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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6. 120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巍峨屹立,往昔岁月中,它曾是寰宇间无可匹敌的第一王者星球。曦言公主姿容绝世,世人尊其为月神嫦曦,唤其乳名苒苒,她的胞兄曦风王子,亦以银玥公子之名闻名于世。而此刻,他却忽觉,或许唯有自己相伴身侧,那清冷孤傲的银玥公子,才会甘愿舍弃对孤独自由的追逐。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巅,幻雪帝国的银月洒下寒辉,被尊为月神嫦曦的曦言公主苒苒倚着冰雕玉栏,看兄长银玥公子曦风踏碎满庭霜华而去,忽而想起他临别时眼底流转的孤光——原来世人以为他追逐的自由,不过是在她身侧时,佯装远离的假象。


    当幻雪帝国的冰晶穹顶映出苒苒(月神嫦曦)与银玥公子曦风对峙的倒影,她终于读懂兄长眸中流转的星辉——这宇宙曾第一的王者星球曜雪玥星上,所谓孤独的自由,不过是他藏在风雪剑影里,守护她一世安宁的谎言。


    宇宙纪年的寒夜,幽蓝星轨如血脉般在天幕蜿蜒。曜雪玥星冰雪大陆深处,幻雪帝国的刃雪城悬浮于沸腾的星渊之上,由亿万片冰晶折射出冷冽的虹光。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荆棘凝结着幽紫霜花,与梧桐树街飘落的银叶交织成网,笼罩着茉莉花田丘——那些纯白花瓣竟悬浮半空,在无形力场中旋转成银河漩涡。


    穿过翡翠雕成的城堡拱门,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内,霜雾在穹顶水晶灯的映照下凝成流动的星河。曦言公主苒苒赤足踏过冰玉地砖,雪色纱裙缀满碎钻般的冰晶,随着步伐轻颤,发间月神冠冕的银链垂落额前,将她眉眼衬得愈发清冷疏离。她停在归渔居寝阁门前,指尖抚过纯玥楼的雕花冰窗,望见兄长曦风倚着珺悦府的鎏银栏杆,白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恍若即将羽化的孤鹤。


    "兄长又在看星渊?"苒苒的声音如碎冰相撞,惊散了檐角栖息的霜蝶。曦风转身时,额间银玥坠子泛着微光,苍白面容笼着层冷冽的月华,他腰间的霜华剑倒映着漫天星辰,剑柄处的龙纹却因长年摩挲而温润。"不过是等潮汐漫过第七重冰阶。"他垂眸避开妹妹探寻的目光,发梢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在青砖上溅起细小的雾霭。


    苒苒忽而欺身而上,发间月神冠冕的流苏扫过兄长冰凉的手背。"世人皆道银玥公子向往宇宙深处的自由,"她踮脚时裙摆扬起细密雪尘,"可每次星渊风暴来袭,你总守在能望见我寝宫的位置。"曦风的瞳孔骤然收缩,霜白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他后退半步撞上栏杆,鎏银雕花硌得后背生疼,却不及心口传来的钝痛。


    罡风突然转急,卷起苒苒散落在颈间的碎发,拂过曦风紧抿的唇角。他望着妹妹眼中流转的银河,想起千年前她初生时,冰雪大陆绽放的第一朵红莲——那抹不合时宜的血色,至今仍在他梦境里灼烧。"自由不过是囚笼的另一种形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星渊传来的呜咽,霜华剑突然嗡鸣,剑身上浮现出与他额间坠子相同的图腾,"而有些枷锁,生来便卸不掉。"


    幻雪帝国的霜夜裹挟着千年不化的寒意,银月如同一柄淬了毒的弯刀,将冷冽的光辉斜斜地劈在碧雪寝宫的冰雕玉栏上。归渔居純玥楼的穹顶垂落冰晶帘幕,折射出万千细碎的光刃,在苒苒的雪色裙摆上投下蛛网般的纹路。她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地砖上,发间的月神冠冕随着呼吸轻晃,十二枚冰雕月桂叶簌簌作响,恍若将漫天星辰都碾碎成了檐角的流霜。


    "公主殿下,该添件披风了。"朴水闵的声音裹着暖意从身后传来,熹黄色襦裙扫过泛着蓝光的冰砖,发间的玉兰花簪子沾着未化的雾气。她捧着缀满银狐毛的雪氅,却在触及苒苒侧脸时骤然噤声——月光正沿着公主精致的下颌线流淌,将那双盛着银河的眸子衬得愈发深邃,宛如藏着整个星渊的秘密。


    远处珺悦府的方向,一道雪色身影踏着悬浮的冰晶台阶疾行。曦风腰间的霜华剑迸发着幽蓝光芒,每一步都在虚空中留下转瞬即逝的冰莲。他额间的银玥坠子剧烈震颤,折射出的冷光将苍白的面容切割得支离破碎。当罡风掀起他的广袖,苒苒分明看见那道自儿时便有的剑伤——在他腕间蜿蜒如银蛇,此刻却在月光下渗出细密的冰珠。


    "又要去星渊?"苒苒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被风揉碎的霜花。她转身时,裙摆扬起的雪尘在空中凝成月轮的形状,"母亲今日召见了星际联盟的使者,说是要商议..."话音未落,曦风已骤然停步,霜白睫毛下的目光锋利如剑:"与我无关。"


    朴水闵捧着披风的手指微微发抖,她看见公主指尖浮现出细碎的冰纹——那是情绪失控时才会出现的征兆。苒苒却突然轻笑出声,月神冠冕的银链扫过曦风紧绷的下颌:"银玥公子当真洒脱,"她踮脚时,裙摆上的碎钻与他腰间的剑穗相触,迸发出细小的冰晶火花,"可每次议事厅的玄冰镜映出我的倒影,兄长为何总要将霜华剑攥得那么紧?"


    珺悦府的冰墙突然发出细微的裂痕声。曦风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刻着家族纹章的冰柱,龙首浮雕的冰角刺破他的衣料,在皮肤上划出渗血的红痕。他望着妹妹发间晃动的月神冠,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自己在玫瑰森林为她摘下霜玫瑰时,那些荆棘扎进掌心的刺痛。那时她踮着脚为他吹伤口,睫毛上凝着的霜花比此刻的月光还要温柔。


    "我不过是怕你被星渊的罡风卷走。"他听见自己说出违心的话,霜华剑却在剑鞘中发出悲鸣。远处传来雪皇冕服上银铃的声响,曦风趁机转身,却在踏碎满地霜华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冰裂般的低语:"原来银玥公子的自由,是用背对我来丈量的。"


    冰棱垂落的归渔居純玥楼外,雪皇的银铃声由远及近,十二名持冰戟的侍卫踏着悬浮的冰晶方阵开道。湛蓝色冕服拖曳出星河般的流光,雪曦女王额间镶嵌的千年玄冰闪烁着威压,她抬手时,袖口垂落的银丝璎珞扫过朴水闵低伏的脊背,侍女发间玉簪上的霜花瞬间凝结成冰珠。


    "又在闹别扭?"雪皇的声音裹挟着雪域特有的冷冽,指尖轻点栏杆,冰面即刻浮现出星渊的投影。苒苒望着母亲冕服上刺绣的冰龙图腾,那些用陨铁线绣就的龙鳞正在呼吸间翕张,忽然想起幼时被兄长藏在身后,听父亲廉贞王子用素袍裹着她讲故事的时光——那时父亲手中的书卷总带着雪松香,而母亲处理政务的瑀彗大殿,永远飘着玄冰燃烧的焦味。


    曦风单膝跪地,白袍下摆铺展如盛开的雪莲,额间银玥坠子与母亲冕冠遥相呼应。他垂眸避开母亲审视的目光,腕间旧伤突然灼痛起来——那是十岁那年为护苒苒坠入星渊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雪皇威压下泛起诡异的幽蓝。"母后召见星际联盟使者,儿臣愿前往星渊巡查边界。"他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传来裙摆扫过冰面的声响。


    苒苒赤足踏过凝结着霜花的地砖,雪色裙摆掠过父亲素袍的下摆。廉贞王子安静伫立在雪皇身侧,白色衣摆被罡风掀起,露出腰间从不佩戴的旧剑穗——那是她与兄长幼时用星蚕丝编织的物件。"母亲要将我许给星际联盟的皇子?"她仰起脸,月神冠冕的银链在雪皇眼中投下细碎的光,"就像当年将哥哥送去极寒之地修行那样?"


    雪皇抬手抚过女儿冰凉的脸颊,冕服上的冰龙突然活过来般游走,龙尾缠绕在苒苒发间:"银玥公子已修得星辰之力,而你..."她的目光扫过曦风紧绷的脊背,"月神之力尚未觉醒,唯有联姻才能护你周全。"朴水闵捧着披风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熹黄色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她分明看见公主眼底翻涌的冰风暴,与当年得知兄长要离开时如出一辙。


    曦风突然起身,霜华剑出鞘的寒芒斩断半空悬浮的冰莲。"儿臣反对。"他的声音混着星渊传来的呼啸,额间银玥坠子迸发出刺目光芒,"星际联盟觊觎我帝国星核已久,联姻不过是..."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苒苒冰凉的指尖已覆上他手背的旧伤。


    "原来哥哥的自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护我周全。"苒苒轻笑,睫毛上凝着的霜花簌簌坠落,在曦风手背上融化成水痕,"可若我想要的,不过是幼时珺悦府里,你教我用冰棱雕月桂的时光呢?"雪皇冕服上的冰龙突然发出震天咆哮,星渊投影中的暗潮翻涌,而廉贞王子望着纠缠的儿女,素袍下的手悄然握紧了褪色的剑穗。


    雪皇冕服上的冰龙咆哮震得穹顶冰晶簌簌坠落,廉贞王子素袍猎猎,抬手轻挥便将飞溅的碎冰凝成剔透的莲盏。苒苒的雪色裙摆被罡风掀起,露出足踝处与曦风如出一辙的银纹——那是幼时共饮星渊圣泉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她剧烈的心跳泛出微光。


    “够了!”雪皇的湛蓝色冕服骤然腾起霜雾,十二颗玄冰珠自冕冠脱落,悬浮半空组成星图,“银玥,你既已觉醒星辰之力,就该明白帝国的存亡比儿女私情更重要。”她指尖划过星图,遥远星域的战火在冰墙上投下血色阴影,“星际联盟的舰队已逼近第七道防线,唯有联姻才能...”


    “母亲可还记得,当年哥哥为了替我寻回被罡风卷走的月桂冰雕,在星渊裂隙中困了三日三夜?”苒苒打断母亲的话,月神冠冕的银链缠上曦风握剑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握剑的指节微微发白,“那时他说,自由不过是能护住想护之人的借口。”


    朴水闵攥着披风的手渗出冷汗,熹黄色襦裙被冰棱划破也浑然不觉。她望着曦风苍白的侧脸——银玥公子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仿佛又回到那年雪夜,他浑身浴血却固执地将昏迷的公主护在怀里,任霜华剑在星渊异兽的利齿下崩出缺口。


    “放肆!”雪皇抬手欲斥,却见廉贞王子突然上前,素袍上沾染的星尘随着动作飘散。他望向妻子冕服上的冰龙图腾,轻声道:“飞雪,当年你我不也是...”话音未落,整座碧雪寝宫突然剧烈震颤,星渊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冰窗外的银河竟扭曲成血色漩涡。


    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霜华剑迸发万丈光芒,额间银玥坠子与母亲冕冠同时亮起。“星际联盟提前动手了!”他沉声道,腕间旧伤在能量冲击下裂开,鲜血滴落在冰砖上瞬间凝结成晶,“母亲,让我带兵...”


    “不行!”苒苒抓住他染血的衣袖,雪色裙摆扫过父亲素袍下摆的破洞——那是昨夜她偷偷溜出寝宫,被荆棘勾破后,父亲默默修补的痕迹。她仰头望着兄长眼底翻涌的星河,轻声道:“这次换我护你。”


    雪皇凝视着纠缠的儿女,湛蓝色冕服下的指尖微微发颤。远处传来战鼓般的星渊震动,而廉贞王子素袍裹着的掌心,藏着半枚破碎的月桂冰雕——那是二十年前,小曦风冒死从星渊带回的礼物,如今裂痕里还嵌着女儿当年掉落的发丝。


    星渊震颤的余波尚未平息,碧雪寝宫的冰晶穹顶突然亮起十二道星轨,将众人的倒影扭曲成流动的银河。远处传来斯坦芙公主金芙儿清脆的笑声,璀璨金衣扫过玉阶,发间镶嵌的星核宝石与穹顶星辉交相辉映,身后跟着身披雪裘的白璇凤与身着紫裙的樱芸蝶梦。狼族公主的兽耳在罡风中轻颤,千灵族圣女裙摆上的蝶纹竟随着呼吸翕动。


    "这是要开什么冰雕大会?"金芙儿指尖缠绕着星河般的光带,眨眼间将坠落的冰晶凝成玫瑰抛向苒苒,"听说星际联盟的舰队都快摸到家门口了,你们兄妹还在这儿玩剑拔弩张的戏码?"她金衣上的金线突然活过来般游走,精准缠住曦风欲出鞘的霜华剑。


    樱芸蝶梦紫裙扫过冰面,袖口飞出的千灵蝶停在苒苒发间,触角轻触月神冠冕:"公主殿下的月神之力若再压抑,只怕这幻雪城堡都要被星渊反噬。"她声音轻柔如羽,发间的蝶形发饰却渗出微光,在冰墙上投影出苒苒昨夜噩梦的画面——曦风浑身浴血坠入星渊,而她只能徒劳地抓着一缕飘散的白袍衣角。


    朴水闵攥紧苒苒的袖口,熹黄色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她看见银玥公子的目光在触及投影时骤然收紧,额间银玥坠子泛起不祥的血光。记忆突然翻涌,半月前她曾撞见曦风在珺悦府密室,用星辰之力修补被星渊腐蚀的旧剑穗,每注入一丝力量,腕间的伤疤便加深一分。


    "收起你的窥探术。"曦风冷声开口,霜华剑震碎金芙儿的光带,冰屑飞溅间却精准避开苒苒的方向,"西洲国的公主还是管好自己星域的虫洞,别插手幻雪帝国的家事。"他白袍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即将融入身后扭曲的星轨,唯有看向苒苒时,眼底翻涌的暗潮暴露了心绪。


    苒苒突然轻笑出声,雪色裙摆扬起的碎钻划过金芙儿的脸颊。"金芙儿说得对,"她赤足踩上悬浮的冰晶台阶,指尖抚过曦风染血的剑穗,"与其在这儿互相试探,不如去星渊前线证明——究竟是哥哥的星辰之力更强,"她的月神冠冕突然迸发出银芒,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极长,"还是我的月神之力,能护你周全。"


    白璇凤突然发出狼族特有的低鸣,雪裘衣下的兽尾不安摆动:"不对劲,星渊的能量波动..."她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突然剧烈倾斜,冰晶穹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樱芸蝶梦的千灵蝶群瞬间组成护盾,而金芙儿金衣上的星核宝石纷纷脱落,悬浮半空凝成防御阵。


    曦风本能地将苒苒拽入怀中,白袍包裹住她单薄的身躯。他望着妹妹眼中流转的银河,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純玥楼,她总爱用冰棱在窗上刻月亮,而自己则偷偷在她身后补上星辰。此刻星渊的血色漩涡倒映在她瞳孔里,他突然意识到,所谓孤独的自由,不过是不敢承认——从始至终,他追逐的不过是能与她并肩的资格。


    星渊的血色漩涡在冰晶穹顶投下诡谲光影,将众人的倒影拉扯成扭曲的星河。金芙儿璀璨的金衣突然迸发出万千光点,在半空织成防护屏障,发间的星核宝石如同活物般流转:“看来星际联盟的先遣部队比预想的更快,这倒省得我多跑一趟星域边境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指尖划过虚空,一柄金芒四射的星刃应声浮现。


    白璇凤的兽耳警惕地竖起,雪裘衣下的狼尾在冰面上扫出细密的霜痕:“能量波动来自东南象限,至少有三艘湮灭级战舰。”她话音未落,樱芸蝶梦紫色裙摆上的千灵蝶突然集体振翅,在众人头顶化作流光溢彩的护盾,蝶翼轻颤间,星渊的轰鸣声都变得遥远。


    苒苒的雪色裙摆无风自动,月神冠冕的银链在罡风中发出清越鸣响。她赤足踩上悬浮的冰晶,每一步都绽放出细碎的月光,直到与曦风并肩而立。“这次换我站在你身前。”她轻声道,眼尾的泪痣在星辉下泛着微光,“你总说自由是强者的权利,可若连想守护的人都护不住,再辽阔的宇宙又有何意义?”


    曦风的白袍被能量乱流掀起,露出内搭的银色软甲——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修补痕迹,正是他无数次深入星渊的证明。他望着妹妹坚定的眉眼,突然想起幼时她被玫瑰荆棘划伤手指,却固执地将带血的月桂冰雕塞到他手里:“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此刻星渊的危机近在咫尺,他喉间泛起苦涩,却仍本能地侧身将她护在身后。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的手指几乎发白,她看见曦风腕间的旧伤在能量冲击下渗出冰蓝色的血,而苒苒指尖的月光正悄无声息地包裹住那道伤口。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她撞见公主在純玥楼对着兄长的剑穗落泪,发间的月神冠冕黯淡无光,宛如失去星辰的夜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眉目传情!”金芙儿的金刃劈开一道能量乱流,金衣上的金线如灵蛇般缠住来袭的陨石,“等击退星际联盟,本公主再好好拷问你们的情史!”她回头眨眼,发间的星核宝石映出苒苒泛红的耳尖,“不过现在,先让他们见识下幻雪帝国第一公主的真正实力!”


    樱芸蝶梦的千灵蝶群突然化作漫天星雨,紫裙翻飞间,古老的咒文在虚空中浮现。“公主殿下,凝聚月神之力需要引动星辰共鸣,”她轻声提醒,发间的蝶形发饰泛起柔光,“请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


    冰晶穹顶的裂痕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苒苒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沉睡的力量苏醒。曦风的白袍紧贴着她的后背,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别怕,我在。”这一刻,所有的伪装与疏离都被抛诸脑后,唯有两颗炽热的心,在星渊的咆哮中紧紧相依。


    星渊的轰鸣震得冰晶穹顶簌簌作响,金芙儿的金刃突然被一股暗物质洪流冲偏轨迹,璀璨金衣上的星核宝石接连迸裂。白璇凤狼瞳骤缩,雪裘衣下的利爪弹出,兽尾横扫卷起凛冽的罡风:“是暗星噬能炮!快结阵!”她话音未落,樱芸蝶梦紫色长裙已如蝶翼展开,万千灵蝶嗡鸣着组成光盾,却在接触能量波的瞬间被灼出焦痕。


    苒苒的雪色裙摆突然缠绕上曦风的手腕,月神冠冕迸发的银辉与他额间的银玥坠子遥相呼应。“还记得归渔居純玥楼的星轨图吗?”她仰头望向兄长,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用你的星辰之力牵引北斗,我来...”话未说完,朴水闵突然扑过来将她拽向后方,熹黄色裙摆被擦身而过的能量流燎出焦边。


    “公主小心!”侍女发间玉簪断裂,露出暗藏的短刃。曦风的霜华剑划出凛冽弧光,将破空而来的陨石斩成齑粉,白袍下摆却被溅上星渊特有的腐蚀液,瞬间绽开狰狞破洞。他望着苒苒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玫瑰森林迷路,也是这般攥着他的衣角浑身发抖。


    金芙儿甩动流光四溢的长发,金衣上重组的星核宝石喷射出炽热光束:“你们兄妹要叙旧等打赢了再说!白璇凤,带樱芸蝶梦去摧毁左舷炮台!”狼族公主应声跃起,雪裘衣在虚空中拖出银亮残影,千灵族圣女的紫裙紧随其后,万千灵蝶化作箭雨射向星际战舰。


    “跟紧我。”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霜华剑剑脊泛起幽蓝纹路,与穹顶破碎的星轨产生共鸣。他腕间旧伤渗出的血珠悬浮半空,竟凝成一颗颗闪烁的星子。朴水闵咬着下唇将备用的冰刃塞进苒苒掌心,熹黄色衣袖下的手臂早已被冰晶划破:“公主殿下的月神之力需要媒介!用这个!”


    苒苒指尖抚过冰凉的刃身,突然想起幼时偷学剑术,总是被兄长笑着点住穴位。此刻星渊的红光将他苍白的面容染成血色,她却清晰看见他紧绷的脊背——那是无数个日夜守护她时养成的姿态。“哥哥,这次换我来。”她轻声说,月神冠冕的银链突然暴涨,缠绕住曦风握剑的手。


    冰晶穹顶轰然炸裂的瞬间,两人的倒影在纷飞的碎片中重叠。苒苒闭上眼睛,感受月神之力顺着交握的手涌入曦风体内,而他星辰之力的温暖,正将她的力量编织成光网。金芙儿的惊呼声传来时,他们已化作双生流光没入星渊,白袍与雪裙在能量乱流中纠缠,宛如永不分离的银河与月轮。


    星渊的能量乱流如沸腾的熔浆,将破碎的冰晶穹顶卷成锋利的漩涡。金芙儿璀璨的金衣在强光中忽明忽暗,她猛地扯下发间碎裂的星核宝石,甩手掷出时化作万千流星:“白璇凤!用声波干扰他们的导航系统!”狼族公主仰天长啸,雪裘衣下的银毛根根倒竖,声波震荡之处,星际战舰的防护罩泛起蛛网状裂痕。


    樱芸蝶梦的紫裙沾满焦痕,千灵蝶群却愈发耀眼。她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蝶形咒印,血珠凝作的灵蝶穿透战舰甲板:“左舷弹药库已瘫痪!但他们启动了...”话未说完,整片星域突然陷入黑暗,唯有敌方战舰的炮口吞吐着诡异的紫光。


    “是暗物质牢笼!”曦风的白袍被引力场扯得猎猎作响,霜华剑在掌心震颤不休。他低头望向被自己圈在怀中的苒苒,却见她月神冠冕的银链正发出奇异的嗡鸣——那些曾被他亲手雕刻的月桂纹,此刻竟在星渊的黑暗中流淌着莹蓝的光。


    “哥哥,你看。”苒苒抬起手,指尖凝出的月光与银玥坠子共鸣,在牢笼上照出细密的裂痕,“你说过,再坚固的枷锁也有缝隙。”她睫毛上的冰晶簌簌坠落,融化成水痕滑过脸颊,“就像你藏在剑穗里的星光,藏在每次转身时的回望里。”


    朴水闵攥着半块碎冰的手微微发抖,熹黄色裙摆沾满尘土。她想起无数个深夜,银玥公子独自在珺悦府修补星图,而公主殿下总借着“巡查”的名义,将热好的星髓茶放在门外。此刻两人交握的手迸发的光芒,竟比星渊最璀璨的超新星还要夺目。


    金芙儿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金衣上重组的星核宝石投射出全息投影:“这才像话!白璇凤,带樱芸蝶梦从通风口潜入!我来吸引火力!”她挥舞金刃劈开暗物质洪流,发丝被能量流染成银白色,“等你们出来,本公主可要听最完整的告白!”


    白璇凤的兽尾缠住樱芸蝶梦的腰,雪裘衣化作银色流光:“抓紧!”千灵族圣女紫裙翻飞,万千灵蝶组成螺旋通道。而在暗物质牢笼的中心,曦风低头望着苒苒眼底跳动的月光,终于松开了攥着霜华剑的手——这一次,他选择用双臂环住她颤抖的身躯,任星辰与月光在交叠的身影中纠缠成永恒。


    暗物质牢笼的紫光如毒蛇般游走,在众人身上投下诡谲的阴影。金芙儿的金刃突然被吞噬,璀璨金衣也黯淡下来,她却笑着甩了甩头发,发间重新凝聚的星核宝石迸发出炽热光芒:“看来得动点真格了!”她抬手召出星图,指尖划过之处,无数流星划破黑暗。


    白璇凤的兽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光芒,她的雪裘衣被能量流掀起,露出矫健的身姿。“樱芸蝶梦,准备释放迷幻花粉!”她低吼一声,纵身跃起,狼爪撕裂空气。樱芸蝶梦紫色长裙飞扬,万千灵蝶扇动翅膀,紫色花粉如烟雾般弥漫开来,战舰内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朴水闵紧紧跟在苒苒身后,熹黄色衣服上沾满灰尘,手中的冰刃却握得更紧。她看着曦风将苒苒护在怀中,白袍如屏障般挡住所有危险,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又欣慰的情绪。那些在純玥楼的夜晚,她见过太多次曦风偷偷注视苒苒的背影,见过他为了保护妹妹独自承受星渊的反噬。


    “哥哥,这次我们一起。”苒苒的声音坚定而温柔,月神冠冕的银链缠绕在曦风的手臂上,月光与星辰之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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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交握的手中汇聚。曦风低头看着妹妹眼中的决然,心中某个一直冰封的角落悄然融化。他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苒苒摔倒后不哭不闹,反而笑着对他说:“哥哥,我不怕疼,因为你会接住我。”


    随着两人力量的融合,暗物质牢笼开始出现裂痕。苒苒的雪色裙摆泛起银色流光,曦风的白袍也被星辉笼罩。他们的倒影在破碎的冰晶穹顶下摇曳,宛如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画卷。金芙儿趁机发动攻击,金衣上的星核宝石爆发出强光,与苒苒和曦风的力量相互呼应。


    白璇凤和樱芸蝶梦从战舰中冲出,狼族公主的雪裘衣破破烂烂,却依然威风凛凛。千灵族圣女的紫裙也沾满污渍,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明亮。“干得漂亮!”金芙儿大笑着飞过来,金衣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看来我们离胜利不远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即将突破牢笼时,敌方战舰突然启动终极武器。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束射向幻雪帝国,所过之处,空间都扭曲变形。曦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毫不犹豫地将苒苒推出安全范围,自己却迎着光束冲了上去,霜华剑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苒苒,活下去!”


    苒苒看着兄长决绝的背影,心中剧痛。月神冠冕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不!我们说好了一起!”她的声音在星渊中回荡,月光如潮水般涌向曦风,与他的星辰之力再次融合,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在这光芒之中,曦风转头看向苒苒,两人的目光交汇。这一刻,所有的伪装和隐瞒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彼此眼中的深情与坚定。他们终于明白,所谓的自由,从来都不是孤独的追寻,而是能与重要的人并肩而立,共同面对宇宙中的一切挑战。


    黑色光束撕裂虚空的瞬间,樱芸蝶梦紫裙上的千灵蝶突然全部化作流光,在光束路径上织成紫色屏障。"快!用我的灵蝶做引,将月神之力与星辰之力导入战舰核心!"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发间蝶形发饰寸寸崩裂,"我能撑住十息!"白璇凤低吼着扑向最近的能量塔,雪裘衣下的银毛竖起如钢针,利爪撕开金属甲板时溅起的火花照亮了她决绝的眼。


    金芙儿的金衣突然燃烧起来,每颗星核宝石都变成跳动的太阳。"看本公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她甩出光鞭缠住光束,发梢被能量灼成焦黑却笑得张扬,"小闵儿,带着公主去找核心弱点!"朴水闵攥着苒苒的手腕就往破损的通道冲,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冰晶,她忽然想起公主偷偷练习星图定位时,总说"总有一天要与兄长并肩"。


    曦风的霜华剑在光束中寸寸崩解,白袍被撕扯成布条。他望着逆着光奔来的雪色身影,记忆突然闪回无数个清晨——苒苒踮脚为他整理发冠,月神冠冕的银链总会不经意间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傻瓜!"他的声音被能量风暴撕碎,却见苒苒伸手抓住他破碎的衣袖,雪色裙摆瞬间裹住两人。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苒苒的泪砸在他染血的手背,月神冠冕迸发的银辉将黑暗都烧成了月光,"你以为把自己淬成剑就能护我周全?"她的指尖抚过他额间的银玥坠子,两人交叠的倒影在扭曲的星空中忽明忽暗,"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被你藏在身后的安全。"


    当月光与星辰在他们相触的眉心炸开,整个星渊都为之震颤。金芙儿的光鞭缠住光束猛地一拽,白璇凤趁机将樱芸蝶梦推入战舰核心,而朴水闵高举冰刃劈开最后一道防线时,看见曦风终于松开了握剑的手,转而将颤抖的妹妹紧紧搂进怀里。五人合力的光芒中,星际战舰的防护罩如同琉璃般碎裂,暗物质光束在月神之力与星辰之力的绞杀下,化作漫天闪烁的星尘。


    星际战舰的防护罩破碎时,万千星尘如暴雨倾泻在刃雪城上空。金芙儿的金衣在强光中化作漫天流萤,她却大笑着从能量漩涡中翻出,发间重新凝聚的星核宝石折射出彩虹:“这可比西洲国的烟火大会热闹多了!”白璇凤抖落雪裘衣上的金属碎屑,狼尾亲昵地卷住踉跄的樱芸蝶梦,千灵族圣女紫色长裙上的蝶纹已黯淡如褪色的墨迹。


    朴水闵攥着半块焦黑的冰刃,熹黄色裙摆被能量流卷成破布条。她望着相拥的曦风与苒苒,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银玥公子在星渊重伤归来,却固执地站在純玥楼外,任风雪将白袍染成血色,只为确认公主房中的灯火是否还亮着。此刻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星空中舒展,月神冠冕的银链与银玥坠子缠绕成永不解开的结。


    “小心!”樱芸蝶梦突然惊呼,紫色长裙剧烈震颤。远处未完全摧毁的战舰核心迸发出刺目的红光,暗物质能量如同活物般扭曲着扑来。曦风本能地将苒苒护在身下,破碎的白袍瞬间被暗物质腐蚀出无数孔洞,腕间旧伤渗出的血珠竟凝成锋利的冰锥。


    “够了。”苒苒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她缓缓抬起头,月神冠冕的十二枚月桂叶同时绽放出银芒,眼底流转的星河竟与星渊深处的古老图腾共鸣。当她赤足踏碎虚空,雪色裙摆拖曳出的不是月光,而是整片宇宙的星辉。“你总说要成为我的盾,”她指尖划过曦风染血的脸颊,“可我的月神之力,本就是为了与你并肩而生。”


    暗物质洪流在触及两人交握的手时轰然冻结。金芙儿趁机甩出最后的星核光束,白璇凤的狼啸震碎凝滞的能量块,樱芸蝶梦强撑着指挥千灵蝶群组成切割阵。朴水闵握紧侍女们偷偷藏起的星髓炸弹,熹黄色衣袖下的手臂却被苒苒轻轻按住:“小闵儿,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


    冰晶穹顶的残骸突然悬浮升空,在苒苒的力量牵引下化作巨大的月轮。曦风望着妹妹发间愈发耀眼的光芒,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脊背。他想起幼时她举着残缺的冰雕月桂,仰着沾着雪花的小脸问:“哥哥,等我们长大了,是不是就能一起摘星星?”此刻星渊的风暴在他们脚下翻涌,而他终于可以坦然将霜华剑的剑柄放进她掌心。


    星渊深处传来的震颤将整片空间搅成混沌的漩涡,暗物质能量如黑色藤蔓般攀附在残破的冰晶穹顶。金芙儿璀璨的金衣突然黯淡下去,发间的星核宝石接连熄灭,她却依然咬着牙甩出最后一道光鞭:“白璇凤!带着樱芸蝶梦先走!”狼族公主雪裘衣下的兽毛根根倒竖,利爪死死扣住千灵族圣女摇摇欲坠的腰肢。


    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早已被星渊的腐蚀液灼出窟窿,她却固执地挡在苒苒身前,握着冰刃的手微微发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无数个深夜,她看着银玥公子在珺悦府的星图室里,将自己浸在星渊之力中淬炼,只为了能在危险来临时更快一步护住公主。此刻他的白袍破碎不堪,却依然如巍峨山岳般将苒苒护在身后。


    “哥哥,你听。”苒苒突然轻声开口,月神冠冕的银链在能量乱流中发出清越的鸣响。她赤足踏过悬浮的冰晶碎片,雪色裙摆泛起珍珠般的光泽,“星渊在呼唤我。”曦风低头,看见妹妹眼底流转的银河正与星渊深处的古老图腾共鸣,那些他曾以为永远沉睡的月神之力,此刻如破茧的蝶,在她周身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白璇凤的狼瞳突然睁大:“不好!敌方战舰启动了自毁程序!”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樱芸蝶梦的紫裙剧烈震颤,万千灵蝶在她身边组成最后的护盾。金芙儿的笑声混着能量乱流传来:“要死大家一起死!本公主还没看够这对苦命鸳鸯呢!”


    曦风的霜华剑早已碎成齑粉,他却突然笑了,苍白的面容在星辉下美得惊心动魄。他伸手轻轻擦去苒苒眼角的泪,额间的银玥坠子与她的月神冠冕交相辉映:“原来我们小时候在茉莉花田丘种下的星种,早就生根发芽了。”他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星渊的轰鸣,“苒苒,这次换我跟着你。”


    苒苒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绽放的月光与他掌心的星辰之力交融。当自毁的能量波席卷而来的瞬间,五人周围突然亮起璀璨的光茧——那是月神之力与星辰之力编织的结界,也是他们年少时在归渔居純玥楼许下的誓言。金芙儿的金衣重新燃起光芒,白璇凤的狼啸中带着释然,樱芸蝶梦的千灵蝶群化作星河,而朴水闵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星髓炸弹,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


    在光茧即将闭合的刹那,苒苒仰头望向曦风,月神冠冕的银链轻轻缠住他的脖颈:“哥哥,等一切结束,我们去梧桐树街看初雪,好不好?”曦风低头,他们的倒影在能量风暴中重叠,宛如一幅永恒的画卷。而远处,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在星空中若隐若现,廉贞王子的素袍猎猎作响,二老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骄傲。


    星渊的轰鸣声在结界中渐渐平息,当苒苒与曦风交握的双手缓缓松开,月神之力与星辰之力交织成的光茧轰然炸裂,化作漫天莹蓝的星屑。金芙儿的金衣重新镀上璀璨光芒,她晃了晃发间新生的星核宝石,挑眉笑道:“差点以为要在这儿提前办告别宴了。”白璇凤抖落雪裘衣上的暗物质碎屑,兽耳却悄悄耷拉下来——方才全力发动声波攻击,让她的灵力几近枯竭。


    樱芸蝶梦的紫裙重新焕发出柔光,千灵蝶群围绕着她翩然起舞,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朴水闵瘫坐在地,熹黄色裙摆上凝结的星渊冰晶簌簌掉落,她望着不远处并肩而立的曦风与苒苒,眼眶突然发烫——记忆里那个总躲在兄长身后的小公主,此刻周身流转的月神之力,竟比星渊最耀眼的超新星还要夺目。


    刃雪城的残垣断壁在众人身后徐徐重建,冰晶穹顶重新折射出银河般的光辉。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划破虚空而来,十二颗玄冰珠在她发间重新排列成守护星图;廉贞王子的素袍沾染着星渊的尘埃,却依旧温柔地将颤抖的朴水闵扶起。“做得好。”雪皇凝视着女儿发间愈发璀璨的月神冠冕,眼底泛起罕见的泪光,而曦风腕间的旧伤在月神之力的笼罩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所以,”金芙儿突然跳上悬浮的冰晶,金衣扬起的光芒扫过曦风泛红的耳尖,“银玥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把‘守护’换成‘相伴’?”她话音未落,白璇凤的狼尾猛地扫过她小腿,樱芸蝶梦则掩唇轻笑,万千灵蝶组成爱心图案在苒苒头顶盘旋。


    苒苒的雪色裙摆突然被曦风轻轻勾住,他垂眸时,额间银玥坠子与她的月神冠冕相触,迸发出细小的流光。“等梧桐树街的初雪落下。”他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星渊的雪,却让所有人都听得真切,“那时我会在茉莉花田丘,用星辰之力为你种出永不凋谢的月桂。”


    星渊的深处,沉寂千年的圣界之门悄然开启。当众人携手踏入时,漫天星河都为他们让路。在往后无数个并肩作战的岁月里,苒苒的月神之力与曦风的星辰之力成为守护宇宙的传说,而金芙儿的金刃、白璇凤的声波、樱芸蝶梦的灵蝶,还有朴水闵悄悄藏起的星髓炸弹,都化作圣界最坚固的防线。


    每当星渊的风暴平息,幻雪帝国的子民总能看见梧桐树街尽头,一袭白袍与雪色长裙依偎在茉莉花田丘。银玥坠子与月神冠冕的光芒交织成网,将孤独的自由,酿成了永恒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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