出的清越之音震得整座刃雪城都在颤抖。


    冰渊殿的震颤戛然而止,十二重银月的光辉突然汇聚成光柱,穿透即将崩塌的穹顶。曦言腕间的紫纹与曦风眉心魔印轰然炸裂,化作万千星屑飘散在月华之中。当尘埃落定,只见曦风单膝跪地,霜色长发垂落间,银瞳已恢复澄澈,他颤抖着将失去意识的曦言抱入怀中,指腹抚过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一滴温热的泪砸在她染血的唇畔。


    "苒苒..."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曲调,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殿外,纳兰嫣然赤色长裙瞬间黯淡,踉跄着扶住萧炎的金色长袍。琉璃光如来掌心的药光却突然暴涨,琥珀色丝线如灵蛇般缠住曦言周身大穴:"快!她的灵力正在溃散!"


    雪皇雪曦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簌簌坠落,她第一次失态地冲进殿内,湛蓝色裙摆扫过玄冰地面:"把她给我!"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扬起,冰琴自动奏响古老的镇魂曲,丝丝缕缕的清音渗入曦言体内。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扑到榻前,发间铃铛撞出急切的节奏,泪水滴在曦言染血的指尖:"公主殿下,您醒醒啊..."


    三日后,碧雪寝宫的月光花突然全部绽放,柔和的光芒透过冰窗,洒在曦言沉睡的面容上。曦风寸步不离地守在榻前,苍白的手指轻轻梳理她泛着霜白的长发。当指尖触到她腕间残留的淡紫色痕迹时,他猛地将脸埋入她掌心,压抑的哽咽惊飞了窗外栖雪鸟:"对不起...对不起..."


    "还在说傻话。"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曦言睫毛轻颤,睁开眼便对上兄长通红的银瞳。她想抬手触碰他眼下的乌青,却发现浑身灵力尽失,只能勉强弯起唇角,"你看,我们都还在。"


    消息传遍幻雪帝国那日,刃雪城的冰棱都镀上了温柔的光晕。萧炎与纳兰嫣然并肩站在茉莉花田丘,金色长袍与赤色长裙被风吹起,琉璃光如来掌心托着新炼制的玉髓丹,圣巫女玲珑指尖缠绕着太阳焰:"这次若再敢冒险,定饶不了你们。"


    朴水闵蹦跳着将熹黄色披风披在曦言肩头,发间铃铛清脆作响:"殿下快看!药王星的信使送来了琉璃光大师的新丹药!"曦风下意识地将妹妹往怀里带了带,霜色长发扫过她发顶,白袍下的手臂仍在微微发抖——那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雪皇雪曦站在冰晶城墙之巅,湛蓝色冕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底却满是温柔。廉贞王子素白广袖拂过冰琴,奏出轻快的曲调。远处,药王星的飞舟破开云层,萧炎的金色长袍与纳兰嫣然的赤色长裙愈发清晰,他们的笑声混着风铃声,回荡在曜雪玥星的永夜之中。


    月光下,曦言望着兄长重新明亮的银瞳,白裙下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十二重银月缓缓流转,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恰似儿时在归渔居純玥楼追逐的月光。而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属于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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