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整个宇宙曾今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的亲生哥哥曦风王子也就是银玥公子,她向哥哥倾诉她喜欢哥哥,她心里只想嫁给哥哥,做哥哥最美丽的新娘,做哥哥亲爱的妻子……
在那浩瀚宇宙间曾屹立着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其上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里,曦言公主自幼唤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某日,她红着脸向亲生兄长曦风王子,也就是众人皆知的银玥公子倾诉衷肠,直言此生只愿嫁予哥哥,成为他身旁最明艳动人的妻,携手共赏世间万千风雪。
宇宙纪元的极光在穹顶流转,将刃雪城幻雪城堡的琉璃冰墙映成流动的银河。纯玥楼珺悦府内,千年玄冰雕琢的烛台燃着幽蓝火焰,将雪姬的白裙镀上冷银,她赤足踩在温润的青玉地砖上,发间月神金铃随着呼吸轻颤,如同她紊乱的心跳。
曦风倚在霜纹雕花窗边,素白锦袍垂落如月光瀑布,腰间银玥玉佩折射出细碎光芒。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指尖凝出霜花,侧脸轮廓比城堡外的冰棱更冷冽。雪姬望着那道清瘦背影,喉间发紧——哥哥总是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像被冰封在万年冰川深处。
"哥哥..."雪姬攥紧裙摆,绣着鲛人泪的裙角在掌心揉出褶皱。她缓步上前,发间金铃叮咚如泉水破冰,"今日玫瑰森林的雪蔷薇开了,不如..."
"政务繁忙。"曦风头也不回,声音裹着玄冰般的疏离。他身后窗棂上,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成荆棘纹路。
雪姬睫毛轻颤,白瓷般的面颊泛起薄红。她忽然伸手环住那道微凉的腰肢,将脸贴在他后背,金铃与银玥玉佩相撞,发出细碎的清响:"苒苒不要什么冰雪王座,不要做月神......"她的声音发颤,呼吸在锦袍上凝成白雾,"只想做哥哥的妻,像母亲当年守着父亲那样,岁岁年年......"
曦风浑身僵硬,指尖的霜花突然碎裂成冰屑。他垂眸看着腰间那双皓白的手,腕间鲛人泪手链还沾着晨露。记忆突然翻涌——幼时雪姬总爱躲在他披风下,用金铃发饰给他编小辫子;及笄那日她捧着雪蔷薇对他笑,说要嫁给全宇宙最耀眼的星辰......
"胡闹。"他低声呵斥,却没有推开。窗外的极光骤然明亮,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冰墙上,恍若纠缠千年的霜花与月光。
穹顶之上,九颗悬浮的冰晶月亮正缓缓流转,将刃雪城的琉璃瓦映得流光溢彩。归渔居純玥楼的雕花窗棂外,雪蔷薇在零下八十度的寒风中绽放,花瓣上凝结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宛如一场永不落幕的极光盛宴。
曦言跪坐在青玉榻上,素白鲛绡裙裾铺展如月光倾泻。她垂眸凝视着手中的雪蔷薇,花瓣上的冰珠簌簌滚落,在掌心汇成一道细小的溪流。朴水闵捧着月白色狐裘站在身后,熹黄色襦裙上绣着的冰凌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公主殿下,雪皇陛下召您去瑀彗大殿。”
“知道了。”曦言轻声应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花瓣。自从那日向哥哥倾诉心意后,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曦风僵硬的背影和欲言又止的眼神。那时他分明没有推开自己,可为何这几日却连见都不愿见她?
瑀彗大殿内,湛蓝色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宛如深海。雪皇雪曦端坐在冰雕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绣着的银龙图腾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玉衡仙君廉贞王子安静地立于王座旁,素白长袍纤尘不染,眉眼间却透着几分疏离。
“苒苒,过来。”雪皇的声音清冷如霜,却掩不住眼底的慈爱。她看着女儿走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雪蔷薇上,神色微变,“听说你近日常往纯玥楼跑?”
曦言心头一颤,垂眸道:“女儿只是...想去看看哥哥。”
“胡闹!”雪皇的声音骤然冷冽,水晶吊灯上的冰棱应声而落,“你可知你哥哥肩负着北极大帝的使命?他是未来的幻雪帝国之主,而你...”她顿了顿,语气稍缓,“你是月神转世,注定要掌管九重天的冰雪法则。”
廉贞仙君轻叹一声,上前一步:“陛下,苒苒还小,不懂这些...”
“够了!”雪皇抬手打断,目光转向曦言,“从今日起,你每日随我修习冰雪法则。至于你哥哥...”她微微眯眼,“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
曦言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水雾:“母亲!我...”
“退下吧。”雪皇不再看她,转身望向殿外飘落的雪花。曦言攥紧裙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忽然想起幼时,也是在这座大殿里,哥哥将她护在身后,对母亲说:“苒苒喜欢雪蔷薇,就让她养在纯玥楼吧。”那时的曦风,眼底满是温柔。
夜色渐深,曦言独自站在純玥楼的露台上。寒风卷起她的白裙,发间金铃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呜咽。远处,一抹熟悉的白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她心头一震,正要开口,却见那道身影顿了顿,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夜已深沉,刃雪城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曦言倚在純玥楼的窗边,望着窗外的雪蔷薇,花瓣上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烁,如同她心中未说尽的话语。朴水闵捧着热可可走近,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冰凉的地面,"公主殿下,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曦言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自从那日在瑀彗大殿被母亲训斥后,她已经七日未曾见过曦风。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幼时与哥哥在归渔居嬉戏的场景——曦风会用冰雪为她变出会发光的蝴蝶,会在她害怕打雷时将她护在怀里,用温暖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
突然,窗外闪过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曦言猛地站起身,白裙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雪蔷薇花瓣吹落。她顾不上穿鞋,赤足追了出去。月光下,曦风的白袍在风中翻飞,银玥玉佩在腰间泛着微光。
"哥哥!"她的声音在寒夜中回荡。
曦风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霜花正顺着他的衣摆无声蔓延。
曦言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仰望着他。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为什么躲着我?"
曦风垂眸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看到她赤着的双脚已经被冻得通红,发间的金铃也有些凌乱,心中泛起一阵心疼,却强行压下情绪,冷冷道:"你是月神转世,我是未来的北极大帝,我们的身份注定不能..."
"我不在乎什么身份!"曦言打断他,眼中泛起泪光,"我只知道,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想永远待在你身边。那些说要嫁给星辰的话,从来都只是说给你听的。"
曦风的呼吸一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她八岁,在雪蔷薇丛中仰着小脸对他说:"等我长大了,要嫁给全宇宙最耀眼的星星。"那时他只当是童言无忌,如今想来,她眼中的星光,原来一直都是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朴水闵举着披风跑来,声音里带着焦急:"公主殿下!雪皇陛下...她来了!"
曦风脸色骤变,下意识将曦言护在身后。只见一道湛蓝色的光芒划破夜空,雪皇雪曦踏着冰阶而来,冕服上的银龙图腾在夜色中张牙舞爪。
"曦风,你好大的胆子!"雪皇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时空,"我已经下令不许你们见面,你竟敢违抗?"
曦言从曦风身后走出,挺直脊背,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母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但我对哥哥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
雪皇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转身看向曦风,语气冰冷:"明日起,你即刻前往极北之地,镇守冰雪结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母亲!"曦言惊呼出声,泪水夺眶而出。
曦风却只是微微躬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儿臣遵命。"他深深看了曦言一眼,转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曦言站在原地,泪水滴落在雪地上,瞬间结成晶莹的冰珠。
凛冽寒风如冰刃般刮过刃雪城,将空中飘落的冰晶卷成漩涡。雪皇离去后的純玥楼陷入死寂,曦言依旧保持着仰望天际的姿势,睫毛上凝结的霜花随着颤抖簌簌坠落。朴水闵将狐裘轻轻披在她肩头,熹黄色衣袖擦过她冻得通红的指尖:“公主殿下,极北结界距离此处有九重天的距离……”
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震颤起来。青玉地砖下腾起幽蓝冰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曦言猛地转身,只见归渔居的方向亮起刺目白光,无数雪蔷薇在冰焰中绽放——那是曦风独有的“雪烬引”。
她提着裙摆狂奔,白裙掠过之处,地面凝结出半透明的冰莲。穿过熟悉的回廊时,记忆碎片纷至沓来:七岁那年曦风在这里教她御剑,剑穗扫落的雪蔷薇花瓣落在她发间;十三岁生辰,他用冰雪雕琢出会跳舞的小人,金铃笑声与冰雕碎裂声交织成永恒的回响。
推开寝阁雕花门的刹那,寒气扑面而来。曦风背对着她伫立窗前,白袍被无形力量掀起,露出腰间泛着微光的银玥玉佩。他面前的冰墙上,正急速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幼时曦言跌坐在雪堆里,他伸手拂去她睫毛上的雪花;月圆之夜,两人并肩仰望九颗冰晶月亮,她枕着他的衣袖沉沉睡去……
“哥哥在施展‘溯光术’。”曦言的声音发颤。这种禁术能将记忆具象化,却会反噬施术者的元神。她冲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触到一片沁骨的凉意,“你疯了?!”
曦风缓缓转身,眼底浮着淡淡的血色。他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僵住,指节因克制而泛白:“明日就要去极北之地,有些话……现在不说,怕再没机会。”他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带着千年寒潭的寂寥。
冰墙上的画面突然切换成瑀彗大殿的场景。雪皇冷厉的话语在空间回荡,曦言倔强的反驳声与冰晶碎裂声重叠。曦风望着画面里自己转身离去的背影,喉结滚动:“那天我若带你走……”
“带我走?”曦言突然笑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在白裙上晕开深色痕迹,“你是北极大帝的继承人,而我是月神转世。母亲说得对,我们生来就被命运钉在冰棺里。”她突然扯开颈间的鲛人泪项链,细碎的珍珠滚落满地,“可这些都不重要!我宁愿放弃所有神力,只要……”
“够了!”曦风猛然抓住她的手腕,银玥玉佩与金铃相撞发出清响。他低头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枷锁,却在触及她眼底炽热的期待时,化作一声叹息。他松开手,掌心浮现出半枚冰制的蔷薇:“收好,这是……最后的念想。”
就在这时,整座归渔居剧烈摇晃。冰晶组成的穹顶开始崩裂,雪皇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传来:“曦风!即刻启程!”
曦言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残影。最后一眼,她看见他白袍上飘落的雪蔷薇花瓣,在虚空中凝结成永恒的冰晶。
刃雪城的冰棱在曦风离去后开始渗出细密的水珠,仿佛整座城池都在为那场分离落泪。曦言蜷缩在純玥楼的飘窗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半枚冰蔷薇,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哥哥掌心残留的温度。朴水闵捧着温热的雪绒花茶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鲛人泪珍珠,"公主殿下,西洲国的两位公主来了。"
琉璃门外传来清脆的环佩声,璀璨金衣率先撞入眼帘。大威大势至菩萨莲姬·斯坦芙公主金芙儿摇晃着缀满日光石的裙摆,发间十二瓣金蕖头饰折射出耀眼光芒:"苒苒!听说你把雪皇陛下气得掀翻了瑀彗大殿的冰砖?"她话音未落,身着紫色蓬蓬裙的欧诺拉公主朱诺已踩着悬浮的极光飘进来,薄纱裙摆上的星砂簌簌掉落,"金芙儿别打趣,我老远就看见刃雪城的护城结界在呜咽。"
曦言勉强扯出一抹笑,白裙上未干的泪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金芙儿突然凑近,日光石发饰几乎贴到她鼻尖:"说真的,要不是你哥是北极大帝继承人,我都想帮你抢亲了!"她甩动金衣下摆,裙摆上的金凤凰仿佛要振翅飞出,"西洲国的秘术能破开任何结界,要不要我..."
"金芙儿!"朱诺轻斥一声,紫色裙摆卷过满地狼藉,在曦言脚边绽开一朵发光的极光莲,"别听她胡言。"她伸手拂去曦言发间的碎冰,指尖残留着黎明的温度,"极北结界虽冷,可你哥哥是雪衣王,他的..."
"他的冰雪能冻住整个宇宙,却冻不住我的心。"曦言突然攥紧冰蔷薇,冰晶在掌心划出细小血痕。朴水闵惊呼着要去拿药,却被金芙儿拦住。西洲大公主跪坐在冰面上,金衣铺展如流动的银河:"当年我父皇为了娶母后,带着西洲舰队踏碎了十二重星河。爱情本就该像烈日撞碎冰川,哪有那么多规矩?"
朱诺轻叹一声,紫色裙摆泛起涟漪,将窗外飘落的雪花凝成发光的星尘。她望着曦言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幼时四人在玫瑰森林的时光——那时金芙儿总爱用日光石点燃雪蔷薇,曦风会悄悄用冰雪护住花朵,而苒苒追着极光蝴蝶笑弯了眼。
"其实..."朱诺欲言又止,指尖在极光莲上点出细碎光点,"极北之地的结界有处裂隙,每逢朔月之夜..."
"朱诺!"金芙儿突然捂住妹妹的嘴,日光石手链硌得朱诺皱眉,"你想让苒苒偷渡去极北?被雪皇发现会..."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曦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重新燃起光芒。窗外的雪蔷薇突然集体绽放,冰晶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四人身上,恍若一场盛大的梦境。
朔月之夜,刃雪城的冰墙泛起诡异的青白色。曦言站在归渔居的废墟前,白裙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半枚冰蔷薇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朴水闵攥着熹黄色披风追上来,发间的冰凌发饰在夜色中摇晃:“公主殿下,西洲国的两位公主已经在玫瑰森林边缘等了三个时辰了!”
穿过覆满冰晶的玫瑰丛时,金芙儿的璀璨金衣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阳光。她正用日光石点燃雪蔷薇,火焰与冰雪相撞,迸发出噼啪作响的极光:“苒苒你可算来了!朱诺说的裂隙就在...”话音未落,朱诺的紫色蓬蓬裙已踏着极光飘来,薄纱裙摆上的星砂突然剧烈闪烁。
“不对劲。”朱诺苍白着脸指向天空,九颗冰晶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结界的波动比往日强烈百倍,像是...”她的话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冰裂声打断。远处极北之地的方向,一道银蓝色光柱刺破苍穹,将整片夜空染成霜白。
曦言的瞳孔骤然收缩,冰蔷薇在掌心化作齑粉。她想起幼时哥哥教她辨认天象,说过这种异像是北极大帝全力催动结界才会出现的征兆。“他在战斗!”她提裙便要冲过去,却被金芙儿一把拽住。西洲大公主的日光石手链烫得惊人:“等等!这么贸然闯进去,你会被结界撕成碎片!”
朱诺突然跪坐在地,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古老的符文。紫色裙摆翻涌如沸腾的星云,星砂汇聚成极光罗盘:“裂隙在西北方!但需要有人用光明之力...”她话音未落,金芙儿已扯开颈间的日光石项链。十二颗拳头大的宝石悬浮而起,将她的金衣照得近乎透明:“还用说?本公主的日光石可是西洲国宝!”
四人冲进裂隙的刹那,刺骨寒意扑面而来。曦言的白裙瞬间结满冰霜,她却死死盯着前方——冰雾中,一袭白袍正与无数黑影缠斗。银玥玉佩的光芒忽明忽暗,曦风的发梢已结满冰棱,每挥出一道冰刃,都会有血珠飞溅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红梅。
“哥哥!”曦言的呼喊被风雪吞没。她感觉体内的月神之力突然沸腾,白裙下的双腿化作透明的鱼尾,尾鳍上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晕。金芙儿的日光石照亮战场,朱诺的极光化作锁链缠住黑影,而曦言的鱼尾重重拍在冰面上,掀起的巨浪将所有黑暗吞噬。
曦风转身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他看着妹妹泛着珍珠光泽的鱼尾,看着她发间凌乱的金铃,染血的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笑。这笑容让曦言想起那年雪蔷薇盛开,他也是这样笑着将第一朵花别在她耳后。
“傻瓜。”他的声音被风雪撕碎,却清晰落进她心里。曦言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疼惜与狂喜,突然觉得就算被这极北之地的寒风永远冻结,也胜过永生永世的分离。
冰雾在日光石的照耀下蒸腾成淡金色的云雾,朱诺的极光锁链将最后一道黑影绞碎时,整片极北之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曦言的鱼尾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泛着星辉的水痕,她望着曦风白袍上蔓延的血渍,每走一步,鱼尾与冰雪相触便绽放出半透明的月莲。
“谁准你过来的?”曦风的声音沙哑如裂冰,却在她靠近时猛地将人拽入怀中。银玥玉佩硌着她的胸口,带着体温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她发间,“这里是虚空裂隙,连雪皇都...”
“可你在流血。”曦言仰起脸,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她伸手触碰他染血的眉骨,指尖传来的热度与周围的寒意形成刺痛的反差,“哥哥,你说过要护我岁岁平安,可你自己...”
金芙儿突然怪叫一声,璀璨金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你们兄妹要腻歪也挑个安全的地方!这虚空裂隙的冰壁正在塌...”话音未落,整座冰原突然剧烈震颤,无数道黑色裂缝如蛛网般在冰面蔓延。朱诺的紫色裙摆卷着星砂冲天而起,在头顶凝成极光穹顶:“快!日光石照亮裂隙核心,苒苒用月神之力封印!”
朴水闵不知何时掏出一把熹黄色绸带,在风中甩出复杂的结印:“公主殿下,小闵儿为您护法!”曦言深吸一口气,鱼尾化作流光没入冰层。她感觉月神之力顺着裂缝奔涌而出,白裙在能量冲击下猎猎作响,发间金铃撞出清越的声响。
曦风看着妹妹周身缠绕的月华,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夏夜。那时他们还住在归渔居,她也是这样赤着脚追逐萤火虫,金铃与笑声惊起满院雪蔷薇。此刻她额间浮现出月神印记,在极光与日光的交叠中,美得如同即将消散的幻影。
“接着!”金芙儿将十二颗日光石抛向天空,宝石相撞迸发出耀眼光芒。曦言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哥哥,握紧我的手!”他几乎是本能地扣住她冰凉的指尖,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受到她体内翻涌的神力——那是足以融化千年玄冰,却又温柔得能托起整片星河的力量。
冰壁崩塌的轰鸣中,朱诺突然惊呼:“裂隙深处有东西!”曦言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只见裂缝最深处,一枚镶嵌着九颗冰晶月亮的王冠正在缓缓升起。王冠周围缠绕着暗紫色的雾气,所过之处,连曦风的冰雪都在消融。
“那是...北极大帝的冕冠?”曦风的瞳孔骤缩。他的银玥玉佩突然剧烈发烫,而曦言腕间的鲛人泪手链也泛起幽蓝光芒。两人对视的刹那,仿佛回到了儿时在归渔居的午后——那时她指着星空说要嫁给最亮的星星,而他笑着将她举过头顶,说:“我的星星,要什么都给你。”
此刻,裂缝深处传来的神秘力量正在吞噬周围的一切,而他们紧握的手,成了这片混沌中唯一的光。
暗紫色雾气如活物般翻涌,将那枚镶嵌九颗冰晶月亮的王冠缓缓托起。曦言腕间的鲛人泪手链骤然发烫,幽蓝光芒顺着血管蔓延至心口,她看见曦风银玥玉佩上的纹路正与王冠遥相呼应,白袍下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悬浮的冰晶。
“这是北极大帝传承的诅咒!”朱诺的紫色裙摆剧烈震颤,星砂如雨点般坠落,“传说初代帝王为守护王座,将灵魂与虚空裂隙绑定,凡触碰冕冠者......”话音被金芙儿的惊呼截断,璀璨金衣突然燃起日光石的烈焰:“先别说废话!看那些黑影又活过来了!”
朴水闵的熹黄色绸带在空中舞出密不透风的屏障,却被黑雾腐蚀出焦痕。曦言感觉月神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鱼尾不受控制地摆动,溅起的水花瞬间冻结成锋利的冰刃。曦风突然将她护在身后,染血的指尖划过虚空,万千冰锥破土而出,可那些黑影竟穿透冰刃,直取她咽喉。
“不许碰她!”曦言从未听过哥哥如此失控的声音。银玥玉佩爆发出刺目银光,将整片冰原照得如同白昼。她趁机仰起脸,月神印记在额间大放异彩,鱼尾化作流光缠住冕冠,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时,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千年前的战场,戴着这顶王冠的帝王亲手将爱人封印在虚空裂隙,只为让她免受永恒轮回之苦。
“原来我们......”曦言的声音哽咽。她转头看向曦风,发现他也正震惊地望着自己,眼中倒映着彼此额间相似的印记。黑雾突然疯狂涌动,将两人拖向裂隙深处,金芙儿的日光石火焰、朱诺的极光锁链在身后渐渐模糊。
坠落瞬间,曦言的白裙化作漫天飞雪,她伸手抓住曦风的手,发间金铃撞碎在王冠上:“哥哥,这次换我保护你!”月神之力与银玥玉佩的力量轰然相撞,在虚空裂隙中炸开绚丽的光华。朴水闵的呼喊、金芙儿的咒骂、朱诺的咒语,都被这股力量震成细碎的光点。
曦风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苒苒,若真有前世......”他的声音被剧烈的震颤打断,冕冠在两人相触的掌心迸发强光,九颗冰晶月亮同时亮起,照亮了裂隙深处那座冰封的古老宫殿——宫殿中央的石棺里,沉睡着与他们容貌一模一样的身影。
冰棺四周的雾气翻涌成漩涡,曦言与曦风的倒影在冰晶表面扭曲重叠。银玥玉佩与月神印记同时迸发的光芒中,石棺上镌刻的古老咒文开始流淌起幽蓝的光。曦言感觉自己的鱼尾正逐渐化作实体,每一片鳞片都映照着曦风苍白却坚毅的面容。
“原来我们是被诅咒的恋人。”曦风的声音混着冰层开裂的脆响,染血的指尖抚上石棺表面,“千年前的帝王与月神,为守护星球将彼此封印……”他的话被金芙儿的尖叫打断——不知何时,西洲大公主带着朱诺和朴水闵冲破黑雾,璀璨金衣在幽暗中划出刺目的光痕。
“你们疯了!”金芙儿将日光石狠狠砸向石棺,迸溅的火星照亮她涨红的脸,“这是虚空裂隙的核心!碰了那东西你们会……”话音未落,朱诺的紫色裙摆突然无风自动,星砂在她指尖凝聚成预言的符文:“不对!他们是传承者,只有血脉共鸣才能……”
朴水闵的熹黄色绸带突然缠住曦言的手腕,侍女的指尖在发抖:“公主殿下,小闵儿感觉到冰棺里有股力量在吸走您的神力!”曦言却反手握住绸带,白裙下的鱼尾重重拍击地面,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凝成月形护盾:“哥哥,我不怕!”
冰棺在四人合力的冲击下轰然碎裂,千年寒气扑面而来。曦言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戴着王冠的帝王在战场上倒下,月神将他的灵魂封入玉佩;转世轮回中,他们一次次相遇又错过,每一世都被命运推向对立。当最后一片冰晶坠落,她发现自己与曦风的掌心不知何时已贴在王冠之上。
“原来我们寻找的,一直是彼此。”曦言仰起脸,睫毛上凝结的冰晶在泪光中闪烁。她感觉月神之力与北极大帝的传承在体内交融,白裙开始泛起银河般的光泽。曦风的白袍无风自动,银玥玉佩彻底融入他的胸口,化作一枚冰纹印记。
金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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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看!雪皇陛下!”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湛蓝色的光芒穿透黑雾,雪皇雪曦踏着冰阶而来,冕服上的银龙图腾在黑暗中张牙舞爪。而她身后,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的素白长袍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掌心凝结的冰霜正指向曦言与曦风相握的手。
“放开那顶王冠!”雪皇的声音带着千年寒霜,“你们可知触碰北极大帝传承会引发什么灾难?”但曦言只是握紧曦风的手,发间金铃清脆作响:“母亲,我终于明白,无论是前世今生,我要守护的从来不是什么王位,而是他。”
虚空裂隙突然剧烈震颤,王冠爆发出的光芒将所有人笼罩其中。在刺眼的白光里,曦言感觉自己与曦风的灵魂正在融合,而远处的冰雾中,千年前的帝王与月神的虚影缓缓浮现,他们的笑容与自己和曦风的面容重叠,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宿命。
王冠迸发的光芒中,时空开始扭曲折叠。曦言感觉自己的鱼尾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踏着月光的赤足。她与曦风相握的手间,浮现出冰晶交织的婚戒,折射出的光晕将雪皇的湛蓝色身影染成柔和的银白。
“母亲!”曦言的声音穿透混沌,白裙在能量风暴中翻涌如浪,“您看!这传承之力不是诅咒,而是千年前就注定的羁绊!”她的月神印记与曦风胸口的冰纹开始共鸣,整片虚空裂隙的黑雾竟诡异地退散,露出穹顶之上流转的星河。
金芙儿突然指着天际惊呼,璀璨金衣被光芒照得近乎透明:“快看!九颗冰晶月亮连成一线了!”朱诺的紫色裙摆卷着星砂腾空而起,指尖符文化作漫天极光:“是星轨重合的预兆!北极大帝与月神的传说...要成真了!”
朴水闵的熹黄色绸带在空中舞出古老阵法,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公主殿下,小闵儿感觉到周围的时空正在重塑!”话音未落,雪皇的冰阶突然碎裂,湛蓝色冕服下,银岚公主千里飞雪的旧影若隐若现——那是年轻时的雪皇,也曾在星轨重合之夜,为了爱情与命运对抗。
“原来母亲也曾...”曦风的低语被雪皇骤然失控的力量打断。冰棱如暴雨般射向两人,却在触及他们周身的月光屏障时纷纷碎裂。雪皇的银龙图腾在光芒中扭曲,露出眼底从未示人的恐惧:“停下!你们若强行融合传承,整个曜雪玥星都会...”
“会怎样?”曦言转身时,月神之力已化作银白长发倾泻而下,她的面容与千年前冰棺中的虚影完全重合,“就像千年前,您为了阻止父亲触碰王冠,亲手将他封印?”这句话让雪皇浑身一震,湛蓝色冕服剧烈抖动,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金芙儿突然挥动日光石手链,十二道金光劈开雪皇的冰雾:“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别扭!再不停手,裂隙就要把我们全吞了!”朱诺的极光锁链缠住即将崩塌的虚空边缘,紫色裙摆几乎被撕裂:“苒苒、曦风!快完成传承仪式!只有你们能重新封印裂隙!”
曦言踮起脚尖,将额头贴上曦风的,金铃与银玥玉佩的余韵在两人之间流转:“哥哥,这次换我带你回家。”当他们的唇在璀璨光芒中相触,王冠的九颗冰晶月亮同时坠落,化作漫天星雨。雪皇的惊呼、朴水闵的哭喊、西洲姐妹的咒语,都在这永恒的瞬间,化作见证宿命重逢的赞歌。
冰晶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众人裹挟进光的漩涡。曦言与曦风相触的瞬间,两人周身腾起的冰雪与月光交织成茧,金芙儿的日光石光芒、朱诺的极光、朴水闵的绸带结印,连同雪皇挥出的冰棱,都在这层结界外化作绚丽的光晕。
“这不是传承仪式……”雪皇的声音首次出现裂痕,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图腾开始褪色,“这是……”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结界中渐渐融合的虚影——千年前的帝王与月神,正透过曦言兄妹的轮廓,重新勾勒出跨越时空的爱侣模样。
金芙儿突然拽住朱诺的紫色裙摆,日光石在她掌心灼出焦痕:“快看!他们的衣服在变!”曦言的白裙褪去人间织物的质地,化作流淌的星河,发间金铃串成璀璨的星链;曦风的白袍凝结成霜雪铠甲,银玥玉佩化作眉心的冰纹。两人脚下浮现出古老的星图,每道纹路都与王冠坠落的冰晶月亮遥相呼应。
朴水闵的熹黄色绸带突然缠上雪皇的手腕,侍女仰起通红的脸:“陛下!公主和王子在修补虚空裂隙!您看那些黑雾……”原本张牙舞爪的暗紫色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冰雪结晶,在光茧周围筑成透明的宫殿穹顶。
朱诺的星砂突然疯狂旋转,在虚空中投射出幻象:刃雪城的冰墙重新焕发光彩,玫瑰森林的雪蔷薇开得比往日更盛,归渔居的屋檐垂下晶莹的冰棱。而在这一切景象中央,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月神的银辉与北极大帝的寒霜交融成柔和的极光。
“原来如此……”廉贞王子素白长袍无风自动,他望着结界中的儿女,眼中泛起从未有过的光亮,“不是封印,而是重生。”他抬手轻触雪皇颤抖的指尖,“千里飞雪,我们当年的遗憾,孩子们正在改写。”
雪皇的睫毛剧烈颤动,一滴冰泪坠落在湛蓝色冕服上。结界内,曦言的声音穿透光芒传来:“母亲,爱不是枷锁,而是力量。就像您和父亲……”话音未落,光茧轰然炸裂,漫天星雨化作无数发光的蝴蝶,停驻在众人肩头。
曦言与曦风携手走出,她的指尖仍戴着冰晶婚戒,而他的掌心稳稳托着那顶重塑的王冠。九颗冰晶月亮悬浮在他们头顶,将整个虚空裂隙照得如同梦幻般的婚礼殿堂。金芙儿突然扯下金衣上的流苏抛向空中:“这算不算是宇宙级的世纪婚礼?”朱诺笑着接住飘落的星砂,紫色裙摆扫过地面,开出成片的极光花。
雪皇凝视着女儿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倔强与温柔,终于缓缓抬起手。湛蓝色光芒化作柔雾,轻轻落在两人身上:“从今以后,幻雪帝国的北极大帝与月神……”她顿了顿,声音哽咽却坚定,“将共享王座。”
九颗冰晶月亮悬于穹顶,将刃雪城的琉璃瓦染成流动的银河。在新筑就的极光宫殿内,曦言的星河白裙垂落如倾泻的月光,发间星链随着步伐轻晃,每一粒星辰都折射出曦风铠甲上的霜华。他握着重塑的王冠,指腹抚过镶嵌的月纹,眼底翻涌的柔情几乎要漫出眼眶。
“原来这顶王冠真正的模样,是为了盛放你的月光。”曦风的声音裹着冰雪特有的清冽,却在触及曦言指尖时化作绕指柔。他将王冠轻轻置于她发间,冰晶与星链相触的刹那,整座宫殿的冰棱都绽放出雪蔷薇的虚影。
金芙儿突然扑上来,璀璨金衣扫落满地星砂:“等等!这就算礼成了?本公主的日光石烟花还没放呢!”她话音未落,朱诺已踏着紫色极光飘至,裙摆上跃动的星芒与冰晶月亮交相辉映:“何止烟花,西洲国的星河长灯早为你们备好了。”说着,她抬手轻挥,穹顶之外顿时亮起万千盏悬浮的光盏,宛如坠落人间的银河。
朴水闵捧着熹黄色锦盒小跑上前,绸带发饰在发间晃出细碎光芒:“公主殿下,这是您最喜欢的鲛人泪珍珠,小闵儿串成了头纱!”当珍珠的柔光覆上曦言的面容,曦风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伸手轻轻拨开垂落的珠串,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远处传来冰阶碎裂的声响,雪皇雪曦踏着湛蓝色光芒走来,冕服上褪色的银龙图腾重新焕发生机。她凝视着并肩而立的儿女,目光在曦言发间的王冠与曦风铠甲上的月纹间流转,最终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里,冰晶婚戒正与王冠核心的月光共鸣。
“从今往后,幻雪帝国的臣民将见证……”雪皇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却被突然闯入的风雪打断。无数雪蔷薇从虚空中生长,花瓣上凝结的不是冰晶,而是细碎的星光。曦言突然笑出声,白裙下的鱼尾若隐若现,她转头望向曦风:“哥哥,你还记得归渔居的雪蔷薇吗?”
“当然记得。”曦风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月神印记,“那时你说,要做雪蔷薇中最耀眼的那朵。”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金芙儿正忙着用日光石点燃烟花,朱诺在调试星河长灯的轨迹,朴水闵偷偷抹着眼泪,而雪皇与廉贞王子并肩而立,眼底皆是欣慰。
“现在我才明白,”曦言踮起脚尖,发间王冠的月光落在他唇上,“最耀眼的从来不是雪蔷薇,而是与你共享的每一寸时光。”话音未落,金芙儿的烟花在天际炸开,朱诺的星河长灯编织成桥,而整片冰雪大陆的雪蔷薇,都在这一刻染上了月光与寒霜交织的颜色。
极光宫殿外,九颗冰晶月亮彻底融为一体,化作永恒高悬的「双生月」,银辉与霜芒交织成网,笼罩着整个曜雪玥星。雪蔷薇花海顺着刃雪城的冰墙蔓延,每一朵花都同时绽放着日光石的金芒与极光的紫晕——那是金芙儿与朱诺偷偷施加的祝福。
“喂!主角可不许躲清闲!”金芙儿晃着发光的金蕖头饰,璀璨金衣一抖便甩出十二道烟花轨迹,“星轨鹊桥都架好了,该去接受全宇宙的祝福啦!”她不由分说地拽住曦言的手腕,日光石的温度将星河白裙染成暖金色。朱诺则优雅地挽住曦风的手臂,紫色裙摆扫过之处,星砂自动排列成引路的箭头。
穿过玫瑰森林时,异变陡生。沉寂千年的古雪树突然发出嗡鸣,树冠垂落的冰帘竟化作流动的记忆——幼年的曦言跌跌撞撞扑进曦风怀中,金芙儿举着日光石追着萤火虫乱跑,朱诺蹲在溪边用极光垂钓,连朴水闵都被定格在某个瞬间,熹黄色绸带缠在歪脖子树上。
“原来我们的故事,连古树都记得。”曦言伸手触碰冰帘,月神之力让画面泛起涟漪。曦风的白袍擦过她发间王冠,低声道:“以后,我们会创造更多回忆。”他掌心腾起冰雪,在空中勾勒出两人依偎赏雪的剪影,引得金芙儿夸张地干呕,朱诺却悄悄红了眼眶。
当众人抵达星轨鹊桥,整个圣界的奇观在此汇聚。西洲国的星河长灯绵延至天际,每盏灯都映出曦言与曦风不同时期的模样;幻雪帝国的冰雕师们连夜雕琢了巨型婚仪台,冰座上的北极大帝与月神雕像正缓缓睁开眼睛;就连平日沉默的朴水闵,都不知从哪变出一捧由鲛人泪与雪蔷薇冰晶组成的花束。
雪皇雪曦身着全新的湛蓝色婚典华服,银龙图腾缠绕着月纹,她将权杖轻轻点地:“我以幻雪帝国女王之名,赐北极大帝与月神——”话未说完,廉贞王子突然踏出一步,素白长袍下取出一卷泛黄的古卷:“也请允许我以玉衡仙君的身份,公开初代帝王的手记。”
古卷展开的刹那,星辰倒悬。所有人看见千年前的文字在虚空中流转:「若后世有双生血脉相融,便是诅咒终结之时。那时,爱将不再被时空束缚。」雪皇怔怔望着最后一行字,忽然轻笑出声,眼角的冰泪滴在婚典台上,开出一朵晶莹的并蒂莲。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曦言与曦风缓缓走上婚仪台。当他们的唇再次相触,王冠与铠甲迸发出创世般的光芒。时空在这一刻折叠,过去、现在、未来的他们同时出现在鹊桥之上——幼时追逐蝴蝶的孩童,并肩作战的少年,以及此刻深情拥吻的爱侣。
金芙儿的日光石烟花炸成心形,朱诺的极光编织成彩带,朴水闵举着绸带哭成泪人。雪皇与廉贞王子十指相扣,看着孩子们的身影与千年前帝王月神的虚影重叠。整个圣界都在见证,这场跨越千年的爱恋,终于在时空的尽头,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
而在遥远的星河彼端,新生的双生月温柔地注视着世间。从此以后,圣界的孩子们仍会在玫瑰森林嬉戏,在冰宫中共度冬夜,他们的故事,将如同永不熄灭的极光,永远在宇宙间流转。